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紫霄聽到獨孤木幽的話,擦了擦雙眼,搖頭:“我記得仇玉鳳祖母,她人很好,沒想到你是他的外孫女,真讓我有些高興。”仇紫霄勉強的笑了笑,看著獨孤木幽的眼神當中滿是歡喜。

薛親貴卻皺了皺眉頭:“等一下,你說你見過仇玉鳳?”心中隱約有些緊張起來,要是真的是這樣的話,後果可不堪設想。

“那到沒有,我隻是聽人說起過她,當年在外麵流浪的時候,經常會遇到她所布施的房間。讓過路的人能夠安穩的在裏麵休息,她,實在是個很好很好的人。”仇紫霄解釋道,似乎有些不太好意思,為自己剛才的激動表現。

獨孤木幽笑了一下,聽到有人誇獎自己的祖母,作為孫女她也感到很高興,便對仇紫霄笑道:“我的外婆是個好人,真是太好了。”雖然她還是覺得有那麽一點不對勁,但是聽到仇紫霄的話,她決定暫時放一放她的疑惑。

“那麽,你們兩個也算是有點親緣關係了,都算是仇家的人。”薛親貴笑了笑,顯得很和善。薛親貴看上去的確很有親和力,年紀也不是很大的樣子,長相也比較端正,像是那種心中善良,吃齋念佛的那類人,獨孤木幽實際上心中對待他算是比較尊敬,更是退一步來說,薛親貴每次看到她似乎都非常高興的模樣,讓她有些不好意思對他態度不好。

“那麽,聽派主說,派主是知道關於我父母的事情是嗎?”獨孤木幽想起這件事情來,恢複了認真的神情,繼續詢問道。想起來仇紫霄剛才的奇怪舉動,獨孤木幽總覺得心中莫名其妙有些堵,不知道怎麽回事,好像心裏麵不知不覺忽略了什麽東西,讓她有些難受。但還是強忍著揮散掉心中那些奇怪的感覺。

薛親貴衝著獨孤木幽點點頭和善的笑笑,眉毛和眼睛彎彎的,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樣子,兩邊嘴角微微的上揚著,勾起微笑的弧度來,兩隻深邃的眸子當中好像帶著一些沉浸在回憶當中的神色,似乎非常的懷念當時的事情。

“薛梟原本是我們家族當中一個長老的孩子,曾經和我的關係很好,雖然我要比你的父親大上許多,但是並不妨礙我們成為忘年交,於此同時,每一年的四大家族打比當中,都會有豐厚的獎勵,有一年,家族大比的獎勵是秘傳的心法,如果得到秘傳的心法便能夠在靈淵大陸為所欲為。”

獨孤木幽眉間挑動好奇的問道:“就是禦龍派的心法嗎?”她之前獨自修煉了那個心法,感覺的確是與眾不同,能夠很快的提升精神能力,很大的集中精神,雖然沒有能夠直接進階,但是在之前和柳千劍,柳之國的戰鬥當中,能夠很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靈力沒有一絲一毫的浪費,全部用到了攻擊敵人的身上。

這讓她的戰鬥能力一下子幾乎提高的很多,目前的水平,應該是在突破踏仙巔峰之後,但是卻能夠發揮出高於榮耀之星土階之上的實力。這讓她感到非常的滿意,相信接下來隻要繼續努力的吃透那本心法,自己一定會直接進階的。

薛親貴像是一個寬容的長輩,聽到獨孤木幽的問話,沒有任何不耐煩的心態,反而讚許的點點頭,似乎在應承著獨孤木幽的話,神色當中帶著一些慈祥,讓人忍不住心情慢慢的平靜下來。接著薛親貴慢慢的解釋道起來。

“是,隻是禦龍派的心法是不全的,隻有四分之一,其他的四分之三在爭奪的過程當中失去了下落,所以禦龍派的心法的能力也就降低了,從能夠在林淵大陸當中稱霸,變為隻能夠成為對付龍族。不過說起來,也就是這個心法惹了禍。”

“什麽禍?”獨孤木幽皺眉,心裏變得有些緊張起來,聽薛親貴的語氣,像是自己的父母因為那個心法出來什麽不好的事情,即便是和他們沒有太多的感情,但還是不由自己的心微微的揪了一下,一種不好的預感湧出心頭。

薛親貴皺眉,歎了一口說道:“那一年,你的父親薛梟已經成婚,並且生下了你,你的父母生性淡泊名利,彼此結婚之後便打算相守一生,於是居住在城郊的一處院落,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但是因為你的父親是前幾年家族比賽當中的獲勝者,得到了那本心法,所以引得各方人士的爭奪,其中就有柳家的人。”

“然後呢?”獨孤木幽心中一沉,聽到了關鍵的詞語,柳家的人?是柳家的人做的嗎?果然天下烏鴉一般黑,柳家的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那麽自己殺了柳之國,柳傾城,柳千劍也算是為自己的父母報仇了吧?

