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章 火焰滔天
長袍青年緩緩的說道:“從戰鬥情況來看,火玉陽雖然厲害,但夏錦曦似乎更加的厲害。我感覺到,夏錦曦根本就沒有用全力,否則火玉陽早就要被夏錦曦打敗了。”
莫震旦陰惻惻一笑,說道:“你放心。火玉陽號稱六大勢力年青一輩第一人,他的實力不會如此簡單的,他修煉的九天十地焚天真功中,最厲害的是白火和無色火。這二種火焰施展出來,必定能夠燒傷夏錦曦,我們趁著夏錦曦受傷突然襲擊,肯定能夠將夏錦曦斬殺……”
火焰滔天,劍氣縱橫。
火玉陽不愧是十三國年青一輩的第一人,他雙拳揮動之間火焰猶如波浪一般,一浪接一浪朝著夏錦曦湧過去。
整個虛空都被火焰燒得劈啪作響,方圓三百多丈成了一片火海,石頭與泥土都變得微微發紅,可以輕易的烤熟一隻數百斤重的豬。
麵對這麽可怕的火焰,夏錦曦也不得不小心應付。
她身體之外多出了一層血蛇組成的護罩,經過在通天塔的廝殺,血蛇已經積攢到了極為恐怖的程度,這層血蛇旋轉不休,把一切的火焰與熱力都隔阻在外。
夏錦曦施展出來的血蛇,隱隱有著空間風暴的意境,雖然不能像空間風暴那樣吞噬一切,但將一些熱力吞噬掉,還是可以的。在這層血蛇的保護之下,任火玉陽的九天十地焚天真功再厲害,也無法奈何夏錦曦。
火玉陽越打越是心驚,他的九天十地焚天真功修煉到大成以來,即使是真殿裏的一些長老,也不敢與他硬碰。
但夏錦曦現在不但與他硬碰,而且絲毫不落下風,每一次的硬碰都將他震得手臂發痛,戰鬥進行到現在,他的兩條手臂都變得紅腫不堪,每發出一次攻擊都一陣疼痛。
“再這樣拖下去,我遲早要被活活的累死!看來要施展出壓箱底的本事,才有獲勝的機會了!”火玉陽大喝一聲,九天十地焚天真功以一種玄奧的方法運轉,拳頭上的火焰驟然一變,變成了白色。
火玉陽修煉的九天十地焚天真功,能夠發出七種顏色的火焰
。其中紅色火焰和橙色火焰的威力最小,而白色與無色的火焰威力最為強大。火玉陽先後施展出了橙色火焰、紫色火焰和青色火焰,都無法奈何得了夏錦曦,無何奈何之下他終於施展出了威力最為強大的白色火焰。
“隆隆隆……”
白色火焰出現在火玉陽拳頭上麵,竟然隱隱的帶著風雷之聲。
這一團白色的火焰就像是正午的太陽一般朝著外麵散發著無窮的光和熱,方圓十多丈的地麵被這團白色火焰一烤刹那間就出現了一條長長的裂縫!
十裏之外。
莫震旦遠遠的盯著火玉陽手裏的白色火焰,目光之中露出一絲興奮之色,說道:“火玉陽終於施展出白色火焰來了!這白色火焰的極為霸道,血肉之軀沾上了這種火焰,就會被活生生的燒死。夏錦曦的實力雖然強悍但這種火焰照樣可以將她點燃,將她燒成一截焦炭。”
長袍青年牢牢的盯著那團太陽一般的白色火焰道:“這團白色火焰,對眼睛似乎有著傷害?”
莫震旦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凝重之色:“……正是如此!火玉陽發出來的白色火焰,比任何一種火焰都要明亮,在這種熾烈的光線之下即使是大羅金仙的修者,眼睛也要短暫的失明。現在夏錦曦應該閉上了雙目,否則她的眼睛都要作廢了……”
長袍青年臉色微微一變。
在兩人說話的時候,火玉陽拳頭一揚,陡然擊出了一抓。
“轟隆!!”
拳頭一擊出,火玉陽拳頭上麵的白色火焰刹那間化成了一道水桶粗細的光柱,朝著夏錦曦狠狠的轟擊過去。
火玉陽的拳頭一擊出,夏錦曦突然感覺到,強大的威壓席卷全身,無窮無盡的壓力從虛空中而來瘋狂擠壓著她的身子。在這一刻,仿佛整個天地都是夏錦曦的敵人,平時充滿了新鮮空氣的虛空,此時變得石頭一樣沉重,岩漿一般熾熱!
這是至剛至猛的一抓!
“火玉陽此人果然不簡單。這一抓的威力比仙尊劫一重修者,都要強大了
!”心裏想著,夏錦曦依然是一劍斬出。
依然是那招“碧月流華”。
“轟隆!”
一聲可怕之極的雷霆巨響,火焰之力與劍氣瘋狂的撕扯著虛空撕扯著大地。
厚實無比的大地在這一刹那的時間裏,驟然飛了起來,飛到了天空之中。整片虛空就像是煮沸了的濃湯,沸騰不休,翻騰不休。
轟隆隆的巨響朝著四麵八方傳出去,震耳欲聾,直讓人認為天空破裂了。
足足過了二三十個眨眼的時間,聲音才完全的平靜下來。
聲音消散,塵煙緩緩散去。
夏錦曦與火玉陽的身影終於顯露了出來。
火玉陽的嘴角帶著血跡,身上處處都是血跡。他的九天十地焚天真功雖然修煉到了大成之境,但夏錦曦的嬌軀之中蘊含著無法想像的力量。在剛才的硬拚之下,火玉陽竟然被夏錦曦的劍氣震傷了內腑,忍不住吐出了兩口鮮血。
與火玉陽相比,夏錦曦就從容得多了。她依舊是一身藍色衣裙,秀發漂浮,精致的小臉帶著一絲笑意和從容,仿佛就是很隨意的一般。
事實上,夏錦曦本來就沒有使出全力。
不光自己的力量隻使用了一半,而且鳳九,藍瞳,巨鯤他們都還沒有出手呢。
和火玉陽的交手,夏錦曦更多的是拿他作為磨煉自己劍術的靶子。
想要形成屬於劍的仙諦念可不容易,夏錦曦推測,她隻有形成劍的仙諦念,再和刀的仙諦念融合,才有可能讓仙諦念更進一步。
十裏之外,莫震旦的目光叮囑夏錦曦……臉色就顯得凝重之極,緩緩的說道:“夏錦曦此女實力當真是深不可測。火玉陽剛才的一擊,即使是仙尊劫一重修者硬接,也要身受不輕的傷,但此女硬接之下卻是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