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明白了什麽,立即變得不好意思,臉紅低頭,正好又看見娜娜絲在副駕駛那邊把腳高高翹起,她腳上是一雙女式精巧的皮製涼鞋,兩條鞋麵帶輕巧地撫過她的腳背,五個腳指頭雖然保養得勻稱圓潤,讓他忍不住都想伸手去摸一摸。

“好的,可以了!”娜娜絲說著,收回眼光,皺著眉頭,像是在思考著什麽。

林龍也把手也迅速掌握著方向盤,然後開車,向前駛去。

“唐主任,我有事給您匯報,就是我們古堡區一直有一些謠言,不是我們說的,是網絡上傳得很廣的,說古堡區是有輻射的,在開發的時候,在那裏挖到一個核武器的殘骸。後來移走了,還說古堡區的地下水有染汙……我有收集過這些民間的聲間,我就是想證明古堡區沒有這些謠言,要求區裏作檢測,要求周功立支持,並且作新聞發布會,但是,周書記是’保守派’,說無風不起浪,對付謠言最好的辦法是封口……”

開子啟動了,朝娜娜絲要去考察的東林煤礦開去。林龍一邊開著車,一邊給娜娜絲匯報著,娜娜絲的臉色“刷”地就陰了,麵沉似水:“雖然說我和你們周書記沒多大的交情,但現在我剛到區裏考察,你就在我麵前告他的黑狀?”

“嗬,唐主任,您可誤解了,周書記是’保守派’,他不會聽進去的,但是我剛才說的那些是真實的民間的聲音,我隻是給你們領導匯報!”林龍說。

娜娜絲白了他一眼,無言。

“嗬嗬,唐主任,您剛才不是比劃我無名指和小指的長度嗎?放心吧,我中看又中用,身體勻稱結實有型,如果您不知道,我可以告訴你,男人的無名指和小指兩者之間的距離越大,那玩意就會越大,代表男人的雄風!”說到這裏,林龍的腔調裏有些酸酸的陰陽怪氣。

“放肆!”娜娜絲從坐位上挪了起來,你……”

林龍沉默了幾秒,摸摸鼻子,說:“sorry,唐主任,我以最誠摯的態度表達我最深深的歉意。但是我用科學來保證,根據剛才你丈量我的無名指和小指的距離,我是合格的,還是超標的!”

“啊!你個小兔崽子!給我停車!”娜娜絲叫了起來。

“哦,難道剛才娜娜絲丈量自己的無名指和小指的長度距離,不是因為這個意思,是我誤解錯了?”緊張之情油然而生。

事實,娜娜絲看林龍的手指,本不是如他所想,而是有關她內心最隱藏的一段愛戀,隻是如飄如雲,她曾經至愛過的男人小孫和眼前這個林龍真有幾分相似,特別是手指……

娜娜絲的腦海像打開一幕電影,徐徐蕩開她那騎著上位的曾經男人們……

“她的第一次初戀是阿城,現在她還清楚的記得他的名字。那時是90年代初期,她中專畢業後,沒有分配,家裏動用了全部的關係後,進入了當地石灰廠成了一名工人,那時她剛剛過十八的歲的生日,情竇初開的年紀,自稱是廠長侄兒的阿城在追她。那時追她的人多,不止阿城。為什麽這麽多人追她呢,因為她十八歲的青春年華,身材又高挑,皮膚光潔得像瓷器,沒有一絲半點的瑕疵,半透明一樣的白裏透著粉紅,一頭烏黑發亮的披肩長發配一雙亮晶晶的大眼晴,一笑百媚生,攝人魂魄。在廠區裏,她的回頭率是100%。阿城他比她大兩歲,她的初次就是交給了他,當時完全是在無知慌亂中度過了第一次之夜,留下了她羞於向人道及的可笑的傻樣,也讓她自己永生難以忘記!

