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樂,我辦事,你放心。那這樣吧,明天上午12點,咱們約個咖啡館吧,哦,你喜歡喝咖啡,我們就去咖啡廳吧,好不好,豔子要見你。”
“為什麽她一定要見我?你對她到底怎麽樣了?”對麵的袁嘉樂又急了。
“嘉樂,豔子懷孕了,孩子是你的!”
這話一出,對方停頓了起碼五分鍾,林龍也什麽也沒有再說,給了對方充分的思考時間。
過了長長的停頓期,袁嘉樂回答說:“好的,明天上午12點,老路口的咖啡館見,帶著豔子過來,不見不散。”話完,袁嘉樂掛了電話。
拿著手機,林龍舒了一口氣,看著豔子,帶著安慰的口氣說道:“豔子,安排妥當,明早我們就去和袁嘉樂見麵,你就隻說孩子是他的,其它的一切我來處理。豔子,謝謝你,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隻是把我們的房子要回來,我們還有20萬的積蓄,我們不比任何人低,我們創業也有資金,就像我爸說的,在區政府鋪路也有實力,沒有任何在我們麵前高人一等的,我們,我們也可以過得很好了……沒有了娜娜絲,我們也可以過得很好……”
林龍一邊說著,看見對麵的豔子正咬著嘴唇,淚水直湧。林龍有些不知所措,還想說些什麽,豔子已經站起來,說了句:“明天去你要我說什麽我就說什麽,我走了!”然後豔子站起來,走向臥室,關上了門,是趕林龍父子出去的意思。
這一夜,林龍父子回家的路上,起風了。這一晚的風特別大,風夾帶著沙土拍著著窗戶,呼拉呼拉的,整個漆黑的的世界,聽起來像鬼哭狼嚎一般。但這並不妨礙林龍父子即將展開的發展大計。
第二天一早,林龍就來到豔子宿舍,娜娜和西西上班去了,就隻看見豔子一付沒精打采的樣。林龍想了想,他覺得必須要找一個好的理由讓豔子理解他,並且真正地支持他。
林龍一邊想著,一邊鑽進廚房裏忙碌了起來。等豔子洗瀨好,他已經把煮雞蛋,豆漿擺好,還從外麵買回了油餅,全部放在桌子上。他係著圍裙,一臉憨笑地對著豔子說:“豔子,我們都是在外打工的人,我想,你一定很想家。雖然,我做的飯菜不夠地道,然後,我會給你一個家的感覺。這一次,也是最次一次,隻要你配好我,我們就能把我家賣出去的房子賺回來。你看,我家庭出身也不好,在區政府也隻是個臨時工,現在完全離開了娜娜絲,我們沒有了靠山,一切要靠自己打拚。你應該明白,你是從農村出來的,像我們這樣家庭條件不好的人,在這個競爭的社會從起點就是很落後於別人的了,所以我爸的這個辦法雖然不見得好,很現實,很傷人,但是卻是一個可以真正幫助我們的辦法,因為我們結婚要有房子了,要有錢……”
“你父子倆要想賺房子,賺錢你也要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呀!”豔子雖然還在反抗,但臉色和緩了一些,沒有了之前的忿恨樣。
“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可是,豔子,你也要為未來想一想,如果你肚裏的孩子是我的,要生出來,我們喂他國外最好的奶粉,不要像我一樣,長大十多歲,才知道牛奶是什麽味。我們從小就起點低,長大後要爭取成績,就必須比別人付出了更多的,我們的艱辛隻有我們知道,我們不能讓孩子再像我們一樣受苦,所以……”
說到這裏,林龍卻真的動情了:“豔子,像我這輩子,如果不拚,就會像我父親一輩子碌碌無為,現在我才明白,工作不是隻會踏實幹就能出頭,特別像我們在底層的,更需要的是有路子,有靠山,誰叫中國人太多了呢!所以,現在我需要錢,我不要重蹈我父親的覆轍。還有你,豔子,你和我在一起,我真的很幸福,能夠擁有你,就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福。這次,我們隻是通過袁嘉樂,要逼他,如果他不認為你懷的是他肚裏的孩子,你告他強奸!我也知道,袁嘉樂對你的重視與緊張。豔子,我們會成功了。成功了,那個時候,誰還怕他?那時候,我們好好在一起,我們能一個溫暖的小窩,每天有油米醬醋的瑣碎,也有酸甜苦辣的滋味,但我想,我們一定會有幸福的!”
