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事?”
“不錯,我手頭正好有一件事需要人手去辦。”
獨孤英鄭重地說道:“九小姐請說。”
獨孤木幽拿出了一份厚厚的折子,遞給了獨孤英。
獨孤英疑惑地將折子打開,另外幾人也湊了上來看。折子很厚,全部展開也不知道有多長,隻見裏麵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字,看名稱全部都是煉丹材料,連每樣需要買多少也全部都記在了上麵。
“我需要一些材料,全都記在上麵了,你們隻需照著去買即可。”獨孤木幽又拿出了一遝金票,“這些是買材料的錢,今天能全部辦好嗎?我急需這些東西。”
獨孤小同目瞪口呆地看了一眼折子,又看了一眼獨孤木幽遞來的金票,他不由的吞了吞口水,聲音響得別人都聽得一清二楚了。他從來沒見過這麽多金票,如果全都換成金子的話……獨孤小同仿佛看到一座金山朝自己砸了下來。
獨孤琪輕輕地推了獨孤小同一下,笑著接過來了金票,“這是我們的第一個任務,保證會完成。”
獨孤木幽笑著點頭。
獨孤修平問道:“你就不怕我們吞了錢跑了?”
獨孤木幽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說道:“這點金子我是不太在意,不過我討厭被人騙,如果真的發生這樣的事情,我會追殺你們到天涯海角的。”
獨孤修平等人突然覺得自己的脖子涼颼颼的,小同終於從金山底下爬來出來,笑嘻嘻地說道:“修平他是開玩笑的,開玩笑……”
獨孤木幽在心中暗笑,接著便和他們道別出去了。
獨孤木幽倒是不擔心他們會從中克扣一些,首先這些材料的價格她都心中有數,其次她也不在意他們從中獲取一點好處。隻要跟著她獨孤木幽,那可是有肉吃的,這點小錢隻是開始而已,她不會讓自己的手下去羨慕別人。
對獨孤木幽來說,眼下最重要的是煉製出補天丹,有了補天丹才能保證她的能夠修煉得更快,所以她要趕緊把自己的煉丹等級提升上去。
回想起今天和獨孤孝交手時的情形,獨孤木幽就覺得這件事迫在眉睫,那種無力感讓她很不舒服。
獨孤木幽準備立刻回幽水苑煉丹,她放開了速度飛遁,如一陣颶風在獨孤家的本宅內刮過。
這時,獨孤家迎來了一位比較特殊的客人。
“幽水苑還沒有到嗎?”這位客人開口問道,聲音尖細不似男子。
領路的小廝笑嗬嗬地回道:“嘿嘿,還有一小段路,馬上就到了。”
小廝一邊領著路,一邊偷偷地瞧自己身邊的這人。這位客人長得眉清目秀,穿著宮中特有的服飾,雖然是個男性,聲音卻尖細得不像話,相貌也比較陰柔,而且……走起路來好像也有點弱柳扶風的感覺啊,不然早該到幽水苑了吧。小廝不由的朝這人的腰部斜了一眼。
他在府上做了好幾年雜工,幹的都是最粗最重的活,前不久才在一位貴人的提拔下升職成了小廝。這些天見識到了許多事物,讓他這個新任小廝興奮不已。這不,今天就見到了福公公——傳說中的太監。
“福公公,您找九小姐有什麽事麽?”小廝終究耐不住好奇問道。
福公公漂亮的眼睛一斜,隻是一眼,卻有一股迫人的氣勢油然而生。新上任的小廝頓時就被震住了,連腰都挺得直了些。
福公公收回自己的眼神,翹了一下蘭花指,傲然道:“不該問的就不要問,像你這樣的人要是入了宮,那是分分鍾炮灰的命啊。”
“是,是,公公教訓的是。”
“福公公?”前方一道靚麗的人影走近了,正是獨孤飄飄。
獨孤飄飄的臉上烏雲密布,她剛剛教訓過了一個多嘴的丫鬟。
那丫鬟居然在背地裏嘲笑他們,說看見獨孤浩宇受了家法之後連路都走不了了,還要去麵壁思過一個月,這說明趙夫人已經不受寵了,以後她獨孤飄飄也不能在府裏橫著走了。
聽到這麽一番話,獨孤飄飄立刻將那丫鬟揍得她爹媽都認不出來了,然後命人將這丫鬟賣去了青樓,順便在心底詛咒了一番獨孤木幽。盡管這樣獨孤飄飄還是不解氣,這不正在鬱悶呢。不過一見到福公公,原本烏雲密布的臉頓時就多雲轉晴了。
福公公是五皇子身邊的紅人,他有時會奉五皇子的命來帶口信。獨孤飄飄幾次和五皇子一起外出遊玩,就是福公公來下的邀請。
獨孤飄飄走到福公公的跟前,笑顏舒展地問道:“今天來有什麽好事?”
福公公也笑了起來,答道:“來為五皇子送邀請函的。”
“邀請函?”獨孤飄飄的心頓時砰砰跳了起來。
邀請函是極其正式的場合才會用的,一般情況不會特意送邀請函,就像前幾次和五皇子出去玩,他也隻是讓福公公帶了個口信來。這回特意送了邀請函來,足見五皇子的重視。
獨孤飄飄因為連日的失利所積累的鬱卒頓時消散,五皇子仿佛一道陽光照入她的心間,烘得她暖洋洋的。
“福公公……”
獨孤飄飄剛想說點什麽,就見福公公猛地抬起了頭,雙眼一亮,朝著上方大聲喊道:“九小姐,請留步!”
