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換了一身的衣服,把頭發重新打理了遍,然後打開門,看著在門外等待的管事,那意思是說:“準備好了!”

這青衫管事看了看他,點點頭,開始往珍老師八角樓閣中講館中來。到了門口,門旁有一人閃出,問來館有什麽事。

管事說:“這位便是歐陽遠公子,是特意投奔珍老師名下讀書的。未知能通報否?”

那人說:“我是他看門的。珍老師現在共有來讀書的學生有一百多人。珍老師倒是一位博施濟眾的人,對於來者總不拒絕。請這位歐陽公子稍等,我去給二位通報。”

過了一會,之前的那個通報人出來相請。管事走了,林龍便跟著這通報人進去了,過了講堂側房的一門檻後,見一座側屋,正中擺了一字長案,案上擺了許多鈔寫書籍,書籍堆疊得像磚牆一樣。四圍都是書架,大小卷軸擺滿。

再走進,他便看見了在曆史書中曾經讀到過的珍老師。

林龍在千年後,看見過珍老師的石像,那是一尊清瘦矍爍的的白玉石像。現在他穿越來到晉代,清晰地看見了珍老師,此時的珍老師頭戴古母追巾,身穿藍衫,三綹蒼白胡須,有三四寸長,正站在案頭外邊。

林龍看著他正想著他千年後的模樣,這時,那看門的就告訴林龍,這是珍老師,然後告退。隻和珍老師麵對麵,林龍先作了一個揖,然後通了姓名。

珍老師說:“請坐,有話細談。”

說著,將手一引身旁,有一排木椅。說說:“請坐下。”然後對林龍說:“你來這裏動機,可以略說一二。”

林龍說:“久仰珍老師大名,早已想來的,珍老師您神氣飄爽,英朗照人,我知說你是非常有學問的人,如果能在你門下,學點知識,對在下也是受益菲淺,就是不能投到老師的門下,在您門下打個雜,我想對我也是一個最大的進步,謝謝老師。”

珍老師手摸胡子,聽完了林龍的介紹後說:“你先在這裏,各對著我窗外的景致寫一篇文章,等後我來看,我先出去會。”

這明顯就是珍老師想考考想投入自己門下這個書生的水平了。

珍老師的書桌上有文房四寶,供筆磨墨。林龍拿過筆,蘸著墨,望著窗外景致,略一思索,提起了筆,但是他不知這樣的題目該寫得散文,還是寫得記敘文,但是他又想,寫那些是白話文,是20世紀初才產生的,這晉朝如何來的白話文,如果自己寫得一篇白話文,那不是笑話呢。那寫什麽呢?嗬嗬,他想,不妨亂寫一篇,反正自己的目的是要和汐光在一起,誰當珍老師的學生呢!和汐光在一起才是自己最大的目的,自己亂寫一氣,肯定珍老師看不起的,然後我就求他給個打雜的機會罷。想到這裏,林龍看著窗外的三春暉色,突然想起唐代詩人孟郊的詩“遊子吟”,這孟郊,在這晉朝還沒有出現,不管文對不對題,林龍隻想亂寫一氣,於是,他提筆就寫,寫下“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一會,珍老師來了,林龍將稿件取出,雙手捧著送上,心裏是想不會老師破口大罵就好,這種莫名其妙的題材和文風,不讓這老頭生氣才怪。珍老師將稿取過,看了兩遍。誰知便叫了一聲:“好!歐陽遠,我早聽說你在安正縣的奇才,時有驚世創新之作,是的,你的文筆清新獨特,而且讓人讀了非常之新鮮,很有前途,好,我就收你我的學生。我的學生共有一百零八名,每逢二四六日聽講,就在這正房內。其餘的日子,學生將讀的書,前來問問,我倒也是知無不講。當然,也許有不懂的,留在我這裏以待考查,過後再行奉答。”

說著,珍老師也不管在一旁愣著的林龍,拍了拍手,這時從側房雙來了兩小書僮,那兩個小書僮捧來香爐,香霧嫋嫋,珍老師上坐,林龍隻了按規矩對著老師拜了四拜。

這時林龍有兩急啊,一急是如何和汐光在一起呢,二急是珍老師是認可了“他”的詩,可那不是他的詩,如果這詩留在了晉朝,那等曆史發展到唐代再出了孟郊的“遊子吟”,那孟郊不成了抄襲呀?而實際抄襲的是自己的啊,林龍這一個急啊,讓他心裏不停打鼓,怎麽辦怎麽辦呢?

這時,窗外突然刮起一陣大風,把窗戶吹開,書房裏的稿件吹得紛紛亂亂,林龍一下子湊上前,幫著去撿那些稿件,他故意把稿件打亂,然後抽出自己的那一份,背對著珍老師和另個那兩個小書僮,把那篇“遊子吟”被揉碎揣進了自己的衣袖裏,然後才轉身,向老師告別。

林龍出珍老師書房,跟著一個帶路的書僮去分配給他的書房。在路上,林龍問了茅廁,然後鑽進去,把抄襲稿丟進了茅廁裏,直至淹透模糊在那裏臭水溝裏,才出來。

出來後,林龍叫這小書僮找來那青衫管事。那青衫管事這次過來,一看見林龍,趕緊就說:“遠公子,現在我們館裏都傳來珍老師十分欣賞你的才華,你說是創世紀之星,文才之豐偉,有何有吩咐,小人一定照辦!”

看著這管事十分尊敬的樣子,林龍便安排到:“管事大人,麻煩你把汐光書僮調到我房內吧,我的日常起居就由她來照顧吧!”說著,林龍從袖口抽出一綻大金子,遞了過去。

“好說好說!隻要遠公子你需要,我們一定照辦,兩個書僮照顧你也是應該的,珍老師這麽多年從沒有誇獎過一個學生,你的出現,讓他老人家逢人就誇,公子你的吩咐小的一定照辦!”管事一邊說著,一邊把林龍引進了他在草堂三楹的居住之所。林龍的這房間已經被打掃幹淨。房外靠南院子裏兩株大樹,映得屋子陰涼,後屋有雕木窗戶,正對屋角上一個小院落。屋子裏床和幾案,都是現成,到是一適合讀書的好居所。

至此,林龍在珍老師的草堂三楹安頓下來,而且得管事應允,是由汐光負責他房裏的內務雜事。

那一天,珍老師叫他行休息,第二天再正式學習。他來到管事給他安排好的房間,便開始等著汐光的到來,但是天已經黑了,汐光還沒有過來。林龍把房間裏的燭火全部點亮,他試圖一個在屋裏好好地呆著,可是他呆不住,從屋裏呆著又走到外麵,不停張望,他這焦急的樣子,讓住在其它房間裏的其它求學的同學看見了,都驚奇地看著他,七嘴八舌地說著。而林龍顧不上這些,負責照顧他生活的汐光遲遲不來,讓他拚命去轉來轉去。林龍一刹那之間有一種感覺,那就是為了證明自己對娜娜絲的愛,現在對汐光的愛,為了證明了愛,證明著自己對娜娜絲的人,他才突然衝進朝天門那兩江交匯的江裏,江中似乎有一說時空的隧說,把他帶進了這裏。在中國的古代,為了證明自己的愛,有孟薑女,有望夫岩,而自己作為一個男人,其實自己也有些像孟薑男,或者可以說是望妻岩,而這一切,因為愛,一切變得順其自然。

他相日記汐光,這個汐光就是他曾經有娜娜絲,不差分毫。他們的新的開始已經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