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錯過就是錯過了
他能感覺到妖嬈那突然僵直的身子！
現在，他不知道該怎麽去理解妖嬈了！
他知道洛冥炫的死對她來說，會讓她內疚好一陣子。
他想，或許妖嬈這樣疏離他，有一個原因是因為洛冥炫。
可同時，他也明白，他傷妖嬈很深，並不是他一句兩句話就能讓她原諒他的！
可是，他真的害怕她一輩子不理他了！
有時候看到她淡漠的眼裏出現的釋然跟堅決，就好像是她下定決心要放棄她對他的感情時，他就害怕。
側過頭看著妖嬈，他情不自禁地將她攬進自己的懷裏！
感覺到妖嬈的掙紮，可這一次，他卻霸道得不想鬆開！
“季妖嬈，別亂動！”
他的口氣是妖嬈熟悉的那種霸道跟命令。
鬼使神差般的，妖嬈因為他這句話真的不動了！
她就像一隻乖巧又聽話的小貓咪，躲在聿寒澈的懷裏！
心裏明知要推開她，可手卻怎麽都不聽使喚！
而且，她甚至不爭氣地發現，自己真的很沒有骨氣！
曾經，她天天想著聿寒澈能這樣將她抱在懷裏，她可以對他撒嬌，像母後在父皇麵前那樣！
可是，她永遠隻有做夢的份！
想到以前，她就覺得委屈，好委屈！
眼眶熱了，鼻子也酸了！
她就這樣靠在聿寒澈的懷裏沒有說話！
“妖嬈，從小到大，我都沒有習慣怎麽去向別人示好，就算是對我父王跟娘親也一樣。
“我隻是不習慣表達而已，你在我麵前，明知道自己是在乎的，可說出來的話卻是那樣得傷人，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樣，”
“直到看到你跟洛冥炫那麽親密，看到你們那麽熱情地擁吻著，我當時真的好嫉妒，嫉妒到發狂！嫉妒到恨不得將洛冥炫給揍一頓，”
“當時，我的心裏真的很不好受，明明在乎，卻還是硬生生地把你推給了洛冥炫，在我娘親收到蓉姨的信說你被季叔叔賜婚給洛冥炫的時候，我的心裏就空了，好像什麽東西都沒有了似的，那種空蕩蕩的感覺我從來就沒有體會過！我……”
他停頓了一下，口氣顯得有點歉疚，“對不起，妖嬈！”
在聿寒澈的懷中，聽著聿寒澈說的這一番話，妖嬈表麵上雖然沒有什麽反應，可心裏卻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心裏，如萬蟻啃咬一般，又疼又刺痛！
手微微地握成了拳頭，聿寒澈的話讓她心動又心痛！
如果……
如果這些話在她去洛肖之前說，她會感動，會高興，會毫不猶豫地說要嫁給他，可是很多事，根本沒有如果可言。
她對冥炫的虧欠，她一輩子都償還不了！
就算聿寒澈這番話說得怎麽真，怎麽貼心，怎麽讓她心動，現在，她也隻是選擇聽聽過去就算了。
原本就下定決心再也不想跟他有任何瓜葛了！
回到龍翼，她就會讓父皇賜婚的。
隨便嫁給誰都行，她相信父皇的眼光。
沒有聿寒澈意料中的那些反應！
他不奢望她會高興地抱著他，然後喜極而泣，可他也不希望妖嬈麵對他的還是一副冷漠又事不關己的神情！可偏偏，妖嬈的表情還是這樣的淡漠！
從他懷中掙脫出來，她看著他淡笑了一聲，
淺淺地笑了笑：“很多事情，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或許，一開始我們都錯了，我不該追著你去雲天，那麽所有的事或許就不會發生了！”
說到這些，她就會想到洛冥炫的死！
她親眼看著他為了保護她死在了亂箭之下！
眼眶紅了又紅，歉疚的眼淚終還是止不住一滴一滴地掉落下來！
聿寒澈知道她又為洛冥炫在傷心難過了！
“妖嬈，洛冥炫的死真的跟你無關，你別再自責了好不好？”
雖然妖嬈剛才說的那番話讓他的心裏失落到了極點，可他怪不了任何人！
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妖嬈這句話讓他聽著就是看透了一切的感覺！
她看清了他們之間的一切！
雖然心裏很不舒服，可他還是不忍心看到她那麽難過！
洛冥炫的死，對她來說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那種內疚或許會伴隨著她一生！
妖嬈的眼淚還是掉個不停，任憑聿寒澈怎麽擦，那淚還是會不聽話地往下掉！
“妖嬈，乖，別難過了好不好？”
聿寒澈心疼得難受，伸手一次又一次地拂去她臉上的淚水，可妖嬈卻依舊是一聲不吭地低聲啜泣著！
那股內疚感如洪水猛獸般一陣又一陣地襲來！
“是我……是我害死冥炫的！”
終於，她出聲了，可說出來的還是這句話！
聿寒澈心疼地蹙起眉頭，輕輕將她擁入懷裏：
“好吧，心裏難受就哭出來，想哭多久就哭多久，我在這裏陪你！”
我在這裏陪你……我在這裏陪你……
妖嬈因為他這句話哭得更加凶了。
終於，她在聿寒澈的懷裏放聲哭了出來：“為什麽我要跟他去洛肖，為什麽要賭氣，明知道心裏裝不下他，卻還要給他機會，到最後將他害死了！他為了救我，他是為了救我，我為什麽要跟他去，我好自私，我不值得他舍命救我……”
她抓著聿寒澈的雙臂，越哭越凶，似乎想將前晚上被她強行壓著的情緒全部發泄出來！
聿寒澈抱著她，一直沒有說話，聽她這番自責，他除了心疼之外，還有許多說不清的情緒！
他讓她一直發泄著，他也知道，她忍了一晚上了！
她是該發泄出來了。
好一會兒之後，直到他懷中那哭聲越來越小。
從原來的嚎啕大哭逐漸減弱為低聲啜泣，最後，變成了低沉的鼾聲。
聿寒澈輕輕低下頭，看到妖嬈已經閉上雙眼睡著了。
看著她略帶孩子氣的臉，他的眼神情不自禁的柔和了下來！
嘴角揚起一抹寵溺，他緩緩將她從懷中推了開來。
這家夥從昨晚到現在，折騰得真的是累了。
將她平躺在床上，給她蓋上被子，坐在她身邊凝視了好一會兒之後，他才不舍地起身離開！
臨走前，還情不自禁地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還有臉上的淚珠才不舍地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