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戰群政客後,林龍一連幾天,都無事可做。
回到縣裏他的辦公室,縣裏辦公室的都知道他是即將調任之人,但他依然沒有得到去光明新區任職的消息。
娜娜絲回來了,看著他心情不好,也不敢說什麽,隻是和母親盡心照顧著還在縣醫院的父親。
家裏沒人的時候,給了林龍一個充足的想像空間。
他重生後,他是很想當一名受人尊敬的清官的,他重生前與重生後都是從政。這讓他思考,難道人生的價值一定要當領導才能體現嗎?可是,不從政自己又適合做什麽?經商,從事技術工作,不也可以嗎?
他大學時期學的是建築設計。在他看來,建築也是一幢會說話的藝術品,也會凝聚建築師的精神與才華付諸於其上。但是在建海,在平縣,他的建築師理念是無法實現的,這裏的建築隻需要的能住就可以,他的藝術性付加其上,被被別人認為是多此一舉。這裏還較為落後,對藝術的審美及要求還沒有,甚至沒有要求。就像自己從政,隻需要老老實實,聽從上級的指揮安排就可以,這裏其實並不給他一個展示個人前瞻性才華的舞台。
可是,他並不是以前的林龍,他是重生後的林龍。他暢想著二十一世紀建海市的未來,不再是落後的地區,那是他美好的夢想,他必須要展示自己。
他還在繼續等待著市裏對他光明新區管委會主任的上崗通知。等待中的那一天,縣委論文記周偉傑把他叫到辦公室。
“林龍,市裏對你的到光明新區的任職現在可能會有一些新的考慮。你要做好兩種準備,還有就是我們縣裏的文史研究室也需一個學工科的,研究我們的縣裏的古代建築也是你的專長。如果不行,你到文史研究室,我看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周論文記用一種慈祥的眼神看著他說。
“周論文記,我到光明新區的任職公示都已經做了,為什麽突然要我做什麽文史建築資料的研究?我有也能力,有信心任職光明管委會主任。”林龍帶著不解反駁著。
“我了解上麵的意思,最終的定職或不定職也是上麵的意思。據我了解,上麵的好像對你已經不太滿意,怕你上去就是和他們唱對台戲。哪個領導提撥不是建立自己的隊伍,形成自己的親信部隊呢?這也是政治啊,你不懂嗎?”周論文記毫不掩飾地說。
“我懂的是光明的未來發展之路,我之前和他們討論也隻是我的思想,我的理念。我最近一直想想介入建海市的軟科學課題《建海市城市生態建設總體規劃》的想法。”
“哦,你研究的《建海市城市生態建設總體規劃》是怎麽的一種想法呢?”
“嗯,周論文記,改革開放開始,國家開始抓緊發展經濟特區。從改革開放的排頭兵開始,到現在,我們國家也曆時了近十的探索……一切的成果顯示出積極蓬勃的發展態頭,現在,國家又對我們內陸城市的開發與開放提出了新的要求。但是,現在的比如我們建海在發展經濟上還沒形成自己特色,有優熱的道理。如果隻是一味照搬沿海經濟發達地區的成功經驗,卻是不可取的。所以,我要抓住發展的契機,在沿海城市發展的基礎上進行自己城市的調查和研究,進行自我的改型定位。現在縱觀國內外發展的共通點,那都在遵循一條原則,那是:一個平台,人境共存,和諧發展。在我們建海這個大家園裏,我們首先要注重生態,良好的生態,人和環境相榮相攜,發展不能是以破壞性為代價,從長遠看,良好的生態環境對任何一個城市的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推動,它對整個馬克思主義理論的發展以及革命和建設的實踐都會產生了重要的影響。而現在我們建海光明新區的民間謠傳的‘輻射區’都還沒有解決,對些對我們建海的整體是非常不利的。”林龍口若懸河地說。
很顯然,林龍的前沿思維令縣委周論文記有些驚詫,他沒想到現在倍受縣裏還有市紀委的相關人員詬病的林龍其實隻是一門心思在想發展,自己也在著手做著這這門關於生態和發展的軟科學的研究。
“在我縣的你這樣的副處級幹部中,對我們城市的關注和一門心思著著建海的發展大計我覺得還是很不簡單的。”周論文記有些讚賞地說。
《建海市城市生態建設總體規劃》我認為我研究了人文、生態、國內外城市的發展規律、經濟等各種運動形式的辯證關係。這些在一個城市和諧發展將有著充分的體現。”林龍繼續補充道。
“如果他們讓你到縣的文史研究部,會不會感覺有些委屈你了呢?”周論文記和藹地問。
“我沒想過有這樣的結果,掛一個閑職,鑽進那些故紙堆,我覺得,作為我一個年輕人,是不太合適的。”
“其實,你要真去了文史研究室,雖然是個沒有實權的職務,但是,你研究也成果了,你可以給領導幹部講城市的發展,曆史的因素,你研究的水平越高,你給講課的領導級別也會越大。但是這也靠近你自身的努力了,你要做好準備好,在如果去了光明新區任管委會主任的前提下。”周論文記有解釋著安慰的口氣對林龍說著。
林龍笑了笑,未置可否。
“你不願意?”周論文記進一步逼問到。
“我想發揮更大的作用,我是一個社會人,我也有權力為了我社會作出我更大的貢獻和努力。”林龍鏗鏘有力地說道。
“林龍,那這樣,你可以去見見市裏的詹偉市長!”周偉傑像下了什麽決心似地提醒著林龍。
“詹市長?”林龍的大腦開始運轉。詹偉的形象一下子浮現在他的麵前,詹偉就是重生一直大力支持,力排眾議支持,在他依法坐牢前來看望他,無比感慨的那位老人。
“是的,我是該去找找詹市長!”林龍用力地點點頭。
“不過,林龍,你要注意,現在縣裏還有市裏有些同誌介紹你的情況,都用了剛腹自用,大膽妄力兩個詞,要從政,理不清理不好關係,總會是阻袢很多的!”周論文記再次提醒著他。
“嗯,謝謝您!”林龍點著頭,他的腦海已經有了一個打動詹市長的理念。他早已知道詹市長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他也知道他在想什麽,而他的出動,讓建海兩派將出現之爭最先出現端倪,確實也需要他這個導火索。
林龍從周論文記的辦公室走出來,徑直到醫院去。
醫院裏,父親的病情已經基本穩定下下了,娜娜絲和母親依然精心地照料著。
看了父親,林龍把娜娜絲叫出來,對她說道:“我現在就要去建海,去光明新區一趟,兩天後回來。”
“調令不是還沒來嗎?”
“是,我是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