那一個上午,林龍說了許多許多,豔子聽著,沒有肯定也沒有反對。
不知不覺,就到了上午11點半,林龍起身,帶著豔子,兩個人一路默默地來到了那家約定的咖啡館,等著袁嘉樂。
這家咖啡廳裏,原木製成的方桌方凳,靠窗一排的秋千搖椅,極具鄉土氣息。四周隻有悠遠的音樂聲響起,還有獨特味道的咖啡時濃時淡地飄散出來。
兩個人坐了沒多久,林龍站起來身,因為這時袁嘉樂手裏夾著一個包,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
袁嘉樂一進來,從把包放到桌子上,從裏麵往外掏著,嘴裏說著:“林龍,你可真絕情,現在娜娜絲姐這裏開發西森煤礦的事情這麽多,你現在連來兼職也不來了,你傷我的心不怕,可傷了我們娜娜絲姐喲,傷了傷了也好,你傷透她了,讓她也不要對你報有幻想了!”“不用看我,我懷孕了,孩子是你的,被你折磨出來的孩子!”豔子扭著頭,說道。
袁嘉樂此時卻很鎮定,笑著說:“不會吧,這段時間你也和林龍在一起,你敢說,孩子一定是我的?”
林龍一邊抽出一包煙,摸了摸,然後掏出來,點上,卻沒有遞一支給袁嘉樂,一邊抽,他一邊說:“嘉樂,豔子懷的孩子是你的,你不要嗎?等孩子生下了,可以化血鑒定啊,隻是,如果你不認可豔子懷裏你的孩子,我們先告你強奸,還是,要是娜娜絲那裏我不放手了,你也不可能得到!”
袁嘉樂一下子把林龍放在桌上的煙拿過來,掏出一支,也抽了起來,張開嘴,像要咬林龍一般,停住了問:“哎,我知道了,你要和我鬥硬?”
豔子聽見袁嘉樂這樣說,把手把臉龐掩蓋著,淚水湧了出來:“你可以不要你的孩子,你可以和林龍鬥硬,你個雜種,我就是死了,也要告你強奸,這本來就是你的孩子……”豔子站起來,哭泣著,開始拍打已經有些微微隆起的肚子。
林龍這時站起來,要扶豔子,沒想到,袁嘉樂比他早一步衝了出去,一下子把林龍掀開,拉著豔子,直射著她的眼晴,語氣變得很焦急地問道:“你……你真的懷了我的孩子?”
被掀開在一旁的林龍替豔子回答道:“嘉樂,你不要貴人多忘事,三個月前,豔子是和你在一起的。之前,我和豔子之前都沒有做過什麽的,你說,這個孩子,不是你的,會是誰的呢!”
袁嘉樂無語,過了好半天,他嘴裏咕噥著說:“我不信,還有,你對娜娜絲姐放手了,可是如果她再找你呢”
“袁嘉樂,事實勝於雄辨,豔子的事,醫學上可以證明,不可能有任何攙假。娜娜絲的事,你說,我和豔子結婚了,她還能不死嗎?隻是,我們有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袁嘉樂張大著嘴。
“就是把我家的房子還給我們,反產權還給我們,我們過我們的平淡日子,你過你的富貴好生活,從此以後井水不犯河水,至於豔子肚裏的孩子,你要就生,你不要就打掉!”
