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從雪緊接著蹦出來的第二句話,氣勢立馬弱了,那一刻的爆發之後,就泄了氣,剩下的是悲傷委屈。

夏仲天和紀紅一人一句,夏從雪哪有說話的份兒,他們的話仿佛一根根針,紮在夏從雪的心上。二十多年來,夏從雪除了出生時麵對這種吵鬧有畏懼之心,那之後似乎就再也沒有心痛,心酸的感覺了。

今日心裏不知如何,那原本鐵石一般的心,竟然有種要爆裂的感覺。她覺得很疼,三年前的那段日,三年後的這些生活,夏從雪感到放在心裏的這些東西一下子破了。

隨著那些往事煙雲的破裂,房間裏就出現了一種別樣的喊叫:

“你們住嘴!”

這麽多年的壓抑都匯成了一句怒吼,美麗的臉上帶著憤怒,也帶著絕美。

夏仲天撓撓臉頰,夏從雪的吼叫打破了他二十多年來對女兒的認識。

紀紅幹瞪著眼,卻沒了氣勢。

“你們眼裏除了錢還有什麽!”

夏從雪緊接著蹦出來的第二句話,氣勢立馬弱了,那一刻的爆發之後,就泄了氣,剩下的是悲傷委屈。

夏仲天看看老婆,一腳踹到夏從雪腿上,夏從雪躲閃不及倒在了詩詩睡覺的床上。

媽媽被打,嚇得詩詩大哭起來,母女兩個都流著淚水,一個是因為驚恐,一個是悲傷。

“你他媽的叫什麽,還覺得不夠丟人現眼麽?媽的,老子今天非收拾你不可。”夏仲天卷起衣袖。

紀紅瞪了夏仲天一眼,夏仲天伸出去的胳膊又收了回來。

“從雪啊,做母親的我得說你一句,你現在年紀不小了,就應該找個人嫁了。我們很窮,再也養不起你了,養了二十三年了。你還想我們養到什麽時候,最近雖說你找了工作,但是看樣子也不知怎麽好。”

紀紅放緩了口氣,夏仲天仿佛重新認識了一遍自己的女人,紀紅平時不是指示他去做這個做那個賺錢,就是拿錢存起來然後滿足自己的虛榮心,整天說話就沒有平和的味道。

這一次紀紅倒是換了個樣子。

夏從雪含著淚,聽著,目光稍顯平靜。

“我和你爸雖然愛財,可是這沒辦法呀。我們是窮人,連飯都沒得吃,那還怎麽活呀。我和你爸沒什麽本事,你以為我們自己知不道?正因為沒本事,才走歪門邪道。靠你賺的那些錢,最後還不是花到咱這個家裏,花到家裏,也不是有你一份兒?詩詩兩歲多了,多可愛的孩子,就這麽沒有了父親,以後也不好,是不是。現在我們得好好談談,你必須得找一個男人,以後詩詩出去上學了,一切都捂不住了。你還想遮掩到什麽時候,到時候遭殃的是咱們家。”

紀紅越說越在狀態,氣氛緩和下來,詩詩也不哭了。

“我們家裏應該有個年輕一些的,富裕一些的。年輕就應該嫁個好男人,你啊,有我的樣子,但是沒我的心計,不在年輕的時候找個好老公,你這不是浪費嗎?年輕的時候,找個富裕的,帥氣的男人,一輩子不用發愁,這有什麽不好的。不像我,老了,也隻能跟著你老爸了。”

夏仲天臉上掛不住,正想破口大罵“你個臭女人是不是又想去找男人了”,結果被紀紅一眼瞪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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