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根本不是毒藥,是治療內傷的中藥,這麽說隻是為了嚇唬他,讓他更聽話。

李大全這種人最好擺弄,你借他八個膽子,他都不敢造次。

葉鳴正在一點點實施他宏大的計劃,距離統一南北武盟是指日可待了。

“葉先生!”

這時,鄭耀南走了過來,小聲低語了幾句。

“哦?很好。”

葉鳴邪笑:“一切按計劃進行。”

“是!”

鄭耀南點頭,馬上開始部署。

……

當晚六點,鴻運樓大酒店。

在頂樓最豪華的大包房內,鄭耀南領著兩個手下先到了。

他給自己倒了杯茶,又看了看時間。

兩名手下站在他身後,板著臉一言不發。

一晃半個小時,包房還是沒來人。

一名手下躬身道:“堂主,已經遲到二十分鍾了,擺明是沒把您放在眼裏啊。”

鄭耀南臉色是越發難看,啪嚓一聲把茶杯給捏碎了。

‘咣當!’

就在這時,包房門被推開了。

先是兩個黑衣保鏢走了進來,守在大門兩側。

一個身披黑色風衣,梳著背頭,胸前還掛著一朵小花的中年男人,氣宇軒昂的走了進來。

不是別人,正是省城兄弟會會長,梁萬昌。

“哈哈…不好意思賢侄,等著急了吧?”

手下拉開椅子,他大搖大擺的坐下,另一個手下又趕緊給他點煙。

“沒有,我也是剛到。”

鄭耀南微笑:“梁叔,好久沒見了,最近氣色不錯啊。”

“哎呀,馬馬虎虎吧。”

梁萬昌吐口煙,笑問:“賢侄啊,我聽說…三江堂現在是你說了算,你當上了新堂主?”

“是!”

鄭耀南點點頭。

“恭喜啊!”

梁萬昌挑眉賊笑:“那三江兄呢?我可有日子沒看到他了?”

“我叔他年紀大了,不適合再跑江湖。”

“他就把三江堂丟給了我,自己跑回老家享福去了。”

鄭耀南找了個借口。

“哦?是嗎?”

梁萬昌盯著他,冷冷一笑:“我和三江兄相識幾十年,他一身武藝身體可好著呢,怎麽突然就退隱江湖了?”

“可能…是厭倦了打打殺殺吧。”

鄭耀南聳肩一笑。

“哈哈…賢侄啊,三江兄不會是被你給藏起來了吧?”

梁萬昌意味深長道。

這個藏的意思,就是把人給埋了,懷疑是他殺了鄭三江。

“哈,梁叔,你真會開玩笑。”

鄭耀南咧嘴道:“就算借我八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哈哈…是不敢?還是沒機會呀?”

梁萬昌往後一靠,歪著腦袋哼道:“我要沒記錯的話,三江兄一直在培養鄭浩東接班,怎麽突然就輪到你當堂主了?嗯?”

“這是我鄭家的事情,梁叔你就別操心了。”

鄭耀南眼皮跳了跳。

“哼,賢侄啊,你梁叔我可不是老糊塗。”

梁萬昌吐了口煙,手指敲打著桌子:“我要沒猜錯的話,三江兄和鄭浩東已經死了,你小子還真是心狠手辣呀。”

鄭耀南沒話說,隻是麵色陰冷的盯著對方。

梁萬昌掐滅煙頭,繼續道:“但憑你的能力,還不足以殺了三江兄,所以我敢斷定,必然是有人在背後幫你,我說對了嗎?”

“哈哈哈…厲害。”

兩秒鍾後,鄭耀南也不再偽裝了。

他獰笑道:“果然薑還是老的辣,不愧是省城地下教父,不過我很好奇,你既然都猜到了,還敢來赴宴?不怕這是一場鴻門宴嗎?”

“哈,賢侄啊,梁叔我混社會的時候,你他娘還是個**呢。”

梁萬昌不屑道:“你今天找我來,應該不是為了喝酒吧?說吧,什麽事?”

“好,那我就直說了。”

鄭耀南給他倒一杯茶,不急不慢道:“梁叔啊,現在有兩條路給你選,第一,接受收編,第二,橫死酒樓。”

“賢侄啊,你說什麽?”

梁萬昌愣了一下,大笑道:“哈哈…你是假酒喝多了吧?”

“你三江堂怎麽來的忘了嗎?當年隻是我兄弟會的旗下武館。”

“梁叔啊,你還沒看清楚形勢嗎?省城的格局要改變了。”

鄭耀南抿了口茶水:“另外不是我要收編你,是葉先生要收編你。”

“誰?哪個葉先生?”

梁萬昌皺眉問道。

“他正在路上,應該快到了。”

鄭耀南勸道:“梁叔,識時務者為俊傑,就算你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妻女考慮吧?”

“小子,你敢威脅我?”

梁萬昌獰笑道:“老子我就坐在這,我倒要看看,他怎麽來收編我。”

“梁叔,你不好逼我。”

鄭耀南盯著他:“今天你要是不答應,恐怕是很難走出這個大門了。”

‘咣當!’

突然,包房門被撞開了。

二十幾個手拿長刀的三江堂打手衝了進來,直接把梁萬昌和他兩個保鏢給團團包圍了。

兩個保鏢立刻拔出短刀,麵色冷峻敵視對方,絲毫沒有半點膽怯。

“小子,你他媽嚇唬我啊?”

梁萬昌猙獰道:“老子什麽場麵沒見過?你叔叔沒告訴你嗎?”

“年輕時我一把砍刀闖天下,兄弟會更是我一手創立,你敢跟我動刀?想清楚後果。”

“哈,梁叔啊,時代不同了。”

鄭耀南搖頭一笑:“當年是當年,現在是現在,你要是不同意收編,那就隻有死路一條。”

“什麽?死路一條?哈哈…”

梁萬昌放聲大笑:“鄭耀南,我早就知道這是一場鴻門宴,老子既然敢來,又豈會沒有準備?”

‘啪嚓!’

他順手將茶杯打碎,突然兩道人影閃進包房,立刻對三江堂的人展開了刺殺。

咣當一聲響,幾乎是同一時間,包房後門被人撞開了。

上百名手拿砍刀的壯漢,一窩蜂地衝了進來。

“什麽?”

鄭耀南臉色一沉,老奸巨猾的東西,他被對方給反算計了。

‘刷刷刷!’

那兩人是手起刀落,短短三四秒鍾,三江堂就有五人倒在了血泊中,要麽被一刀封喉,要麽被割開了股動脈,鮮血噴的滿地都是。

‘嘩啦!’

剩下其他三江堂打手,立刻退到了鄭耀南身邊。

那兩人是一男一女,全都其醜無比,皮膚如同黑炭,臉上還長滿了大紅疙瘩,就像那癩蛤蟆一樣,看一眼都會讓人渾身發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