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大老神仙,神技傳書”一個急匆匆進來的星空仙看著政大臣和夫老神仙滿紙的OOXX,思維一時間陷入了堵塞。
“我看看。”林龍放下筆,離開工作地方,他要了娜娜絲開始真正的約會。
林龍在網上認識了娜娜絲,他白天認真工作,晚上一回家,就鑽進書房,在網上和娜娜絲QQ聊天,兩人似乎有說不完的話。
短信在時時刻刻不斷地說著:
娜娜絲:林龍,你這兩天去鄉下,不在網上,我都覺得心裏空空的。
林龍:娜娜絲,我隨時陪時你的,我現在已經回到了城裏,晚上又可以好好陪你了!
娜娜絲:林龍,你對我太好了,有時候我想起來,都好想哭了。
林龍:怎麽了,娜娜絲,不要哭了,有我嘛!
娜娜絲:嗯,我不哭了,林龍,你幹嘛對我那麽好呢!
……
彼此不間斷的通信,心靈的依附。
母親打電話給林龍,說王伯伯的女兒已經來了,女孩子溫柔又體貼,到哪裏找這麽好的女孩呢!他有些強硬的打斷母親的話,媽,真不巧,今天公司有聚會,我已經和同事們已經開車過去了。
他心裏想,如果說想見人,是有一個,那是他在網上認識的一個男子,他的名字叫娜娜絲。
那天的聚會,林龍故意拉到很晚才回家。回到家裏,父母果然已經睡了。
他舒心的喘了一口氣。每次父母給他介紹女朋友,他總是搪塞著,用社會競爭和工作壓力這樣大搪塞……理由雖然光麵堂皇,但搪塞多了,他直接用躲避的方式拒絕。
回到家時,他趕緊打開電腦上網,娜娜絲一直在電腦那頭等著他。
他們在網上傾心長談,彼此交換照片。娜娜絲還有攝像頭,他的身後,是寬大的床、書櫃、各種精美的物品。
林龍:娜娜絲,你還沒睡啊,讓你等辛苦了。
娜娜絲:沒事,每天就想和你聊聊,要不我的心裏總空蕩蕩的。
林龍:娜娜絲,有空我們見麵吧!林龍在網上說。
娜娜絲:好的,我也很想見到你。娜娜絲回答。
林龍:那我們有假期時就約好了。
娜娜絲:一定。
……
第二天,林龍來到公司,看到王強風風火火地從經營部跑到他們技術部來。
同一個公司,有兩個同,而且他和王強曾經發生過關係,甚至說,是王強把他帶入了這個圈子。
但林龍不喜歡他,拒絕著他。自從林龍那次在沒有人的辦公室直接給王強挑明不可能後,王強已經很少出現在林龍麵前,兩個人都刻意躲避,幾乎都很少說話。用沉默代替著一段淵源。
他現在隻想和娜娜絲在一起,發短信,不斷地了解著他。
娜娜絲也不停地給他說著自己的事。
娜娜絲在大學時是廣播站主播,還沒畢業就在一家電台做實習。電台是極力的要吸收他,因為他的出色表現。
關於工作理想,現在進入電台作了一名主持人娜娜絲個人覺得比較接近自己的理想狀態。以前,暈天黑地,寒窗苦讀到高三,要考大學時,家長參考,老師參考,老板參考填什麽誌願,報什麽專業會更好更吃香,不斷分析著。就像當初高二時分班,娜娜絲怯怯的說,想讀文科。他一說出來,父母不同意,老師也不同意。父母和老師分析著他的學習成績,興趣愛好,前途命運,然後語重心長地說,你從小數學就好,初中物理還得過奧林匹克獎,你這要機靈的頭腦不讀理科太浪費了,而且上理科更容易考上好大學。
娜娜絲爭辯地說:文科真的很喜歡呀!但這樣的話麵對父母老師掃來的殷切目光而退縮了回去。
現在23歲的他進入了電台工作。但是父母並不太滿意,父母是希望他繼續深造,以後到研究院或是進大學教書的。
但娜娜絲堅持了下來了,做電台DJ,他喜歡。
