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木幽眼疾手快的扶住他,果然是因為熬夜太久了嗎?獨孤琪非常有眼色的上前代獨孤木幽扶住他回到了後院的房間休息,然後去廚房讓夥夫熬上一鍋好消化的肉粥為仇天辰補充體力。
而獨孤木幽輕輕的把青色玉瓶的瓶塞打開,一個清冽柔和的獨特香氣從中飄傳出來,帶著淡淡的海之華的味道。對著太陽光仔細的看丹藥的色澤呈現出璀璨的金黃色,看上去像是一塊赤金般赫赫生輝,沒錯了,就是這個氣味,獨孤木幽暗暗在心中點頭。
這個仇天辰她果然沒有看錯,確實有足夠的才能匹配她對他的重視,這樣一來的話,把這些丹藥分食給訓練生們,提高訓練生們的水平,從而增強獨孤城的防守,雖然和皇族表麵上已經約定好了時間決鬥,但是不代表皇族的姬無敵不會暗自做什麽手腳。
所以必須要做好萬無一失的準備才行,不讓那個皇族的姬無敵有任何能夠做手腳的機會,想到這裏獨孤木幽的唇角輕輕揚起。獨孤木幽把丹藥遞給回到她身邊的獨孤琪讓她小心把丹藥收起來,隨即從外麵吩咐了兩個下人為花家兄弟安排住處。
花清水注意到這一幕,下意識的問道:“剛才的年輕男子是?”
“我們獨孤家新進的煉丹師,實力很高。”獨孤木幽意外的笑了一下,似乎非常喜愛那個煉丹師,這讓花清月稍微有些嫉妒,但是不是每一個能夠修煉的人士都能夠學的會煉丹,煉丹對於大多數修為人士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每一個煉丹師對於一個家族來說都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一個好的煉丹師同時又是一個天階仙師就更加難得。所能夠帶來的價值就更加難以估量,不過,現在還不能夠肯定剛才的男子就是天階仙師的程度。想到這裏,花清月再次詢問道:“那個男子叫什麽名字?”眼神當中帶著一些迫切的神情。
花清月實在對剛才的男子有種莫名其妙的敵意,或許是因為年紀相仿,看到他長相也不差實力也不弱小,更重要的是有著煉丹這種討巧的能力,最最重要的並不是前幾種而是,他竟然和獨孤木幽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進進出出。
心中閃過這個念頭隨後就蹦出來許多相關的問題,他今年年紀多大?有沒有相好的或者有沒有娶妻子?平時什麽樣的性格話多不多?會不會隨便跑到獨孤木幽的房間蹭話?有沒有暗暗喜歡他的獨孤木幽?
“仇天辰,花家公子對他很感興趣嗎?”獨孤木幽眯著眼睛嘴角帶著一絲戲虐,心中默默聯想到難道說他有特別的嗜好?不過確實公平的來說,仇天辰的長相也算是一等一的,能夠被他迷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花清月連忙搖頭:“怎麽會,好奇問問罷了。”心中卻不由想到,這不是也是外家的人留下了嗎?想起來,仇這個姓氏在洪烈秘境可算是一個大姓。難道說這個人是來自洪烈秘境嗎?洪烈秘境的人跑到獨孤家來豈不是有些奇怪嗎?
花清水像是看出了花清月的想法,於是跟著問道:“隻是這仇家的人不是外姓嗎?怎麽會來到獨孤家的門下?”
“機緣巧合吧,現在仇家已經不複存在了,所以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對了,花家的兩位公子不知道有沒有吃飯?我叫下人去準備點吧。”獨孤木幽忽然想起來現在是什麽時候,便下意識開口問道。現在都差不多晌午,也不知道他們究竟在這裏等了多久,又是花多長時間來到這裏,想必沒有來的及吃東西吧。
花清月有些嗔怪道:“不要在叫我們花家公子,多生疏啊,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了!”他不喜歡獨孤木幽總是這樣稱呼他們,雖然聽上去比較禮貌,但是卻非常的疏遠,不知道自己在她的眼中究竟是什麽位置,她竟然會這樣稱呼自己,按照林淵大陸的潛規則來說,尊重這回事隻在不同階級修為的人之間存在。
意思就是如果是天階仙師對人間幻師的話,不管天階仙師的年紀多麽年輕,而人間幻師的年紀多麽大,兩個人之間都不存在謙卑,兩個人之間不需要說敬語。這不是一個依靠年齡說話的世界,而是一個強者為尊,依靠著實力說話的世界。
“好吧,你們兩個現在天色也不早了,要不先去休息的地方看看,隨後吃點什麽呢?”獨孤木幽換了一種隨意的口氣道,花清月卻非常高興。
“好的好的!先去睡覺的地方再去吃飯,木幽也一起吃吧!”
