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痞後 馴服妖孽皇帝
湧泉宮——
“娘娘,您遇到刺客了。”
知心驚呼出聲,看著風婧蓉皺著眉頭捂著傷口,她的心都快蹦出來了。
“哎呀,沒事啦,快去給我拿藥過來包好,不然我真要流血死了。”
她隨意地朝知心揮了揮手,看了看手臂上不停湧出的傷口,她一時間覺得好笑。
那個刺客雖說手下留情了些,可這一劍劃過來還真傷得不輕。
“好,娘娘您稍等,奴婢去拿藥。”
知心退下,風婧蓉捂著傷口坐在椅子上繼續回想著黑衣人的那雙眼睛。
那眼神真的讓她好熟悉。
就在這時,季墨瘋了似的從湧泉宮外衝了進來。
風婧蓉下意識地將眼神轉了過去,見季墨的眼中帶著無法掩飾的緊張跟恐懼,她微愣。
她不知道季墨為什麽在這時候突然出現在這裏,又為什麽是以這樣的表情。
“季墨,你……”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季墨突如其來的擁抱給堵了回去。
“蓉蓉,你沒事,把朕給嚇死了。”
他閉著雙眼,把她抱得緊緊的。
一路上提著的心在此時放下,他以為她傷得很重。
這樣抱著,讓他不安的心有了瞬間的悸動,他竟然這麽緊張她。
緊鎖的眉頭在此時鬆了開來,可他並沒有要放開風婧蓉的意思。
這樣抱著她,會讓他感到安心。
狂跳不止的心也會逐漸平複下來。
而風婧蓉則因為季墨這樣的舉動跟他剛才說的這句話而傻眼了。
話卡在喉嚨間一句都說不出來。
她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季墨突然出現在湧泉宮,眼中的緊張是因為得知她受傷了?
心有了瞬間的悸動,她不知道該怎麽去解釋自己現在的心情。
季墨——
在緊張她。
可是,她心裏卻非常地清楚明白,就算季墨再怎麽緊張她。就算她跟季墨之間真有了那麽一點點微妙的感情在其中。她也逃避不了季墨的心裏一直愛著綾兒姑娘的事實。
每次想到這個,她的嘴角總是會揚起一抹苦澀。
伸手將季墨緩慢地推了開來,她恢複了往日的表情。
“你想勒死我啊。”
她斜睨了季墨一眼,無視了他眼中的錯愕。
“真是的,自己人品不好被刺客追殺就算了,還要拖累我,我就知道,做你的皇後,好事沒撈著,倒黴事卻一件一件跟著來。”
她沒好氣地癟癟嘴,看著季墨變化多端的臉色,其實她心裏並不好過。
“娘娘,金創藥來了。”知心突然的出現,打破了兩人的尷尬。
“嗯,拿過來給我吧。”
她將視線從季墨的身上轉到知心那邊,可就在知心將金創藥遞過來的時候,被季墨的手快一步給拿了過去。
“皇上……”知心正疑惑著,被季墨下麵的話給打斷了。
“你下去吧,皇後交給朕。”
“是,皇上。”
知心聽季墨這麽說,心裏自然是高興的,這時候,她也剛好有空去給太後報告這個好消息了。
妾了妾身,知心眼中帶笑地退了下去。
“你,跟朕回房。”季墨掃了風婧蓉那一臉不屑的表情,沉聲開口道。
而皇宮的另一處,出現了另外一副景象——
兩個黑衣人站在禦花園的某處,月光下,其中一個黑衣人背對著另外一個黑衣人。
他們倆的身材有點差距,很明顯,背對著的那個黑衣人高了一些。
而另外一名黑衣人顯得就有些瘦小了。
“我提醒你多少次了,不要衝動,你忍了這麽久,怎麽今天還是沒有忍過去?”