娜娜絲在電台是新人,工作時間是很早的一檔藥品推銷和很晚的一檔音樂節目主持。做完一早一晚的節目,他可以回家休息。但是他大部分時間依然呆在台裏,製作剪輯,幫著霏姐的節目錄音,作片頭等。
霏姐是娜娜絲見習期的指導老師,當初對他很嚴格。從娜娜絲一進電台,娜娜絲的普通話進電台前是考試一級乙等和專家組評審過的。但是霏姐還是很尖銳地指出他還有個別邊音,擦音不是那麽準確,然後要娜娜絲一定要更精益求精。娜娜絲對一些個別他有發錯的音,心裏揣摸著,回到家裏,走在路上,他都會隨時練。包括在什麽環境用什麽腔調?什麽語氣?什麽呼吸?練普通話也可以練到走火入魔。
在電台裏除了幫霏姐,娜娜絲也熱心地幫助其它的女主播們。
電台和公交公司合作常有一些現場的抽獎及派送的直播節目,因為娜娜絲是新來的,有一些‘老主播’們不願意出去的,常常推給娜娜絲。娜娜絲每次都沒有怨言地接下,在外麵作現場報道有額外的工作補貼,但每次台裏簽出派單,該是誰的還是誰的,娜娜絲從不因為自己是代她們出去的而填上自己的名字。這樣一來,台裏的‘老主播’對他更加熱情,她們說:娜娜絲這麽帥,又多會討人喜歡呀……說完後,台裏還真有張羅著要給娜娜絲介紹美女的,娜娜絲苦笑著,瞬間又轉出一付開心似的笑臉:我,我家裏就抱有美女的。
他說的美女是家裏那隻蝴蝶犬小狗。
回到家裏,父親還會不時教育娜娜絲做事之前要學會做人,做人要吃得虧等行人處事。
娜娜絲覺得自己都聽出老繭了,但是在父母麵前他已經習慣從不反抗。因為他都時時覺得自己是個同多麽多麽地對不起父母,他想,要是父母知道他的性取向,會是什麽後果啊,他想都不敢想。
父母問起他女朋友的事。
他回答:很好的,小美是我一個同學介紹的,她還在上課,為了考研。
父母滿意地點點頭,然後說:你和人家女孩子好好處啊,明天我們要去我們當年下鄉的地方玩一個星期。
嗯,家裏有我,你們放心去嘛。娜娜絲答應著。
當初同學給他介紹女朋友時,娜娜絲本能是產生一種抗拒。
就像對於別人的好意,越來殷勤的,娜娜絲會反感。但是,在表麵上,他不會作任何抗拒,他默默地答應下來,靜觀其變。
他想起他們樓下的麗麗,當初找朋友時,喜歡上了一個愛玩,瘋玩的混混男生。家裏不同意,費心費力幫她選擇,綜合考慮的東挑西選,給她介紹了一個,各方麵和她都很般配的男生,那個男的也想方設法的對麗麗好。可麗麗無論如何也不聽父母的,也拒絕那個男生給她表達的一切好意,然後,按著她的方式,找了那個操社會的混混。並且為了向父母證明她們是相愛的,私自就去領了結婚證。父母隻好默認了他們的婚事,給他們置辦新房,付心付力操辦著一切。可是,結婚後,那個混混受不了家庭的束縛,丟下懷孕的麗麗,一個人獨自跑去了外省,麗麗挺著大肚子,他也不聞不問……
娜娜絲覺得自己比麗麗還可怕,因為現在自己喜歡的是一個*的男孩子。但是那僅限於他的心裏,他可不敢像麗麗那樣大膽地表現。
現在,同學們給他介紹女朋友,完全是出於一片好心,他不願按自己的方式去拒絕什麽。
而且同學說:小美溫柔又體貼,對人又好……
他和小美認識後,看得出,小美很喜歡他。
時時,都是小美主動約他,給他打來電話。
那邊吵吵的,除了她,顯然還有其它人,是她們那一群女孩子。有人來搶過小美的手機,傳來其它女生熱情的笑聲,亮哥,你不來陪你老婆啊。
老婆?娜娜絲冷不丁的聽到那些愛鬧的女生說出的這個詞,心裏酸酸的,茫然苦笑,作出一付舉重若輕的平淡口吻,應和著他們的笑聲,最近電台那邊好忙,我5點半就要起床去電台做早節目,你們也知道的啊,不敢出去玩。
不料那女生接過他的話就說:那我叫小美過來,給你送過來!
