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這個女子實力確實是這三個人當中最低,看上去也有些人畜無害的樣子,但是實際上確實這三個人當中心腸最為惡毒的,就是她出的計謀導致雪狼傭兵團損失將近一半的兄弟,想到這一點雲清澤就恨不得把這個女子千刀萬剮。

“我願意用第二界麵的秘密來換取我的性命,這都不行嗎?”女子警惕的向後一步一步的退著,看著雲清澤認真的詢問道。女子的綠色長裙隨著漫天飛舞的雪花輕輕的飄揚著,在雪白的雪的國度當中綠的令人心醉。

雲清澤冷聲道:“你沒有選擇的機會,說,把你知道全部都說出來!”

女子再次後退了一步,周圍的空氣似乎散發著危險的氣息一樣,讓女子不由自主的想要離開這裏,暗中想了一下之後女子終於鼓足勇氣開口提出要求:“如果你不能夠保證我的安全,那麽我寧願把這些秘密帶到地獄當中去。”

雲清澤皺了皺眉頭,這輩子他最討厭的事情莫過於別人拿某樣事情要挾他:“想死?這還不容易,不過死有什麽可怕的,你要是一心想死的話,我偏偏不讓你死,你要是這麽容易死的話,怎麽對的起我枉死的兄弟們,怎麽給那些枉死的兄弟們一個交代?”

說著雲清澤化作一道紫光瞬間消失在原地,白雪皚皚的空地之上瞬間不見了雲清澤的身影,女子看到這個場景不由愣了一下,接著便下意識的伸出手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以為是自己的眼睛出了什麽問題看錯了,忽然下一秒雲清澤便在女子的麵前出現伸出右手狠狠扼住女子喉嘍。

女子沒有防備躲閃不及瘦小的身軀不由自主的上提了幾分,頓時感覺到有些呼吸不上來,加上因為被雲清澤這樣高高的架著,使得女子的呼吸更加痛苦,於是下意識的努力的墊著腳尖雙手抓住雲清澤扼在自己脖頸上的手,想要重新獲得自由。

“好……好難……受,這樣……怎麽……說。”女子皺著眉頭斷斷續續的說道,眼淚都快要出來,沒想到雲清澤會直接動手,這讓女子有些措不及防。

雲清澤冷哼一聲鬆開女子:“我告訴你,你最好老實一點,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知道什麽就趕緊說出來我可以讓你死個痛快,要是不願意說的話,我就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聽清楚了嗎?”

女子坐在地上捂著胸口和脖頸大口的喘著氣,剛才的那個瞬間隻覺得自己差點就要失去意識,原本覺得自己是不害怕死亡的,否則也不會千裏迢迢冒死跑到這裏來,但是當自己真正的麵對著死亡的時候才潸然感受到死亡所能夠帶給人的恐懼。

不想死,不想現在就死,不管怎麽樣隻要活下去就好了,此時此刻女子的心中非常非常後悔,後悔自己一時之間頭腦發熱來到了這裏,後悔自己一步一步的把自己的路走絕,後悔和那個烈風一起出來執行任務,想到了烈風女子心中更是惱怒,如果不是那個家夥的自己或許能夠完美的完成任務。

此時女子的腦海當中被這幾個念頭不斷的環繞著,漆黑的眸子逐漸的凝注,眼神漸漸的放空。不管怎麽樣她就是不想死。為了活下去,為了這一線生機,她願意付出任何代價,此時強烈的求生意誌占據了她的思想。

“烈風。”黑衣男子忽然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獨孤木幽下意識皺了下眉頭:“什麽?”

黑衣男子笑道:“我說我叫烈風,烈焰的烈,春風的風,這是我的名字,獨孤木幽你給我好好的記住,記住殺了你的人會是我烈風!”黑衣男子依舊自信滿滿的介紹到,好像他一定會取得獨孤木幽的性命一般。

“哼。”獨孤木幽撇嘴幹脆用鼻音來表示自己的不以為然,真是有夠得意忘形的。烈風嗎?獨孤木幽心中暗暗的重複了一遍,抬起眼再次看了一眼那個黑衣男子,看上去和這個名字一點都不相稱,想了一下之後獨孤木幽再次開口道:“你倒不如把你的那個麵罩摘下來我看看。”

烈風下意識摸了一下臉上的麵罩,確認完好無損的時候這才微微放下心來:“隻留下名字就足夠了。”

看上去似乎有些猶豫,不知道為什麽這三個人都帶著麵具,難道是認識的人所以害怕被他們認出來嗎?獨孤木幽暗自猜測著,但是自己對別人的聲音很敏感,隻要聽過就絕對不會忘記,在她的記憶當中似乎沒有什麽和這些人類似的聲音。

“動手吧。”獨孤木幽手中的金鳳琉璃輕輕晃動了一下垂下眉淡然道:“不管你是無名氏還是什麽有名氏我都不介意,隻要好好的記住是我獨孤木幽用金鳳琉璃殺死了你足夠了,以免到了地獄想要報仇找不到人。”

