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麽人?”獨孤木幽冷冷的問道,麵前的這個人雖然帶著一種令人蠱惑心神的魅惑之感,但是聯想到剛才的彪形大漢,不得不冷淡小心一點,誰知道這個人從哪裏跑出來,有打算幹什麽呢?

華服的年輕男子嘴角洋溢著笑容,看上去溫暖舒心,似乎注意到獨孤木幽的第一,便溫柔而詳細解釋道:“在下雪狼傭兵團的君羽行,這次前來是專門為迎接各位的到來。”男子雙手抱拳文質彬彬的行了一禮,態度真誠謙恭絲毫沒有一點虛偽之氣。

出來迎接他們?獨孤木幽滿腹狐疑,有點不太相信的模樣,要知道她決定過來的時候隻是本著碰碰運氣的心態,在來之前隻知道這雪狼傭兵團是在北方森林,但是具體的所在位置卻不知道,原本打算來的時候在仔細尋找一番,沒想到雪狼傭兵團的人竟然出來接她。

血狐從獨孤木幽身後走了出來,一臉惆悵的模樣,同時有些憤恨不已:“你也不早點來,差點迷路凍死在路上!”

“哎呀抱歉抱歉,讓血狐大人受凍了,在下給各位準備了三套獸皮大衣,這北方森林的嚴寒不是晉南國的人能夠忍受的了的。”年輕的男子笑了笑,似乎和血狐很熟悉的樣子,一邊帶著歉意,一邊從儲物戒指當中拿出了三套皮草。

獨孤琪適時的打了一個噴嚏,而年輕男子注意到這個場景,便悉心的首先把手中那套粉色的皮衣遞給了獨孤琪,獨孤琪臉蛋微微發紅小心的接過了衣服披在自己的身上,頓時一股暖流包裹住了她的身體,一瞬間竟然讓她覺得像是處在晉南國的春天一樣的溫暖。

血狐則大大咧咧的自己過去取了一件火紅的皮衣,嘴中還嘟囔著:“本狐仙這樣天生麗質的絕色美貌的男子,自然最適合火紅色了。”獨孤木幽不由得滿臉黑線,這血狐不管什麽時候都是這樣的自戀。

最後,年輕男子把手中那件純白色的柔軟皮衣遞給獨孤木幽,獨孤木幽伸手接過,隨即披在自己身上,頓時感覺像是被四月的春風包裹著,渾身感受到一股溫暖的氣息。確實暖和許多,果然在這北方森林,僅僅是穿著厚衣服是遠遠不夠的。

獨孤木幽忽然想起了五皇子,說起來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也是做出這種類似的舉動,但是偏偏做的滑稽,明明心高氣傲並且心中狹窄的,但卻非要在眾人的做出一副什麽都不計較的大度的表現,讓人看著就非常的心煩,完全不像麵前的君羽行,仿佛天生的貴族一般。

這個時候,才使得獨孤木幽放下對他的警惕,仔細的向上看去,這次才注意到站在麵前的穿著華服的年輕男子,竟然長的如此英俊秀美,渾身散發著一股聖潔的氣息。

旁邊的獨孤琪不由對麵前的男子吸引住了視線,呆呆的看著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自己在做什麽,而血狐瞥了眼男子,有些不悅的問道:“這就是雪狼傭兵團的待客之道嗎?故意用見血的方法殺害了幼年的踏仙白箭熊。故意給我們招惹來成年的踏仙巔峰白箭熊?”

獨孤木幽沉下眉,眼中閃過一絲怒意,果然是一夥的,要知道三個人的動作稍微慢一點的話,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年輕男子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晶瑩的眸子當中似乎有些沒有想到,注意到獨孤木幽似乎有些生氣,連忙帶著歉意道:“不知道各位所說的是什麽事情?是什麽人竟然故意用那種方式殺掉白箭熊?我們雪狼傭兵團隻派出了在下一個人來這裏為各位指路,並不知道這件事啊。”

獨孤木幽看到眼前男子的表情像是真的沒有想到,語氣稍微放軟:“方才有一個健壯的光著膀子的中年彪形大漢,在我們遇到白箭熊的時候,搶先在血狐將要勒死他的時候,從出來用一個巨大的黑斧一下劈開白箭熊的腦袋,不知道是不是雪狼傭兵團的人呢?”

想起來獨孤木幽還是有些生氣,君羽行眼中忽然閃過一絲不為人知的怒意,似乎認識那個人,有些愧疚的雙手抱拳對著獨孤木幽等人行了一禮,娓娓解釋道。

“聽獨孤城家主的描述,應該是我們雪狼傭兵團一隊的人,隻是我們傭兵團的統領並不知道此事,還請各位不要遷怒於統領,我們雪狼傭兵團分為兩隊,兩隊的傭兵對您的到來這件事的態度完全不同,而那彪形大漢則屬於一隊,而一隊的人不僅對外,對內也是如此。”

原來如此,獨孤木幽總算明白了,原來那彪形大漢所在的一隊,對獨孤木幽等人的到來非常的不歡迎,所以一隊的人便想出了這個辦法,故意想要假借這測試的名義,一方麵看看他們的能力,一方麵的話,要是能夠在這個測試的名義之下,讓獨孤木幽等人死去也不錯。

這種方法不可謂是不狠毒,要是自己等人因為這件事死了,那一隊的人則會辯稱這是一場意外,沒有人能夠說什麽,要是自己沒死的話,還能夠美名其曰隻是為了幫著傭兵團測試一下自己等人的實力。

