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獸到了沼澤裏絕對無法再出來。
隻見那掉在沼澤裏麵的神獸奮力的掙紮著,越是掙紮卻是陷的快,獨孤木幽在神獸無力掙紮的時候一刀刺上去結束了它的性命。
然後便看到神獸的身體慢慢的在沼澤裏化作一灘汙水,一顆紅色的魔核順著沼澤飄上來,獨孤木幽靈氣一閃接住了魔核。
在月華練上將魔核完全的吸收了進去,然後一道黑色的光芒從她的身體四周慢慢的縈繞開,最後聚集的頭頂的位置,身體內好像經曆了一番洗滌般無比的舒暢。
突破了!
往前走了小半天的時候,獨孤木幽感覺口渴了,為了行路方便她直接輕裝上陣,此刻已經沒有任何供給了。
這裏,哪裏有水?
獨孤木幽眼下比較擔心的是找不到水怎麽辦?還是要往前麵繼續走走吧。獨孤木幽咬咬牙,仰頭一看,這滿世界都是沼澤池子和淤泥,要麽就是一些樹林。
走過了瘴氣最重的沼澤地,前麵便是一些幹燥的地麵,那些潮濕的地麵都沒有水源幹燥的地方更別說了。
獨孤木幽站在陽光下,環顧周圍,這是什麽沼澤地啊!?怎麽走到前麵居然是石頭?搞笑的吧?
神獸倒是遇到了不少,但相比較而言都遠遠不如她在沼澤池子裏遇到的那一隻凶險,她不記得自己砍殺了多少神獸,身體的靈氣更是不知道已經積攢了多少了。
隻是沒有再遇到棋逢對手的神獸,有點小小的失望。
就在獨孤木幽為自己清閑的旅途感到無聊時,她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來自石頭上的動物的四蹄行走的聲音,接著是第二隻……
好事成雙啊!
兩隻神獸都不過普通的狗那麽大。
獨孤木幽提高了警惕,然後,還沒等獨孤木幽準備好策略,又來了一個,前麵兩隻,右邊一隻,原來不是好事成雙,而是壞事成群!獨孤木幽隻能自求多福了。
獨孤木幽站在石頭上麵,頭上是驕陽似火,三隻神獸圍著她打轉,獨孤木幽想著現在的神獸已經開始流行集體作戰了嗎?
正想著,第四隻神獸已經從前麵的另一處地方走了過來,這下子還真的被獨孤木幽猜中了!
四隻,獨孤木幽還沒有一次對付過這麽多神獸呢,倒是一個可以嚐試的方向。
這些神獸,如果猜的不錯的話就是四連犬,它們每次出現必定是四隻,如果其中一隻死了就會有新的加入進來,但一定是四隻。
如果使用常規的戰術,她一個人無法打敗這四頭神獸,何況這裏是亂石堆,這些神獸的能力絕非外麵那些一般的神獸可以比的,現在要是摸不清它們的底細到時候隻會被動挨打。
獨孤木幽不敢輕易出手,匕首握在手裏,隻聽到風聲將周圍的一切都籠罩上了一層虛幻的感覺。
這時候,四頭神獸開始圍著獨孤木幽走動,四頭巨獸保持著幾乎差不多的距離一前一後,環繞成一個圓圈,把獨孤木幽困在正中間。
一招致命!
就這麽?居然殺死了一隻?
可是獨孤木幽沒想到的是這樣的殺戮極大的激發了其他三頭神獸的憤怒,神獸看到自己的同伴死了頓時怒火衝天,兩隻神獸魔劍擦掌朝獨孤木幽箭一般的飛過去,四蹄連續攻擊在獨孤木幽身上。
獨孤木幽拔出匕首狠狠的刺向一頭神獸,可是另外一頭獨孤木幽無暇顧及的神獸卻將兩隻前蹄都按在了獨孤木幽的身上,獨孤木幽的身體被它死死的按在石頭上。
前麵是神獸,後麵也是神獸,現在的獨孤木幽已經沒有了退路。
更近了,隻差幾厘米獨孤木幽的臉就要被神獸吞下去了!
“啊!!”
獨孤木幽使出渾身的力氣,小手已經被鋒利的牙齒磨出了一層血水,血水順著手臂流出來……
強烈的求生欲望迫使獨孤木幽拿出最後的一份理智去思考,死亡、神獸、死亡……怎麽選擇?怎麽抉擇?
“哢”,緊緊跟在獨孤木幽身邊的神獸一口下去咬住了她的肩膀,鮮血頓時流出來,猩紅的**激發了其他兩頭神獸的欲望,三頭神獸發出嗚鳴。
獨孤木幽肩膀刺痛,一隻手匯聚起一道靈氣朝一直深受噴射出去,那頭神獸被靈氣打中倒在一旁卻沒有立即死去。
另外幾隻神獸也紛紛退了幾步,獨孤木幽見此又繼續發出了幾道靈氣,黑色的靈氣射在它們身上,偌大的空地上頓時滿是它們嗚咽的聲音。
“嗷——”
接著幾聲慘烈的吼叫之後三頭神獸紛紛倒地而死,渾身沒有一點力氣的獨孤木幽頹廢的靠著石壁,慢慢的蹲下來。
前麵居然是一座山,那是不是會有瀑布之類的地方,不然怎麽會形成沼澤呢?
獨孤木幽在石頭上打坐,新得的魔核泛著亮光,在獨孤木幽眼前三顆晶核圍繞著旋轉,靈氣像氣流一樣被月華練吸收幹淨。
月華練的修複功能的確很強大,肩膀上的傷口在經過一番調試之後已經基本上愈合了。
“笨女人,我才睡了一覺你怎麽會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血狐看到獨孤木幽一身的泥巴皺皺眉頭,這個女人本事也太大了吧?