此時獨孤木幽不想在繼續在和烈風糾纏下去了,從一開始他們直接就打的不分上下,不管是她使用出什麽樣的招式,對方都能夠原封不動的拷貝下來,然後在用那個招式對付自己,能夠完美的模仿自己的招式,至少說明了對方的實力和自己相差不多。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也隻好使出特別的招式,隻有她的能夠使用的招式,獨孤木幽輕輕抬起手臂,金鳳琉璃閃爍著冷淡的光澤,低調但是卻帶著一絲令人沉迷的吸引力,而說著獨孤木幽腳下便動了,速度極快,快的像是一道閃電,一眨眼便直衝這穿著黑色夜行服的烈風而來。

烈風看到獨孤木幽忽然動起來有些驚訝不已,他本身想先開始動手的,沒想到卻被獨孤木幽搶先一步,此時讓他心中有些說不出來感覺,好像覺得隱隱被占了先機失去了優勢,不過這也讓烈風忽然想起來之前在和獨孤木幽交手的過程當中基本上是自己先動手的。

就在這個時候獨孤木幽依然來到了烈風的麵前,此時獨孤木幽高高舉起手中的長劍,長劍的刀刃散發著生冷的光芒,接著瞬間便朝著讀烈風猛地劈砍了過去,烈風隱約覺得有些不好,抬頭隻見那把金鳳琉璃正直直的朝著自己劈來。

此時隻覺得那把金鳳琉璃的身上似乎攜帶著一種令人畏懼的氣場,烈風雖然還離這把寶劍有一定的距離,但是已經感受到一種危險的氣息,想起來第一次在雪狼傭兵團洞府當中和獨孤木幽交手的時候所遇到的那個劍風,烈風明白這次的劍風一定更加厲害。

所以烈風翻轉朝著別的方向躲了過去,但是空氣當中還是散發出一絲腥甜的血味,獨孤木幽收回長劍,長劍上麵沒有沾染一點血汙,但是經過鎧甲化的長劍所帶出來劍風更加強大凜冽,烈風雖然已經反應相當迅速了,但是依舊不能夠完全的躲開。

烈風隻覺得眼前一道金色的鐮刀形狀的光芒,看上去就像是能夠奪取人的性命一樣,烈風立刻朝著別的方向翻轉但是一點用處的沒有,隻覺得‘刺啦’一聲劃破衣服的聲響,便覺得胸口的位置有一道像是火燒火燎一般熱熱的,剛開始沒有感覺到疼痛。

一直到這個時候烈風打算從原地站起來,一隻手趁著地一隻手扶著胸口的時候,忽然覺得胸口像是鑽心一般的疼痛,鮮紅的血液順著烈風捂著受傷地方的手一滴一滴的流了出來,沒想到自己反應這樣快還是被擊中了,烈風抬起頭狠狠的看一眼獨孤木幽。

這個瞬間烈風便再次想到了止疼丹藥,要是現在又止疼藥的話就太好了,烈風想著伸出手在儲物戒指當中尋找了一番,結果什麽都沒有找到。最終隻能夠找到一點草藥根子,因為實在太過疼痛,烈風把草藥根子放在口中咀嚼了一下。

忽然烈風聽到了耳邊傳來的咯吱咯吱的踩著雪的聲音,烈風努力的抬頭來,獨孤木幽舉高零下的看著他:“咦,這是怎麽回事,你該不是已經死了嗎?就這樣躺在這裏好像有點不符合衛生標準呢,幹脆我來幫你把你自己給埋掉吧!”

烈風頓時心中萬分惱火,硬是強忍著傷痛扶著牆站立起來,伸出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兩個手指並攏,指尖的位置出現了一個淡淡的幽藍色的光芒,接著自己點了點胸口受傷的部分,接著運氣提神,這個時候才感覺好了許多。

“啊,原來是我看錯了。沒想到你的生命力跟小強一樣的頑強。”看到烈風緩緩的站起來,獨孤木幽冷聲繼續嘲諷道。

烈風皺了皺對小強這個名字很是關心的樣子:“小強是誰?

獨孤木幽隻是笑了笑:“就是一種生命力頑強的臭蟲。”

“哼,死到臨頭嘴還這麽硬。”烈風笑了笑顯得很寬厚,唯一露出的眸子當中似乎已經看到獨孤木幽慘死的模樣,心情好像很好,就算是聽見獨孤木幽把他比喻成一種臭蟲也沒有情緒激動。

獨孤木幽聽到這話不由覺得好笑,微微眯縫起眼睛反問道:“什麽?你是說我死到臨頭了嗎?你也不想想剛才是誰躺在地上疼的起不來呢?”

烈風黑色的夜行服隨著風雪輕輕晃動著,此時麵色發青,腦海當中猛地回想起來自己爬在地上狼狽的模樣,而獨孤木幽則靠近自己高高在上的看著自己,就好像高貴的王在憐憫一個乞丐一般,這讓烈風的心狠狠的縮緊了一下。

剛才獨孤木幽的那個攻擊乍一看上去好像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雖然多了一層防護手臂的盔甲,不過長劍本身卻沒有很大的變化,和之前第一次感受到長劍攻擊的時候相比隻覺得這次的速度和殺傷力非常大,讓人沒有辦法來得及閃躲,想起來那個金鳳琉璃霸道的劍氣就讓人覺得心有餘悸。

不得不說此時烈風對獨孤木幽稍微有了一些恐懼的情緒,一直到這一刻起,烈風才對獨孤木幽的印象有了一些改觀,從之前的毫不在意,以為憑借著自己的力量能夠輕鬆的打敗獨孤木幽,但是這個時候卻悠然升起對獨孤木幽的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