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見鬼
二夫人房中，劉氏心事重重，一顆心惴惴不安，她用盡各種方式喚醒淩兮月，可無論劉氏如何做，淩兮月仍是沒有醒來的跡象。
淩萬忠擰著眉頭，伸手在淩兮月額頭摸了摸，歎息道：“你也莫要太擔心，方才大夫也說月兒是驚嚇過度，方才我瞧月兒屋中淩亂，定是有賊人來盜竊，故意嚇暈月兒罷。”
劉氏將信將疑地點點頭。
忽然昏睡中的淩兮月搖搖頭，她閉著雙眼開始低聲嗚咽：“別，別來找我，不是我殺的你，不是我，姐姐，不是我。”
淩兮月的一席話徹底驚呆了劉氏與淩萬忠。
姐姐？不就是淩兮雲嗎？
劉氏臉色慘白，瑟瑟發顫地問：“老爺，月兒是不是看見她了。”
她，指的是誰？淩萬忠自然心知肚明，他早已懷疑是淩兮雲的鬼魂回來了，隻是不想讓大家驚慌罷了。
“休要胡說！”淩萬忠冷嗬一聲，同樣臉色蒼白道，“明日我找道士來給月兒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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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丞相府鬧鬼一事已經在東城內傳的沸沸揚揚，上至皇宮內院，下至平民百姓，幾乎是無一人不知曉。
丞相府嫡出廢柴大小姐淩兮雲於八月十五夜失足墜河身亡，夜半竟化為厲鬼去丞相府作祟。人說淩兮雲一出生便克死生母，如今死了還不讓人安心。看來傳言不假，淩兮雲果然是一位不祥之人。
淩萬忠懸賞十兩白銀召集有能之士前來抓鬼，卻始終無一個道士敢來。酬金雖誘人，但誰也不想冒著生命的危險去招惹淩兮雲這樣的晦氣人物，更何況她死了，靈魂更加不幹淨。
淩兮月依然沒有醒來的跡象，這可將劉氏急的團團轉。淩萬忠迫於無奈，隻得再次派管家趙明誠去請道士。
晌午十分，淩兮雲喬裝打扮成一名道士，手執長鞭，背著白色布袋，悠閑地在丞相府門外晃悠，恰巧碰到一臉焦急地趙明誠。
趙明誠恭敬地上前有請淩兮雲為相府抓鬼，淩兮雲一臉為難地道：“本道道行高深，相府那樣的小鬼完全不在話下。”
趙明誠見淩兮雲一副清高的模樣，心中暗罵她狂傲，若不是那些道士們都怕了淩家大小姐而不敢出門，他也不至於求這個娘娘腔。雖然心中對小道士的態度全是不滿，但趙明誠臉上還是堆積著笑意：“既然道長道行高深，還請道長隨在下前往相府捉拿鬼魂。”
“就你？還配請本道？”淩兮雲不屑地瞥了趙明誠一眼，“本道乃得道高人，哪怕是你家主子來請，本道也不一定會賞臉！”
淩兮雲的話一出，趙明誠的臉色刷地就綠了，他趙明誠好歹也是相府的管家，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當年淩家大小姐在世的時候，見了他還尊敬的喊他一聲趙叔呢？眼前的臭道士又是什麽身份，他左右不過是個江湖道人罷了，有什麽資格在他麵前叫囂。若不是實在找不到道士，他定要叫他好看！
趙明誠皮笑肉不笑，臉色僵硬地道：“還請道長隨在下前去，丞相他事務繁忙，怕是沒那閑暇。”還妄想讓丞相來請他？狂妄！
“沒閑暇？”淩兮雲大袖一甩，冷了臉道，“既然丞相這麽沒誠意，那本道也沒必要在此多說。”
淩兮雲的態度讓趙明誠的怒火燃燒到極致，他三步兩步跨向前，擋在淩兮雲的麵前，齜牙咧嘴道：“臭道士，你可知道我是什麽身份？竟敢對我如此大呼小叫？你不過是一個江湖道士，還妄想讓丞相前來迎接，你如此無法無天，今我趙明誠定不饒你！”說罷，趙明誠偷偷將手伸向後腰，迅速掏出了一把亮閃閃地匕首。
看著趙明誠眉目猙獰的樣子，淩兮雲嘴角劃過一絲冷意。
趙明誠這個狗腿子，這十幾年來可沒少虐待她。他見風使舵，趨炎附勢，經常夥同淩兮月欺負自己，三番五次地想致自己於死地，這筆賬，是該算了！
“想動手？”話畢，淩兮雲忽而揚起拳頭，衝著趙明誠的左眼便狠狠擊了一拳。
隨著碰地一聲，趙明誠的慘叫聲也伴隨而來。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血液飛濺，一股黑色的**噴射而出。
趙明誠捂著眼睛，痛的直在地上打滾。
這方的哄鬧立馬引來了百餘名路人前來圍觀，人群中許多人都認出了趙明誠，卻無一人站出來幫襯趙明誠。
“來人，來人啊。”趙明誠捂著左眼嘶吼著，他惡狠狠地盯著淩兮雲，齜牙道，“臭道士，你敢毀了我的眼，我要了你的命。”
說罷，趙明誠竟瘋了似的，揮出匕首便刺向了淩兮雲。
淩兮雲悠然站在原地，眸底風雲不驚，隻見她微微伸腳一踢，那匕首便在空中旋轉了幾圈，最後朝下墜落，以飛快地速度刺向了趙明誠。
幾乎是在眨眼之間，匕首便要刺入趙明誠的胸膛。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可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一抹白色身影竟然從天而降，又一腳將那匕首踢開了去。
鐺！匕首穿入牆壁，幾乎是全部沒入。
待眾人瞧見那白衣人之時，頓時都驚呆了。
“世上竟然有如此快的輕功？”人群中不禁有人咂舌。那速度奇快，幾乎是一眨眼之間，那道士便飛出了十餘米，這……
“老朽一生闖蕩江湖，也從未見過如此神功。”一位花甲老人嗟歎道。
……
人群中瞬時炸開了鍋，大家都開始議論起淩兮雲的武功套數，卻惟有趙明誠，他驚愕地仰頭盯著來人，似乎忘記了眼睛的痛，整個人陷入了愣神狀態。
趙明誠瞧見淩兮雲腰上懸掛的玉佩，心髒都險些漏跳一拍。
那玉佩……竟然是舉世聞名的黑玉佩！聽聞黑玉佩產自於南朝皇陵，隻有南朝皇室或位高權重之人才配擁有。
南朝乃是天下第一強國，國大而強盛，其國人驍勇善戰，為天下人所敬仰。不說是南朝皇室，就連南朝最最普通的百姓，他們東朝之人也不敢輕易得罪。
他仔細瞧了那玉佩，玉佩通身黑亮，質地上乘，中央還雕刻著精致的龍圖騰，那定是黑玉佩不假，那……眼前的小道士的身份？
趙明誠不敢多做猜測，他這樣的小人物，怎麽配？
“還敢要我命嗎？”淩兮雲絕美地嘴角勾起，眼眸中盛滿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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