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養狽為患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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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狽”老根叔看著那渾身發顫的狽崽子心中一驚，幾乎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因為狽這東西雖然風風雨雨的人盡皆知，不過大都是在嘴耳之中傳出，而且傳的還神乎奇神，不過真正見過狽的人卻是少之又少。
老根叔狐疑的盯看爺爺一眼：“三叔您是怎麽認識這東西的？”
爺爺蹲在狽崽子旁邊看了一眼那隻胎毛未蛻的狽，深深的歎了口氣說：“在我年輕的時候有一次狩獵幾乎陰溝翻船，差點就被這狗頭軍師帶領的狼群將我給活活吃掉。”
老根叔有些好奇，忙刨根問底讓爺爺說說到底是怎麽會事。爺爺掏出煙葉上了一袋，邊叭噠叭噠的邊抽邊說：“我記得是剛有鐵頭他爹那年，正好也是大冬天，天冷的厲害，由於你三嬸子剛生下鐵頭他爹，又趕上家內缺糧，你三嬸子吃不上，身子虛弱缺奶水喂孩子，隻餓的鐵頭他爹嗷嗷直哭，我當時就打算出去向林圈子一帶碰運氣，獵幾隻野豬、野狼什麽的煮鍋肉讓孩子娘吃了，好有奶水喂孩子。
爺爺就戴上狗皮帽子，身穿這厚厚的狐皮坎肩抗獵槍出門了，由於外麵都是沒膝蓋深的雪往那看都是白茫茫的。這數九天正是不出手的節氣，又加上那年特別的冷，就是尿泡尿都要用棍敲著才能尿出來，這大冷的天，林圈子內的野獸全是藏在窩內不肯出來。
爺爺趟雪在林圈子鑽了大半天，也沒看到一個野獸的蹄印子，最後還是在一處山伢子邊看到了一串蹄子印，爺爺十三歲少年時就開始狩獵，打獵多年的他對於野獸的腳印子一搭眼便知是什麽野獸走過去的。看到雪地上一串腳印兒就知道這絕對是狼留下的印子，爺爺頓時大喜；就是獵頭狼回去也不錯，俗語道：老婆孩子熱炕頭，高糧燒酒加狼肉。
他頓時仔細觀察雪地上一串狼爪印兒，根據爪子的跨度大小，深淺的均勻就可判斷出這頭狼有多大個。這一看到嚇了自己一大跳，竟然是一排三個兩排六個爪印子，而且最後麵那的兩個爪印子比前麵的要小一圈，當時爺爺就迷糊了，暗道：“怪了怪了著絕不是什麽好兆頭，難不成，天底下真還有六條腿的狼？”
爺爺正要扯勁，這時忽然想起在家中做月子的奶奶，和不滿月餓的嗷嗷隻哭的孩子，最後心一橫，發狠道：“管他娘的幾條腿，別說六條腿，就是他奶奶的八條腿也跑不出我的手心！”
於是爺爺順這狼爪印兒一路追蹤，跟著爪印走了約有半個多小時，就追到一個大柴垛附近，柴垛應該是樵夫秋天砍的柴多，無處存放就積存在這兒到用柴時就來取。
大柴垛被厚雪覆蓋就像是一小座雪山，爺爺精光一閃突然看到前麵一個奇怪的現象，就是一隻小一號的狼前身趴在一隻大狼身上，在沒膝的雪地內慢騰騰的走著，爺爺恍然大悟怪不得會有六隻腿的狼呢，原來是兩隻狼疊在一起。
爺爺隱藏在柴垛後，迅速給火槍搗上鐵沙子對準一小一大二狼正要開槍時，忽然後麵的小狼似乎感應到了什麽，向這爺爺這邊位置看了一眼，小狼隨即急忙雙腿離開大狼滾到了雪窩內嗚鳴怪叫起來，前麵的大狼就像是飛機雷達收到幹擾信號一樣，七扭八扭的竟然不在走直線了。向來很少打空槍的爺爺這次也打空了。
趕忙的在往槍筒內搗沙子，這時兩隻狼在雪窩卻不見了，爺爺揉揉眼睛看到那隻小狼還在雪窩內一爬一滾的正在掙紮，爺爺待要舉槍瞄準時，突然小狼抬頭一陣尖聲嗚嚎，此起彼伏在林圈子內回蕩這。
爺爺說，聽那聲音不像是求救，到有幾分酷似命令口吻，頃刻間樹林深處一陣沙沙直響，這是有三十隻左右的成年狼所組成的狼群，隻隻目露凶光、殺氣騰滕，眨眼的功夫在林子深處鑽了出來，爺爺這時再也顧不得在用火槍去打狼，急忙轉頭左右看看，在這樣厚的雪上和狼賽跑等於是自尋死路，和狼群硬拚無疑是以卵擊石，想要爬樹，又見四下的紅鬆、樺楊、柞柏、冷杉、水曲柳上麵都結了一層厚厚的冰淩子，就像是一根根粗大的大冰棍異常的滑溜，恐怕還沒爬上樹就被狼給叼住了。
眼看這左右的狼群就近在咫尺了，優秀的獵人永遠都是足智多謀會隨機應變的，爺爺情急之下看準大柴垛，當下倒拖著火槍三兩下爬上柴垛，剛其爬上柴垛，狼群就將小山般的柴垛圍了起來。好在這個由鬆枝棍棒組建的柴垛又大又結實，爺爺在上麵也算暫刻穩住了心神。
向下俯視一看，就恰似看那隻小狼還趴在雪地內站不起來，這時一隻大狼俯身趴在小狼麵前，隻見那小狼將前腿搭在大狼的背上，二狼和剛才看到一樣小狼讓大狼半馱著。
“哦，原來這隻畜生前邊兩條腿要比後腿短上半尺，”爺爺自歎一聲，看到那小狼眼睛內充滿了深不可測的狡黠與自負，甚至還有一絲的詭異在它那靈動的眼珠內流出。
爺爺這時一拍大腿猛然想起：“這不就是百年不遇的狽嗎，又是狼群的軍師，能和狼群出謀劃策掌控狼群大局，他娘的，今兒老子怎麽遇到這扁毛畜生了。”
話音剛落，隻見那隻狽讓大狼半馱著自己，輕蔑的看一眼在柴垛上**略有焦躁的爺爺，耀武揚威的嗚嗚一陣怪叫，隻見狼群渀佛是得到了某種命令，全部向後退出四五米，群狼呈圓圈狀將柴垛圍繞水泄不通，隻有十隻身體碩大的巨狼列出了狼群。
“啊”爺爺由暗自驚道，“著十隻畜生竟然是敢死隊。”果然不出所料，十隻惡狼中一隻白毛巨狼向後猛退幾米，然後猛的向前衝，助跑借力，一下子騰空竄起一人高撲上柴垛，前抓後撓爬在上半截，惡狠狠對爺爺張著血口露出嘴內尖韌般的獠牙…
爺爺想都沒想倒舀著火槍衝狼頭一槍柄砸了下去，整條火槍大約有十多公斤的重量，槍柄是火槍最厚重的位置，為了射擊時力度不向後反衝，四寸多厚的榆木槍柄又包上一層一厘米厚的鐵皮，可以說整條槍的重量幾乎全壓在槍柄上麵，爺爺這一下又快又重，結結實實當頭一棒，隻砸的惡狼嗷嗷一聲翻身滾下柴垛，滾來滾去不停的怪叫，慘叫著，扭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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