吃飯……獨孤木幽猛然想起自己的母親柳翩翩來,修煉到她這種程度的人並不需要經常吃飯,但是一吃飯必然回去娘親那裏。不由渾身一顫臉色也變得僵硬,沒有母親在的飯叫什麽飯呢?無非就是將就一點隨便填飽肚子罷了。神情流露出一絲哀傷,讓花清月怔了一下。
第一次看到的獨孤木幽也好,還是家族大比上麵看到的獨孤木幽也好,臉上的表情始終是漠然的,滿不在乎的樣子,即便是自己的生命也好,可是如今天不怕地不怕視死如歸的那個獨孤木幽,她的神情竟然會變得如此的倉皇失措,一雙美目當中流轉著哀傷。
“你怎麽了……”花清水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獨孤木幽剛才的那副樣子讓他忽然覺得有些窒息,或許那就是看到喜歡的人難過自己也會難過的表現吧。
轉瞬間獨孤木幽便恢複了平時的樣子:“獨孤族和皇族的決鬥在即,我這邊還有點事情需要處理,要先把桂軒金丹給訓練生們服用才行,你們要是有什麽需要的話,都可以和獨孤琪說,她會幫你們解決的。”
花家兄弟麵麵相窺之後目視著獨孤木幽的背影漸行漸遠。花清月隻覺得心中猛地一疼,這樣的獨孤木幽還是第一次見到。
“她是怎麽了,你們的家主發生了什麽事情嗎?”花清水緩緩開口問道,獨孤琪也不由的一怔不知道這件事情該不該說出口。
似乎注意到獨孤琪的猶豫,花清水繼續道:“她是我們的朋友,我們希望能夠幫到她,也希望能夠和她坦誠相待,而這件事情她卻不想開口,說明這件事情對她的傷害之大,若是你不告訴我們,恐怕就是我們去逼問她,她也不會吐露出半個字來。”
獨孤琪點點頭,麵前的人說的一點都沒錯,感覺非常了解的獨孤木幽的做飯。從前天到今天,家主從未在任何人麵前提到過她的事情,依舊是那副漠然的神情,隻是偶然間能夠在眼眸的深處覺察到一絲痛苦。
和獨孤木幽一樣獨孤青蘭也是如此,即便是兩個人也不會彼此挑明這件事情,像是在掩飾著什麽又或者是假裝著什麽不願意承認,而事情憋在心中是會憋出內傷來的,可以的話,獨孤琪希望她能夠打開胸懷,不要把所有的事情全部一人承擔。
眼前的這兩個人有一種讓人莫名其妙就會非常信任的感覺,加上獨孤木幽對待他們的態度也明顯和別人不同,把這件事情告訴他們,讓他們開導一下家主或許能夠讓家主變得釋然一些。
花清月神情區別於往常的嚴肅認真:“木幽是我這輩子最喜愛的女人,將來我一定會娶她,我要讓她知道我花清月會永遠的守候在她的身邊,不管發生什麽事情我都不會退縮,我要和她一起分擔任何事情,若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我和她分擔就等於減少了一半,所以請你告訴我,她究竟怎麽了?”
花清水聽到這話不由心中一沉,詫異的看著這個平時嬉皮笑臉的人,此時卻便的這樣的嚴肅認真,看來他所說的喜歡上獨孤木幽真的不是隨便說說而已。
不僅是花清水沒有想到,連獨孤琪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和自己的觀點不謀而合,她始終是站在獨孤木幽身邊的看著她的人,非常清楚的看到她一個人如何的堅守著,所以比誰都希望獨孤木幽有一天願意對人敞開胸懷釋放感情。
現在眼前出現的這個人,沒準就是能夠站在獨孤木幽身邊的那個人。想到這裏,獨孤琪滾動了下喉嘍,輕聲開口道:“家主她……她在前天失去了她的娘親……”
花清月和花清水不由的心中一痛,原來是這樣啊,難怪她忽然之間改變了話題,是不是之前的那話讓她想起了自己的娘親不能夠自製呢?兩個人頓時覺得非常的歉疚,要是早就知道的話,一定不會讓話的軌跡偏離到任何能夠讓她想起娘親的話題上。
獨孤家的大門之外,兩個看門的下人在把手著,忽然一輛華麗的馬車籲了一聲在門口停下,兩個下人想要上前一看究竟,沒想到一個穿著紫色華服氣質超群的年輕男子緩緩踏出馬車,渾身散發出耀眼的光芒讓人竟然一時無法透過光芒看清楚他的長相。光是從他身上散發出的氣場就能夠讓無數人俯首帖耳了。
緊接著隨後下來的是穿著銀色鑲邊白色長袍的男子,氣質溫柔爾雅渾身流露出一股超然世外的氣息。眉眼中帶著柔和的氣質沒有一絲咄咄逼人,讓人忍不住放下心中的任何防備,明明沒有在笑但是眼睛卻含著若有若無的笑意。若是微微一笑似乎能讓最為鐵石心腸的人變的心軟起來。
緊接著一個麵無表情冷若冰霜的穿著藍色漣漪繡花長裙的女子最後走出來,出來的瞬間就讓兩個下人頓時石化站在原地保持著嘴巴能夠塞進雞蛋的狀態一動不動。心中震驚不已不由得發出感歎眼前的這是一個多麽美麗的女子?整個城都因為她的出現變得黯然失色起來。
白皙異常的的肌膚在太陽的照耀之下赫赫生輝,嬌小柔美的臉上兩隻蔚藍的像是冰海海水的眼眸中水波輕輕流轉,仿若被她這雙眼睛看了一眼就會令人失去魂魄。柔軟的如同玫瑰花瓣似地唇瓣讓人忍不住想要動一親芳澤之心,隨後即被眼神當中透漏出的漠然強行斷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