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市長,我有一件事,你一定要幫忙!”素素嗲聲嗲氣地說。
“你怎麽知道我的手機號的?”林龍不客氣地問。
“是我看見劉老板撥你號時記下的。”
“你知道劉老板是誰嗎?有事去找他”林龍帶著嚇唬的口氣。
“建海人有幾個不認識劉大老板,房開,娛樂業,他做得那麽這麽風聲水起,不過,他隻是你的小弟,他叫你都是老大,所以,我要找你!”素素帶著不放棄的口氣說。
林龍一時有些緊張。
“你找我有什麽事?”他問道。
“張市長,我姨家住房困難,現在建海修的廉價房,聽說,一般人都排上號。聽說有您的批條,才可以!”素素焦急地說,“看在我的情麵上,我求你幫幫忙!”
“這是什麽意思,逼迫自己?”林龍有些茫然了,“這個忙是幫,還是不幫?”就在我猶豫的時候,市委論文記王健正在會上談著關於群眾舉報各級部門領導要嚴肅查處的事。
林龍想了想,給劉威打了電話,告知他讓告誡素素這是最後一次給他打電話的事。然後又給自己秘論文說了給個建海廉價房批條的事。
他發話了,素素的事自然辦得順利。有了劉威的警告,素素也就從此不再打擾林龍了,那回就是徹底消失了。素素很快就被林龍忘記了。但從那以後,他在劉威的海港享受各類美女,還有孔川、黃老板等等知根知底這些‘好朋友’照顧過來的美色,他有事沒事也喜歡討論起女人來了,嚴然一付采陰補陽的專家。
他常常和各位‘好朋友’說:“處女的陰氣是先天之氣,可以補男人的不足,常采對身體有好處。”各位‘好朋友’都對他的創新型理論拍手叫好,各位‘好朋友’有什麽好貨色,就自然少了不孝敬林龍,林龍則撐起大傘,這些房開、娛樂、金融大老板們在建海如魚得水,超自由地翱翔。
“兒子,你站在窗邊發什麽呆呢?你如果工作忙,就去忙了,這裏有你媽照顧我就可以了!”病床上的父親把林龍從曾經發生過的未知空間的回憶裏的拉了回來。
“哦!爸,你休息,我要出去一下!”他不敢轉臉看著父親,那些重生前的事讓他感覺罪孽深重,他一路奔跑著離開縣醫院。
雖然現在重生了,這些事還沒有發生,但是卻曾經發生過,這也是事實。林龍感覺自己就像掉進了一個漩渦中,擁有一個未來的頭腦,他可以看清光明新區的發展之路,卻同時看清了自己曾經的腐敗墮落。
四周,紅的是花,綠的是樹,一個欣欣向榮。可是,這一要美好的事物中也深深地藏著可惡的東西。那些可惡,都是那25年前的他一步步走下去。
“重生後的我要做什麽樣的一個人?最最基本的,我不能好色,不能亂玩女人,不能當一個采花大盜呀!否則,我還要改變自己,做一個清官,那將永遠都是似是而非、自欺欺人的!”林龍一邊跑,一邊把心絞成一團,用力地發狠地告誡著自己。
林龍跑離了醫院,沒想到在路上遇到一個女人。這個女人看到他,馬上就不動了。
在重生後的日子裏,林龍同樣遭遇著女人緣。
這個女人是縣交警大隊的一支花,名叫王君,她進交警大隊之前是部隊文工團的一位文藝兵,唱歌跳舞都很在行,氣質很出眾,加上那種天然的美,讓她在平縣受到很多男人的崇拜。
林龍和她的認識是在一個年末縣裏的團拜會上認識的。那個團拜會上各個單位都有節目,自然,王君的節目是最出彩,最讓人記住的節目。
那一晚的團拜會後,看了節目吃了飯,一家一起去桑拿。回來的時候,王君就突然對林龍提出,她們交保衛武警隊的車太擠了,也知道他家的方向,正好順路,想搭他的一個順風車。
林龍那時已經是縣規劃局的領導,一輛老式吉普車是他的坐騎。麵對王君的要求,司機看著他,他點點頭,王君就跳上了車。
一路上,王君坐在後排,不時把頭湊向前排的林龍,說著一些笑話,最後,又說了她離婚的事。林龍扭頭看她,卻猛地看到她楚楚動人的一雙眼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她的眼神告訴男人,她是淒苦的,她是那種很久沒有被男人碰過的女人。
林龍一低頭,轉過來,告訴她,到了。
王君有些猶豫下了車,然後對林龍說:“張局長,有空來我家玩!”
小車飛馳著繼續向前行走,林龍從反光鏡後看到王君還一直呆呆地站在車後。
林龍現在就在路上遇到了正在縣大街上檢查指導交通的王君。
王君眼尖,從路中看見了走在街道人行道旁的林龍,一下子就跳到了他的麵前:“張局,你怎麽一個人走在街上,你的車呢?”
“哦,我這幾天辦交接手續,局裏的車我不用了,剛從醫院出來,自己走走!”
“醫院,你怎麽了?”
“哦,我爸住院!”
“伯父沒有什麽問題吧?”王君焦急地問道。
“唉!謝謝關心啊!”林龍回答完,轉身就要繼續朝前走。
“林龍,等會,我陪你走會吧!”王君尾隨著跟上。
“警花,請留步!”林龍一時沒有想起王君的名字,便就保衛武警相稱。
王君嫣然一笑,道:“張局,應該叫您張主任了!我今天的崗已經交班,也正準備回去的,這不,剛好遇到你,順路吧!”
這是一個漂亮的女人,在林龍的意想之外,重生後新發展的事情。
一路,王君就跟著他,一路就說著一些觀點或看法。能夠感覺出,王君的素質很高,天南地北知道的不少,觀點深刻而單純。林龍忍不住問道:“你在建海讀中文研究生了?與你現在的崗位有衝突嗎?”
“學中文是我的愛好,我一直喜歡看論文,也喜歡寫作,喜歡研究一些文學現象。現在我正在以電視業的發展來介入未來國家文學走向的研究。”王君用專業的口吻說。
“這是你的論文嗎?”林龍問。
“是的,這個研究難度很大,因為現在我們國家的電視機的普遍率在逐漸提高,看電視的人多了,看論文的人少了。電視作為一種快餐文學,會不會取代論文籍的地位呢?現在我的研究也還沒有現成的理論可資借鑒。”
“你的電視的興起,和論文籍的沒落,這樣的研究想回答哪些問題?”
“這是一個頗有意義的理論切入口。電視劇是敘事藝術,講什麽故事,怎麽講故事,怎樣把故事講得動人,一個故事有幾種敘述法兒,這應是電視劇創作的焦點所在。而文學論文籍更關注人的心靈體會,這些心裏變化是電視不容易表現出來,兩者的不同之同也是我的理論研究應該回答的問題。”
林龍接著王群的話,就不知不覺和她聊了很多,或者是出奇對王君研究的這個課題的好奇,
也許是出於好奇,也許是受她感染。
“哦,你的研究很不錯,現在是80年代,就像再過10幾年,網絡的大發展,網絡文學的地位,又會像你今天這樣對傳統文學產生焦慮!”林龍輕輕地自語自言道?”
“什麽網絡?你說計算機?”王君沒有聽清楚林龍的話,更加湊近他仔細地追問道。
“嗬,沒什麽。我聽你說你的研究,我對電視和論文籍的不同走向及發展也產生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