我一下班,阿城就已經在廠門口等著她了。

“小萍,我請你跳舞,我們城市新開交誼舞中心,有檔次,有感覺……阿城說。

一路上,阿城說他家裏很有權,和廠長關係不一般,他一定能幫她能石灰廠區調到機關。

“機關?”那可是她夢寐以求的地方呀!阿城告訴她,說現在要調動工作,就得走後門,他就可以幫她走後門,說服他的廠長叔叔支持她。

她相信了阿城,跟著他來到交誼舞中心,邊跳舞,阿城邊對她說,“女人若要成功就要有靠山。”言下之意他可以做她的靠山,讓她放心。

他的話,讓她非常地開心,那一晚,跳完舞。外麵下起了雨。交誼舞中心外麵有摩托車拉客,路上是冰冷的雨和狼狽的人群,路邊的新安裝的霓虹燈在水汪汪的地麵上交織出斑斕的光影。她很高興,本來就豪爽的性格讓興頭上的她一邊沒來由地衝上前麵,搶先擠了一輛摩托車,把先等在路邊的另一對情侶擋在了外麵。“城,城。”她大聲叫他,“快上車。”

上了摩托車,阿城坐在她的後麵,伸過頭俯過臉去擦她頭上的雨水,順便伸過嘴,她扭頭在摩托車上接上他的嘴,兩個人的嘴堵在一起。

思緒回憶到這裏,娜娜絲也對鏡中的自己一片茫然的他笑了笑,她的性格就是這樣,開放,是的,我是性格使然,她從年輕開始就是一個奔放的女孩子!

娜娜絲閉了閉眼,又陷入對往事的回憶之中……

從交誼舞中心上了摩托車的她那一天沒有回廠裏回到宿舍裏,她跟著阿城來到他在廠外租住的房子裏。

她在阿城狹窄的房間裏擦拭著濕頭發,等她轉身回那間阿城那間小小的臥室時,她看見阿城已經躺在床上,身上蓋著一條薄毛巾被,看著她。她覺得他的神色很不對,再細看他,卻看到了蓋著薄被子的阿城的肚子上高高隆起一堆。

她知道男人的構造,但是她第一次,她是第一次感覺這東西。

“頂起的那東西會是什麽樣的?”她心裏暗自驚訝。

阿城看著她那不相信的神情暗自得意。

“小萍,裏是我放的是一根電棍了,要不,如何有這麽大?”

初涉此事的她好奇了,“電棍?放在被子裏幹嘛?”她禁不住用去隔著被子摸了過去,卻感覺好像摸到一個粗粗的棍狀物品,一個手還幾乎握不過來。

“小萍,我有時放根電棍在被窩裏呀,身上不舒服啊,就拿來壓壓搓搓,然後身上的疲勞就沒有了。”

“啊,用電棍來按摩?”她語間剛落,阿城笑了起來。

“小萍,不信你就真實摸一下這電棍,它會振動,就是振動的時候就會起到按摩的效果。”她恨恨地看他一眼,一隻手猛地掀開被子。

一根直直的,粗粗的,紅紅的,顫動著的*跳動著,她渾身一震。阿城一下子把她拉到床邊,強行把她的手放在他火熱的‘電棍’上,她的臉一下子直暈紅了雙頰,想起剛才鬧的笑話,忙閉上了眼睛,籲了一口氣,體內不禁暗流湧動。

阿城已經把她拉進被子裏,把她的全身緊緊壓住了,一張嘴,一雙手又親又吻,一直沿著向下,來到她的白白的玉腿之間……一滴滴鮮紅的處子之血灑在阿城的被單之上……

“阿城,我給了你,你一定要讓你的叔叔廠長幫助我呀,我不想在廠區現場了,我幹不動,我沒那力氣,我要坐辦公室……”

“當然,沒有問題,她,你是你的,我是你的。我一定會幫你的,你放心吧!”阿城對她所說‘你是我的,我是你的’是指他插進去又伸出來的那玩意!

