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79
“好的,叔叔。另外,叔叔您可能不知道吧。現在有十餘位化妝界的大師想要收傑瑞為徒。他這一手可是要比大賽的最終獎勵都來得豐厚。”
金色拉忽然冷哼一聲,這個克裏斯什麽時候會含沙射影地跟自己說話了,這分明又在說自己做得還不夠。
“知道了,計劃我會盡力去做。轉告我大哥就是。”
克裏斯笑著掛斷電話,他一旁站著高挑美麗的女人露西。
她聽到了電話裏的聲音。
“對於這個計劃的開頭,你覺得怎麽樣?”
“都是你們男人的把戲。”露西鄙夷道。
“這也是很浪漫的,尤其是在一場慶典當中求婚。”
“也就你們這種色狼覺得這是浪漫。”
克裏斯自找沒趣,他心情不錯,沒有跟露西計較。
“要不要喝紅酒。路易十三……”
“不喝,沒心情。”露西翹著腿躺在沙發上。
克裏斯在這個角度看去,露西的身材,氣質,嘖嘖,真的十分完美……
“怎麽我們快要獲得冠軍了,你還不高興麽?”
露西忽然抬頭冷冷地看著他,她的眼裏蘊藏著不安,憂鬱,孤獨,什麽時候這個女人有這麽豐富的感情了。
“不把他們踩在腳底下,我就不會心安!”
紀亦恒來到夏從雪這裏是出乎幾人的意料的,夏從雪開口倒是沒有太大的異樣。隻是整個氣氛不太對。除了林思思表現得最自然之外,其他人都帶著一些距離感。
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太多了。
“做吧,一起吃飯。”傑瑞倒是率先說話,讓這個情敵坐下。表現得很得體。傑西卡看一眼自己的弟弟,傑瑞竟然有這種表現,不可思議的事情。
“不用那麽驚訝吧!”傑瑞瞅著姐姐瞪大了的眼睛,“人總是會變的,別那樣看著我。”
“我,不吃了。我馬上就走。”紀亦恒蹲下身子,摸摸跑過來的詩詩,她的頭發還是很柔軟,滑亮。
夏從雪假裝沒有看到兩人親昵的樣子,她還記著昨天晚上,他在人群中的那些話語。就是那些話,他那些衝動地表達,讓此刻的他和幾人氣氛尷尬。
一個男人可以為你在幾千人的注視下加油打氣,發瘋大叫,她感覺不舒服,心裏很不舒服,這應該是病態的吧。如果有一個男人為另一個女子做這種事情,恐怕早就感動地稀裏嘩啦了吧。
不過這不算病態,夏從雪又否認,自己有自己的理想,他的理想裏不需要有太多的男性角色,隻需要詩詩還有朋友就可以了,超過這個界限就不必了。
“有什麽快說吧。”夏從雪放下筷子,說得直接。
紀亦恒愣了一下,顯然沒有想到說出這句話的會是夏從雪。他還想和詩詩多交流一會兒,哪怕幾分鍾,沒想到沒多少時間了。
“我是來找你的。”紀亦恒看著傑西卡,他的話變得突然有些涼涼的味道。
這個味道才是平時紀亦恒真正應該會有的味道,他就是冷冷的一個人,因為夏從雪而混亂的狀態又瞬間恢複了一些。
“哦哦,那麽你們到屋子裏單獨談。”傑瑞建議道,而且立馬打開了房門,那是一間臥室。
傑西卡想到傑瑞總是攛掇她和紀亦恒好,打開了臥室,那種暗示讓她心裏快速跳了幾下。
“不用,在這裏說吧。”
傑瑞失望地坐下,被傑西卡瞪了好幾眼。
“我主要要通知你,你的集團最近可能還會有麻煩事,你要注意。”
傑西卡心頭一緊,能夠讓紀亦恒前來這種事情真的不多見。這個事態應該比想的要嚴重,果然有其他勢力下手了麽?會是誰,她看著紀亦恒,不是他的父親,那就是其他的人,她想到了一個可能性最大的。
“情況很嚴重麽?”夏從雪問道。
傑西卡瞬間表現的表情,夏從雪捕捉到了,身邊的朋友又遇到了麻煩,她心裏也跟著發緊。
“這個,有消息我還會來。我走了。”
紀亦恒話已經說完,夏從雪的話他沒有回答,最後的話也隻是象征性地跟幾個人說的,沒有再看夏從雪的麵容,而是不舍地望著詩詩,揮揮手,詩詩笑著揮揮手。他離開了。
離開地很直接,這裏不歡迎他,還是不要打攪屬於她的安靜的生活吧。
夏從雪愣了一會兒,知道房門給關上了。
她沉思這種複雜的感受,有些失落還是有些憤怒呢?