獨孤木幽剛剛把魔核消化掉,還好沒被血狐看到自己剛才最糟糕的樣子,要不然真丟臉都大了。
“我也剛睡了一覺,醒來就這樣了。”
獨孤木幽揉揉頭發,一看手裏全是泥,然後就沒話說了。血狐用蹄子捂著嘴發笑,笨女人果然笨啊,謊話都不會說。
“得先找到水源,走吧。”
“最好洗洗澡。”血狐補充了一句,獨孤木幽看了它一眼,決定還是不要說話了。
走了一盞茶的時間,終於看到一條小水溝,獨孤木幽釋然的吐了一口氣。
獨孤木幽蹲在水邊,低頭看到了自己……
“怎麽會成這個樣子?”
水中那個倒影還是自己嗎?一臉的泥土還黏在皮膚上,衣服早就變化了黑色,頭發淩亂的被泥水洗了一樣,而且鼻子上因為有汗水更是和汙泥混合在一起。
獨孤木幽抑鬱的捧起水先喝了個飽,水袋灌滿之後才捧起一些水開始洗臉,一捧水剛碰到臉黑色的髒水就順著手流出來滴在本來清澈見底的水麵上。
“笨女人,我看你還是洗洗澡吧,你這衣服已經沒辦法見人了。”血狐揪著獨孤木幽衣服上的泥巴扁扁嘴。
可是在準備洗澡的時候獨孤木幽抑鬱了,看看血狐一副打算看美人出浴的樣子拉上係上了衣服,“血狐,你是不是該回避呢?”
血狐裝無辜,“我又不是男的。”潛台詞就是,我幹嘛要避開?我又不會猥褻你。
但是獨孤木幽瞪著它說:“你也不是女的。”
血狐扶額,“我是神獸,你怎麽可以這麽褻瀆我啊。哼!”
“你到底走不走?不走的話我不不洗了。”獨孤木幽穿好衣服作勢要走。
“好了好了,服你了簡直,我走,洗好了我再來。”血狐無語的走開了。
哎,獨孤木幽你是真的聰明呢還是假聰明呢?血狐是個神獸,你讓它走它當然會消失在你麵前,但是不代表它不會看哦。
舒舒服服的在水裏衝了衝,獨孤木幽覺得又活了過來。
獨孤木幽將洗幹淨的衣服用靈氣吹幹,穿在身上清爽了很多。
卻不知道這一切都落在正站在高處的南宮尋眼中啊。
“這麽快就好了?”
血狐的聲音突然竄進來,獨孤木幽猛地回頭一看,它正眯著眼看自己。
“什麽時候來的?”該不會早就來了吧?
“剛來啊,你不是說洗完之後我才可以來嗎?”血狐撓著爪子裝傻。
“嗯。”懶得計較的獨孤木幽繼續擦頭發。
靜靜的坐了一會兒之後獨孤木幽說:“走吧,我們可能快出去了。”
南宮尋玄色長袍在風中獵獵作響,眼底那纖瘦的一道小巧的身影這一刻卻透著一股強大而淩厲的光芒,天地之間再也沒有其他的可與之相比。
他或許不會知道,就是這一刻,這個女人的分量在他的心中已經不再簡單。
從天淵沼澤出來之後獨孤木幽一個人來到城門前,和離開的時候一樣,這裏依舊繁花似錦,獨孤木幽看了看城門樓,卻轉身離開了。
現在,她還不想進城,比試是三天之後,她不想在比試開始之前碰到任何人,任何跟獨孤家有瓜葛的人。
按照慣例,比試開始的時候定然會有很多人從晉南王國各個地方趕過來參加,就連皇族的人也會來觀看,要是被人發現她沒死,那麽三天之後的戲就不好看了。
“既然你能聽到我說話,那麽現在麻煩你幫我準備一個住的地方。”獨孤木幽目光看著一處地方,一個人都沒有,隔著空氣對南宮尋說。
南宮尋通過月華練的靈氣聽到她的聲音之後便放了血狐過去,這個他早就想到了,以獨孤木幽的脾氣不可能出來之後馬上回到獨孤家去,這不是她的風格。
南宮尋雖然不在第一界麵生活,但是為了偶爾來這裏辦事方便他在城外有一處院落,雖然從他嘴裏說出來隻是一個簡陋的“寒舍”,等獨孤木幽看到的時候還是深深的感歎了一聲。
如果這樣奢華精美的住宿都是寒舍,那麽獨孤家族的院宇豈不是更上不了台麵?
在這個被靈氣幻化的房子裏簡單的休息了一晚上,這是獨孤木幽這段時間睡的最舒服的一次了,回想這段時間在萬魔山穀和天淵沼澤的生活獨孤木幽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回到了印第安社會。
醒來看到窗外溫暖的陽光,還有窗台上的盆景,這一刻才覺得自己是活著的,是以一個人的身份活著的。
獨孤木幽推開門看到外麵的水榭和涼亭,心情沒來由的好,於是便獨自在這裏走了走。院子很大,可是一個人都沒有,完全不像是有人居住的地方,獨孤木幽不免納悶,南宮尋難道不用生活的嗎?
“起來了?”
獨孤木幽正想著南宮尋便聽到了南宮尋的聲音,然後她意識到自己有月華練可以隨時聯係南宮尋,這種感覺好像有點沒有隱私權。
南宮尋一身玄色長袍站在後麵,身後是一處盛開的荷花池,荷花隨風輕輕擺動,說不出的靈動可愛。
獨孤木幽淡淡的回了句,“嗯,你昨天沒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