“你…”

蘇顏月氣得肝疼,這女人簡直不可理喻。

有幾個來看病的老婦女,都在一旁竊竊私語。

她們最擅長嚼老婆舌,用不上幾個小時,整條街就得傳開了。

康安診所的蘇醫生,勾引半大老頭子,這誰能受得了。

“死肥婆,你沒完了是吧?”

葉鳴臉色一沉,他正要動手時,結果何軍搶先一步。

‘啪!’

他掄圓了胳膊,一個大耳瓜子抽了過去。

這肥婆是皮糙肉厚,這一巴掌下去,愣是沒啥事。

“哎呀,你敢打我?老娘整死你。”

肥婆嗷一嗓子,撲上去開抓。

兩人立刻扭打在一起,叫罵聲是此起彼伏,整個診所都亂套了。

“別打,別打了。”

蘇顏月和朱啟勝,趕緊上前勸架。

可兩人打得太凶,根本就拉不開。

“死肥婆,老子踹死你。”

‘砰!’

何軍畢竟是年輕人,平時也沒少鍛煉身體。

這鉚足了勁一腳下去,當場就把肥婆給踹翻了。

“哎呦,可摔死我了。”

肥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滿身肥肉還上下亂顫。

“媽的,敢撓我?老子打爛你的豬臉。”

‘砰砰…’

何軍也暴怒了,直接騎在肥婆身上,左一拳右一拳,連續打了十幾拳。

那肥婆被打得鼻口飆血,嘴唇子都往外翻翻。

“行了,別打了。”

朱啟勝見狀,趕緊和其他人,把他強拉硬拽開了。

“啊…我的臉!”

肥婆用手一摸鼻子,滿手都是鮮血。

她撒潑大罵道:“王八蛋,你給我等著,老娘今天非砍死你不可。”

“哎呀?你還敢叫?老子踢死你。”

何軍作勢還要動手,這肥婆也不是傻子,慌忙爬起來就跑了。

“哼,裝腔作勢。”

何軍一臉瀟灑,又整理下衣領子:“顏月,不用怕,今天有我在這,我看誰敢亂來?”

“謝謝,你沒事吧?”

蘇顏月關心道。

“沒事,一點皮外傷。”

何軍大手一揮,滿不在乎。

“那女人好像有點來頭,你確定能擺平?”

葉鳴問。

“廢話!”

何軍瞪他一眼:“你以為我像你一樣膽小?瞅你那慫樣吧?遇事就往後躲,真他娘丟人。”

“顏月,你看到了吧?”

朱啟勝也補刀:“這男人要是沒擔當,那真是不行啊,今天幸虧有何軍。”

“軍哥,你剛才真帥。”

“可不是嗎,太有男子漢氣概了。”

那幾個小護士也連連誇讚。

何軍瞬間飄飄然了,腰板一挺是誰也不服。

葉鳴也沒反駁,隻是搖頭笑笑。

他剛才看到那肥婆,出門就打電話了,這肯定是有後手。

“你笑啥?”

朱啟勝一臉嫌棄道:“沒房沒車沒錢就算了,連膽量都沒有,你呀,好好跟人家何軍學學。”

那幾個小護士,也斜楞著眼睛,滿臉鄙視和嘲諷。

“好了好了,都別說了。”

蘇顏月趕緊打圓場:“何軍,要不你先走吧,聽說這位趙大姐不是一般人。”

“怕什麽?”

何軍一挑眉毛:“她不是一般人,我就是一般人了?沒事,我看她敢不敢來。”

“哎呀,軍哥真霸氣。”

“太爺們了,純爺們,純的。”

幾個小護士哢哢又是一頓猛誇,就差給他捧上天了。

何軍內心是極度膨脹,此時不裝逼,那還等待何時啊?

美女愛英雄,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

半個小時後,一名護士跑進了辦公室。

“來了來了,真來了。”

“誰來了?”

朱啟勝問。

“那肥婆帶人來了。”

小護士急道。

“幾個人啊?”

何軍扁嘴問。

“差不多…得有十多個人。”

一聽說才十幾個人,何軍心裏有底氣了。

“沒事,我來處理。”

他放下茶杯,大搖大擺走了出去。

蘇顏月和朱啟勝等人,自然也跟了出來,葉鳴走在人群的最後麵。

“狗東西,給老娘滾出來。”

還沒到門口呢,就先聽到了那肥婆的叫罵聲。

走出去一看,肥婆臉上纏著紗布,一隻眼睛還腫了。

在她身後站著十幾個人,每個人胳膊下麵都夾著報紙,明白人一看就懂,這報紙裏麵肯定包著砍刀。

其中一個大光頭最顯眼,腦袋上還紋了一隻蠍子,滿臉猙獰,是凶神惡煞。

葉鳴躲在後麵,他定睛一瞧,那個大光頭他見過。

正是上次埋伏白如畫的人,這家夥叫蠍子,是山河會的金牌打手。

“小兔崽子,老娘來找你算賬了,你給我滾過來。”

肥婆單手掐腰,指著他大罵。

“呦呦呦,死肥婆,找了幾個社會小渣滓,嚇唬誰呢?”

何軍扁嘴哼道。

“小渣滓?”

“小子,你說誰呢?”

蠍子盯著他,摸了摸光頭。

“臥槽,這年頭誰不認識幾個社會人啊?”

“你整個光頭紋個身,裝什麽大哥?”

何軍豪橫道:“老子什麽場麵沒見過?不關你事啊,給我滾遠點。”

“哈哈…小子,你挺狂啊?”

蠍子盯著他,邪笑道。

“沒辦法,天生的。”

何軍不甘示弱。

這時候氣勢絕不能弱,必須得壓倒對方。

“趙姐,你躲遠點,別濺你一身血。”

蠍子推開肥婆,指著何軍:“過來,我讓你認識認識我。”

“怎麽著?想以多欺少啊?”

何軍強硬道:“有種你讓我打個電話,看看咱倆誰更硬。”

“哈哈…行,我讓你打。”

蠍子笑了:“半個小時夠了吧?我等你叫人來。”

“你等著吧。”

何軍還真打電話了,把地址也報了,讓對方馬上帶人過來。

蘇顏月擔心道:“何軍,能行嗎?要不…我拿點錢賠給她算了。”

“賠個毛線,都是小角色。”

20分鍾後,一台白色大麵包車,停在了診所外麵。

‘嘩啦!’

車門子一拉開,從裏麵跳下來十幾個年輕人,手裏統一都拿著棒球棍。

他們吆五喝六走了進來,那陣仗還真挺唬人。

“誰?是哪怕不怕死的,敢得罪我軍哥。”

領頭的是個黃毛,走路拽得跟二五八萬一樣。

“黃毛,你來了。”

何軍賊笑道:“就是他們,仗著人多要揍我。”

“你們混哪的?聽說過西北路黃毛嗎?”

黃毛抬起棒球棍,叫囂道:“誰是領頭的?是不是你肥婆?”

“你喳喳呼呼幹什麽?眼睛瞎嗎?”

蠍子推開手下,從後麵走了出來。

“臥槽?你他娘……”

黃毛剛要開罵,猛然渾身一顫,拿棒球棍的手都哆嗦了。

跟他一起來的那些手下,也全驚呆了,臉色瞬間煞白。

山河會蠍子,那是他們能招惹的嗎?這可是真正的亡命之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