她的第一次就這樣失身給阿城,但是,阿城兌現不了諾言,因為她打聽後才知道,阿城並不是廠長的侄兒,他欺騙了她,他一直冒名是石灰廠廠長的侄兒身份到處騙女人。

回憶到這裏,娜娜絲看了一眼眼前的他,若有所思。

後來她才知道,阿誠其實是一個窮人家的孩,卻又是一個典型的花花公子。大專畢後來分配到石灰廠,曾經也想上進,想發展,但沒有成功後,就頹廢淪落了。除了騙女人他不會幹其它正經事。

當得到這個事實真相後,娜娜絲傷心了。傷心地走在街道上。建江市這坐城市被連綿起伏的群山包圍著,山上樹林灌木四季常青,鬱鬱蔥蔥,突高突低像一條條綠帶環繞。晚上,城區在80年代開始,已經開始顯得火紅和熱鬧,有著一些伴著紅通通辣椒的風味小吃、成群的穿梭其中忙碌的人,但是這一些曾經十分吸引她的地方對她沒有吸引力。

阿城在還在廠裏宿舍樓下等著她,說著要帶她去一個好玩的地方。

她從窗戶外伸出頭,生氣地罵著他:“騙子,滾!”

阿城依然在說:“小萍,我今天帶你去小吃街吃魚,新開的一家。”

她用不屑的眼光直愣愣的看著他:“你這個騙子,除了把每個月工資全拿來騙女人,你還會什麽!”

阿城卻一點也不臉紅地說:“我家裏雖然窮,但我不輕浮,從在廠裏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愛上你了,以後所有的女人都是浮雲,我都不會再去找她們了,我隻想和你,我真的愛上你了。我現在雖然條件艱苦,但是我會努力,以後我會有有前途的,我會讓你有一個更好的工作的,小萍,你相信,你要相信我。”

她的頭長長地伸出窗戶外邊,然後她笑了,把頭向前傾,風吹過來,頭發卷著風。“騙子,你不要再纏著我,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我要找的男人是領導,起碼也是國家公職人員,你不配,你也沒資格。”

“小萍,我沒有騙你,我真的錢,雖然我家裏窮,但是我有能力,我可以滿足你。”阿城還在樓下伸出脖子厚著臉皮說。

她十分反感他,不願在宿舍裏再和他糾纏下去,她興衝衝地衝下宿舍,來到樓下阿城的麵前,隨手伸給他一耳光:“你拿我當一頭豬!”她叫了起來。

“沒有,她,我對你手上沒有刀,我隻有心。”阿城還在假裝著癡癡回應。

“騙子,你他媽的一頭野豬,殘忍的野豬,我……我的……我恨死你了!”她突然大叫著,然後用力去撞開他,一轉身,,一雙充滿了憂憤婆娑的淚眼向前衝去。

一邊跑著,還有一個驚雷般的想法在她的腦海堅定不移:“我不甘心當一個石灰廠的工人,我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要頭腦有頭腦,沒有了阿城這個騙子,我就不信我進不了機關坐辦公室!”

她一邊堅定著想法,一邊往前跑去,阿城在後麵追著她,當經過一個路口的時候,她已經到了街的對麵,隨後身後汽車驟然響起緊急刹車和撞擊傳來“砰”的一巨響,她回一頭一望,阿城竟然是躺在了血泊中……

回憶到這裏,娜娜絲歎了歎氣,阿城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她不想回憶她第一個男人的車禍之死,加快速度,繼續回憶著第二個男人。

她在阿城死去,心裏有些後怕,很快就嫁人了。對方是家長介紹的,在相親後不到三個月,兩個人就結婚了。對方並不是她想像中的領導家的兒子,隻是一個城裏有些家底的嬌生慣養的小白臉,和她同歲,模樣清秀又白淨,還有些像女孩子。他和她的**,完全不知道該和她該做些什麽,而那時的她已經諳熟男女之間所有的隱秘。她看著自己的男人像個孩子般的羞怯慌亂,想到自己和阿城的第一次的傻樣反倒覺得更富刺激。

