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人來了,你暫時的現狀馬上就會改變,我肯定地給你的說,沒有人再敢譏笑,你要快樂,就按我說的那兩個字去做。”

“真的嗎?那就是要我了?”

神秘白衣使者大笑,笑著笑著,突然身影漸漸模糊,飄散而去。

“白衣使者,白衣使者!”林龍大叫著從仙女峰亭子的座廊上驚叫著醒過來。

“我是做夢嗎?貴人?……”林龍伸出左手來擠揉著睡意惺惺的雙眼。

“咦,我平時不用習慣用右手揉眼晴嗎?怎麽今天換成左手了呢?”林龍奇怪,低頭一看,自己的右手竟然拿著一麵火柴盒大小,泛泛銀色光茫似鏡子般的小玩意。

林龍趕緊把小玩意拿過來湊近眼前,小玩意有一個殼,打開殼,裏麵有著密密的按鍵,手一觸碰,按鍵一個個彈跳著,你一塊會活動的鍵盤,微笑服務式,歡快地叫到:“主人,主人……”

林龍一下變得興奮起來,他真的不是做夢,他果然是一個從未來來到現在的人。現在手裏拿正是白衣使者交給他的掌中腦。他關上殼,掌中腦對著星星反襯的一點點微弱的光,竟然格外耀眼。林龍趕緊把掌中腦裝進懷裏,四周看了看,峰上沒人,沒有人知道他的秘密。

林龍下山,已經是夜間0點了,這種時候,他知道,起碼有家人在擔心著他,想著他。

他在建海的電話亭裏給娜娜絲打了電話。電話那頭,娜娜絲緊張而激動的聲音,“老公,你沒事吧?”

“沒事,我很好的!”林龍平靜給家裏打著這個報平安的電話。他開玩笑對娜娜絲說,這次來平縣收獲頗大。俗話說,去到首都才知官小,自己就是到了省府,就已經知道自己官小了。這個感覺特別明顯。他有一種急於把自己弱小化的心理,表白自己平平凡凡,而並沒有什麽異於他人的地方。

娜娜絲那邊依然口氣緊張地問道:“老公,你今天晚上住哪裏?要加平縣不?”

林龍回答道:“我在建海還是有幾個朋友的,要有車的朋友還有大師兄劉威,我給他打個電話,讓他送我回平縣去。”

“大師兄,老公,上次他來平縣找你,你拒絕了他,怕……他……”

“嗯,沒什麽好怕的,對他可不能太溫柔。”

“什麽溫柔,什麽意思?”娜娜絲不理解地問道。

林龍輕輕地哼笑一聲,沒解釋什麽。那是他的要麵對世人的功能,要發揮出來。他笑著對娜娜絲說:“嗯,娜娜絲,你先睡,我找大師兄去了!”

掛了娜娜絲的電話,林龍半夜把電話打到在建海的大師兄家裏去。

“誰啊?大半夜的!”應該是嫂子的。

“嫂子,我是林龍,叫大師兄接電話!”接著是一個蟋蟋淑淑的掀開被子的聲音。

“大師兄,你做生意,朋友多,要習慣經常半夜打電話吧!我這樣半夜給你打電話到不會更好,所以,你要好好接我的這個電話。”

“什麽事?林龍,是不是在市委那邊,嗬嗬……”看來,大師兄已經知道他林龍任職管委會受挫的這件事。

“哈哈,我說大師兄你,現在國內不都是內爾虞我詐的工作環境嗎?我看不慣他們,我還不想任職管委會主任了,就當個平平常常的工作人員不可以嗎?現在我要回平縣,你是我大師兄,出來,把我送回家去!”林龍的口氣變得刁轉而直接。現在的他無所謂,反正他已經知道自己接下的路該怎麽走了,他有“特異功能”的,他對付大師兄劉威他相信是沒問題的。

果然,他這像安排下屬一樣讓這半夜開車送他回平縣的口氣讓劉威很不舒服。

劉威並不給他麵子,反過來開始教訓他:“我說林龍啊,你我原來是平縣一個規劃局的一名普通幹部,我承認,我們三師兄還在一起的進修,你天資聰穎,又靠到了娜娜絲,你老丈人的那邊的關係,很快在平縣升了起來。特別是你和平縣的招商局去了國外一趟,你的英文也不錯,又讓你在平縣風光地展示了一番……”

“嗬,大師兄,你把我的曆史擺出來,你是想表達什麽呢?”林龍反問著。

“我當然要讓你的曆史,我還沒有說完,我就是要擺出你的曆史來!”

“好,那你說,我繼續聽!”

“嗯,你還記得我們在平縣一起在規劃局的事吧!”

“當然!”

“那時,本來縣規劃局的局長是要提撥我,可是,那次,我倆一起來建海做了城市規劃的事。麵對縣長,那次,我匯報了省裏的規劃情況,說了半天也沒說清楚。縣長便說,‘林龍啊,你做做補充吧。”

“大師兄,你還在為那事對我不滿意?”

“哼,滿意,我有什麽好滿意的!那時,你口才極好,抓住機會口若懸河,條理清晰一二三四五,說得縣長頻頻點頭。這次匯報不久,就被破格提拔為規劃局副局長,不到兩年又升任局長,在你在,你說我和三師弟不走行嗎?你那時在平縣的官場升得太順了,順得讓人眼暈。”

“大師兄,你和師弟陳城離開單位,不是你們嫌這裏工資低,想下海或到更大的城市發展嗎?”林龍有些急了。

“反正,因為在你,我和陳城才走得更快!”

“不對,這樣的想法我看隻是你才有。”

“我的想法怎麽了,我看你現在的想法才是真是很過時,很落伍了,所以也在你的今天!”

“我今天怎麽了?”

“你以為你今天混得很好嗎?林龍,你知道現在是什麽時代了?你看看沿海現在的經濟多麽發達了,現在這個社會誰又對錢看得不重。古話都講了:有權不用,過期作廢!你有權,可是,擺什麽清高的臭架子,我那天還以為你真能升到光明新區的管委會主任,叫你幫忙給我處理一個夜間施工的問題,你就以為這世上就隻有你是最後一個清官,一點不給麵子。”

“唉,大師兄,你在說什麽!”

“不要打斷我,我說什麽我清楚,我現在下海了,做生意,開公司。但是我的認識,我的文化底蘊還在。我看問題更深刻,現在是笑貧不笑娼的時代了,你不懂嗎?隻要有錢,誰管你是如何嫌,你就是成功者,你就是老大。像你,在平縣現在也混得讓平縣的官場受不了,隻有你一個人有才?對大家都看不懂,我們這是國家,你又不知道,是關係網,會編織關係網才有混頭。我就奇怪,你這段時間,怎麽變得就像一個憤青一樣,你看你,現在來建海辦事,連輛小車也配不上,這大半夜的還叫我送你回平縣,你這官是怎麽當的,我看你,現在是越來越不會當官了!真是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