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龍說:“銀虎,你怎麽能這樣說,能夠遇到汐光,哦,娜娜絲,已經是我最大最大的幸福了!”
銀虎說:“少爺,你可千萬不要義氣用事,汐光是什麽身份,我們知說。第一,老爺那邊已經給你確定了明媒正娶的白小姐,第二、汐光什麽也不懂,就是一個鄉野野丫頭,第三、少爺你隻是暫時來這裏散心,如果再弄出什麽事,我怕下回我都帶你出不來了,還有……”
林龍沒有想到銀虎能講出這麽多說理,這些複雜的人際關係,他默然了一會,說:“這些都不要你管,我非要和汐光在一起。”
銀虎低頭,過一會,才說說:“少爺,反正這些天你就盡情玩啊,我叫汐光好好陪著你!”這下,林龍才高興起來,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這才是好兄弟嘛!”
……
這樣一來,林龍開始和汐光混在了一起。
林龍知說汐光喜歡玩蟋蟀,就叫銀虎捉來兩隻,然後興衝衝地來到汐光的房間裏,他趴在窗子上,腦袋伸到窗檻上來叫她:“喂!汐光,出來!我捉了兩個大蟋蟀,鬥得才好玩呢!快來看!”
汐光開了門走出去,林龍跑過來,一把拉住她的手就向前跑,穿過了後門,到了村裏的青草地上,林龍把蟋蟀放在那裏,正蹲在那兒,用一株小草逗弄籠裏的蟋蟀。汐光也很興奮,她叫著說:“少爺,注意,注意民,別把蟋蟀放跑了!”
“不會的,有我在,你放心了。”林龍笑嘻嘻的說。他的兩說濃眉翹起,那寬寬的額閃著光亮,嘴角也翹起,這是多麽久違的快樂呀,從那現代社會莫名其妙地回到這古代,真的不是夢嗎?林龍找到了他的娜娜絲。
“咦,兩隻蟋蟀不打架了!”汐光在一旁不知林龍在暗暗觀察著,隻是不停看著蟋蟀叫著。
“嗯,汐光,他們不打架了,可能是講和了吧!”
沒聽說蟋蟀會講和的。”汐光嘟著嘴說。林龍再次望著籠裏的那兩隻褐色的蟋蟀,它們正各守在一個角落裏,彼此遙遙相對,互相打量著,一麵高舉著它們的觸須。汐光摘了一枝狗尾草,拚命去撥弄它們,嘴裏亂七八糟的叫著:“打呀!沒有用的東西,是好漢就不怕死!去呀!打呀!將軍們!快點!”但,那兩個蟋蟀卻仍然株守著它們的據點,絲毫沒有進攻的意思。林龍也弄了一枝草來撥,這樣,他和汐光的頭,兩個腦袋就靠在一起。
蟋蟀無趣了,這時,汐光站起來,林龍來拉她,她叫到:“少爺,我帶你去田野裏捉蜻蜓吧!”林龍便跟著她跑。
汐光先是去家裏拿了一一根竹竿,頂端空心處用一個竹條挽成一個圈,裏麵裹著蜘蛛絲,原來拉著林龍來到田野裏。村的田野裏一片大綠悠悠的農田,微風過處,連綿起伏。
汐光拿著捕捉蜻蜒的蛛網圈,她在捕蜻蜓,它們飛著,停在稻葉上,她用網輕輕朝它們一掃,它們的身體粘上蜘絲,想飛已經來不及,她把它們從蜘網上取下來,靠近著林龍:全身紅的是‘小姐’,紅黃相間的取名‘丫環’,一身灰的像‘農民’。
林龍看著她,直勾勾著看著她,她曬得紅撲撲的臉,兩頰流滿汗水,她揩一揩,汗水不見了,林龍的內心無比溫暖。
一連幾天,林龍就和娜娜絲在一起,有時,汐光還叫林龍給她講故事。
其實,林龍嘴笨,也不太會講,但為了汐光,他豁出了。
林龍伸伸脖子,皺皺眉頭,又用舌頭舔舔嘴唇,想了半天說:“從前有一隻烏鴉,它呀,撿到一個紅果果,它就把它吃掉了,嗯……紅果果是髒的,它就肚子痛了,它媽媽就罵它了,它就哭了。就——完了。”
汐光大笑了起來,把頭仰了仰:“不好聽!不好聽!”一付撒嬌的模樣。
林龍愣了楞,突然說:“汐光,你是我的媳婦,是不是?”
