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鳴看到有四五台車,閃著警燈往山下這邊駛來。

他和鴿子躲進樹叢裏,拿出手機打給明曉琳。

“明隊長,你的人來了,我就先撤了。”

“喂,你別走啊。”

明曉琳急道:“這次多虧了你,才能抓住吳德利,還搗毀了一個邪教組織。”

“我會跟上級申請,你會得到英雄稱號,還有現金獎勵。”

“謝謝,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葉鳴微笑道:“我不需要任何獎勵,功勞全算你一個人的,就當我不存在。”

“啊?為啥呀?”

明曉琳愣住了。

“沒有為啥,還希望明隊長不要把我說出去,謝啦。”

話說完,葉鳴就掛斷了電話。

明曉琳拿著手機,發呆了好幾秒鍾。

他是無私奉獻嗎?肯定沒那麽簡單,這小子應該是在刻意隱藏自己的身份。

她對葉鳴是越來越好奇了,表麵上是個廚子,可他會中醫、術法、還有武道、這能是普通人嗎?

“都別動,把手舉起來。”

‘咣當!’

突然,院門被人撞開了,一群拿槍的巡捕衝了進來。

本以為會有一場硬仗要打,結果所有巡捕全驚呆了。

麵前倒下一片人,場麵多少有點慘烈,其中一人還被砍掉了腦袋,鮮血流的滿地都是。

“你們來啦?”

明曉琳拖著受傷的身體,走了過去。

“明隊,你受傷了?”

幾名巡捕趕緊上前。

“沒事,皮外傷。”

明曉琳板著臉道:“這些人都是吳德利的幫凶,他們組建邪教,還涉嫌殺巡捕,統統帶走嚴加拷問。”

“是!”

一眾巡捕立刻上前抓人。

其中一個中年巡捕,眼珠子一轉,忙問:“曉琳,吳德利抓到了嗎?”

“當然,就在那!”

明曉琳伸手一指。

吳德利像死狗一樣,正趴在地上。

“這個王八蛋,我先把他押上車。”

“慢著!”

‘啪!’

明曉琳抬手按住了他:“我說陳局,你還想偷偷把他放走嗎?”

“什麽?”

陳局臉色一僵:“曉琳,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啊?”

“什麽意思你不懂?”

明曉琳冷笑道:“你就別裝了,吳德利能從巡捕局逃跑,就是你裏應外合,之前又故意散播錯誤消息,幫他拖延時間,對嗎?”

“你…你胡說八道!”

陳局憤怒道:“明曉琳,你這是血口噴人,栽贓陷害,你要是拿不出證據,我跟你沒完。”

“哼,證據會有的。”

“來人,把他給我銬起來。”

明曉琳大喝一聲。

其他巡捕相互看看,沒敢動。

“都聾了嗎?”

“把他銬上,出了事我兜著。”

見明曉琳發火了,幾人立刻上前把陳巡捕給擒住了。

“混賬東西,快放開我。”

“明曉琳,我是分局長,我們兩個平級,你沒權力抓我。”

陳局破口大罵,奮力掙紮。

“老陳,陳大局長,你就是個敗類。”

‘砰!’

明曉琳狠狠一拳砸在他鼻子上,當場鮮血橫流。

“哎呦,你個臭三八敢打我?”

“我要告你,告到你身敗名裂。”

陳局疼得是嗷嗷直叫。

“哼,你去告吧。”

“這件事我會反映給周局長和周秘書長,我要讓你牢底坐穿。”

明曉琳義正言辭道。

很少有人知道,她還有另外一層身份。

時任東河城秘書長的周明華,還有巡捕市局副局長的周久泰,是她親大舅和親二舅。

他們內部會怎麽處理,葉鳴懶得管,更懶得問。

他開著奔馳吉普車,載著鴿子和小黃豆,正聽著歡快的音樂,趕往回家的路上。

“鴿子,你是不是會武?”

葉鳴突然問她。

“會那麽…一點點,嘻嘻…”

鴿子甜甜一笑。

“一點點是多少?達到什麽境界了?”

葉鳴較有興趣的看她一眼。

“那有什麽境界呀,就是花拳繡腿。”

“我一個十七歲的小丫頭,還沒成年呢,能會多少呀?”

鴿子扁扁嘴。

“裝,繼續給我裝。”

“你別以為我沒看到,你剛才踢那一腳,最起碼練武得有十年了。”

葉鳴挑眉一笑,一副早就看穿你的表情。

“額…哈哈哈……”

鴿子抱起小黃豆,尷尬笑道:“大哥就是厲害,這都瞞不過你,真是火眼金睛啊。”

“難怪那麽會挑女朋友,這幾位大美女,你更喜歡誰……”

“少跟我胡扯!”

葉鳴打斷她:“別想轉移話題,你師父是誰?別撒謊啊,我能看出來。”

“哎,真是頭疼。”

鴿子撓撓頭,歎口氣道:“好,我說還不行嗎,都是跟我媽媽學的。”

“從我記事開始,她就親自教我武學,至於真正的師父…沒有。”

其實她身邊有很多武道高手,幾乎每個人都傳授過她武學。

但他們都不能算是真正的師父,頂多隻能算是武學上的老師。

“你母親?”

葉鳴驚歎道:“這麽說,她應該是一位武道高手了?”

“那是當然了,我媽媽很厲害的。”

鴿子一臉傲氣道:“她不但是個絕色大美人,更是一位武道奇才,堪稱美貌與智慧結合,英雄與俠義的化身。”

“哦?你母親是誰啊?”

葉鳴來了興趣。

“她就是大名鼎鼎的……算了,媽媽不讓我在外麵亂說。”

在這關鍵時刻,這丫頭居然收口了。

“連我都不能說?”

葉鳴試著套話。

“哎呀大哥,我真不能說。”

“要是被我媽媽知道了,她就不讓我出來了。”

“我也不能繼續留在餐廳了,你舍得我走嗎?”

鴿子嘟起小嘴,委屈巴巴道。

“行,那就不說吧!”

葉鳴揉揉她腦袋:“對了,你父親呢?他也是一位武者吧?”

“父親?”

一聽到這兩個字,鴿子神色黯淡了下來。

她低著頭,輕輕撫摸著小黃豆,內心升起一陣酸楚。

“丫頭,你怎麽了?”

葉鳴關心道。

鴿子搖搖頭,神情低落,一個字都沒說。

“好了好了,別為難,大哥不問就是了。”

葉鳴看她快要哭了,趕緊哄哄她。

“不是的!”

鴿子咬著嘴唇道:“我爸爸他…他死了。”

“這…對不起。”

葉鳴輕輕握住她的手,安撫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