說話的是那個高個的黑衣人,聽得出來,這名黑衣人的口氣中帶著幾分責備,卻又有幾分擔憂。
“我忍不住。我一想到那件事,我就無法忍住。”
小個的黑衣人開口了,他的口氣中帶著的那股怨恨是無法掩飾的。
“你別那麽衝動,今晚幸虧由你的身份為你掩護,不然的話,侍衛要是抓到你,我們的一切都白費了。”
說到這,高個的黑衣人明顯帶著一副心有餘悸的感覺。
聽到這話,小個的黑衣人身子有過瞬間的僵硬,小拳頭微微握緊。
“對不起,我太衝動了。”
他低下頭道歉,仔細想想,自己今晚的舉動確實衝動了些。
高個的黑衣人在此時回過頭來看著他,麵紗後,又是一雙美得驚人的深邃雙眸,在接觸到小個的黑衣人時,
他的眼神便柔和了下來。
“好了,沒事就好,你自己要小心點,這裏是皇宮,季墨可不是普通人。”
“嗯,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被發現就不好了。”
“嗯,你也小心點。”
點點頭,高個的黑衣人還是不放心地看了他一眼,輕功一提,消失在空寂的夜色之中。
“上藥就上藥唄,幹嘛一定回房間?”
風婧蓉雖然很不情願跟著季墨回到睡房,可她還是聽話地跟進來了。
嘴上是一副老大不情願的樣子,表情更是一副防賊放色lang狼的眼神。
季墨將她拉到凳子上坐好,斜睨了她一眼,沒好氣地開口道:“在外麵,朕不方便對你下手。”
他故意這樣說。
真不知道這個女人的腦子裏裝的是什麽東西。
他季墨想要一個女人,還需要這樣拐彎抹角的方式嗎?
而他這句話,風婧蓉卻當真了。
猛地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她也顧不得手上不停流出來的血液,瞪著季墨高聲警告道:“我可警告你啊,你要是敢對我下手,我……我……”
原本還一臉神氣的表情在接觸到季墨深邃的眼眸時變得吞吞吐吐起來。
“你怎樣?”季墨挑眉,平靜地開口問道。
“我……我告訴母後去。”
嗚……咋就那麽沒有出息涅。她一臉懊惱地低下頭去。
而季墨卻因為她這句回答差點笑出聲來。
他就知道這個死丫頭是一個欺善怕惡的主。
手上的動作繼續著,他將風婧蓉的袖口緩慢地解了開來,傷口處早已經是一片血紅。
他的眉頭在看到她這樣的傷口時,皺得很緊。
沒有再多說話,他將藥到了上去,那種辛辣的感覺讓風婧蓉的手猛地顫抖了幾下。
“很疼嗎?”季墨側過頭,眼神是那樣得清澈,那樣得溫柔。
“不疼。”傲慢地甩過頭去,她裝得很堅強。
其實,這鬼東西真的痛掉了她半條命了。
“好,不疼那我繼續倒了。”
季墨輕笑,看風婧蓉這副樣子,擺明是口是心非,死要麵子了。
“你……你輕點。”
最後,她還是很沒有出息地開口了。
她沒有注意到季墨的眼神因為她這句話而更是多了一絲絲笑容來。
“你不是不疼嗎?”他邊給她上藥,便開口問道。
話說這麽說,可很明顯,他上藥的動作輕了許多。
“那你重了我就疼了嘛。”
這時候,臉皮能厚點則厚點,反正厚臉皮不犯法,也不收錢。
季墨因為她這一句話,終於笑出了聲。
這樣的季墨,風婧蓉不是沒有見過,隻是,她越來越好奇了。
“季墨,其實我發現你笑起來更加能迷倒一大片的女人,你為什麽總是擺酷不笑呢?”
她這句話問得很有誠意。
總之,笑起來,她的心髒承受力也會小一些。
不然總是麵對動不動就黑臉的他,她的小壽命都要減掉要幾年呢。
“朕什麽時候擺酷了?”
季墨沒好氣地瞥了她一眼,開口道:“朕隻是不喜歡在那些人麵前笑而已。”
他這句話像是在刻意地解釋什麽似的。
“那你幹嘛總是對我笑?”
她順著他的話,問題脫口而出,而且並沒有覺得這句話有什麽不妥的地方。
季墨則因為她的問題而愣了一下。
他為什麽總是對她笑?