“林龍,不可能,你要和還你們那房子,意思要我花20萬來作為對豔子的賠償?這是是絕對不可能的!”
“真的不可能?法院叛了你強奸,抓你關幾年,你的光明前途什麽也沒有,你隻值20萬!還有,豔子的事也簡單,如果她懷裏的孩子不處理好,我不會娶她,也就是說,娜娜絲那裏隻要我出麵,我相信她能原諒我,我這一輩子有豈有機會靠她飛黃騰達?”
袁嘉樂一下子像是被打擊了似的,語氣已經變得語無倫次,他所說的不可能一下子把房子還給他們,又說你們要不先住一段時間,這豔子懷上我孩子的事,我再想想,再想想款……”
林龍卻一付不能再等的樣子,說道:“隨便你,你的前麵是兩條路,如果你答應了,我和豔子馬上寫得字據,一是她懷的孩子和你無關的字據,二是,我娶豔子,永遠不和娜娜絲再打交道的保證書,反之是另一條路!”
“這……這……其實你那房子,那20萬,是娜娜絲出的錢,我得想個辦法處理報銷呀!”
“喲,你是娜娜絲的手裏的的紅人,管西森煤礦那麽一大片的住宅小區,區區20萬對你算個什麽呢?”林龍用大話捧著袁嘉樂。
“哦,嗯,我想想……好……好吧,你的保證……”
林龍把握著袁嘉樂的所有想法,隻是他沒有想到會這麽快,袁嘉樂就繳槍投降。
林龍仰頭衝著咖啡廳的天花板,說:“嘉樂,為了守信,我們錢訖兩清,你把房子去交易中心退給我們,豔子寫的懷的孩子與你無關和我不再和娜娜絲有任何瓜葛的保證一並交你手上……
“你快寫!”袁嘉樂急了,催促著林龍。
林龍便停住了說話,並給豔子一支筆,刷刷刷寫好了,然後催袁嘉樂去交易中心,和他一起輸。
一路上,林龍一直在說“雙方嘛,互相讓一點,大家共贏吧……”
袁嘉樂卻不放心地給娜娜絲打電話,試探著對方的口氣:“娜娜絲姐,現在這個林龍真要和豔子結婚了,你也就忘記他吧,這個沒良心的男人吧!”袁嘉樂故意把林龍的移情別戀說得特別的嚴重。
接到這個電話的娜娜絲透過低沉的語氣,可以讓人感覺,她正低著頭,十分不痛快,在這短短的一個多小時,她像經曆了太多太多的事,神情也變得黯淡起來。
“娜娜絲姐,想開點了,天下的好男人又不是止有他一天,最關健的是,長期的對你好的,才是真心和可靠的……”
“切,你的意思我被耍了?我……”娜娜絲咬牙切齒。
“娜娜絲姐,事情我正按您的方案在辦,你放心,我會為你……”打電話尤如說著悄悄話的袁嘉樂看了同在車內的林龍一眼,然後迅速掛了電話。
“好的,林龍,我們現在一起去辦啊,你家的房子我退給你,退給你,不過,你要寫清楚,你家的房子是我們金灣房開贈給你的!”
“好,當然可以,事情就這樣定了,嘉樂!”