“聽說柳家的人特意的去尋找過你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柳家,某天後來一夜之間,你的父母便消失在這個世界當中,隻有你被仇玉鳳帶走,寄養在遙遠的晉南國,存活了下來,而那心法便被分散成四份,我無意間得到了一份,便依靠著那份心法,讓這個禦龍派發揚光大。”

“這樣啊。”獨孤木幽點點頭,原來是這樣,禦龍派才能夠做到這麽大,完全是歸功於那個心法的緣故。

薛親貴哈哈的笑著,有點像是慈祥的彌勒佛一樣,隨後帶著笑意詢問道:“恩,這次我知道是你來到禦龍派,心中都是對薛梟的愧疚,便想要好好的補償你,想讓你留在這禦龍派當中,當年,你的父親也在呆在這禦龍派當中過,獨孤木幽,不,或許應該叫你薛木幽,你覺得這樣怎麽樣?”

“恩……我想一下。”獨孤木幽有些猶豫,自己還是獨孤家的家主,呆著這裏或許不大合適。

“哈哈哈,可笑,薛老賊,你在說什麽胡話?難道不是你惦記著心法惦記了很久,便去偷襲薛梟家的嗎?薛梟夫婦失蹤,你脫不了幹係的!就不要在這裏假惺惺了!木幽,千萬不要相信這個老賊說的話,當年,父親大人就是相信了他的話才著道的!”旁邊的仇紫霄忽然爆發出一陣哈哈大笑的聲音,說話的語氣當中帶著嘲諷的意味。

獨孤木幽猛地皺著眉頭,轉過臉來詢問道:“什麽?父親大人?”仇紫霄忽然說了一番有些莫名其妙的話,讓獨孤木幽心一下子被提了起來,他說的事情和薛親貴所說的似乎完全不一樣。

“你胡說什麽?你究竟是誰?”薛親貴頓時震怒不已,不知道眼前的人究竟是誰,既然說出這樣的話,讓他不由十分的生氣,同時也有些驚慌,知道這件事情的人應該都死光在才是啊。

“我是誰?已經忘記我的聲音嗎?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看清楚了我的長相,看看我的眼睛,我的鼻子,還有眼角的這個傷疤,你們看看,我是誰?”仇紫霄一邊說著,一邊揭開自己臉上布滿傷口的麵具。

一個英俊的男子出現在幾個人的麵前,皮膚非常的雪白,眉清目秀的,眼神當中帶著一些犀利的神色,同時比較明顯的是,右眼眼角的傷疤。

“你……難道是你?怎麽會是你?不可能!你是假的!”薛承恩的瞳孔猛然的放大,忽然記憶當中的一個小男孩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那個穿著白色衣衫的小男孩,捂著眼睛流著鮮血,慢慢的和眼前的這個身材高大修長,長相俊美的男子重疊道了一起。

“哼,不要自欺欺人,你這個徹頭徹尾的大騙子,木幽,千萬不能相信他,就是他害死了我們的父親薛梟,我也一輩子都忘不了那個場麵的。我這次來,就是為了報仇來的!”仇紫霄似乎非常的生氣,大聲的喊道。

“獨孤木幽不要相信他,你本來就是獨生女,怎麽可能會有哥哥呢?他肯定是打著什麽不好的主意,你要相信他就慘了,到我們這邊來。”薛承恩臉上的表情一下隻變得有幾分焦急,連忙的解釋道,然後讓獨孤木幽過去。

“還在拚命抵抗嗎?看到我就心虛了?就開始隻顧著誹謗我了嗎?木幽,我是你的哥哥,我真正的名字叫做薛天涯,當時,我才不過七歲,在家中和仆人玩捉迷藏,躲在了水缸當中,這才在大火當中存活了下來,他!那群表麵上熱情真誠的人,卻背地裏捅刀子,可惜的是我沒有看到父母去了哪裏,也找不到我那新出生的妹妹,連屍體都沒有找到,但是在大火當中唯獨讓我記住了他的那張可惡的臉!”

“什麽?”獨孤木幽皺眉,心中非常的亂。

“不要相信他,他是胡說八道的,你這個臭小子不要在胡言亂語,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薛親貴開始破口大罵起來。

“閉嘴!你繼續說。”獨孤木幽大聲衝著薛親貴喊道,然後示意仇紫霄繼續往下說。

“哼,從那天開始,我便從薛天涯這個名字改為了仇紫霄,這些年來,我四處流浪,四海為家,一邊拜師學藝,一邊想要找到你,最後我被一個世外的高人所收養,學到了本領,高人去世之後,我就下了山準備報仇,正巧看到這禦龍派正在招人,便稍微易容之後潛入進來。”仇紫霄對著薛親貴露出得意的神色,然後慢慢的回憶起來。

“還記得我嗎?薛承恩,這是小的時候和你打架的時候被你拿石頭砸的呢!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你倒還是老樣子,表麵上看著似乎十分的老實,但是內心卻蔫壞蔫壞的。要是我不在,你們想對木幽作什麽?把她騙到你們門下當成要挾外婆的工具嗎?”仇紫霄用手指著自己的那道傷疤對著薛承恩說道。

“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也不知道你的傷疤是怎麽來的,或許是因為小偷小摸的被人用石頭追打的也說不定,還有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不要血口噴人,我們讓她留下隻不過是欣賞她的能力和仇玉鳳沒有絲毫的關係。再說,我根本就不認識什麽仇玉鳳,為什麽要用獨孤木幽來要挾什麽仇玉鳳?荒謬!”薛承恩冷哼一聲,否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