當她帶著教導把他的手引導進入她的黑色森林地帶,抵到那個深深洞口的時候,這個白臉男人終於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了,他用一種躲躲閃閃而又慌慌張張的勃大進入她的身子的時候,她聽到他不是歡樂而是痛苦的一聲哭叫。當他疲憊地歇息下來,她發覺肩膀內側疼痛鑽心,他把她的肩膀咬爛了。

她撫傷著自己肩上的痛苦的時候,心裏不禁湧起對這個嬌慣得有點任性的小白臉男人的惱火。心想,誰是男人,誰是女人?自己怎麽嫁了這麽個沒用的小男人?她正欲發的時候,白臉男人又撲在她身上,作出騎士狀,毫無節製地任性地要,她不給,他居然就哭。

這個白臉男人在和她結婚不到半年的時候,突然有一次不小心被路邊的野狗咬傷,白臉男人沒說,那時,大家都還不太重視狂犬疫苗的注射,白臉男從被咬傷到發病不到一個月,在醫院的搶救無效中死亡。

第三個男人是她自己找的,經過初戀男人車禍和第一任老公被狗咬死的經曆後,她索性放開了,嫁給了石灰廠一個一直對她垂涎三尺的離過婚的40多歲的中年男人。這個中年男人雖然40多歲了,可是身體壯實得像頭牛,和她的新婚第一夜,他打個著光膀子和人猛喝酒,好像是顯示他的本事,有本事娶到她,有本事把她從一個普通女工調到了廠辦公室做文書……當然,更顯示他強勁有力的身體可以征服年輕的她,讓她欲仙欲死。

她和他的第一晚,他早已渾身*,硬梆梆地在那裏等著,接著又一下子把她剝光,抱著她豐滿成熟,*的肩膀和渾圓的臀部,又對著她的一對*又親又啃。兩個人都是有過男女間的知識的,一鑽進被窩就把緊緊摟住,雙臂上顯示著急迫與貪婪,她已經是文書了,不用再到攪拌車間絆製石灰了,這一切都是這個男人給予的,她同樣帶著興奮和感謝把那豐滿鼓脹的*毫不羞怯地貼緊他的胸脯。

當他進入她的身體時,兩個人都嗷嗷直叫,卻不是痛苦而是沉迷。第三人男人沉迷她的身體,一天幾次,從不間歇,不到三個月,他原來還可以展示的強壯身體迅速一根幹枯的枯草稈子,有一天在廠裏加班,趴在辦公室桌上吐血而死,死了也沒搞清是什麽病症。但是是因公死亡,她還得到了一筆數量不菲的撫恤金。

第三個男人雖然死了,但是她卻有了坐辦公室的好工作,還有了錢,嚴然一個小富婆,再找一個男人自然不費事,而且她的目光瞄上了更高的地方,她要跳出石灰廠,去政府部門工作。

很快,她的目光瞄到了一個城建處的工程師,這個工程師三十多歲雖然還沒有結婚,但是家裏關係網不錯,市公安局還有他家親舅舅。

她親自出麵,自然手到擒來,她已經知道如何拿捏一個男人的心。嫁給這個工程師,她實現了她人生的第二個三級跳,從石灰廠機關調到了區公安局,成了一個管轄戶口的事。

她和工程師的婚禮維持得最久,一共有兩年。那兩年中,工程師經常深入本市各個工地檢查質量安全,有時一月一月地不回來,這也為別人對娜娜絲不生娃的指指點點讓她找到了借口:“我那工程師男人都不上糧,我如何種莊稼開花結果?”

她的第四個男人是死在工地

上,是在一個工地的請客中喝酒喝死的。具體情況是:她的第四個男人在工地對他們的招待中,喝酒喝多了,就住進了工地的一間宿舍裏。原來第二天要回家的他包都已經收拾得整整齊齊放在枕邊,但是誰想到,工程師喝醉了一個人睡著宿舍裏,半夜從床上滾下來,睡在冰涼的水泥地板,第二天別人發現他,身體已經僵硬,死在了工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