忽然一雙手衝後麵出現,抓住了她的胸胸。
“夏從雪,你罪該萬死,竟然趕走了我的大哥哥,我必須懲罰你。”林思思在她後麵叫嚷。
夏從雪聽到這話,心裏又不好受。難道他真是因為自己立馬走的,是自己趕走的?
“思思不要鬧。”夏從雪沒有玩鬧的心,說道。
“我才沒鬧呢,我要懲罰你。”林思思叫嚷著,手上的力氣真的加大了,夏從雪感覺胸口很疼。
怪異的氣氛一直到吃飯結束,林思思歉意地摟著夏從雪的胳膊。
“從雪,我錯了。還疼不疼啊。”
“不要緊。我去刷碗。”
“你分明沒有原諒我嘛,不要生氣了。”林思思撒嬌道。
“我沒有生氣。”夏從雪的聲音很平靜。
“那才怪呢,你肯定生氣了。看看你的臉一點表情也沒有,肯定抓疼你了。”
“不疼。”夏從雪簡短地說。
林思思放開夏從雪,站在原地,撅著嘴,回頭看著一臉漠然的女王傑西卡。
“你們都不理我!”
“幹嘛要理你。”傑瑞跑出來,嚇她一跳。
“走開!”
利思思推開傑瑞,一個人跑進了臥室。詩詩在那裏,詩詩還是很高興地看到林思思的時候,她懷裏有個小熊,抱著小熊的時候她的模樣和毛茸茸的小熊匹配得極佳,林思思一把拿開小熊。
“詩詩,還是你好,抱抱思思姐姐好不好。”
她趴在詩詩懷裏,詩詩果然像抱著小熊一樣抱著林思思的腦袋。
“我覺得,我快要瘋掉了,怎麽辦?”傑西卡忽然歎口氣道。
她的聲音很低,因為她忽然想到了一個既有可能的答案。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她的公司會解體的。
“叮咚!”
門鈴響了。
傑西卡快步去開門。
“什麽事?”傑西卡開口問道,門頭是一個羞澀男人,傑西卡有印象,這是露西的人。
來人是馬薩,馬薩帶著和善的微笑,讓人無法立即生出厭惡感。
“我是來通知您的,這次我是作為小姐的專使,她和她的朋友代表組委會邀請您去參加舞會。雖然你們退出了,但是依然是大家十分滿意的選手。到時候會有許多人到場,希望你們可以來。那裏會有你想不到的東西出現。不要錯過。不然會錯失挽救當下困難的機會。”
馬薩說得曖昧不明,傑西卡聽得心中一動,當下困難的機會。
她木然地拿著四張請帖,回來,門都沒關。
傑瑞跑過來,把門關上,然後摟著傑西卡。
“姐姐,又是什麽讓你這麽嚴肅?”
“弟弟,你得做好傾家蕩產的準備。”
“不會吧,這麽嚴重!”傑瑞做大驚裝,誇張地表情沒能緩解老姐的愁緒。她的臉反而更加嚴肅了,難道真的出了什麽事情,他想著。
不過林思思衝出來,打斷了他的思考。她抱著詩詩,搶過來幾張請帖,上麵寫著“盛大舞會”幾個字。
“怎麽難道有人要參加舞會?”
“你想去?”傑西卡問道。
“當然,為什麽不去?”
“是啊,為什麽不去,那就去吧。”
傑西卡忽然笑道,很多事情想要阻止,它還會發生,不如順其自然,看著一臉茫然走來的夏從雪,她忽然心情大好,不如就這樣和大家生活也不錯,就算真的有一個大危機在等著她,那她也會去迎接,危機已經接近,她想到了布置這張大網的人。可惜,她不會怕。要讓背後的那個人失望了。
決定去一場可能是陷阱的宴會,是比較糾結的。
這場宴會,肯定有所目的。然而最難決定的問題,因為林思思的一句話而解決了。傑西卡自創立自己的商業集團以來,頭一次是這樣沒有經過太多考慮就做出了決定。這件事的背後所蘊含的事件之大,可能影響到她後麵的路途。
紀亦恒還有露西,以及克裏斯的家族,都在毫不遮掩地提醒著她,她有危機。而危機,最好不要牽扯到,夏從雪和林思思等人。
晚上穿了簡約的衣服,三個女人和一個男人十分清爽地準備離開,夏從雪不放心詩詩,最終還是決定抱著詩詩走。這裏還是不太安全。她覺得,詩詩在自己懷裏,這樣最踏實。
她們幾個在路上有些沉默,連林思思也變得不活躍了。
這是已經形成的氣氛,林思思也不知道該在這種情況下說什麽。隻能在心裏嘟囔著,為什麽一個個的板著臉,一個個的不說話,感覺好鬱悶什麽的。
舞會依舊在聖淘沙酒店外麵華麗的廣場裏,這裏有沙灘,也有幹淨的地麵。可謂二合一的絕佳場所。
