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控製

以前龍潛還在唐家的時候,唐謝裏和他的關係可以用陌生來形容。

但他第一次接觸女人卻和今天如出一轍,也是他的二哥送到他跟前的。

唐謝裏是這麽個人,他比龍潛大四歲,是唐家最為悠然自在的閑人,平日裏除了和一群朋友吃喝玩樂釣馬子撒鈔票也沒有其他愛好了。

他是名副其實的紈絝子弟,但本質卻也不壞,當然這是比較含蓄的說法,比較傷人的說法則是他壓根壞不起來,唐家上下哪個不是一肚子黑水的人精,養尊處優的二少爺那點壞在他們眼裏根本就不夠看,如果說他陰險狡猾,那反倒是恭維他了。

當初唐謝裏邀請龍潛陪他去參加一個party的時候,龍潛甚至沒有反應過來,等回過神來就下意識地要出聲拒絕,畢竟他來到唐家七年,和唐謝裏的關係一直不怎麽樣,十天半個月的說不上一句話也沒覺得不對,偶爾甚至還會忘了有這麽個二哥的存在。

但龍潛最終還是答應了。他知道因為父親和大哥的愛護讓這個二哥一直不爽,最近總是找他的茬,他想看看他的二哥能玩出什麽名堂。

那段時間正巧吳叔陪著唐嘯外出,已經快一周不在家裏了,唐雲天忙於幫派的事務平時也不太見人,龍潛便也沒有和他們說,把自己簡單收拾了一下就跟著唐謝裏一起出門了。

後來發生的事情他記得不太真切了,隻記得在狂歡過後二哥和他的一群朋友拉著他一起看電影。

剛開始他還沒意識到不對勁,隻暗暗思忖唐謝裏究竟想幹什麽,等屏幕上的畫麵變得更為直接而露骨的時候他才猛然驚覺他們在看什麽性質的電影。那真刀真槍上陣演練的畫麵太過激烈,龍潛先是幾乎忘記了反應,直到聽到唐謝裏的嗤笑才騰地起身。

一直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的唐謝裏忽然躥了起來,一把扣住他纖細的手腕就勢一拉——

他一手摟著一個姿容靚麗的美女,一手摟著渾身滾燙的弟弟,乍眼望去,卻是兄弟倆更顯得親密。唐謝裏笑得非常曖昧地在他耳邊輕聲說:“三弟,別擔心,我找得人絕對幹淨,而且手活口|活一流,保管伺候得你欲、仙欲、死……”

龍潛從被他拉下之後便不得不借力靠在他的肩上,從身體的反應來看,恐怕是被下了藥。他閉著眼用力地深呼吸,濃密的睫毛抖動了一下,才拚命壓下身體裏越來越奇怪的感覺,掀起眼瞼冷冷地斜了唐謝裏一眼,說:“二哥,你給我下藥,不怕爸爸知道了饒不了你麽。”

他的呼吸變得灼熱,也愈發地急促,唐謝裏好整以暇地俯視著他的脆弱,突然哈哈大笑,像聽了笑話似的臉都笑扭曲了。

“三弟啊三弟,你太天真了。你知道爸爸幾歲生得大哥嗎?你知道大哥是幾歲上第一個女人的嗎?你知道我是幾歲第一次上女人嗎?爸爸,根本不會過問這種事。”

兩個漂亮的女人過來一邊一個扶起了幾乎寸步難行的龍潛,才往樓梯上走,就聽得唐家二公子在她們身後說:“我家小弟可是第一次,這身體金貴得很,你們伺候的時候注意別弄疼弄傷了,不然饒不了你們!”

“二少放心,我們姐妹一定讓三少爺舒舒服服的……”其中一個女人嬌俏地朝唐謝裏**媚笑。

龍潛昏昏沉沉地跌倒在軟綿綿的床上,整個人都處於天旋地轉的恍惚當中,不知道唐謝裏給他下得是什麽藥,燒得他下半身如同點了一把火,大腿根部的筋不受控製地抽搐,那股滾燙順著經脈直通小腹,險些讓他**。

“三少,您別擔心,我們會好好伺候您的。”一雙柔軟的手沿著他的臉慢慢滑到他的鎖骨上,靈巧地一顆顆解開襯衫紐扣,手指間或遊蛇般鑽進衣料裏,觸及到他潤滑的肌膚那雙手明顯有過一絲停頓。

那是一種讓女人為之嫉妒的觸感,五分天生五分後天的嬌養,二少說他金貴得很,這時到是信了那是句真話。

“滾,滾開!不準碰我——”龍潛的嗓子被穀欠望燒得微微沙啞了起來,他揮舞著纖瘦的手臂驅趕眼前的兩個女人,但體內莫名的快感是他從來沒有經曆過的,強烈地幾乎讓他抵擋不住。