娜娜絲心裏‘咯噔’一下,人家就說要送過來了,難道是真的?
他有些心虛的鼓著氣說:叫小美接電話,你可別亂說啊!
那些女生就都笑了。
娜娜絲說:你們怎麽這樣,拿別人當物品一樣啊。
那女生說:是啊,我們就拿小美當物品對待啊,你可憐了?
娜娜絲叫了起來,你,你說些什麽啊。
傳來那些女生熟悉的笑聲。
他的腦筋裏一片混亂。
娜娜絲真的怕小美——他現在女朋友主動上門,他的內心怕,他的身體也怕。
但是在電話裏,在嘴上,他用調侃的口吻對那些女生說:小美,要來我家,我隨時歡迎啊,你們大家我都歡迎,不過,來時,我要先把家打掃得幹幹淨淨的了,才敢請你們來呀。
那邊的女生傳著他的話,小美接過電話,非常善解人意地對他說:我知道你忙,我知道你心裏有壓力,不要管我,你自己先把工作作好。
……
這一切,娜娜絲都不停地給林龍匯報著。
下了班,姐姐叫林龍陪她去散發。
一路上,姐問林龍:弟弟,你找了女朋友沒有?
林龍回答:慌什麽嘛,我想都沒想。
你怎麽還不想呢,我聽爸媽說,每次跟你介紹女朋友,你不是拒絕就是躲出去,你都26歲了呀!
26怎麽了,我現在反感我的工作的公司,我想去讀研,我想去設計院工作。
你讀書工作向上不影響你談戀愛。姐姐說著,轉過身,看著林龍。
林龍被姐姐看得有些莫名其妙。這時,姐姐小聲地說:我有個女同學30了,也不是不結婚,一天和一個女的在縣城裏走在一起,別人說得難聽得很,說她們是同……
姐姐說得很輕,但每一個字林龍都聽得清清楚楚,他的心裏也像拉緊了發條一般,腦袋被絲絲地拉扯著。但他舉重若輕地對姐姐笑一笑:嗬!
他在一路上都給姐姐說著他工作的壓力,還有頂頭上司張軍利的恐怖行人。說著他的工資和資金,他打岔著姐姐的思路,然後親呢地摟著姐姐的胳膊一起回到家裏。
回到家裏,林龍一頭鑽進自己的小屋,說是要學習。其實,他的頭腦裏思緒紛紛,亂得像一團麻。
他給娜娜絲打電話,約他上網。
娜娜絲說:等會,我在記日記呢!
記什麽呢?是不是記我們的感情呀!林龍帶著一些痞笑問著。
嗯,你不要急嘛,半小時後我們網上見。
……
那一晚,娜娜絲是在記日記,又像是在寫一封信。那信是給林龍的。
林龍:
我今天鼓起勇氣給你寫一寫我我心裏話啊。我也不知道我會不會寄出這封信。你知道嗎?我和你在一起,我的身邊還有一個女生,她不時的依偎在我的旁邊。我是不是不成熟、不懂事呢?明明和你講好的要在一起,但我還得付出另一份情感。可是,我在Z城,我就得按我自己努力的在按自己認為對的方向在前進,因為父母要求我這樣做,我的同學們也一直在問著我的女朋友。於是,我的身邊就多了一個她。
也許我沒有真的用自己本來的身份好好的愛過。在家有父母的照顧,我們在網上認識上,感情上有你的嗬護。現在有了一個女朋友,要自己要去扮演一個嗬護別人的體貼男人,我才體會到當一個男人是需要多大勇氣和責任,外人看來我是成功的,但我自己知道,我隻是抄襲別人的方式然後用表演的方式演給現在的她和外人看吧!