成員已經到齊了不少,尤其是男人,不管是老少,男人們總樂於在這種場合出現。女人們,期望有所斬獲的,總是把自己打扮的像模像樣,尤其是那些參賽過的選手,更是如此。她們的模特身材已經引起了一批老色狼的注意,這些道貌岸然的男人可以給予這些有所期望的女人,物超所值的東西。
“您好,請出示您的請柬。”
有人在外麵站著,專門檢查請帖。幾人把請帖遞出去,這人看了兩眼就讓幾人過去了。
傑西卡有些奇怪,這個看門人有些太淡定了。她忽然握緊了手,今晚來到這裏,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有些跡象已經顯示這裏並不安全。
舞池裏還是有舒緩的音樂的,美食和酒水都十分充足。
幾個人的出現倒是引起了一大批人的注意,他們立馬成了主角,不過為了展現個人的風度和自尊,在場的人也都沒有過多得看著,隻是時不時地撇撇眼,看看這幾個養眼的美女。
同樣是話題人物。
金色拉和克裏斯的出場又是另一番待遇,兩人肩並肩出現的時候,倒是不少人都發出一種嗤笑的聲音。這種聲音,金色拉聽到耳朵裏特別難受。克裏斯無所謂,他本身就沒有那麽值得穿在外麵的假麵具,不需要遮掩什麽。
金色拉步入場中,他的事跡已經在高層之中傳開很多,因為所有的這些他都感覺得到,人們的話題在指向他,他曾經遊刃有餘地遊走在高層的那些東西,好像失靈了是的,每個人都會有別樣的目光看著他。他不自在,不過這還不是因為身邊這個男人。
克裏斯,未來金耀池的繼承,也有可能是將來代替他的人。
“i,佳琪。
金耀池掩飾著心裏的不滿,衝著一個認識的女人招手。那個女人和自己有過關係,現在又開始和別的男人勾搭。金耀池如果有處置權的話,真的想派人吧這個女人奪過來,好好收拾她,讓她知道亂搞的下場。
心裏隻能如此想想而已,恐怕還沒做就被大哥阻止了,畢竟這是有礙於下麵計劃的進行的。
“i,金評委,您好。”
叫佳琪的女人,驚訝地看了一眼金色拉,不過看到他身旁的克裏斯的時候,她雙眼一亮,裝作有事離開身邊的老男人。
雖然金耀池因為毀滅了一個天才化妝師,而遭到許多人的非議,但是他還是金評委,還是化妝師,是一位有名的化妝人士。
現在他的實力很強,克裏斯更強,佳琪接著金耀池這樣一個跳板,到一旁和克裏斯交流起來。
“美女芳名,能告訴我麽?”
克裏斯對於美女,來者不拒。至於美女是什麽樣子隻有他自己清楚了。
這個女人白色的禮服,高挑的身材,一雙長腿尤其讓他感興趣。
金色拉注意到克裏斯那眼光,克裏斯,他的土地和侄子,已經瞄準了他曾經的女人,他看著女人的雙腿,以前他也這麽看過,而且覺得這個女人很火辣美麗。
今日一看似乎並不如是。
“我們還要有事,得走了,佳琪以後來晚吧。”
“哦哦,那這真不巧啊。如果能夠和你們可以一起去那該多好。”
“你去不了。走開吧。”金色拉索性換了句難聽的,這些女人就是這樣,不說絕了就會順著杆子往上爬。
“那……互相留個電話吧。”佳琪死抓著克裏斯不放,這可是顆大樹。
金色拉已經敏銳地看到傑瑞幾人進場了,那幾個女人,的確讓他垂涎。尤其是傑西卡還有夏從雪,傑西卡對他的吸引,源於許久以前,金色拉對這位年輕的女商人十分喜歡,而對夏從雪則是出於徹底的美學觀點。
“現在,有請我們到場的各位嘉賓邀請女伴,你們可以一起跳舞。”
音樂又起,終於可以跳舞了。
“我可以邀請你麽?”以為美女忽然過來,拉住傑瑞地手。
傑瑞禮貌地拒絕了,還是難免讓前來邀請的美女失望了。糟男也有,他們瞄準的是這裏三個極品的女人。
“我想我們該單獨談談。”
一個自以為了不起的服裝設計師,忽然出現在林思思的麵前,準備探討深入問題,不過前提是在某個賓館裏。
林思思說話直白,並不代表懂得東西不多。
她說了一句滾,就讓那個男人愣在當場,原來幻想中的女神也是有非常溫柔的一麵。
“謝謝,我不會跳。”
傑瑞,傑西卡,夏從雪等人連連推開了幾波人,還是有不少大膽之人。
這次的聚會,有著各輪被淘汰的人。他們也是一表人才,再加上美麗的模特,就更加耀眼了。
他們絕對是這種派對最需要的東西。
“我能請你跳支舞麽?”