龍潛晃了晃身體企圖恢複幾分清醒,襯衫便順著他的肩頭滑落下來,停留在白皙的雙臂上。

他沒有成年男人精壯的體魄,分明還是個未長成的少年模樣,兩個女人一時停了動作,不過也隻是短短的一瞬間,她們就明白過來,她們是二少花重金找來的人,必定是要聽二少的。

於是她們又偎過來,一個半躺在身旁用纖纖玉手撫摸著龍潛的肩膀和胸口,另外一個則順勢拉開了他的褲子拉鏈,手指靈巧地滑進白色的內褲裏,灼熱的部位被忽然握住,龍潛發出短促的“啊”的一聲,緊接著,那裏便被女人異常溫軟濕潤的口腔給包裹住了,那一瞬間的刺激讓龍潛的頭皮猛地發麻,整個人登時處於極度混沌忘我的狀態。

“三少,想當初,您的母親也是這樣爬上了唐爺的床呢,然後您的母親就被拋棄了,就像您醒來也會一腳將我們姐妹踹開一樣。”下麵的女人賣力地吞吐著稚嫩的器官,上麵那個便吸吮著他的耳朵邊在他耳邊說著仿佛別人給她的台詞。

原本受不了刺激顫顫巍巍站立起來的稚嫩器官刹那間軟了下去,兩姐妹聞到血腥味齊刷刷抬起頭來,隻見龍潛原本迷離的表情竟然在頃刻間恢複了冷靜,被藥弄得緋紅的臉上已經完全失了血色,再仔細一瞧,原來是他硬生生咬碎了自己的下唇皮肉,薄薄的嘴唇上滴著鮮紅的血珠,一滴一滴順著他的唇角跌落下來,兩姐妹頓時驚慌失措,顧不得許多連聲叫喚:“三少,三少,快鬆口啊。”

二少說過絕對不能弄傷弄疼了他,否則不管怎麽樣都是她們的錯!

那一次是龍潛第一回把槍,是支M1309袖珍手槍,隻比他的手掌大了一小圈,是他十四歲生日的時候唐嘯額外送給他的禮物。

他看到鏡子裏的自己,還是少年的他露出令人驚懼的表情,虛假的仿佛不是他自己,明明從未沾染過血腥,眼底依舊可以伸出淩冽的寒意,那一刻他意識到,他是唐嘯的兒子——逃不脫的血緣關係。

龍潛那天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

他在冷水的衝刷下幾乎成了死人,唐謝裏在送他回去的時候好幾次打滑了方向盤,手抖得像帕金森,他坐在後座冷眼笑看他的愚蠢和膽小如鼠。

他的二哥會為他送上女人,從來都是非奸即盜……

龍潛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麵前是巨大的家庭影院屏幕,電影上男人站在一個破舊的木質船碼頭上,背後是灰暗的月光,洶湧的海水,深藍,汙濁的海水混雜著灰色的泡沫。

離他不到十米的地方,一個麵容扭曲的男人正用槍指著他,一支九毫米口徑的紹爾SP2202手槍,是龍潛現在的慣用槍。

龍潛的嘴唇隨著台詞而動,那個拿著槍的男人悲憤地說:“你知道被人背叛是什麽滋味嗎?如果你以前沒被人背叛過,你就不會知道那種感覺,那種感覺,你甚至會希望從來都不曾知道,否則,它會留在腦海裏永遠不會消失,就好像被人拿了把刀子刻在了裏頭,刻下深深的印記。

巨大的高品質屏幕讓畫麵充滿了立體感,仿佛可以聞到空氣中海帶的氣息,海鹽的味道和死魚的腥臭。

連那個背叛者胸口的鮮血的腥味都能聞得清清楚楚。

龍潛感覺到自己的胃部不自覺地硬起來,電影中複仇的快感真實得令人振奮不已,讓他蠢蠢欲動。

敲門聲不合時宜地打斷了他的沉溺,蹙眉不悅地說了聲“進來”,不一會兒,一名傭人端著一碗稀飯和兩碟清口的小菜進來,放在他麵前的茶幾上,說,“三少爺,唐爺說你胃不好,早餐還是用一些小粥養養胃比較好。”

早餐?龍潛起身拉開窗簾,稍稍驚愕了一下,他居然看了一晚上電影,他坐回沙發上,拿起筷子撥弄著瓷碗裏珍珠色的養胃粥,惡意地想,這裏麵會不會加了什麽見不得光的東西,那人連給他紮針綁架都做得出來,搞點小動作也不無可能。

傭人恭恭敬敬地立在一旁,自然不知道他噙著笑在想些什麽,龍潛掀起眼瞼瞟了她一眼,淡淡的也充滿譏諷地說,“唐爺吩咐你要親眼見我毒發身亡才能走?”

傭人被他的話駭得麵色慘白,跌跌撞撞地跑了,龍潛在身後哈哈大笑。

唐爺不過是讓她候著看粥合不合胃口,三少爺為什麽會變得這麽……惡毒?傭人淚流滿麵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