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的瞎子又說了許多的話,這算命先生確實很會說,看老爺日記他,更是收不了口地說著什麽八卦伏羲,天黃地興的,聽得現在的老爺更是不敢不日記,一邊不住點頭。

瞎子阿炳收拾卦筒,劉氏親自送他一綻大銀子,其實之前,瞎子阿炳已經收了銀虎給的諸多好處,這回看來是大賺特賺了。而林龍顧不上這些,他已經跑回自己的房間,叫上銀虎,開始收拾家什,他已經想好了,先去陀山,把麵子之事安排,然後給老師請假,去接汐光,到時候再一起私奔……

再出來時,林龍那長發已經挽著髻,長衫也脫掉了,勁裝上身,精神抖擻狀,身後就背了一個小包。

看見他這打扮,劉氏近前兩步說:“遠兒就麽急,就要走了嗎?”

林龍說:“我聽說算命的說得很有說理,他說話是很的理,天命不可違,我得趕緊出去避一避。”

劉氏看了林龍一眼,點頭說:“那好吧,隻是你出門得多帶些銀兩,你到了陀山,我們也會派人給你送來衣服盤纏的。”

公正老爺也走近他,沉吟了一會,才說:“白執事家那裏,我們會去說定的,因天命避災,這婚事要推一推之事就由我去解釋了。但是遠兒,避過這一年的災頭,你須回家,不管你以後前途如何,做了多大的官,和白家的婚事是定了,就定了,現在隻是暫時避風頭。遠兒,你出去了,也要切記這一點,我給你說的這些話可不是作耍。”

林龍心裏輕笑:“出去了,我幹脆不回來了,你不作耍與我何幹!”但是他表麵還是一付鄭重狀,說:“父親大人,你放心吧,我是去避災,去學習,家裏的事不是作耍。我明白,你就放心吧!”

公正老爺遠手理胡子,沉默了一會,便說:“好的,你前去之路,一路須要小心。”接著老爺看了看銀虎,說:“銀虎,你跟著少爺,把盤纏帶足,把小爺送到陀山務本堂。”

第二天,歐陽府裏燈籠高掛,廚房大幹。主人在正房,仆人在偏堂,歡聚一堂,為少爺林龍外出讀書把酒言歡,桌上,燒雞、烤鴨、水煮鵝、羊羔餅,牛楠湯配著各色小菜擺了各張桌子,這是林龍穿越來到晉朝,來到唐家第一吃的大餐,但他胃口不好,這些東西看起好看,吃起沒有味精味,總是不對林龍的胃口,他想,要是這時有頓肯德基吃吃那多爽呀!

當天晚上大家吃完,第二天,主仆二人在夫人的安排下,一切收拾妥當,那一天,天氣晴朗。林龍重要的東西,收拾了一擔,讓銀虎挑起試試,感覺正好。第三天,吃過上午的午飯,主仆二人便向二位老人家告辭。這時候,林龍是讀書人打扮,一張白白淨淨的臉,衣袂飄飄,精神抖擻,看起來是位翩翩濁世佳公子。銀虎頭戴青色便帽,身穿一件對襟藍色小夾襖,一付小書僮樣子。

兩人來到老爺夫人堂前,林龍走上前來,拜了拜,說:“父母大人,孩子就先行一步了。”

唐公正點點頭,說:“我兒路上須小心,到山上後托人送封平安日記,還有,前日吩咐我的話,須要緊記在心。”

林龍點頭說:“緊記在心,時刻不忘。”銀虎也過來拜上幾拜。

一直到林龍和銀虎出了大門口,二位老人和家裏仆人們,依然在起步送行。

看到此,林龍突然感覺自身肩上責任重大,趕緊回頭上前對著兩位兩人說:“兒子出門,不敢勞父母相送。”林龍心裏開心,對著父母大人轉身鞠了躬,跳上銀虎牽來的馬,朝陀山務本堂趕去。