傑瑞不耐煩地拒絕,卻發現來到人是露西。他真不值得該怎麽對待了。
露西這道坎,他還沒能完全越過去。
“謝謝,我……”
傑瑞話說道半邊停住了,他看到了這個女人就拒絕不了太多。
露西竟然主動邀請他?
“來吧。”露西拉住他的手,他有點小觸電的感覺,露西也有這麽溫柔的時候,她現在是什麽心情,有什麽樣的思考呢?
“傑瑞被領走了。”
看著有些茫然的傑瑞,林思思為他祈禱。
“我可以向你邀請,跳舞麽?”
忽然一個身影從身邊出現,一個陽光一樣的臉。
“你……”夏從雪忽然說道。
來人不就是克裏斯麽?
“怎麽,我不能來麽?”
同樣的情況,一位男士來到了傑西卡身邊。
“我能請你跳舞麽?”
“對不起,今天我不太舒服,不能跳舞。抱歉了,色拉。”
來人是金色拉,今天的打扮更時髦年輕一些。
“為什麽不跳呢,要知道我們跳舞肯定會驚豔全場的。”克裏斯說道。
“不行,謝謝。我不會跳,也不想跳。”
夏從雪堅決拒絕,她已經開始積累怒氣了。
“真的就這麽難麽?”
克裏斯看了一眼另一側的金色拉,他的進展也差不多。
克裏斯搖搖頭。
那邊的金色拉點點頭。他們的計劃已經開始鋪墊。
忽然當場跪下,人群忽然嘩然一片。
“你……”傑西卡指著這個跪下的男人。
另一側夏從雪也被另一個男人所驚擾。
這下不久少了一個強有力的對手。
“你好,我們一起過來喝杯酒怎麽樣?”兩三位男子圍住了林思思,來搭訕。
“不要欺負我,不然讓你們好看。”
忽然林思思霸氣地說道。
“怎麽會欺負你這樣如花似玉的姑娘。”那人流利的中文。
“不跟你們說了。”林思思要離開,因為傑西卡和夏從雪也遭遇了類似的情況。
“不好意思,還是呆著吧。”
這幾個人擋住了林思思的出路。
“你……請嫁給我吧!”
“請嫁給我吧!”
兩人先後求婚。
他們在求婚,跪在地上,這是不可思議的一麵,兩個名聲不太好的男人,以前總是對幾個女人進行暗害的他們,竟然在向那些他們不喜歡的人物求婚!
“對不起,你還是找別人吧!”
夏從雪端著一杯酒離開,回頭忽然看到了幾個黑衣男子擋住了去路,又退回來。
“我不喜歡,金色拉,我再次說一句,我不喜歡你。謝謝你的好意。如果你願意我們還是朋友。”
金色拉臉色陰晴不定,這個結果他似乎已經料到,隻不過事情來到麵前,他還是有些承受不了。
這裏的情況如此特殊,這下,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這裏。
兩個男人同時起身,他們被拒絕了,而隱藏在人群之中的露西,冷笑著,下一步的計劃可以實施了。
令人驚奇的一麵發生了,在主辦方舉辦的慶祝晚會上,一位有名的評委,一位帥氣的參賽選手,向兩位女選手求婚。
金色拉可不是開玩笑的,他很正經,比以往都正經地多。他渴望著這個女人地到來,他曾經玩過許多女人,可是沒有一個女人能夠像傑西卡這樣讓他魂牽夢繞,求之不得,就是越發讓他心裏癢得很,每日都要惦記一番這個女人。這次機會極好,如果求婚成功,也是一箭三雕的事情。
得錢,得美女,得前途,這就死所謂的三雕。
金色拉的目的還是有功利性的,他承認,可是帶有的功利性比以往弱多了,這已經是破天荒的純潔了。
“嫁給我吧,我是真心的。”
“對不起,我不……”
“不要急著拒絕我,這對你有好處。你知道我追你很久了,其實我一直在你麵前假裝平靜。
可是內心是不平靜的,我以後會做個好丈夫,我說道做到,我不會再去找其他女人。我有些老了,經不住那些浮華了,隻想有個女人陪著我度過剩餘的歲月。陪著我好不好,我知道你對我也有好感的。”
金色拉的肺腑之言,隻說給傑西卡聽,周圍的人聽得有些模模糊糊。
傑西卡歎口氣,這個男人的窮追不舍,她了解。以往就算兩人不見麵,他也總是打電話,或者寫信,或者通過其他方式問好,多年來一直沒有拒絕,但是她不喜歡他,這是注定的,改變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