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六章 恐怖血霧
隻見山腳下每個石頭縫內幾乎都有一株神藥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它們散發出的氣息在空中凝而不散,看上去就似起了一層薄霧。哪怕是進入混元秘境的藥園也不會這麽震驚,山腳下的神藥不僅數量多,而且藥齡高的嚇人,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足年份的,隨時可以采摘。
麵對數都數不清的神藥,張均突然生出一種感覺,這些壓根就不是神藥,而是隨處可見的野草。片刻的震驚後,他就回過神來,嘴裏喃喃道:“挖光!挖光!一株不留!”
接下來,他唯一做的事情就是挖藥,機械地重複挖藥的動作。作為神農門的傳人,他采藥的手段遠比一般的人高超。心中一動,數以萬億的神念就飛了出來,將一株又一株神藥鎖定,然後上億神念一起催動,立刻就能把一株神藥完完整整地攝入混元秘境。
這就是神念多的好處,幹什麽事情都快。如果他沒有神念,或者神念數量太少,那就隻能一株株地去挖,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將此地的神藥挖幹淨。
就在張均瘋狂挖藥的時候,元氣果樹下,力族的女戰士叫來一名屬下。她的這名屬下鼻子又尖又細,個頭也非常矮小,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
“你們聞風族的嗅覺最靈敏,你給我好好聞一聞,然後告訴我那該死的家夥逃向了哪裏,我一定要生撕活吃了他!”她的語氣森冷,神情猙獰。
那矮小的下屬立刻點頭哈腰地趴在地上四處亂嗅。他這一嗅,四麵八方頓時就有無數微小的光點朝他的鼻尖聚攏,讓他很快分辨出哪種氣息是女戰士所需要的。
“找到了!”矮小下屬眼睛一亮,指向了大山的方向,“他去了那裏。”
“什麽?”力族的戰士們都一臉吃驚,難道偷神果的人進入了生命禁區?
“小姐,怎麽辦,要不要追?”一名下屬小心地問。
女戰士臉色難看地道:“生命禁區往外一千步的範圍都充滿了凶險,看樣子他已經進入了那個範圍內了,極有可能被裏麵的東西殺死!可我不會這麽輕易放過他,這個該死的東西,居然偷盜我們力族的神果,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說完,女戰士率領眾下屬朝生命禁區靠近。不過,他們沒敢進入禁區之外一千步的危險區域,隻是在外圍巡視,希望可以發現偷神果的賊。
張均此刻還不知道力族的人在尋找他,他這會兒正在拚命地采集神藥。一百株,一千株,一萬株,當第五萬株靈藥被送入混元秘境的時候,他突然停了下來,開始好奇地打量前方不遠處的山脈。
“那股壓製一切的力量,似乎就是從大山深處傳出的,裏麵到底有什麽東西?就連它的外圍都生長著這麽多神藥,那麽山裏麵呢?會不會有聖藥?”他突然有一種強烈的好奇心,想要入山一觀。
“不行!我的修為太低,在沒有大羅級的實力之前絕對不能進入生命禁區!”他立刻搖頭,壓下了那股入山的衝動。
但隨即他又思忖:“一般隻有超越顯聖境界人物修煉過的地方才有可能誕生神藥。又或者大道法則匯聚之地方才有機會生出神藥。而此地明明沒有大道法則浮現,那就說明此間曾有顯聖級以上的人物修煉過?”
“不對!”他又連連搖頭,“整座山脈的外圍都長滿了神藥,什麽人修煉的洞府能籠罩這麽大的範圍?”
想到這裏,他心中一驚,毫不猶豫地睜開佛眼看向大山深處。佛眼張開的一瞬間,他看到整條山脈本身就是一塊巨大的蜿蜒萬裏的骨架,它釋放出恐怖的威壓。而其餘的地方則是霧茫茫一片,根本就看不清楚。
正當他準備深入觀察的時候,忽然就看到山脈裏騰起一片紅霧,以奇快的速度朝他的方向撲過來,瞬間到了百米之外。
“糟糕!”他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怪叫一聲,撒丫子就跑。生命潛能全部爆發,幾千米的距離一閃念就到,過程中差點就被那紅霧撲上。
“該死的,那是什麽東西?”他心有餘悸地盯著大山,臉色蒼白。
“小賊,還不跪下!”忽然,他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怒喝。猛轉身,就看到一群力族戰士逼過來。當先是名女戰士,前凸後翹,就算放到人類當中也是非常惹火的,隻是那張臉實在不好看,跟馬臉似的。
那女戰士在張均麵前的十步外停下,冷冷地盯著他,像在看一個死人。
“小賊,是你偷了我力族的神果?”她陰聲問道。
張均看了一眼元氣果樹,果樹的根須一直延伸到大山深處,難怪它能長得這般巨大,一定是得到了大山的滋養。他有點懷疑整個山脈是某種史前的巨型生命死後留下的遺體,它遺體內的非凡能量催生了這些神藥。可什麽生靈能夠這般巨大?而且看樣子那史前的生命起碼也是大羅級的存在吧?不,甚至有可能超越了大羅境界!否則又怎麽可能形成生命禁區?
以上的想法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可現在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他要應付眼前的力族戰士。他當即冷笑一聲,以神念道:“笑話,這元氣果樹是天生地養的,不是你們種的,我想摘就摘,你們管得著嗎?”
“殺!”
一名力族戰士憤怒地大喝,揮動巨斧惡狠狠地砍向他。張均腳步不動,抬手一抓,就“叮”得一聲把對方的巨斧抓在手心,然後一把奪過來反手一揮。
“撲!”
大漢被他一斧劈成兩半,五髒六腑都流了出來,死得不能再死。力族的其實戰士大怒,哇哇怪叫著一起衝過來。特別是那女戰士,手中彎刀釋放出一種讓人心悸的氣息,他不敢硬接。
張均不敢大意,又劈死兩名戰士後,轉身就跑。他的速度奇快,逐漸就和大部分力族戰士拉開了距離。到最後隻有那個女人還能不遠不近地吊在後麵,咬牙切齒地追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