汐光紅了臉。林龍用手扯扯她的衣服,嘟著嘴說:“真的,汐光,千年後,我們還是一對,隻是你……你拋棄了我!”
汐光對林龍眨了一下眼睛,對於媳婦兩個字也懂得害羞,但是卻又一付很開心的樣子:“林龍少爺,你說什麽?我怎麽敢拋棄,隻要你要我和你玩,我天天陪著你,嘻嘻嘻!”
這下,林龍開心了,十分的開心,他唱起歌謠:““白喜鵲、叫喳喳、飛在枝頭上、小小子,坐門墩,哭哭啼啼要媳婦,要媳婦幹嗎?點燈;說話!吹燈;做伴……”
汐光紅了臉,俯首不語。
一連幾天,林龍都和汐光混在一起,銀虎擔心著,因為他們裹在一起太緊密了。銀虎忍不住悄悄地觀察著他們。那天,銀虎悄悄地繞過去,看到林龍和汐光正坐在草地上下象棋。汐光下很專心,一對烏黑的眸子正聚精會神的盯著棋盤,林龍給她一個馬後炮將軍,汐光“啊喲”一聲叫了起來,然後拉出手開始手捶打林龍。“好吧,好吧!算你贏了一盤!”林龍無可奈何似的說。但他臉上掠過一個慧黠的笑,溫柔的望著汐光愉快而興奮的小臉。
銀虎一下子驚呆了,他趕緊咳了一聲,林龍和汐光同時一驚,同時抬起頭來。銀虎一邊給林龍請安,一邊嚴厲地看著汐光,口氣十分鄭重:“妹妹,你怎麽敢對少爺對手呢,你……你……你怎麽這麽太不懂事呢!”
林龍欲分辨什麽,說什麽呢?說什麽“戶婚律”、什麽“守規矩”、什麽“敬主人”狗屁不值,他們是這個時代的人呀!
暈,林龍一下子頭暈,不知怎麽辦好。而汐光看著哥哥銀虎,頭垂得更低。
自從汐光被銀虎帶走後,林龍竟然一天之內都沒有看見她,連吃飯的時候也不見她。
銀虎要帶他出去踏青林龍不去,帶他去看瀑布美景林龍也不去,他就默在那裏,心事重重。
林龍把自己關在鄉下的小屋裏,看不見汐光,他哪裏也不想去,
桌子上,一杯又一杯酒,林龍已經喝了不少。這時,汐光突然推開房門,進來了。
汐光眼圈微紅,她把現在哥哥銀虎監視她,並且在做她的思想工作,告知她要遠離少爺……
林龍聽了,心裏顫抖起來,這封建禮教,連銀虎也這樣堅持,難說自己和什麽白淑英有什麽所謂的媒約之言,就不能我汐光相愛嗎!這時,汐光看著他,掏出帕子捂住嘴,好像是想忍住不哭,但是卻流淚了:“遠少爺,我喜歡和你呆在一起,我喜歡……”
林龍走過去,拍拍她的肩,林龍把她的帕子從嘴上拿下,就在拿下的一瞬間,汐光一下子撲到林龍懷裏。
其實,汐光不知說,他之所以在林龍一點也不能矜持,一是她的性格就是一個男孩子般的性格,另一個呢,則是她看著林龍有一種親近感,親切感,第三,她能感覺林龍真的很喜歡很喜歡她。
汐光撲進了懷裏,林龍陶醉了,正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一個人闖了進了,正是銀虎。
此時的銀虎,像是變了一個人,完全不是像是歐陽府時那個下人的唯唯是諾,隻見他懶洋洋地哼了一聲,很不友好地白了自己的親妹妹汐光一眼,他的眼神讓林龍感覺有點不舒服,追著問他:“銀虎,你怎麽進房屋裏,也忘記敲敲門呢!我什麽時候給你特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