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曉楠全身濕漉漉,葉鳴先讓她洗個熱水澡,又給她上了點藥,換了身幹淨的男裝。

“你先將就穿吧,我這裏沒有女裝。”

鴿子也是假小子打扮。

“沒事,穿著你的衣服,有一種安全感。”

劉曉楠嬌羞一笑,臉蛋紅紅的。

葉鳴皺了下眉:“今晚你就住我房間吧,我去樓下睡。”

“別走!”

他起身正要走,就被劉曉楠從後麵緊緊抱住了:“我一個人害怕,留下來好嗎?”

她把臉貼在葉鳴後背,那聲音聽起來都透著酥麻。

“這裏隻有一張床,一起住不合適。”

“不,合適!”

劉曉楠咬著嘴唇,嬌聲道:“葉鳴,給我個機會行嗎?我真想彌補你,以後我一定會好好愛你的。”

“哈,你說完了嗎?說完了就把手鬆開。”

葉鳴不屑道。

“我真的會改,難道破鏡就不能重圓了嗎?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劉曉楠不甘心問。

葉鳴掰開她的手,側頭道:“破鏡就算能重圓,但裂痕永遠也不會消失,明白嗎?”

“經曆了這麽多事,我們不可能在一起了,今晚過後,大家各走各的路,做一個最熟悉的陌生人吧。”

“等一下!”

她急忙擋在門口,焦急道:“葉鳴,我不求你能和我複合,隻求你救救我爸,我要是拿不出一個億,馮玉財會殺了他的。”

“抱歉,那是他的命,我無能為力。”

葉鳴拉開她,開門就走了。

劉曉楠站在門口,望著他下樓的背影,眼神變得越發陰狠。

我低三下四的求你,可你居然無動於衷?

行,既然你無情無義,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葉鳴拿著毛毯,在一樓餐廳拚了幾張椅子,就這麽臨時對付了一晚上。

早上六點,他照常起來營業,鴿子比他醒的還早,已經在廚房開始忙活了。

“大哥,醒啦?”

鴿子扁嘴道:“你可真行啊,讓老情人獨守空房,自己跑樓下搭凳子睡。”

“什麽亂七八糟?”

葉鳴無語道:“她隻是臨時住一晚,今天就走,我跟她沒關係了,這要是睡在一起,那跟畜生有什麽區別?”

鴿子壞笑:“嘿嘿…你沒睡她,更是畜生不如。”

“嘶…你個小丫頭片子,跟誰學的?”

‘啪!’

葉鳴笑嗬嗬,在她腦袋上拍了一下。

“用我幫忙嗎?”

正當兩人鬥嘴時,劉曉楠穿著肥大的睡衣,光著兩條大白腿,走進了廚房。

“不用,廚房的活你也不會幹。”

葉鳴提醒道:“你去收拾東西吧,盡早離開東河城,也免得被馮玉財的人給抓住。”

“你能不能別攆我走?我已經夠倒黴了。”

劉曉楠嘟著嘴道。

葉鳴扁扁嘴,沒再繼續刺激她。

這一天平靜度過,中午蘇顏月給他打來過電話,說張素娟兒子已經醒了,目前狀態很穩定,觀察幾天就能出院了。

下午四點,劉曉楠說要給葉鳴做頓飯,等吃完這頓飯,她就要離開東河城了。

“呦?這咋想起給我做飯了?”

葉鳴笑問。

“以前都是你給我做飯,就讓我給你做一次吧。”

劉曉楠溫柔一笑,係上圍巾就進廚房了。

看著她手忙腳亂的樣子,葉鳴也沒阻止,更沒幫忙。

一個半小時後,劉曉楠端上來四盤菜,都是很普通的家常小炒。

在葉鳴的印象中,她長這麽大就沒下過廚房,這應該是第一次。

“做的不好,你們可別嫌棄啊。”

劉曉楠擦了擦手,微笑道。

鴿子看了看,又聞了聞,頓時就沒了食欲。

不敢說跟豬食差不多,反正也好不到哪去。

但出於禮貌,她還是拿起筷子嚐了一口。

“怎麽樣?行嗎?”

劉曉楠忙問。

“嗯,還真不錯,大哥你也吃啊。”

鴿子趕緊給他夾了一塊肉。

葉鳴還以為真不錯呢,結果一吃差點沒吐出來,這肉炒的跟鞋墊子一樣,又硬又鹹。

“噗…”

鴿子差點笑出聲,強憋回去了。

劉曉楠還主動給他倒酒,非要跟他喝一杯。

“這一別…恐怕再無相見的日子了。”

她端起酒杯,苦澀道:“你保重啊,今生做不成你的妻子,希望來世我有這個福分。”

“喂,咱能不能別說得那麽肉麻?”

葉鳴有點聽不進去了,太不符合她性格了。

“我說的都是心裏話,這杯酒我敬你。”

劉曉楠是先幹為敬。

葉鳴也沒矯情,一口喝掉了杯裏的白酒。

劉曉楠盯盯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不多時,鴿子感覺一陣困意襲來,她打著哈欠躺在椅子上,很快就睡著了。

葉鳴也感覺全身無力,很是疲倦,他揉了揉太陽穴:“我累了,就不送你走了……”

話沒說完,他咣當一聲倒在了桌子上。

“葉鳴,你喝多了呀?沒事吧?”

劉曉楠試著叫醒他,可推了幾次都沒半點反應。

她搖頭扁嘴:“嘖嘖,葉鳴啊葉鳴,這都是你自找的,要怪就怪你太絕情。”

她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十分鍾後,馮玉財的堂弟馮文龍,領著一眾打手,從後門直接進入了餐廳。

“龍哥,事情都辦妥了。”

劉曉楠伸手一指:“他就是葉鳴,要殺要刮請隨便吧。”

“哈哈…幹得漂亮。”

馮文龍齜牙一笑,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大哥,都搞定了,可以放人了。”

五分鍾後,劉曉楠接到了劉友民打來的電話,他已經被馮玉財釋放了。

劉曉楠長籲一口氣,看向趴在桌子上昏迷的葉鳴,內心居然有那麽一絲絲的憐憫。

你要是主動幫我,我也不至於會在酒菜裏給你下藥。

這都是你逼我的,你這個不念舊情的狗男人。

想到這裏時,她最後那一絲憐憫,也徹底消失了,眼神又變得冰冷絕情。

“喂,小子!”

馮文龍走上前,用腳一蹬葉鳴,他咕咚一聲倒在了地上。

不愧是封大師,這藥無色無味,任誰都察覺不出。

“什麽狗屁高手,現在就是一條任人宰割的死狗,哈哈哈……”

他一聲狂笑,指使手下把葉鳴牢牢捆住,扔到了車後備箱裏。

“你打算怎麽處置他?”

劉曉楠問。

“嘿嘿…我不會讓他死的那麽容易。”

馮文龍賊笑道:“劉小姐,這臭小子害你損失不少錢,要不要去欣賞一下?”

劉曉楠本不想去,可聽他這麽一說,心裏那股狠勁又上來了。

她冷漠點頭:“好啊!”

等他們離開餐廳後,鴿子猛然睜開了眼睛,她迅速翻身下地。

‘嗖!’

小黃豆是神出鬼沒,從二樓飛了下來,落在了她肩膀上,這一人一貓悄悄跟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