是的,他發現自己總是會在她麵前不由自主地笑出來,而且自己每一次的笑似乎都是因為她。
視線朝她瞥了一眼,他沒好氣地開口道:“因為你好笑。”
他給出了這樣的答案。
是的,她好笑,所以他在她麵前笑。
這就是原因,無其他任何多餘的理由。
季墨在心裏這樣告訴自己。
可是當他那樣不加思考,可以說是失去理智地衝進湧泉宮的那一刻。
那樣情不自禁地將她抱在懷裏那時候,他卻真的不能為自己解釋那樣的舉動到底是因為什麽原因。
而那個原因被他刻意地忽視了。
“我就知道你是在嘲笑我。”
風婧蓉仇視地瞪了季墨一眼。
她再一次發誓,她跟季墨之間的仇恨是不共戴天的。
哼。她哪裏還指望昏君對她是特別的。
她哪來還指望昏君這種成天像是一副殺人犯的表情的人會突然對她友善地笑出來。
就知道是嘲笑。
說她好笑。好笑個屁。
她哪裏好笑了?她那叫純真。
她很單純,還不喜歡說話,偶爾還能透出一絲絲憂鬱的眼神。
憑啥,憑啥說她好笑了?
季墨看著她這副模樣,好笑地搖了搖頭,將紗布裹好之後,完美地打了一個結。
“好了,別亂動了。”他不放心地開口道。
“好了,你可以走了。”她學著他的口氣開口道。
看著昏君在這裏,她就厭煩。
尤其是麵對這個眼中帶著嘲笑的笑容。
原以為季墨一定會因為她這“無情”的驅趕而惱火,然後長袖一甩走人,沒有想到季墨隻是懶懶地笑了笑,從她身邊站了起來。
雙手環胸地側過頭看著她,淡淡地開口,說出來的話對風婧蓉來說卻如晴天霹靂般。
“朕不打算走了。”
“什麽?你不走。你不走你待在這裏幹什麽?”
風婧蓉這副表情跟季墨臉上這副懶散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朕在皇後的寢宮裏待著,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哪裏來的那麽多原因。”
斜睨了她一眼,他還自顧自地在風婧蓉的床沿上坐了下來。
“你……你給我起來,不準坐這裏。”她伸手,用盡力氣地去抓他的手臂。
該死的,這個流氓,想睡這裏就睡這裏,以為這裏是什麽?免費的妓ji院麽?
她對著季墨張牙虎爪的,就差整個人撲上去咬了。
“風婧蓉,你這隻小老虎,你要幹什麽?”
季墨一臉頭疼地抓著風婧蓉不停地在他手上抓著的小手,開口道。
“當然是叫你滾回去了。”
風婧蓉氣急敗壞地回答,這邊還一個勁地將他從床上拉起。
“朕住皇後的寢宮,有什麽不對的?”季墨抓著她的手臂緊緊的。
這個死丫頭,手都傷成這樣了,還能亢奮成這樣。
“你住皇後的寢宮是沒有不對的,但是你住我的寢宮就不行。”
“風婧蓉,你別忘了,你是朕的皇後。”
話音剛落,季墨一個翻身,將眼前這隻小老虎給拽到了床上,雙手按著她長牙虎爪的雙臂,緊緊的。
“季墨,你這個流氓,快把你的手拿開。”
風婧蓉急了,因為這樣的姿勢太過曖昧了,她感覺到自己的臉一下子燙了,如爐火般燃燒著。
“既然朕是流氓,為何要放開你?”季墨挑眉,俊逸的嘴角在此時勾起了一抹不大不小的弧度。
眼神中,帶著一抹邪邪的味道。
這個無賴,竟然連這種賴皮的話都說的出口。
“你……你反正你放開我就對了。”手不能動彈,她連腳都給用上了。
他奶奶滴,要是再不放開她,她就往他的**上踹過去,她要讓他季家絕後。
“朕突然發現這個樣子的皇後很可愛,不想放,怎麽辦?”
季墨再一次挑了挑眉毛。
事實上,這個樣子下的風婧蓉確實可愛的不得了,像極了一隻不安分的小野貓,在他的懷中亂竄。
紅撲撲的臉蛋在她粉嫩的臉上顯得更加誘人。
而這副刁蠻的模樣又讓他有了一種充滿活力的感覺。
“可愛?可愛個死人頭啊。”
季墨越這樣,風婧蓉就越緊張。
而風婧蓉越緊張,季墨就越覺得好玩,越不想放開。
“季墨,你再不放開,我要踢你了,我……我要讓你不能人事。”
她覺得自己這樣的威脅還是挺有威懾力的。
可是,似乎對眼前的昏君沒有多大用處似的。
“不能人事?”
