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木幽睜開雙眼,就看見一隻無從分辨的生物趴在自己的身邊,一身烤焦了的味道。
“咳咳……”
她被這股味道嗆得咳嗽了兩聲,那燒焦了的物體卻突然跳了起來,衝到她的麵前,咧嘴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你終於醒了!”
聲音有些熟悉,可模樣卻分辨不出來。獨孤木幽遲疑地看著眼前這個帶著笑容的詭異的東西,試探著問:“你是血狐?”
“不是我還是哪個?你見過其他狐狸會說話的嗎?”
血狐鬱鬱寡歡地回答。
它好歹也算是救了她一命,她居然還這麽不確定它。
獨孤木幽適應了一下身體的酸痛,歪著頭看著血狐,勉強笑笑:“你現在的樣子,確實看不出來是隻狐狸。”
血狐立刻不滿起來,一邊朝著旁邊的小河走過去一邊埋怨著:“你到底是什麽眼光?我真不明白我為什麽會選擇你做尊妃。我堂堂的血狐,血統最純正的,你居然說我不像狐狸。難道我不像狐狸還會像狗嗎?天知道那種卑微的家夥……我的天啊,這是什麽東西!”
用著自認最瀟灑的步伐走到河邊的血狐被水中自己的倒影驚嚇到了,整個身子弓了起來,向後猛地跳開。就好像遇見驚嚇的貓一樣,彈跳力十足。
難以置信地扭頭看向獨孤木幽,獨孤木幽無奈地點了點頭,確認那個‘什麽東西’就是血狐此刻的狀態。
血狐滿臉悲愴,不敢相信地再度走到河邊,探出頭重新看了看水中的倒影,忽然整個身子僵硬,側著身體啪嗒一聲就這麽倒在了河邊。
獨孤木幽連忙衝過去,一把把血狐抱起來:“血狐,你沒事吧?喂,你醒醒。”
血狐的身子僵硬,眼睛死死地閉著。獨孤木幽從未遇見過這樣的情況,也不知道該怎麽才能救醒它。
“難道是心髒病突發?”她自言自語著,懷疑血狐是被它自己的倒影嚇到了。
她趕緊把血狐平放在地上,就打算對它進行心髒按壓救助。
血狐的後背一碰到地麵,忽然睜開雙眼又是一蹦老高,朝著旁邊倏地一下竄了出去。
“血狐——”獨孤木幽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喊了一聲。
“讓我死去——”
血狐哭唧唧的聲音從空氣中飄了過來。
獨孤木幽已經來不及阻攔,眼看著血狐化作一道血光不見。她又不能真的坐視不理,趕緊朝著血狐消失的方向找了過去。
走出去大概一炷香的時間,獨孤木幽剛剛緩過來的身體已經有些受不住了。她靠著一塊大石稍作休息,打算等體力恢複一些再繼續尋找。
一陣細小的聲音簌簌響起,獨孤木幽立刻戒備起來。
這裏畢竟是魔獸山穀,是屬於魔獸的地盤。之前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記得自己沒了意識。為什麽會到這裏,周圍都有些什麽,她都不確定。
惟恐遇見強大的魔獸,獨孤木幽幹脆連烈焰都抽了出來,警惕地盯著聲音發出來的方向。
草叢窸窸窣窣地被撥開,一抹血色出現在獨孤木幽的麵前。
去而複返的血狐,此刻已經恢複如初。不知道它用了什麽辦法,之前幾乎被劈焦了的炸毛已經變得流光順滑,它的臉上也不在是之前的詛喪,此刻被高傲重新取代。
“喂,你這個蠢女人,沒事亂跑什麽?害得我到處找你!”
血狐一見獨孤木幽,立刻先質問起來。
獨孤木幽啞然,明明是血狐忽然竄了出去,她為了找它才走出來這麽老遠的。沒想到它竟然惡狐先告狀,埋怨她到處亂走。
血狐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縱身跳上了獨孤木幽倚靠著的那塊大石,趴了下來:“休息一會兒吧,我好累,你也要抓緊時間恢複。你的夥伴們正在四處找你,剛剛我看到他們了,但是為了避免嚇到人,我沒出麵和他們打招呼。相信以他們的速度,很快就會找到你的。”
血狐說完話,自顧自地閉上了眼睛。
“花清月和花清水還在找我?”獨孤木幽聞言大吃一驚。她不知道距離她昏迷過去了多久,但是沒想到那對兄弟居然沒趁機逃走,而是回來尋找她。
血狐睜開一隻眼睛,鄙夷地看著獨孤木幽:“除了他們倆還有誰,傻乎乎的。”
獨孤木幽不知道血狐到底是在說她傻乎乎還是說花家兄弟傻乎乎的。這個時候已經無暇去計較這些問題了,她相信血狐所言不假,那對兄弟會找到她。既然他們能找到她,那麽她就沒必要擔心了,抓緊時間恢複才是真。
盤膝坐下,獨孤木幽很快卻睜開了雙眼,她赫然發現,月華練居然無論怎麽都不起作用了,好像和她失去了聯係一樣。
怎麽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