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1章 下馬威
那大漢也算得上位高手，可是被張均掐住脖子後，居然動彈不得，隻能憑由拳打。眼看張均的拳頭就要落下，大司馬冷哼一聲：“夠了！”
張均停住拳頭，回頭一看。大司馬就站在不遠處，冷冷地盯著他，他問：“別人打我，我自然要打還回去。難道大司馬不是？”
一名大臣站出來，厲聲道：“鈞天侯，你現在是雲侯，也是有身份人，怎可在金光殿外與人動手？你可知被你掐住脖子的人是誰嗎？”
張均心中一動，問：“我管他是誰，他打我，我便打他。”
那大臣冷笑：“此人姓薑名太歲，是大司馬的親孫，薑皇後的親外甥。薑皇後對他一向疼愛有加，你敢打他，就不怕皇後責備嗎？”
“薑皇後？”張均站起身來，冷笑道，“難怪薑家人這麽囂張，原來有皇後娘娘撐腰。”
話落，他“噗”得一拳打中那薑太歲的鼻子，打得鮮血飛濺，牙齒掉了大半。此舉震驚在場之人，大司馬氣得臉都白了：“你好大膽子！”
張均抹去拳頭上的血，淡淡道：“他有皇後撐腰，可本侯有陛下撐腰，我怕什麽？”
此言一出，沒人敢多說一個字。不管張均背後是不是真有夏皇撐腰，這話一說出口，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其中沉甸甸的分量。再者，張均剛剛立功，年紀輕輕便成了雲侯，未來的成就不可限量，夏皇真的會全力培養他也說不定。
那大漢被打得極慘，這會兒還被張均踩著胸口，不能動彈，聞言叫道：“老子不會放過你！”
張均抬腳就是一下，“哢嚓”一聲踩斷了對方的腿。薑太歲可是道覺層次的強者，身體比金鐵要堅固一百倍，卻經不住張均隨意一腳，他頓時又發出一聲慘嚎。修行之人身體堅固，很少受傷，可一旦受傷，春疼痛程度也遠超普通之人，難以承受。
“張雲侯，時候不早了，你可有興趣隨我去茶園坐坐？”
這時一個聲音響起，是那大理卿姬文山說話了，他不知何時站到了張均身後。
張均也知道見好就收，真要打死了麵前這個人，那可就不好收場了。他拍拍手，笑道：“姬兄有請，我豈敢不去？”
兩人離開之後，群臣連忙扶起薑太歲。大司馬臉色難看，身旁有人道：“大司馬，此子好張狂，居然絲毫不把大司馬放在眼中，更不把薑家和薑皇後放在眼中啊！”
大司馬麵無表情，道：“都散了吧。”言罷，大步下階而去。
茶園並非就是喝茶的園子，它是皇宮之內，一座專供王公大臣休閑娛樂的地方。茶園的麵積不算大，可容納幾萬人不是問題。在裏麵可以喝酒、飲茶、下棋、聽曲，甚至可以從“芙蓉樓”叫幾個漂亮姑娘過來。
張均進了茶園，好奇地四下打量，笑道：“這倒是個好地方，大臣們可真懂得享受。”
姬文山道：“茶園是夏皇下令打造的。”
張均點頭，這個夏皇果然會收買人心，臣子們過得舒服了，自然願意為他賣命。
入園不久，姬文山就把張均請到一座名叫“食仙樓”的飯店。對於吃的東西，張均本來並不在意，修為到了他這個層次基本不沾人間煙火了，要吃也是吃丹藥食靈果。可當店夥計把飯菜端上了，他就驚住了。
第一盤菜，紅燒龍角。這道菜，是用剛剛出生的蛟龍頭上的角為原料，然後用異獸兕牛的油脂紅燒，還要加上若幹珍貴的草藥。張均夾了一塊，入口即化，妙不可言，不禁大讚：“好味道！”
姬文山道：“這食仙樓共有四道壓軸大菜，這紅燒龍角隻是其中之一，你不要吃撐了，後麵還有好的。”
果然，隨後那爆炒鳳膽、清蒸龍魚、煎飛熊掌陸續端上來，每一道都美味可口，妙不可言，而且其效用堪比下品的世界丹。菜雖好，可價格也貴，就這四樣菜，店家就收了五百萬靈晶，足夠大夏的普通人家用上十倍子。
菜各吃了一口，張均感慨道：“真奢侈。”
姬文山淡淡道：“大夏家大業大，吃這點東西算什麽？隻要你有本領，可以每天吃到比這珍貴十倍、百倍的東西。”
張均笑道：“姬兄想說什麽？”
姬文山看著他，道：“你今日在朝堂上的表現有些過了。你雖有五皇子撐腰，可畢竟根基尚淺，不宜如此張揚。”
張均道：“別人不惹我，我也不會惹別人。那個大司馬和他背後的薑家雖然強大，可我也不怕。反而覺得，有我這樣一個人出來攪局，夏皇未必就不高興。”
