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他們還指望靠秦家一飛衝天呢。
可白如畫是鐵了心要悔婚,她了解秦晟,表麵上是個正人君子,骨子裏卻是個陰險小人。
“好了,都安靜一下。”
‘砰!’
林瑾瑜重重拍了一下桌子,白家眾人這才閉上嘴。
她冷著臉道:“小畫是人,又不是白家的工具,婚姻是她一輩子的大事,理應由她自己做主,還輪不到你們來指手畫腳吧?”
見母親力挺自己,白如畫很感動,瞬間紅了眼眶。
“弟妹,你這叫什麽話?”
“我們又不是為了自己,還不是為了小畫好?”
白英生不願意了。
“哼,你們為了誰,自己心裏清楚。”
林瑾瑜話鋒一轉:“小晟啊,強扭的瓜不甜,憑你秦家公子的身份,什麽樣的姑娘找不到。”
“哈哈…強扭的瓜是不甜,可是它解渴呀。”
秦晟這一句話,就暴露了他的本性。
老子悔婚可以,你白如畫想悔婚,門都沒有。
“這個…小晟啊,你和小畫的婚事,咱們還是按照之前……”
“不必多說!”
他抬手打斷白尚華:“白叔,這關乎到秦家的臉麵,話我已經說出去了,不可能更改,今年必須訂婚。”
“什麽?”
白如畫咬著嘴唇:“秦公子,我知道你沒有多喜歡我,有必要相互折磨嗎?”
“如果是為了麵子,你可以公開悔婚,這樣就是你甩了我,行嗎?”
秦晟冷冷問:“如畫,你是為了這小子嗎?”
“不關他的事!”
白如畫搖頭:“就算沒有葉鳴,我也不會同意,因為……我不喜歡你。”
“不喜歡?哈哈哈……”
秦晟狂笑道:“白如畫,你是第一個敢拒絕我的女人。”
“婚約是兩家商議協定,可不是我秦家擅自要求。”
“你說取消就取消,拿我秦晟當禮拜天了?”
“我今天把話放這,你白家要是擅自退婚,那就別怪我秦家翻臉無情。”
威脅,這是**裸的威脅。
“秦公子,我當初根本就不知道。”
白如畫解釋道:“是兩家訂完婚約後,家裏人才告訴我,我想跟說你清楚,可一直也沒有機會。”
“秦公子,這感情的事,勉強不來。”
老二白正旗終於開口了,他齜牙道:“白家又不是隻有白如畫,她不願意,有人願意啊。”
“對對對!”
白詩婉媚笑道:“秦公子玉樹臨風,氣宇軒昂啊,是小畫太年輕,不懂得欣賞。”
“像你這麽出色的男人,隻有成熟知性的女人才配得上。”
父女二人是一唱一和,白正旗知道白詩婉想嫁入秦家,這不正是個好機會嗎?
“婉姐說得對,她可比我強多了。”
“秦公子,我看你們兩位才是天生一對。”
白如畫一個順水推舟,白勝雪和林瑾瑜也極力表示讚同。
既然你這麽喜歡他,那幹脆就送給你吧。
“她?”
秦晟不屑一笑:“哼,沒資格當我秦家兒媳婦。”
什麽?
這下白詩婉掛不住臉麵了,咬著嘴唇問:“秦公子,我也是白家大小姐,更是國外回來的高材生,論長相姿色,我哪裏差了?”
“白詩婉,我要沒記錯的話,你大學時期交往過三個老外男朋友,還流產過一次,對嗎?”
秦晟瞄她一眼。
什麽?流產?
白家上下全驚呆了,這絕對是個重磅消息。
白如畫和妹妹對視一眼,果不其然,她平時都是裝清高
“我…我沒有。”
白詩婉立刻否認:“秦公子,你不能亂說啊,這不是毀我清白嗎?”
“用不用我把你的就醫記錄調出來?別以為你是在國外做的流產,我就沒有辦法了。”
此話一出,白詩婉僵住了。
白家上下也感覺陣陣寒意,這說明秦家對白家了如指掌,暗中調查過每個人的信息。
“好了,我話說完了。”
秦晟站起身,拍了拍衣服,笑道:“如畫,我給你一天時間考慮,別讓我失望哦。”
白如畫咬著嘴唇,雙拳緊握,身體都在微微顫抖。
“不用考慮了!”
突然,葉鳴開口了:“我代表如畫回答你,她不會同意。”
什麽?
白家眾人再次傻眼,你他娘找死不要緊,別連累咱們啊。
“哈哈…葉廚師,你是認真的嗎?”
秦晟嘲諷大笑。
“當然!”
葉鳴點頭道:“如畫不同意,誰也不能強迫她,你秦家也不例外。”
“喂,你瘋啦?不要命啦?”
白勝雪拽他一下,賠笑道:“嘿嘿…不好意思秦公子,他喝多了,你別忘心裏去哈。”
“我沒喝酒!”
葉鳴直言道:“不管你秦家有多龐大,就算富可敵國,我也不在乎。”
白如畫的心是砰砰跳,她眼神炙熱看向葉鳴,這個男人為了她,不顧自身安危,也要對抗省城大豪門。
單是這份情誼,就讓她感動萬分,自己果然沒看錯人。
“放肆!”
旁邊鷹鉤鼻,怒斥道:“你算個什麽東西?也敢在我家公子麵前放話?馬上給我家公子磕頭認錯,否則我讓你人頭落地。”
“秦公子,管好你身邊的狗,別讓他汪汪亂叫。”
葉鳴掏了掏耳朵,不屑道。
“混賬東西,我宰了你……”
“住手!”
白尚華突然站了起來,攔住了鷹鉤鼻。
“賢侄,今天是我白家慶功宴。”
“這麽多賓客都在,給我個麵子行嗎?”
“你和小畫的婚事,我明天必會給你答複。”
“哈哈…白叔言重了。”
秦晟攤開雙手,笑道:“誰的麵子我都可以不給,唯獨您的麵子,我不能不給,那我就等您的好消息。”
他微微躬身,在轉身那一刻,悄悄給鷹鉤鼻使了個眼色。
‘嗖!’
鷹鉤鼻手腕一抖,兩根筷子是飛射而出,直奔葉鳴的雙眼,這是要把他給刺瞎。
啪一聲響,隻見葉鳴隨手一揮,這兩根筷子又被打回去了。
“什麽?”
‘刷!’
鷹鉤鼻迅速躲閃,可還是慢了半拍。
左臉被筷子割開兩條傷口,鮮血流了下來。
這…怎麽回事啊?
白家眾人都有點懵,什麽情況啊?
葉鳴單手托著下巴,懶散道:“你看你,這麽不小心呢?筷子是用來吃飯的,不是拿來亂飛的,多危險呀。”
鷹鉤鼻一摸臉,滿手都是血,瞬間就暴怒了。
“你個狗東西!”
‘砰嚓!’
他一腳把桌子給踢碎了,盤子碗筷劈裏啪啦碎了一地,震驚了在場所有來賓。
此時整個宴會廳,變得鴉雀無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