獨孤飄飄一愣,一抬眼就看到了前方一棵柳樹頂上,一道曼妙身影淩空飛過。她在那柳枝上輕踩了一腳,弄得柳條亂顫起來,這才轉身落到了福公公的麵前。
“你是……”
獨孤飄飄看著眼前這個人,總覺得他的打扮很眼熟,隻是人她就不認得了。
福公公眉開眼笑地說道:“雜家是五皇子身邊的人,他命雜家來送一份邀請函。”
福公公掏出一張金色的邀請函,遞了過去。
這邀請函的做工精美到了浪費的地步,上麵刻印著繁複的花紋,隻此一張不知道要花掉工匠多少心思。獨孤木幽卻沒多大興趣欣賞,直接接過打了開來。
獨孤飄飄站在一邊,笑容僵在了她的臉上。
怎麽會是獨孤木幽?這邀請函不是給她的麽?或許……或許還有一張……獨孤飄飄悄悄地盯著福公公。
福公公卻沒有任何其他的動作,隻是笑眯眯地看著獨孤木幽看完邀請函,而後開口說道:“五皇子說現在禦花園的花開得正好,他一個人賞實在無趣,但是若是有九小姐相伴,想必那些看膩了的花兒,也會因為九小姐的光彩而變美的。
獨孤木幽麵色古怪地看了一眼福公公,而後眉頭微微蹙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麽緊急的事情。她將邀請函往福公公的懷裏一塞,說道:“抱歉,我很忙,沒空賞花。”
話還沒說完,人已經不見了,福公公驚愕地看著已經空無一人的前方,手裏的邀請函仿佛如烙鐵一般滾燙。
“這……這是什麽人啊。”福公公記起了邊上的獨孤飄飄,控訴道,“你看看她!”
獨孤飄飄勉強笑了一下,說道:“我想起來還有件事,也得先走了。”
獨孤飄飄說完便拋開了,她的眸子燃燒著仇恨的火焰。
她求之而不得的東西,獨孤木幽卻能輕易得到,甚至還棄之如敝帚,獨孤飄飄從未像現在這樣屈辱過。
獨孤木幽,不,還有獨孤青蘭,不,還有生了她們兩個柳翩翩!她獨孤飄飄要讓這三個總是搶她東西的人付出代價!
獨孤木幽回到幽水苑,院子裏的丫鬟向她匯報說有人送來了一箱東西。
“是誰送來的。”
“她說是奉了尊主的命令送來的,”丫鬟疑惑地匯報道,“會不會是什麽不好的東西?奴婢怎麽問她都隻說這麽一句,然後就走了。這箱子,奴婢試過了,卻怎麽也打不開,也不知道裏麵裝著什麽。”
“沒事了,你退下吧。”
獨孤木幽心中了然,這想必就是南宮尋讓人送來的了。她命人將箱子搬到了煉丹房,試著打開那口鐵皮箱子,卻發現被人下了禁製,箱口紋絲不動。
獨孤木幽戲謔道:“南宮尋的人還挺小心。”
她試著往箱子上注入自己的靈氣,這一次,獨孤木幽順利打開了箱子。鐵皮箱子外層,似乎有一層透明的膜隨之化開,裏麵裝滿了各色藥草。
一口箱子,也裝不了多少東西,這一箱的藥草在獨孤木幽看來少得可憐。
獨孤木幽低下頭,仔細辨識起了起來。過了一會兒,她皺起了眉頭,這些藥草居然大部分都是她不認識的。獨孤木幽出了煉丹房,找來了三本她還沒怎麽翻過的稀世藥草圖鑒,然後對照著圖冊一樣樣看了起來。
半炷香的時間之後,獨孤木幽抬起了頭,臉上略有驚異之色。
這一批藥草數量雖然不多,但無一不是極其稀缺的,哪怕是整片靈源大陸,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第二份。
昨天南宮尋說得那麽輕描淡寫,隻是順口提了一下而已,獨孤木幽還以為隻是一些普通藥草而已,也沒有太上心,卻沒想到他還藏著這麽多好物。
這其中還包括了兩種煉製補天丹的藥草,這兩種藥草是極其難找的,現在又省了一樁麻煩。如今煉製補天丹所需的二十二種材料已經集齊了二十種,正南靈材鋪的白須老者關常在那裏還有一種,現在就隻差最後一樣鬼哭蘭了。
不過可惜的是她得到的材料全部都是有限的,用完了就沒了,全部加起來也煉製不了多少補天丹。如果能煉製很多補天丹的話,那她的修煉速度豈不是會很快?
獨孤木幽思索著該怎麽辦,無意識地摸了一下自己的眉心,突然想到了一個主意。
她的月華練不是可以存儲有生命物體麽?又能為身體源源不斷地提供靈氣,裏麵的靈氣濃鬱程度遠遠超過外界,如果在裏頭種植藥草的話……
獨孤木幽念頭一起,立刻來到了後院。那裏有一大片田,正是用作種植藥草的,邊上還有一個名為幽水的小池塘。獨孤木幽剛搬進來,還什麽東西都沒有種,不過這田卻是已經有人翻過了。
獨孤木幽站到了田邊上,意念一動,就將一大堆土轉移到了月華練裏麵。
這時,幾個小廝吭哧吭哧地抬來了幾個大水缸,喘著粗氣說道:“小姐,你要的水缸找來了。”
獨孤木幽讓他們退下,隨後就將水缸也收到了月華練裏,緊接著又從池塘移入了好些水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