林龍當時牽過銀虎拉來的馬韁繩,一躍上鞍,兩腿一夾,馬就開始行走。銀虎挑了一擔挑子,在前麵帶路。銀虎帶路,林龍騎著馬上跟著,主仆二人前行。這一天,天氣晴朗。這時候,林龍是讀書人打扮,白白淨淨的臉,梳得規規矩矩的發髻,加上好英俊的臉龐,正是一位翩翩濁世佳公子。銀虎則頭戴青色便帽,身穿一件青色對襟夾襖,倒也像一個小書僮樣子。

騎在馬上,林龍看著前麵的銀虎不禁感歎,誰曾想,千年之後的現代,眼前的銀虎會是王強,而自己所遇到的汐光是娜娜絲,那白淑英會輪落到風塵成了一個酒吧小姐,事事難料,唯有愛情千古,流逝傳承。想到這裏,林龍不由對前麵的銀虎說:“銀虎哥,我看我們要不先去村裏,我想接汐光和我一起走!”

此言一出,銀虎立刻轉身,對林龍一拜:“少爺,出門前我答應老爺夫人,要先把你送到陀山的,這些話我是須要緊記在心裏,少爺,你這樣想不去讀書,找我妹妹,這樣,你忘記了之前答應老爺夫人的話嗎?”林龍便隻好點頭說:“緊記在心,在心的,好,我們先去陀山務本堂,其實我也想見見大家傳頌的珍老師。”

銀虎含笑轉回頭,繼續朝前,林龍又想,你銀虎送我到了山上就回家,我到時候請幾天假,再來接過汐光就成了,不為難你也。這樣一想,林龍便也麵帶笑容,朝前趕去。

就這樣不緊不慢地走著,兩個人談了一些好笑的話,走了大約大半大下午,便走了二十多坦克路。這時,天也不知不覺黑了。

“前麵是什麽地方?”林龍問說。“少爺,再前走一裏地,便是我們安正縣的城央了,今天晚上我們便在城央落腳,找一家客店,安歇了吧。”林龍點頭稱是,他穿越來到這晉朝時代,但是一天就被關在那員外大宅子裏,隻有初前去了銀虎家的村裏一趟,這古代的鬧市他還真沒來過。

再走了這一裏,果然就看見了這和村野不同的景象,往常在員外郊外大戶裏,一到天黑,四周寂靜,家家已關門就寢。但是在安正縣,這個時辰卻是最熱鬧的時候。茶樓酒肆中說書的津津樂說、唱戲的有板有眼。即便那些大院裏,絲竹之聲也是悠揚纏綿,不絕於耳。更有那青樓之上的打情罵俏之聲,把氣氛渲染得難分晝夜。

林龍很好奇,他看見著街上各種吃食,樣樣都精巧可人,讓他不由開心起來。看:有油亮的餛飩、晶瑩的湯圓、香味四溢的鍋貼、白胖胖的饅頭、粘乎乎的稀飯、鬆軟的年糕、幹脆的麻花……僅麵條就有若幹的品種,什麽手拉麵、刀削麵、牛肉麵、脆臊麵、肉沫麵、大排麵、腸旺麵、豆花麵、炸醬麵;什麽涼麵、熱麵、燃麵、冷水麵……真是五花八門,目不暇接。那些叫賣聲有尖細的,也有渾厚的;有沙啞的,也有清脆的。有長調,也有短調。為了招攬生意,有些賣主故意裝得陰陽怪氣的,把詞兒喊得含混不清。比如把豆腐腦喊成睡起搞等等。各種各樣的聲音譜成了一支都市的夜曲……

這古代都市繁華的一幕,給林龍留下了美好的印象,讓他一晚上在旅店裏睡著了,幻如夢境。

第二天,兩人朝陀山趕去,一路的風景,山峰一峰又一峰,兀起平疇,秀撥如畫。還有那青翠、蒼茫的灌木叢林,林龍不禁想起之前銀虎對他講的他們村裏的溶洞,問說:“銀虎哥,你說這些山裏的溶洞也會那麽曲折幽深,生長著姿態紛呈的石花、石樹,有的像頂天立地的玉柱之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