姬文山卻搖頭：“看來你對大夏還不了解啊。大夏不是夏皇的天下，而是五大世家的天下。”
張均皺眉：“五大世家？”
“四大世家，再加上皇家，豈非就是五大世家？”姬文山道，“就連夏皇也不覺得這有什麽，因為四大世家有那種實力。你沒看到皇後、嬪妃，以及軍中大將，朝中大員，十之五六都出自四大世家或者四大世家的推薦嗎？”
張均沉默下來，片刻後問：“難道夏皇就不擔心？”
“為什麽擔心？皇家是最強的一支，它隻要能維持平衡的局麵，大夏就表麵上還是姒家的。”姬文山道。
張均狠狠地咬下一塊龍角，道：“說來說去，還是拳頭講話。”
“這話你說到點子上了。誰拳頭大，誰就有理。今天要不是你剛剛受封，大司馬十有八九會親自出手。他的實力非常強，煉化了九十九顆星辰，你隻怕不是對手。”
談話間，忽聽得外麵一陣喧鬧，姬文山皺眉，一拍桌子，喝道：“店家！”
店家自然不敢得罪掌司法刑獄的大理卿，慌忙上來，道：“大人有何吩咐？”
“外麵何人叫嚷，出了何事？”
店家壓低了聲音道：“回大人。是車正大人在‘奇石苑’用一千億靈晶買瞎了一塊奇石，回去的路上被車正夫人給圍住罵街，應該是心疼那一千億。”
姬文山歎了口氣，道：“這一千億，隻怕是他全部的家當了，居然一下全賠進去，難怪車正夫人發瘋。”說売他擺擺手，讓店家退下。
張均奇怪地問：“奇石苑是什麽地方，莫非也是賭石的？”
姬文山點頭，說：“其實前段時間的元石交易大會，真正參與進去的高級元石不多。反倒是茶園隔壁的奇石苑最容易買到好料子。”他進一步對張均解釋。
“元石之中，有幾類石頭與眾不同，第一類元石天然就有奇異的征兆，能夠比較容易看出來曆用途，稱為奇石。奇石的價格都很高，一般隻有貴族和王公大臣才能買得起。第二類元石氣息驚人，連瞎子都能看出不凡，稱王石。前陣子夏皇出售的‘大天尊’，便是一尊王石。奇石和王奇，有很多都在元石榜上。然而第三類‘神石’，幾必定不會出現在元石榜上，因為它太過珍貴了。所謂‘神石’，是可以決定各大勢力氣運的東西，非同小可。”
張均聽得心中癢癢，問：“到底什麽是神石？”
“不知道。”姬文山搖頭，“神石從未被解開過，有人說裏麵可能封印著可怕的存在。我大夏就有一塊神石，被夏皇供於皇宮最核心最機密的地方。”
張均呆住了，夏皇供奉一塊石頭，那塊石頭該有多麽的神奇！
這會兒，他就有幾分坐不住了，問：“姬兄，那奇石苑是誰家的產業？”
“五大世家都有參與。不過奇石苑隻是一個交易平台，不少王公大臣都在那裏租攤位做生意。但交易成功之後，要交取十分之一的傭金。”姬文山看著張均，“怎麽，你想去看看？”
“不是看，是買。”張均笑得很燦爛，“實不相瞞，在下對判斷元石是很有經驗的。”
“淹死的都是會水的，我不建議你去。”姬文山搖頭，一臉無奈，“我就曾吃過虧，三百億打了水漂。”
張均卻一把拉起他：“走，你陪我一起去。”
姬文山嘴裏雖說不去，其實也想瞧瞧張均是不是真有本事，於是推推攘攘，二人就到了奇石苑。奇石苑的麵積非常大，起碼有三五千畝地，裏麵修建了亭台樓閣，飛橋連廊，風景非常的好。
張均剛一進園子，就看到一對青年男女並肩走來。這二人中的男子他認得，正是那個姒悲秋，似乎對楚楚有想法。一見此人，他頓時皺起眉毛，心中一陣膩歪。
姬文山注意到張均的表情，道：“那是十皇子，張兄不認得？”
“那女的呢？”
“薑家的薑柔冰，大司馬最疼愛的小孫女。十皇子的生母是使女出身，雖說後來被冊封為嬪妃，所以一向沒什麽地受，常被其它的皇子公主欺負。其母宜妃一直想讓十皇子娶薑柔冰，以得到薑家支持，提升他們母子在皇家的地位。”姬文山門兒清，立刻就道出其中原委。
張均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他沒再過問那對青年男女，而是拉著姬文山去了一座攤子。攤主設在一個亭子內，不大，裏麵隻擺了七塊元石。這些元石各有特點，有的發出光華，有的顯露符文，有的溝通天地，有的氣息異常。
張均搭眼一瞧，就指著其中一塊半人高的元石問：“這個值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