“嗯,豔子,明天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我確定一下孩子是不是我的,好嗎?有你了,有孩子,我就是再虧這二十萬,我也無所謂。”袁嘉樂看著豔子,不再看林龍一眼。
林龍心裏一下子忐忑不安起來,他很小心地悄悄地看了豔子一眼。
豔子的神情一直是那樣的黯淡著,她站起身,說:“你們談完了吧,我走了。”
“你走哪裏?”林龍喊了一聲。
“你們去辦你們房子轉換產權的事,你們還有很多事情要準備。明天,袁嘉樂,你陪我去醫院作鑒定吧!”說完,豔子不再聽任何人的解釋與要求,要求停車,然後下車,頭也不回地出去了。
林龍和袁嘉樂同時也下車追了出來,外麵起風了,且風一點沒有變小的意思,呼呼地刮著。或許此時豔子用肚子裏的孩子作某種交易,無異於一個女人傷口灑鹽,鹽已經放到了上麵。
林龍在街邊攔了一輛出租車,要把豔子先送走。豔子一隻手裹緊衣領,然後另一支手從衣領向後扭轉,轉向後麵林龍的身影。林龍不由自一地把手伸出來,在空中揮了揮手。
袁嘉樂湊近豔子,像是給她說著什麽,豔子就站在風中點著頭。
豔子就在袁嘉樂的身邊,車停在了她的麵前,她不上車,迎著風倔強地筆直站著。她修長的身體此時微微有些凸起。林龍眯起眼睛仔細看,死死地盯著豔子的那個部位。他想,豔子是愛他的,否則不會用如此侮辱性質的代價來和袁嘉樂談判。
內疚的情緒和自責裏,讓林龍一下子緊緊地抱著豔子,風依然很大,林龍用力地衝破風的阻擋抱著豔子。豔子的鼻子尖紅紅的,眼晴迷迷離離的,這一天,豔子整個人都是這樣的狀態。之前,林龍忙著談實事,沒有注意到豔子的具體表情,現在他明白,那是氣憤,加上委屈,甚至還有痛苦。
林龍吃力地把嘴張開一道縫,說道:“豔子,我和嘉樂就去辦理房屋產權的手續了,這孩子如果你想要生出不,我們一起養,即使是袁嘉樂的孩子!”
豔子說:“你們快去和他辦理轉換手續了,祝你們雙贏,我走了。”
袁嘉樂大聲問:“怎麽了?這個孩子你要生出來嗎?”
豔子那亮亮的眼睛又黯淡了下來,她過了一會兒才說:“袁嘉樂,沒事,明天我在市一醫等你,你們的手續要緊。”然後豔子一付不耐煩的樣子,頂著風,向風中的出租車招著手。
“豔子,我送你回去!”林龍拉著她。
豔子掙脫他,咬著嘴唇,一個字也不說,隻是輕輕搖了下頭。
豔子鑽進了已經停在她麵前的出租車。上了出租車,豔子扭頭,她的眼睛裏兩串大大的淚珠無聲地淌了下來。
林龍內疚地回望著豔子乘座出租車的方向,他望了又望,在腦子裏對自己說:“豔子,讓你受委屈了!”說著,林龍的眼眶也紅了。
林龍就這樣跟著袁嘉樂,來到袁嘉樂的車前。這時,袁嘉樂把頭歪過回頭,看了看林龍的肩膀,林龍便一直仰著頭,看著他,說到:“林龍,走吧,你贏了,不論是娜娜絲姐,還是豔子,我感覺他們的心都是你的,這一點你贏了,我用錢這二十萬來賭你讓出一個女人,也值,走,辦手續去!”
從林龍和袁嘉樂到房地產交易大廳以後,也就是下午3點半,產權轉移手續開始了。大家都沒有沒有議異,一切很順利,轉移手續也就在也就交易大廳裏一路順暢,定釋、聲明與保證、雙方責權、手續費用在林龍全部承擔的良好氣氛中簽下來了。
轉眼在歡歡喜喜中到了傍晚6點鍾左右,這是一天工作的結束。這是林龍通過豔子,通過娜娜絲兩個再次得到自己的房子,他沒有想到這樣的這件事會辦得如此順利,袁嘉樂會如此幹脆,林龍覺得這樣也好,要回了房子,又有了20萬的免費資金,也必然會讓他在一個更高的起點去創造事業了。
所以說人都是自私的,對於愛情,也同樣的自私的,要培養愛情,就必須要有滿足對方自私自欲的一麵,否則,這愛情也無從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