現在的我越發感到做一個好男人的不容易。父母給我的壓力太大了,我真的無法想象以後的路該怎麽去走。但我想你知道我是一個要強的人,我在做的過程中我才真正體會到你(雖然我們還沒有真正見過麵)對我的種種的好和種種的不容易。林龍,我相信你是個好男人,隻是我真不知道該怎麽去辦,我又不敢給父母說我的事。我在他們的麵前隻有堅持我認為正確的方向。
龍,我是不是很自私呢,愛怎麽可以這樣呢?
龍,幸好有你,要是沒有你,我都不知道自己這樣的狀態還能堅持多久。要是我堅持不下去了我想我是不是該選擇去死呢?(眼睛裏不知道有什麽,感覺視線模糊!!!!也許那是眼淚。
……
寫完信,娜娜絲趴在桌子上發呆,然後流淚哭了一陣,馬上把信紙揉破撕毀。像地下黨員的秘密文件不能過期,看完得馬上燒毀或吃進肚
給他回一張照片。
‘STAY’突然對方打來一句話。“我叫陳星,手機號:11222110”
林龍的心情一下子非常好起來了,馬上給娜娜絲打了一個電話。
一開始娜娜絲給林龍用普通話,一會,又改用新大陸話。
“娜娜絲,你的普通話很標準,新大陸話也獨具味道,是一個嗓音條件很好的人嘛!”林龍誇他,娜娜絲略帶自豪的口氣說:“是撒,我是電台DJ。”
林龍感覺很愉快,他還想再細問娜娜絲什麽。
那一夜,林龍一宿再未入眠,他的心裏很激動。他……他……林龍的心跳加快,他有一種預感,娜娜絲就是他,就是夢中的“他”。
每次父母給他介紹女朋友,他總是搪塞著,用社會競爭和工作壓力這樣大搪塞……
他隻想和娜娜絲在網上傾心長談。
“娜娜絲,你還沒睡啊,讓你等辛苦了。”
“沒事,每天就想和你聊聊,要不心裏總空蕩蕩的。”
“我來新大陸看你呀!”
“好的,這周末我父母不在家,你過來嘛,回家來。”
林龍腦門一激靈,仔仔細細的又看娜娜絲發來的信息,確實是。娜娜絲叫他去新大陸,叫他回家!
林龍按捺住內心的激動,打出一排字:“好,娜娜絲,我周末一定來。”
“那我們就約好了。”
“一定。”
“一定!”
林龍打開台燈,柔和的光線灑在書桌的電腦和床上。一股暖流,像從冬天一下子邁進了春天。林龍拉開窗簾,笑意消融在明媚的夜色裏。
周末還有兩天。
兩個人顯得激動又熱情。
每天除了網上,手機短信不曾間斷。
“老頭,吃飯。”
“老頭,睡覺。”
“老頭,今天坐公車,在車上被一個女人吃豆腐了,5555555。”
“老頭,林龍今天給一個婚慶單位作兼職,給新人做主持,回來了,好累哦。”
“老頭,林龍買個PSP,2000多塊呢,也算是大件呢,給你匯報”
“……”
林龍剛好這一周的工作挺忙的,他不停地忙著。擬訂資料、作分析圖、提出下達策略、並把上麵的意圖和下麵的生產情況隨時作出報告。但不管再忙,他和娜娜絲隨時聯係著。林龍不斷回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