獨孤木幽嘴角浮起一絲笑容,真是有意思,讓她越來越迫不及待的想要出現在那些人麵前,好好的欣賞一下那些人的震驚表情,同時也想要見識一下,這雪狼傭兵團之中所隱藏著的那些強大的人。

隨後一路人跟隨者君羽行,不出片刻就來到一個洞穴門口,從外表看上去非常的一般,但是進去之後,頓時讓人覺得金碧輝煌,周圍粗狂的礦石沒有經過任何雕飾,但卻顯得非常狂野唯美,牆壁的每隔一段距離就有用黃金打造出來的壁燈,照射著周圍一片暖洋洋的。

腳底傳來柔軟的觸感,這時候才注意到腳下,各種色調和諧的獸皮鋪在地上用作地墊,而洞中綿延數十丈卻沒有一點空隙露出來,奢華程度可見一斑,獨孤木幽等人一邊看著四周的裝飾,一邊小心謹慎的在君羽行的帶引下來到大廳。

大廳中剛剛還喧鬧的聲音頓時就像是被凍結在空氣當中似的,全部冷了下來,忽然一個男子粗聲粗氣,語音中帶著戲虐和促狹:“喲,看來獨孤城家主還算是有那麽點小本事的,竟然能活著走出來,倒也算是不負在外的盛名。”

獨孤木幽抬起眼看去,正是剛才的那個彪形大漢,依舊依然半裸這上身,看到獨孤木幽等人還是平安到這,臉上不由得劃過一絲遺憾,但是嘴中卻說得冠冕堂皇,雖然說是聽上去像是讚譽,但仔細想想卻又讓人有種戲虐蔑視的感覺放在其中。

而對上那彪形大漢的眼神,獨孤木幽果然從那雙銳利的眼眸中捕捉到一絲嘲諷,在看看站在大漢身邊的人,似乎個個帶著看不起的高傲模樣,她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那些人會對她有著這樣深的第敵意,但是,不知道這點並不能夠讓她好受一點。

獨孤木幽眼眸中閃過一絲危險,不管是不是雪狼傭兵團的人,想要殺掉她的人,她絕對不會心慈手軟,這是獨孤木幽一直以來所信奉的教條,今天也不例外,想到這裏眉角一抬,聲音清冷道:“隻不過幾個小小的魔獸罷了,簡直不值一提。”

彪形大漢仰頭哈哈大笑,眼神中蔑視沒有任何遮掩:“笑話!真是大言不慚,怎麽不說你們差點死在那啊?你不過一個踏仙的修為,麵對幾個成年巔峰魔獸還會沒事?”說著斜著眼睛打量了一下君羽行,在他心裏一定是君羽行及時的趕到,救了獨孤木幽他們幾個人。

獨孤木幽眼神深邃,聲音也變得有些空曠:“哦?不知道閣下的意思?聽上去好像對我們的遭遇非常清楚似的,還是莫非,那些個踏仙的魔獸就是閣下放出來的?”

而這一切的場景,被對麵水晶珠簾之後的一個穿著紫色華貴衣服的男子盡收眼底,聽到獨孤木幽剛才的那話,意思好像就是彪形大漢故意去引誘了踏仙的魔獸前去陷害他們。頓時眼中變得冰冷,好像若是誰不小心對上了這雙幽蘭的眸子都會一下子被凍僵一樣。

彪形大漢剛想要繼續開口,忽然傳來一個男子低沉的,微微帶著怒意的聲音從水晶珠簾之後傳出來:“夠了林彪,你給我住口!我早就說過不許對獨孤閣下無禮,你不去幫著接待他們也就罷了,怎麽能去加害他們?你把我的話放在哪裏?”

被稱作林彪的彪形大漢顯然沒有想到這個動作會讓平日中一直對很多事情漠不關心的雪狼傭兵團的統領雲清澤這樣憤怒,不由得嚇的愣在原地,但是總是好麵子的此時他卻意外的硬了硬脖子,一臉怒然的皺著眉頭反駁道。

“我不過前去測試一下,這小妮子是不是真的值得我們雪狼傭兵團這麽去做吧了。雖然在晉南國她的名字有很多人知道,但是難保不會摻有水分,我隻不過好心,要是讓別人知道我們堂堂的雪狼傭兵團,若是和弱者扯上什麽關係豈不是讓人覺得可笑?”

接著嫌棄的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獨孤木幽等人,又繼續說道:“要是死了的話,說明他們沒有這個資格,沒有這個命,而眼下的這個場景,分明是有君羽行出手幫助了他們,不然是絕對沒有可能活著走出兩頭踏仙巔峰的成年魔獸的攻擊之下的。”

而水晶珠簾之後的男子看不清楚表情,隻聽見一聲冷哼,空氣中的溫度驟然下降,平時身體素質良好的林彪此時竟然覺得像是掉到了冰窟當中似的,渾身忍不住有些顫抖,珠簾後傳來男子微微的怒意。

“什麽時候,我的決定需要一個小小的副官來質疑了?”聲音雖然還是平淡著,但是周圍寒冷的空氣卻猛然跟進,然而隻是全部有差別的落在林彪的身上。

“且慢,林彪閣下既然懷疑我的能力,不如我且跟他比試一番,讓他放心好了。”獨孤木幽清越的聲音打破這個場麵,對麵的男子聽見了這番話,不由得細細的上下打量著麵前的女子,在心中暗暗考慮番便點頭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