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鳴似乎感覺到了,他猛然轉頭看向對方。
二人四目相對了一秒鍾,王克新的眼神瞬間變得柔和,還揚起了笑容。
“蘇小姐,這位是?”
“哦,他是我……”
“我是她男朋友。”
葉鳴搶先一步。
蘇顏月俏臉微紅,笑了笑也沒反駁。
“是嗎?還真是讓人羨慕啊。”
王克新似笑非笑:“能有蘇小姐這麽漂亮的女朋友,先生好福氣啊。”
“謝謝!”
葉鳴輕輕摟住她腰肢,挑眉一笑。
“王總說笑了。”
“那我們就先走了,回見哈。”
蘇顏月點頭一笑,拉著葉鳴上車離開了。
王克新望著奔馳車遠去,目光久久都沒收回。
他勾起一抹淺笑:“顏顏啊,快二十年了,能再見到你真好,沒有人可以把你從我身邊搶走,誰也不行。”
……
回去的路上,葉鳴開車一言不發,眉頭緊鎖。
“喂,你想啥呢?”
蘇顏月問。
“剛才那個姓王的,我總感覺…他看你的眼神不太對勁呢?”
葉鳴疑惑道。
“你吃醋啦?”
蘇顏月湊到他麵前,挑眉笑問。
“沒有!”
葉鳴正色道:“我真感覺有問題,他眼神怪怪的,啊…我明白了。”
他恍然大悟,還點了點頭。
“你明白啥了?”
蘇顏月有點懵。
“那是喜歡一個人的眼神,那小子對你有意思。”
葉鳴轉頭看向她。
“屁!”
蘇顏月笑罵道:“瞅你那小心眼的樣吧,吃醋就說吃醋,我都不認識他,是他把我車撞了。”
“是嗎?那可能是我多想了。”
葉鳴摸摸下巴,若有所思道。
“行了,別胡思亂想了。”
蘇顏月拍他一下:“對了,下個星期,我要去濱海城,大概一個月左右能回來。”
“嗯?你去濱海幹嘛?”
葉鳴一愣。
“醫院安排學習,機會難得。”
蘇顏月調皮一笑:“怎麽?舍不得我去呀?”
“那能咋辦?難道還不讓你去?”
葉鳴調侃道:“到了那邊老實點,別看到帥哥就往上撲,一定要安分守己。”
“滾犢子,你以為我是你呀?”
蘇顏月哼哧道:“我都沒好意思說你,我這一去濱海,你和那位白小姐,可真放飛自我了。”
“咳咳,肚子餓了。”
葉鳴趕緊轉移話題。
女人對這種事實在太敏感,還是別找不愉快。
回到蘇家,一進門葉鳴臉色就陰沉了下來。
隻見沙發上坐著三個人,除了蘇衛國兩口子,還有蘇寶岩,蘇顏月的堂哥。
這段時間他好像人間蒸發了,半點消息都沒有,現在又突然出現了。
“你們回來啦,那啥…寶岩來了。”
蘇衛國尷尬一笑。
“你來幹什麽?”
葉鳴盯著對方,冷冷問。
“哼,這是我二叔家,我想來就來。”
蘇寶岩沒好氣道。
“什麽?”
葉鳴一把薅住他脖領子,把他拽了起來:“上次你差點害了國叔全家,知不知道?”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誰知道會出事。”
蘇寶岩嘴硬道。
“小鳴子,算了算了。”
蘇衛國趕緊勸阻:“寶岩他知道錯了,總得給他個改正的機會吧?咋說都是一家人,別傷了和氣。”
葉鳴和蘇寶岩目光對視著,這小子歪個腦袋,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樣子。
“你最好別搞事。”
葉鳴隨手一推,蘇寶岩摔在了沙發上。
吃晚飯時,蘇寶岩拿出一瓶酒,說是什麽瓊漿玉液,市麵上有錢都買不到。
蘇顏月全家誰都沒當真,蘇寶岩這吹牛逼的性格,永遠都改不了。
當他擰開酒瓶蓋時,一股濃烈的酒香味飄散整個屋子。
“嗯?這什麽酒?味道這麽濃?”
蘇衛國抽了抽鼻子。
可下一秒,他就感覺天旋地轉,全身發軟栽倒了。
“爸,你怎麽了?”
蘇顏月和李玉華剛要去攙扶他,母女二人也瞬間頭暈眼花,眼前一黑昏過去了。
葉鳴正巧去廁所了,等他出來時,就見蘇顏月一家三口,還有蘇寶岩全都趴地上了。
“顏月……”
他剛要上去,突然停下了,冷冷道:“蘇寶岩,給老子滾起來。”
蘇寶岩狂笑一聲,鯉魚打挺站了起來。
“哈哈…葉鳴,你真雞賊啊,這都沒騙到你。”
“你個畜生!”
葉鳴罵道:“國叔是你親叔叔,你居然也能下得去手?”
“哼,成大事者,首先要六親不認。”
蘇寶岩獰笑道:“葉鳴,掌門讓我給你捎句話,他給你七天時間,來月陽總觀謝罪,你要是不來,下次蘇顏月全家可就沒這麽幸運了。”
‘刷!’
他扔過去一張紙。
葉鳴接住一看,上麵寫著地址,就在濱海城下屬一個縣城內。
“蘇寶岩,你有沒有想過,我會讓你活著離開嗎?”
“嚇唬我?”
蘇寶岩賊笑道:“老子早有準備,你動手之前,最好想清楚了,我死了不要緊,蘇顏月全家也活不成。”
“滾!”
葉鳴咬牙罵道。
“哈哈哈…別忘了七天後來謝罪哦。”
蘇寶岩奸詐賊笑,後退著離開了。
等他走後,葉鳴用冷水潑臉,把蘇家三人給弄醒了。
蘇顏月喘著粗氣,還有點渾渾噩噩。
蘇衛國兩口子滿臉疲倦,全身還很酸痛,葉鳴一個個把三人攙扶到沙發上。
“哎呦,這是咋了?”
蘇衛國頭痛問道。
“是蘇寶岩……”
葉鳴也沒隱瞞,如實把事情說了。
“什麽?”
蘇家三人全都驚呆了。
蘇衛國更是不敢相信,他最疼愛的親侄子,居然要害他全家。
“這混小子不會是瘋了吧?他怎麽…怎麽能幹這種喪盡天良的事?”
“他不是瘋了!”
葉鳴搖頭道:“任何邪教組織,都會給教徒洗腦,一種是精神控製,另一種是肉體控製,從而達到能完全掌控他們。”
“這咋辦呀?”
蘇衛國擔心道:“寶岩這孩子沒爹沒娘,現在又誤入歧途了,小鳴子啊,你可得幫幫他。”
“國叔,你別太擔心了,沒事的。”
葉鳴拍拍他手背,笑著安撫。
蘇寶岩變成這個鬼樣子,基本上已經沒救了。
他已經不是被控製那麽簡單了,恐怕連思維都被改變了。
唯一的方法就是除掉他,以絕後患,一勞永逸。
次日上午,高海武給葉鳴打來電話。
說已經談妥了,讓他找個時間來陸戰隊一趟。
這段時間餐廳剛好不營業,前幾天被東南拳盟的人放了一把火,很多東西都被燒毀了,正在重新裝修呢。
他跟鴿子交代一聲,讓她和小黃豆留下來看家,自己駕車前往濱海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