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不是踩斷,是踩碎了。
骨頭碎成了殘渣,整個手變成了肉泥,慘不忍睹。
“還敢罵我?看來你左手也不想要了。”
葉鳴慢慢抬起腳。
“不要,不要啊…”
鷹鉤鼻驚恐萬分,連連求饒:“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您原諒我吧。”
“好,我就給你個機會。”
葉鳴薅住他頭發,指著他臉:“記住了,以後再見到我,老老實實做人,否則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聽明白了嗎?”
“明…明白了!”
鷹鉤鼻顫聲道。
“你也算識抬舉了,哈哈哈…”
‘啪啪!’
葉鳴拍拍他的臉,縱身一躍消失在了黑暗中。
東河城西郊,一棟豪華別墅內。
秦晟坐在沙發上,端著紅酒杯,正在和一個貌美的女人交談,而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紅桃。
“師弟啊,咱們有三年沒見了吧?”
紅桃盤著美腿,笑問。
“三年零四個月,時間過得真快呀。”
秦晟笑吟吟道:“師姐,我記得當初你來東河城,是為了尋找一個人的下落,現在找到了嗎?”
“沒有!”
紅桃搖頭,沒說實話。
她要找的人就是葉鳴,隻是不能讓外人知道。
“這個人到底是誰?讓你如此執著?”
“甚至不惜隱藏在茶樓,難道是你的情郎?”
秦晟試探問道。
“哈哈…別開玩笑了。”
紅桃輕蔑一笑:“你應該知道,我對男人沒興趣,隻是欠了人情,總歸是要還的。”
“哦…原來如此。”
秦晟點點頭:“師姐,我大哥對你可是念念不忘,還說今生非你不娶。”
“秦昊?”
紅桃搖搖頭:“你告訴他死了這個心吧,我可不想當你秦家兒媳婦。”
“哈哈…還是你親口跟他說吧。”
秦晟笑著喝了口紅酒。
他幾次三番,想拉攏紅桃當秦家供奉武者,但每次都被紅桃,找各種借口給婉拒了。
‘咣當!’
就在這時,別墅門被打開了。
鷹鉤鼻右手纏著繃帶,領著其他三人,滿身狼狽的回來了。
四人鼻青臉腫,全身血跡斑斑,一副喪家犬的樣子。
“嗯?怎麽搞成這樣?”
秦晟臉色一沉。
“二公子,行動…失敗了。”
鷹鉤鼻小聲道。
“廢物!”
‘砰!’
秦晟氣急敗壞,一腳把他踹飛了出去。
啪嚓一聲,客廳的大花瓶被撞碎了,鷹鉤鼻倒在地上痛苦不堪。
“二公子,這這…不怪我們啊。”
“那小子武道修為極強,我們根本不是對手,連…連一個回合都撐不住。”
另外三人顫顫巍巍,小聲解釋道。
“那麽說…是怪我嘍?”
秦晟眼角閃著殺意。
“不不不,是我們無能。”
“二公子,那小子真不是普通角色,還請您明察啊。”
三人低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喘。
“你們三個黃境武者,一個玄境武者。”
“居然連一個年輕小子都打不過,還有臉回來訴苦?”
秦晟訓斥道。
“二公子,那小子是個武道高手。”
鷹鉤鼻捂著胸口,臉色慘白道:“他廢了我的右手,還讓我給你帶句話,他說…你要是再敢招惹他,他就滅了整個秦家。”
“什麽?哈哈哈……”
秦晟一愣,獰笑道:“臭小子不知天高地厚,通知東南拳盟回師傅,速派人來東河城。”
“師弟啊,誰又惹到你了?”
紅桃笑問。
“一個賣早點的臭廚子,會點拳腳就敢和我叫板,真是不怕死啊。”
秦晟咬牙切齒道。
“什麽?廚子?”
紅桃一驚:“他叫什麽?”
“我記得…好像叫葉鳴。”
果然是他,紅桃臉色微變,眼皮跳了跳。
“師姐,你認識?”
“額…不認識,都沒聽說過。”
“行了,我就不打擾你教訓手下了,保重哈。”
紅桃拍拍他肩膀,轉身離開了。
剛走出別墅,她第一時間就打給了葉鳴。
得知他在餐廳,她也立刻駕車往回趕。
一個小時後,葉鳴被她叫到了樓上。
“我說大姐,啥事啊?大晚上非叫我上來。”
葉鳴撓撓頭,不耐煩道。
“你和秦晟結仇了?”
紅桃開門見山問。
“咦?你咋知道?”
葉鳴很意外。
“實話告訴你,他是我的師弟。”
紅桃正色道。
葉鳴一怔:“什麽意思?你是要幫他對付我?”
“我要是幫他,就不會喊你上來了。”
紅桃翻了個白眼,直言道:“我是想告訴你,秦家不是普通豪門。”
“家族不但有兩位宗師坐鎮,旗下還有拳盟和傭兵組織,勢力極其龐大,不是你一個人就能撼動的。”
“嗯,你接著說。”
葉鳴示意道。
“你怎麽會得罪他?”
紅桃問。
“衝冠一怒為紅顏!”
葉鳴回答。
“小心紅顏禍水!”
紅桃無奈搖頭:“我可以幫你化解這場恩怨,看在我的麵子上,秦晟不會再找你麻煩,怎麽樣?”
“哈…怎麽化解?”
“是敬茶道歉?還是低頭認錯。”
葉鳴翹起二郎腿,冷哼道:“我管他秦家有多大勢力,盡管放馬過來,我葉鳴何懼?”
“你…瘋子!”
紅桃氣急道:“大丈夫能屈能伸,為了個女人拚死拚活值得嗎?你真是……”
“打住!”
葉鳴站起身:“我不單單是為了她,也是為了自己。”
“十年了,我隱忍了整整十年。”
“現在…我不想再忍了,誰敢擋我,誰就得死。”
他不會再逃避,男人就得頂天立地,哪怕戰死沙場,也不能當縮頭烏龜。
“如果你回到葉家,秦晟是不敢……”
話剛說一半,紅桃就停下了。
葉鳴冷冷看著她:“不要再跟我提葉家,我更不會依靠葉家,謝謝你的好意。”
等他走後,紅桃搖頭一笑:“這臭小子,還蠻有骨氣的。”
次日,白尚華主動聯係秦晟。
他沒說退婚,隻說按照之前的約定,三年後雙方在訂婚。
這是典型的緩兵之計,他是想拖延時間,給白家爭取利益最大化。
可秦晟又豈會被他牽著鼻子走,放話三個月後來白家迎親,如果白家敢退婚,就準備承受秦家的怒火吧。
“這…賢侄,再商量商量……”
“沒得商量!”
秦晟打斷他:“白家主,話我已經說完了,三個月後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