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蘇顏月一聲驚呼,小手臂被碎玻璃給劃破了。
這是她反應夠快,用手臂擋住了臉,不然就是她臉受傷了。
“顏月,你沒事吧?”
葉鳴一看她手臂,頓時火冒三丈。
“沒事,誰幹的呀?”
蘇顏月低頭一看,是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
‘噹噹噹!’
“大哥,出啥事了?”
聽到動靜的樊鶯,急忙來敲門了。
“你去找樊鶯,我來處理。”
葉鳴走到窗台,往樓下一看。
在街邊路燈下,正站著一個男人。
居然是紫金城的總經理,郭嘯厲,他是王克新身邊的人。
這家夥臉上掛著邪笑,還衝葉鳴招了招手,那意思讓他下來。
他們住的房間在七樓,對方能把石頭扔上來,多少有點本事。
“這混蛋是誰呀?”
樊鶯瞪眼罵道。
“你留下來保護顏月,我下去會會他。”
葉鳴打開窗戶,縱身就從七樓跳了下去,他身輕如燕,穩穩落地。
郭嘯厲挑了下眉頭:“小子,輕功不錯呀。”
“喂!那石頭是你扔的?”
葉鳴穿過馬路,來到他麵前。
“沒錯,算我送給你的禮物。”
郭嘯厲猙獰道:“敢惹我家大公子生氣,你長了幾個腦袋?”
“哦…是王克新讓你來的?”
葉鳴眯眼笑問。
“不,是我自己。”
郭嘯厲囂張道:“我家大公子心善,總想給你個活命的機會,可你太得寸進尺了,老子今天就是來收拾你的。”
“哈,你想咋收拾我?”
葉鳴笑嘻嘻看著他。
“臭小子,你還敢笑?”
“這裏人多,我在天台上等你。”
話說完,他徑直走向酒店。
這酒店一共有二十一層,他乘電梯來到頂層,當推開天台門時,眼前的一幕,讓他徹底驚呆了。
“什麽?”
隻見地上躺著四個人,正是他事先安排好,要刺殺葉鳴的王家暗衛成員。
葉鳴坐在旁邊,翹著二郎腿笑看他:“郭總,你速度也太慢了,我都等著急了。”
“你…混賬!”
郭嘯厲是臉色巨變。
這小子速度也太快了吧?這可是二十一層樓的天台。
他到底是怎麽上來的?還能在他乘電梯的時間,把四名暗衛全解決了。
就算隻是三級暗衛,可四人都提前埋伏好了,這下計劃徹底失敗了。
不對,這小子身邊一定有高手,他警惕的看向四周。
“喂!別看了,就隻有我一個人。”
葉鳴不耐煩道。
“什麽?”
郭嘯厲眼皮狂跳:“他們可都是王家暗衛,是經過特殊訓練的殺手,我不信你一個人,再毫發無損的情況下,還能打倒他們。”
“暗衛?殺手?”
葉鳴不屑一笑:“哼,很了不起嗎?”
“實話告訴你,我連整個王家都沒放在眼裏。”
“你要是不想死,去酒店門前跪一晚上,我就留你一條狗命。”
郭嘯厲有點發懵,他年輕時就是王家暗衛成員,還是一級暗衛組長,暗殺過很多人,自然也有武道高手。
每次執行任務,暗殺武者時,他都能感覺到,武者身上所散發的強大氣息,這是普通人不具備的。
可在葉鳴身上,完全沒有武者氣息,這是很反常的事情。
“你想好了嗎?快回答我。”
葉鳴冷冷道。
“小子,你別那麽狂。”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大本事。”
話音剛落,郭嘯厲大踏步殺了過來,他右手腕一翻,多了一把閃著寒光的短刀,奔著對方頸部就刺了過去。
‘啪!’
葉鳴一腳踢在他手腕上,順勢後空翻拉開了距離。
“你去死吧!”
郭嘯厲再次殺來,短刀在他手中是上下翻飛。
身為職業殺手,沒有那些花裏胡哨的動作,刀刀都直奔要害。
“喂,你就隻有這點本事嗎?”
葉鳴連續避開,搖頭輕蔑一笑。
“混賬東西,還沒有人敢藐視我?”
郭嘯厲是勃然大怒,蹦起來就是一刀猛刺。
‘砰!’
葉鳴一個前衝,速度快如閃電,一拳就將他打飛了出去。
‘咣當!’
郭嘯厲重重摔在了地上,又滾了好幾圈,差點從天台上掉下去。
“噗!”
他剛要起身,一口鮮血噴出,直接癱跪在地,拿刀的手都在劇烈顫抖。
“怎麽…怎麽可能?”
他臉色扭曲,眼神驚恐。
這小子的武道修為,簡直深不可測啊。
他曾經可是王家最強的暗衛殺手,又豈會甘心失敗?
“老子跟你拚了!”
他怒吼一聲,不顧重傷的身體,用盡全部力量刺出一刀。
‘哢嚓!’
一聲脆響,葉鳴一招擒拿手,硬生生擰斷了他的胳膊。
“啊…你個狗娘養的東西…”
郭嘯厲發出一聲慘叫,殺豬了。
‘啪!’
葉鳴單手掐住他脖子,將他原地舉了起來。
接著不急不慢走到天台邊緣,隻要他一鬆手,郭嘯厲就會從樓頂直線墜落。
“放…放開我,快放開我……”
郭嘯厲臉色鐵青,兩腿在半空亂蹬。
葉鳴邪魅一笑:“郭總,想不想嚐嚐自由落體的滋味?”
“什麽?”
郭嘯厲驚恐道:“姓葉的,你要是殺了我,整個王家都不會放過你,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也難逃一死……”
突然,葉鳴鬆手了。
郭嘯厲從二十一層天台,垂直掉了下去。
“啊!不要啊……”
他想拚命抓住點什麽,隻可惜都是徒勞。
就在他即將砸到地麵時,葉鳴突然出現,橫著一腳將他踹飛了出去。
‘咣當!’
街邊的垃圾桶被撞翻了,郭嘯厲癱坐在地上,整個人都傻了。
他以為自己死定了,沒想到又撿回一條命。
更讓他感到恐懼的是,葉鳴為何會出現在樓下?他是怎麽辦到的?
難道他也是自由落體?這小子簡直不是人,是個怪物啊。
“喂,好玩嗎?”
這時,葉鳴走過來蹲下,拍拍他的臉。
郭嘯厲渾身一顫:“葉先生,我知道錯了,求您饒了我吧。”
沒經曆過生與死的人,是感受不到那種絕望的滋味,他再也不敢頭鐵了。
“去樓下跪著吧。”
扔下一句話,葉鳴走進了酒店。
晚上八點左右,酒店門前。
一個五十歲上下的中年男子,耷拉著腦袋,跪在地上一動不動,正是郭嘯厲。
他現在徹底卑服了,是那種骨子裏的害怕,為保自己的老命,他心甘情願跪在這裏。
路過的人,都會投來異樣眼光,有人嘲笑,也有人疑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