季墨眼中帶笑地挑了挑眉毛,突然間,一臉曖昧地看著她,嘴角上揚。
他俯下身湊近她的臉,鼻尖之間隻隔了一毫米的距離,隻要稍微一點點,他們的嘴唇便會碰上了。
她學著豆豆的聲音在心裏呐喊著。
“不告訴朕?”季墨看她這副緊張的模樣,突然間,眼中的玩味更重了些。
“那不行。”季墨搖了搖頭,笑道:“既然你不告訴朕,那麽朕要在不能人事之前,先跟皇後親熱一番,不然怕以後是沒有機會了。”
說著,帶著玩味的吻在風婧蓉的驚呼中落下。
似乎還沒有等風婧蓉反應過來,四唇相接。
那一瞬間的碰觸,那熟悉的酥麻感在此刻充斥了兩個人的全身。
這樣的感覺似乎根本就不在季墨的意料之中。
可偏偏,這樣的感覺在每一次他吻她的時候,都會如期而至。
那種發自內心的悸動,那種初戀般的緊張,不僅僅是風婧蓉,連季墨都感覺到了。
他的心因為這樣的感覺而有過瞬間的迷茫。
看著風婧蓉因為這樣的吻而愣住的神態,還有眼神中透著的錯愕跟迷茫,季墨發現每當自己麵對這個時候的風婧蓉,都是無法自持的。
可是這一次,她發現自己那原本就少得可憐的理智也在此時被剝落得所剩無幾,連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手輕輕地攀上了季墨的肩膀,她生澀地去回應季墨的吻。
如此的主動,讓季墨的心帶著淡淡的喜悅。
他看了一眼風婧蓉迷蒙的雙眼,吻再一次落了下來。
從額角到雙眸,再到鼻尖,再一次落到了那嬌豔欲滴的紅唇。
再往下到了頸部,他感覺到風婧蓉的身子不停地微顫,可他似乎怎麽都停不下來。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也不知道該怎麽去解釋自己此時的心情。
她雖然是個壞女孩,可不知道自己還能隨便到就這樣把自己交給一個認識才一個多月的男人。
而且,她發現自己是那樣的渴望他的碰觸,甚至,那樣地心甘情願把自己交給他。
心在此時有了瞬間的糾結,甚至痛了,真的痛了。
因為她知道,自己的身子要交給的是一個心裏裝著別的女孩的男人。
就在這時,季墨的動作在此時瞬間停止了,而這突如其來的停頓讓風婧蓉的思緒回了過來。
看到季墨的眼神中帶著淡淡的歉意跟自責,還有幾分糾結。
她迷茫了,失落了,她猜測著,或許,在這時候,季墨想到了綾兒。
而剛才一切的情不自禁都隻因為他把她當作了綾兒。
是的,每一次,他都會誤認為她是綾兒。
因為知心跟她無意間說過,很多人都說她跟綾兒很像。
她也明白了,為什麽季墨有時候會對她溫柔,會對她笑,甚至偶爾還會帶著寵溺。
現在她明白了,因為他把她當作了綾兒。
因為隻有綾兒才會有這樣的待遇。
她也記得他說過,沒有人能取代綾兒在他心中的位子,哪怕是她這個做皇後的也一樣。
心在這一瞬間有了深深的抽痛,可她卻勉強讓自己無視了。
季墨忽地從她身上翻了起來,背對著她,皺起了眉頭,淡淡地說了一聲,“對不起。”
話音落下,他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門在此時被關上了。
風婧蓉抓著胸口已經被解開了幾個扣子的衣襟,垂著眼角從床上爬了起來。
愣愣地坐在床上,看著那虛掩的門口,發起呆來。
忽的,她輕笑出聲,這笑容卻帶著苦澀。
“對不起?”
她勉強讓自己揚著嘴角,“昏君這麽沒有禮貌的人也會說這句話,真是要變天了。”
她開著玩笑,卻感覺到了臉上滑下的一絲溫熱。
她沒有去碰觸那劃過嘴角的鹹鹹的味道,那是一種讓她感覺到可恥的味道。
視線轉向窗外,明月在此時躲進了雲朵,似乎跟她這樣的對視顯得尷尬。
風婧蓉的嘴角再一次苦澀地揚起,愣愣地看著窗外發起呆來。
季墨從湧泉宮出來之後,他的臉色很難看。
他因為自己剛才的情不自禁而惱火。
差一點。就差一點,他就要了她了。可他最後卻停止了動作。
他不知道風婧蓉現在是什麽樣的想法,總之,他竟然就這樣逃了。
是的,他是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