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長刀何在 二更
在千鈞一發之際,鬆下小次郎破門而入,他的身後跟著一幫人。東條四郎見自己的老大來了,舉起的刀停留在半空之中。
“叮鈴!”明晃晃的大砍刀丟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八嘎,把槍統統給我收起來!”鬆下小次郎一聲怒喝,眾人急忙收起了槍。雖然很多小弟沒有見多鬆下小次郎本人,可是見過他的照片。
這個男人可是他們心中的偶像,下意識的和那個小次郎對照起來,慢慢的收起武器。
東條四郎慢慢的站起身來,被眼前的景象深深震驚。
鬆下小次郎不僅來了,而且他的身後還有右派的議員,旁邊還有幾個身材矮小的棒子,還有一個身材高大的禿子。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這麽大的牌場?”東條四郎心中開始打鼓,“難道這個樸春春真是什麽山島將軍的孫子,或者遺腹子?”
在他思索之際,樸春春站起身來,一腳踹在東條四郎的肚子上。
“混賬東西,我打死你這個欺師滅祖的東西!”樸春春發泄著心中的不滿。
東條四郎從地上爬起來,就要還手,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被一個棒子打,他多少還有些惱火。雖然樸春春後台很厲害,可是東條四郎心中的高傲,還是有的。
“八嘎!”鬆下小次郎怒氣衝衝的來到東條四郎的跟前,揚起手狠狠抽了東條四郎幾個耳光。
“嘿!”東條四郎恭恭敬敬的站在。
“你們的統統給我滾出去!”鬆下小次郎冷冷說道。
山口隊的人全部閃了出去,早已經確認了這個發怒中年漢子的身份。連大隊長都敢打的人,除了總隊長還會有誰。
樸春春的小弟們,慢慢的站了起來,紛紛來到樸春春身邊。
“春春君,我的手下多有得罪,還請見諒!”鬆下小次郎朝著樸春春來了一個九十度的鞠躬。
樸春春冷哼一聲,睥睨的看了鬆下小次郎一眼:
“我叔叔說讓我帶著配方跟你們合作,我看還是算了吧。本打算,在這耍耍,我就去找你,我差點連命都沒了你知道嗎?”
樸春春怒聲咆哮著:“我們可是樸天樂的後裔,流落在海外的後裔,你們知道嗎?”
“嘿!”鬆下小次郎一個勁的點頭哈腰。
樸春春深吸一口氣,走到賭桌前,拿起那個黑色的箱子,搖了搖頭。
“少爺,你受苦了!”一個身穿矮小的棒子抽泣的說道。
“叔叔呢?”樸春春低聲問道,“我要回家!”
“他老人家在跟島國的議長談判。”
樸春春冷哼一聲,抬腿就要走。
“春春君,請留步!”倭賊的那個議員說道。他是山岡永泰議員,雖然地位不高,但是代表右派的人來的。
此時驚動了棒子國的大使、議會。影響十分的惡劣,他也要借機把此事平息下去。棒子本來就跟倭寇不和,但是此次是棒子懷著好意來跟倭寇合作的。
更重要的是,這個項目可以帶來很大的商機。
右派的人需要這次機會,倘若他們選擇了左派的人。右派的處境將變得十分艱難起來,唇亡齒寒,作為右派的看門狗的山口隊的處境更加糟糕。
左派的人早就想清除山口這個毒瘤,最近對他們打壓的力度也大了很多。
倘若被他們抓住了小辮子,借題發揮,山口小隊很有可能從島國消失。
“什麽事?”樸春春冷冷說道。
“對不起,還請你原諒我們的魯莽。”山岡永泰幾乎把腰躬到地上,態度十分的誠懇。
樸春春看都不看他一眼,一撇嘴,扭身都要走。
“還請春春君給我們一個機會!”
