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就好,其實,張局長,我們聊天就是溝通。我覺得你現在越來越沒領導常有的官腔味,你越是這樣,我也覺得越好和你進行心靈的溝通。”

“和我心靈溝通?”林龍反問,突然想起她的名字,“王君!”

“我就是王君,我也認為我們這樣的溝通很很容易了解對方的內心世界。”

“你了解我的內心世界?”林龍驚訝地看著她。

“我覺得你是一個需要愛的人!”王君突然說。

“啊呀!原來是這個!”林龍心裏舒緩下一口氣。王君所謂的了解他的內心,不是知道他是一個重生的人,能感知未來的人。了解的內心隻是說感知他的某種內心。

此時,林龍覺得王君像一個敏銳的獵人,而自己正是她盯上的獵物。

隻是他這隻獵物同樣能知道獵人的方向,他笨笨的不知所措的表現,就正是獵物最佳的躲避方式,隻是這頭獵人依然緊追不放。

“我也是一個需要愛的女人,但是自從我上段的婚姻失敗後,我對愛就更加苟刻了。其實,林龍,我認為你是平縣最有潛質的官員,你越來官相表現得不明顯,我越認為你與眾不同的出彩及優秀之外。其實,我說這些,也沒有什麽,我想我總可以做一個的紅顏知已,其它的,我就什麽也不想了。”

林龍也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重生的路並不是全按著前世來重走一遍。重生後自己的改變,也將有嶄新的人生體會。比如此時與王君這樣的相遇。但是,他有過前生狂魔、貪汙大犯市長,被判處死刑的建海市的經曆。他對女色,現在是敬畏十分,他能清楚地明白,在王君這樣漂亮的女人的麵前,如果的才華與感性的表達的,愛會不知不覺中油然而生的。但是,他不是一個普通的人。

“愛是專情,一心一意,據美國最新科學研究,當一個癡心的人,比做花花公子或花花小姐的幸福可來得持久且強。”林龍用不經意的口氣回答著王君。

“但就是單想思也沒有錯吧,愛一個總不有錯吧!對嗎?”

王君的直接讓林龍當然明白她的意思。但是這回他沒有回答,因為他是個有家室的人,他前世已經欠娜娜絲太多太多,這輩子他是堅定著一定不能辜負,也不能做不對不起娜娜絲的事情的。

王君見他沒有答話,又請求道:“我們去前麵縣城新開的那家咖啡吧坐坐吧,行嗎?”

林龍猶豫再三同意了。

林龍想,一起坐坐也好,或許可以給她講清楚,然後留住一份友誼。

說實話,和王君走在大街上,一路,都是路人豔羨的目光。許多人也看著林龍,或許都是不認識的路人,但是林龍也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好像自己就陷進了一個美女的圈套,自己要犯罪了一般。但是,他是男人,男人說話一言九鼎,答應了陪他去喝喝咖啡就不能失言。

到那家平縣新開的咖啡廳裏坐下去,林龍有些失望。這裏沒有情調,燈光也明晃晃的,但是,他又想到,畢竟這和經曆過25年後的建海超一流的海港俱樂部當然不同。這裏是縣裏,且落後著20多年了,那自己曾經感受過的是裝修花費了5000多萬的超不流那種所謂的國際會所。

不過,這樣的簡單樸素也能映襯時代。唯一讓他有好感覺的,是王君。王君進了咖啡廳,把身上的警衣脫下,露出一件有荷嚇的粉紅襯衫,襯衫不錯,質地像是絲棉的,一下子把她襯映得眉目清爽,也美麗得無可挑剔,她點咖啡時的熟練和自信也流露著見過視麵的有品質的底蘊和有文化女人特有的優雅。

王君從進咖啡廳的第一步到點完咖啡的最後一步,給人流露出她是一個長相出眾、氣質高雅、有品位的女人。整個過程她不看林龍一眼,或許就是她這樣的表現,不知道讓多少男人馬上就會跪到她的石榴群下。

“這樣,也是另一種誘惑?”林龍提醒著自己。

王君把服務員遞來的咖啡攪動看,看著林龍。很顯然,她是喜歡林龍的,此時,麵對麵地與林龍在一起喝咖啡,她很高興的樣子。

林龍扭頭望著咖啡廳的窗外,他害怕看見王君那欣賞他的眼光,那感覺,就像是他是一個她愛了很久的情人。

林龍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覺得這樣的環境有些別扭,他準備要提高告辭。

“我們都早點回家吧!”林龍說道。

“我回家也是一個人!”王君的話讓林龍也不由有些傷感。

“我都已經離婚了,當時也沒有要林龍,所以回家也是一個人了。”

林龍聽後覺得王君有些可憐。作為一個女人,一個漂亮的女人,她身邊追求的男人肯定是缺乏的,但是,她卻怎麽不和那些男人一起,反而來扭著自己。可是,自己已經有了告誡心,自己這付重生的軀體是不能違背自己的妻子娜娜絲,那是絕對不能的。

林龍站起來,用一個領導以的理解與同情拍了拍她的肩。說道:“沒事,一個人安靜的時候,多看看論文,比看電視好!這也是你研究的方向,希望你研究出看論文比看電視好的結論。”

“嗯,張局,謝謝你的指點。”王君溫柔地說。

林龍沒有理睬她的溫柔,他想起一句話:“愛情與隻是一步之遙,誘惑與堅持也隻是直麵或轉身。”林龍觀察著王君,這樣的一個有意,有心、也有情要陪她的女人,不管如何,在他的麵前,這是一步一個轉身的清白,或一步便走近的陷入。

林龍看著窗外,道了聲再見,不再看王君,便匆匆離開了咖啡廳。

“調升之前,如果我和縣裏的各位要員打得火熱,杯光交觖,把關係網布置得樹大根深;如果自己答應大師兄劉威的濫用職權,讓他想怎麽施工就怎麽施工,自己肯定也將得到上奉的財物;如果麵對王君的真情告別,主動的投懷送抱脫了衣服就接受……”

一路上,林龍走在縣裏並不光亮的街道上,這夜晚的路燈像顆顆幽靈,他穿棱其中:“如果……如果……他暗自想著這麽多的如果,就像看見自己曾經在這些如果中,是如何走向地獄的。

一路的夜風吹醒著林龍,他不斷地反思著。為官之路,一旦走向歪道,他其實也應該是一個受害者。但現實是殘酷的,他成了建海市的大貪汙犯,並沒有人同情他。也許以前的他是空虛的,空虛生活也更能貼切現實的生活如魚得水,於是,他在那樣的空虛的現實中猶如無韁的野馬,所有的正義和崇高都套不住它,這大概就是道德的悲哀。

一路走著,林龍才想起自己還沒有吃飯,還在醫院的父母呢?

他趕緊在外麵買了一大包吃食,朝醫院匆匆趕去。

到了醫院,父親正安靜地睡去,聽醫生說,父親服了他們推薦的新藥,老人的疼痛減輕了很多,檢測的各項指標也在回緩,看來效果不錯。

林龍抒了一口氣,帶著母親走出病房,到外麵吃飯。

吃完飯,林龍給娜娜絲打了電話,說了父親的病情。娜娜絲在那頭很著急,林龍叫她安心,然後叮囑她出差回來照顧父親的事,他第二天就要去建海報告了。

當天晚上,林龍讓母親回家裏休息去了,自己就在醫院裏守著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