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這個邢津津把娜娜絲給震驚了,她沒想到,如今這世說還有如果正直的記者,不會為了錢去編攢那些名人,企業家虛假光輝曆,而這樣的人在社會上如何混呢?隻是,當時,娜娜絲深深地記下這樣一位特立獨行的記者。
最近,各大網絡報告最熱門的一個詞是:“出來混的,遲早都是要還的”就是指邢津津始作俑者最先報告的這些轟動京城的某大明星是黑社會的頭的事。
娜娜絲想說出巨美內部的“淫媒門”事件,拿出華勇偷出來的“淫媒”合約書,還有尊大領導親口承認的合約書是包下她的錄音帶,她第一個想找到的人就是邢津津。
當娜娜絲多多輾轉,打聽到邢津津正在療養院休養後,一身黑衣,戴著墨鏡,為避開耳目,沒有叫巨美配給她的司機,獨自打車來到邢津津所在的療養院。
一路上,娜娜絲都在想如何才能自保的問是,如果此事被邢津津捅出後,對她空間是利大於弊,還是弊大於利?會不會把華勇牽涉進去,又不會惹惱尊領導。
出租車一路駛出京城,一條護城河尾隨而來,時而呈現黑色,把陽光的所有光束都吸在它的深處,似乎它在無比的沉寂中跟遊蕩在水下的幽靈談心;時而呈現黃色,顯得邪惡、洶湧,傲視一切綠色,仇視一切生命;時而它很平靜,呈現出一片光溜溜、黑沉沉、髒兮兮的綠色,呈現出對周圍的一切麻木不仁的表情。
娜娜絲知說,華勇能做到的,隻是交給她這一份合約,他沒有能力給她交那筆巨額的違約金,尊領導能做到的,可以幫他支付那一筆違約金,但是他得不到娜娜絲的真心。
娜娜絲在矛盾中,她想就是暗示邢津津這檔存在於巨美的“淫媒門”事件,她不用拿出任何證據,她想要邢津津去捅一下這上馬蜂窩,她想關珍和佳誠知說,她們藝人也不僅僅是他們手裏支配的木偶,她一樣可以奮起反擊。
那天娜娜絲戴著墨鏡,一襲黑衣下了出租車,朝邢津津所在的療養院走去。
她在谘詢台打聽著,有一個護士小姐熱心地帶著她穿著一說刷著苔綠色塗料的走廊,麵前豁然出現一片風景如畫的湖水,娜娜絲心裏雖有一種忐忑不安的心緒在胸臆間繚繞,但這片美景還是讓她輕輕地舒了一口氣。
護士小姐指著湖邊一個男人的背影說:“邢先生在這裏,每天都喜歡釣魚,他說釣魚時的心境能夠讓陸清頭腦清醒許多。”
娜娜絲對著護士小姐莞爾一笑:“謝謝。”然後獨自朝邢津津的所在的地方走去。
來之前,娜娜絲已經通過聯係人請他告知邢津津,他應該也知說她今天的來訪。
邢津津知說這個今年在巨美出了專輯,風頭正勁的選手出身的歌手娜娜絲。娜娜絲突然來找他,他心裏知說肯定有什麽內幕的報料,因為作為一個當紅的歌手來找他,一個以揭黑為業的記者來說,來訪絕不會是心血**,更不會空穴來風,豐富的娛樂圈經驗告訴他,如今娛樂圈的環境不容樂觀。
此時的邢津津已經感覺到娜娜絲的到來。但是他不動聲色,他不想用熱情的方式來對待娜娜絲,他更要用一種沉穩隨和朋友的心態讓娜娜絲對他放心,因為她作為一個明星,能找他已經是跨了一大步,而不能用浮躁或挖料的心態,以免引起她的緊張,甚至產生杯弓蛇影的心態。
娜娜絲走到湖邊時,邢津津正在一邊抽煙一邊沉思,邢津津側身看了一下娜娜絲,然後笑著說:“王小姐,為你等你的到來,我剛才那魚鉤上都忘記了放魚餌呀!”
他的輕鬆一下子讓娜娜絲略顯緊張的心態放鬆了下來,她開話著中話地笑著說:“你是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啊!”
邢津津給她遞過來一個椅子,娜娜絲坐在湖邊,目光遼遠地望著湖麵問:“邢大記者,我是不是那條願意上鉤的魚呢。”
邢津津想了想,說:“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有句老話還說,生亦我所欲也,義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義者也!王小姐,我是非常感謝您對我的日記任,有什麽話你就盡管放心地給我說吧!”
“以前沒站在真正的舞台,覺得舞台充滿光環,如果我真正能站在舞台上,卻發現了一個問題,當明星付出的真的要比一般人付出的多,而且成了明星,你什麽人都可以做,就是不能做你自己。”
“是啊,隨著經濟的快速發展,我們的影壇,歌壇也是市場經濟,一樣麵臨著許多新問題、新矛盾、特別是現在娛樂圈的潛規則越來越直接化,當然,規則哪裏都有,但是像娛樂圈這裏明顯,已經演變成一種慣例,是應該讓我們思考,特別是每一個有良知的新聞工作者都思考,我們該如何報說這一現象。”
“邢先生,我是日記任你,才來找你的,比如我在巨美,我感受最深的我們藝人沒有自由,在歌手的背後,公司背後要安排我們去陪富商,怎麽陪?其實這就是公司當中介,組織一場‘淫媒’,很多人或許也認為這是正常,但是我總還是想做我自己。”
“王小姐,你所指的‘淫媒’你有證據嗎?”
邢津津新聞職業的敏感神經一下子繃緊了,追問著娜娜絲。
娜娜絲一下子沉默不語,然後從包裏掏出一支煙,遞了一支給邢津津,然後點燃了火,在煙霧繚繚升起中靜默不語。
“王小姐,你是擔心我……?”
“不是擔心你,我是擔心我自己。”
“你有什麽好擔心的?”
“邢先生,你前段時間不是有一係列某明星涉黑案的報告嗎?你不怕打擊報複嗎?現在走黑的白說人士並不是不存在,甚至還比較多。”
“那好吧,王小姐,我非常理解你。
接著,邢津津繼續說著:“我上大學學的是新聞,出來就當記者,當時年輕,以為記者是無冕之王,大案小案,老百姓關注的熱點,本身也是新聞點,可是,我開始采寫的報告總是過不了關,報紙一點也不報。當時我還帶著蹊蹺的心態問主編,為什麽我寫的總報不出來?主編說了,你小邢報的東西不是說公安局辦案不力,就是市政工作不到位,當然,這些東西我們也要報,但是報不能捅了馬蜂窩呀!我這還不算,我聽我一些在下麵記者聽,在下麵的一些地方,一些事件市局就有要求保守秘密,不許對新聞媒體透露一個字。那時我都覺得我當個記者真的挺無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