“他差點把我的手剁了,我可不敢再跟你們合作了,我回去之後,會讓叔叔放棄這次合作。”樸春春低聲說道,聲音雖然不大,但是每個人都能聽得見,力度不小。
“那我們,就把他交給春春君處置!”鬆下小次郎就像抓小雞一把抓著東條四郎。
“彭!”的一聲,東條四郎被丟在地上,發出很大的噪聲。
樸春春點了點頭,嘴角一顫,仔細打量了東條四郎一番。
東條四郎此時就像萎了的絲瓜一般,全身都是皺紋,無精打采的。他心中暗想,這下完了,不死就殘。
樸春春可是教他賭術的,也可以算的上他的師父吧,他做出了欺師滅祖的事。還要剁樸春春的手,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樸春春冷哼一聲,伸出一隻手,大聲喊喝:“長刀何在?”
高個大光頭一伸手,從腰間掏出一把軟劍,疾步來到樸春春跟前,雙手遞上軟劍!
“長刀何在?”樸春春狠狠瞪了一眼大光頭,沒有接軟劍。
鬆下小次郎深吸一口氣,轉過身來,走了幾步,俯下身,撿起一把長刀,恭敬的遞到樸春春手中。
樸春春冷哼一聲,接過長刀,點了點頭。
“我現在就要清理門戶!”樸春春像簸萁一樣坐在賭桌上,“把東條四郎這個叛徒給我帶過來。”
他氣得咬牙切齒,狠狠瞪了一眼被按到在賭桌上的東條四郎,他也學著東條四郎的樣子用刀背敲打東條四郎的頭。
報仇雪恨的快感,油然而生,讓他開心不已。
鬆下小次郎在旁邊,暗暗搖頭,隻是沒有說話。他對這種侮辱的方式很不滿意。
士可殺不可辱!
“春春君,我提議讓東條君剖腹謝罪!”鬆下小次郎低聲說道,他不允許自己的手下被別人羞辱,尤其是棒子。
倘若不是因為幫派的緣故,他早就剁了這個樸春春。
“你給我閉嘴,要剖腹等我清理完門戶之後,在剖腹。他是我的徒弟,我有權懲罰他。等懲罰完了之後,他就是你們的人了。”樸春春絲毫不給鬆下小次郎麵子。
“把他的手給我按住,我今天就廢了這個欺師滅祖的家夥。”樸春春從賭桌上站了起來,雙手握刀,高高舉起。
東條四郎用鄙視的眼神看著樸春春,仿佛在嘲笑他。樸春春剛才為了活命,猥瑣的表情,依稀浮現在他的麵前。
可笑,可憐,可悲!
“東條四郎,你可服氣?”樸春春厲聲問道。
東條四郎的臉貼在賭桌上,發出嗡嗡聲,使勁的搖頭。
樸春春也懶得理會這個東條四郎,高高抬起長刀,用力劃下!
“啊——”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在賭場裏回蕩著,此起彼伏。
東條四郎的左手被樸春春砍了下來,脫離的手竟然還在地上動,一道血柱噴湧而出。綠色的賭桌染上了一層殷紅。
樸春春用力一甩,把長刀插在賭桌上,冷哼一聲從桌子上跳下來。
“東條四郎,我現在廢了你一隻手,咱們之間師徒名分從此不複存在。”樸春春說完提著箱子離開。
他的弟兄們也紛紛離開。
鬆下小次郎氣的渾身直打顫,眉頭一皺,厲聲喝道:“取我的佩刀!”
一個小弟把鬆下小次郎的佩刀取來,遞到小次郎手中。
“東條君,你的行為侮辱了我們山口隊的威嚴,拿出你武士的尊嚴,洗刷你的恥辱。這把刀賜給你了。”
“哐啷!”佩刀丟在地上。
鬆下小次郎嘴唇一顫,轉身離去。
人漸漸的離去,隻剩下東條四郎,他咬著牙站起身來,臉上的汗水嘩嘩的流著。
他俯下身,撿起上的佩刀。
“吃啦!”一聲清脆的響聲,一道耀眼的白光放出。這把佩刀可是鬆下小次郎祖傳的佩刀。
“能用這把佩劍剖腹謝罪,也算我的榮耀吧。”
他眼神決絕,神情莊嚴,一隻手緊緊攥住劍刀柄,閉上眼睛,猛地一捅。
“啊——”
滿地殷紅,一地髒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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