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 雙虧之命
傳說中的煉丹祖師爺便是叫做舞之言，那位唯一煉製出了生丹死丹之藥的天才存在。
當初曾有傳言，舞之言看透生死食下了自己所煉製的死丹，而將生丹藏匿了起來。如今看來怕是絕對是真的了。
“敢問兄台如今是何年？”舞之言對著三聖再次一拜後詢問道。
人兒雖小，可卻十分的老成，叫人瞧了難免會懷疑這小家夥不是在演戲就是真的返老還童，又或者說是起死回生來得更恰當。
靈域之中是以大事件發生後的年月為準的，這會兒舞之言突然詢問三聖如今何年，這叫三聖尋思了一會才作出了解答。“舞姬聖人已經死去六萬多年了！”
舞姬聖人，傳說是舞之言的雙胞胎妹妹，是一位極其妖魅的女人。舞姬聖人更是靈姬極其喜歡的一名前輩，三聖因著靈姬的關係，因此也知曉了舞姬聖人的不少事情。
傳說，舞姬聖人便是在舞之言死去後修得正果，丹途圓滿到聖人階段的。對於他們之間的事情，卻是無人知曉，隻因著兩人皆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存在。
兄妹二人的存在也如同是極端的對立一般，據可靠消息兄妹二人不僅僅是喜好不同，就連脾性也差別極大，最奇特的是他們兄妹二人未曾同時出現過人的麵前。
若是哥哥白天出現，那麽妹妹則隻會出現在夜晚，而若是妹妹白天出現，哥哥則會在晚上時現身。
兩人容貌極其相似，可卻是一個如風般儒雅，另一個則是像火般熱情的存在。
“舞姬聖人？”舞之言聽到舞姬聖人的名字後，愣了一下。隨後便釋然的笑了起來。果然，如自己所猜測的那般，她成功了！自己當年的死沒有白費。
“舞前輩。你的生死丹究竟是怎麽回事？”三聖詢問出聲，隻因著這也太玄妙了！可是瞧舞之言的樣子。他似乎對於此現狀早有了解的模樣，莫不是數萬年前，他便已經知道了今日裏的事情？
舞之言所在的年代要比三聖還早了三萬年，因此，三聖尊稱如今雖是娃娃般模樣的舞之言一聲前輩，卻也是心甘情願的。
瞧舞之言的模樣，似乎對他如今孩童般的樣貌早已知曉，可是他的生死丹究竟是怎麽回事？同舞姬聖人又是怎麽回事？
“我若沒有說錯。兄弟一行人中有著黑鳳一族的幻術高手吧？我可以將生死丹的秘密與兄台相換，還請兄台的朋友出手，將我前世記憶抹去。”舞之言笑了笑，將自己的要求說了出來。
三聖想要知曉他生死丹的秘密，舞之言是明白他的，可以感覺到三聖和他身邊的那丫頭也是煉丹界之人。作為煉丹師，自己的生死丹之謎的確有著很大的魔力誘惑。
可是按照如今事態發展的軌跡來瞧，自己生死丹的秘密隻能私下告知三聖！恰好還可以此換取讓人出手抹掉自己前世記憶的條件，這倒也是雙贏的好事情。
畢竟，那前世的記憶若是繼續陪伴自己。怕是也將會是令自己陷入泥濘之中，沒有什麽好處存在的。倒不如那人所說的，請人出手抹掉自己的前世記憶。讓全新的自己去迎接全新的生活，畢竟，這才是自己當初費盡一切煉製出生死丹的最主要目的！
“舞前輩，這邊請！”三聖聽了舞之言的條件後愣了一下。雖說對於舞之言有著不少的疑惑，可卻還是將生死丹的事情放在了頭位上。反正隻是讓小咚咚出聲抹掉他的記憶罷了，這一點三聖是十分了解的。畢竟人已經重生了，若是帶著前世記憶去活的話，將會很累的，倒不如幹淨利索的抹掉記憶全新開始來的要灑脫不少。
舞之言隨後便同三聖坦言。自己當年煉製成生死丹，並非巧合。而是費盡多年心血，尋得靈域無數珍奇異草。又以一具完整的假靈石為引，這才製成了生死丹。
食下死丹之後，人會立即死去，而隻要生丹存世，當機緣來臨時，便會獲得重生！重生後的年齡將會根據施靈者的靈力上限為條件，或許是如同初生兒一般隻能哇哇哭泣，又或者是剛好三四歲能言語之時，亦或者是十一二歲的少年郎，若是想重生後便是十五歲的成年男子，那就必須是老祖般級別的存在親自出手了。
當初自己得到預言者的提醒，因此煉製下了生死丹，同時，隻要自己死去，妹妹舞姬便不會再受到自己的克製，誘惑著自己將不再受到妹妹的克製，兩人均會擁有似錦前程，光明一生。
隻因著兩人竟是世間罕見的雙虧命運！所謂的雙虧命運，就連最有常識的長者也解釋不清楚究竟是怎麽回事，僅僅是知曉，凡是雙虧命運的雙胞胎，若是同性別倒也罷了，可若是龍鳳的話，自出生起便不能讓兩個孩子見麵的。否則，不會是龍病就是鳳病，若是任由他們呆在一起的時間過長，那麽定會有一人因此無辜殞命。
也正是因著雙虧命運的關係，讓舞姬和舞之言終生不能相見。甚至是養成了你睡我醒，我醒你睡的習慣。
後來，兄妹二人遇到一高人，見二人均有修丹天資，奈何雙虧命運而無法擁有更深的進展，於是告知了他們唯獨一人死去才能夠成全另一人的修丹進展。
舞之言因著早就有了煉製生死丹的打算，於是決定要給舞姬妹妹一個驚喜。
煉製生死丹，不僅僅是需要假靈石為藥引，更需要以生命之火相輔助。丹成之時，舞之言的生命之火早已將近熄滅。即使是不食下死丹，怕是也無法多活下去了。
舞之言之所以如此犧牲，那是因為他知曉自己的妹妹有了意中人，隻可惜那人的修丹之為遠高於舞姬妹妹不少，這才令舞姬妹妹生出了匹配不上對方的想法來。
生死丹煉成之後，舞之言給舞姬留下了一封遺書，把事情交代了個明白。更是告知舞姬妹妹莫要為他悲傷，數萬年後，他定可以再次憑借生丹重生。展開他的全新人生旅程。
當初的假靈石舞之言是在機緣之中獲取到的，而且是完整的一具。沒有任何的缺損。可是當三聖取出了他手中的那枚假靈石後，舞之言愣了一下子。
他想起來，傳說創世神的遺體化作了一具假靈石，並成為了世間唯一的一具，自己當初已經將那具假靈石當做了藥引製作成了生死丹，那眼前的這枚假靈石碎片莫不是傳說中另一個世界中所存在的東西？
想到此處，舞之言伸手觸摸了一下三聖手中的假靈石，猛地渾身一震。的確，如自己猜測的那般，這枚假靈石的確是另一世界中的存在。
“舞前輩，這？”三聖自是有瞧出舞之言的表情有所不對勁，於是詢問出聲。心道，自己手中的這假靈石莫不是有什麽不妥之處？
“我若是沒猜錯，你手中的這枚並非是假靈石，而是從一具完整的真靈石身上脫落下來的！”舞之言細瞧後，將三聖手中的靈石來路說了個明白。
原本，舞之言以為那都隻是傳說罷了。可如今瞧到三聖手中的真靈石後，舞之言這才確信，果然是如此的！在靈域之外還有一個世界。那裏生活著同他們大概十分相像的人！
自己當初尋獲到的那具假靈石，據自己猜測約莫著是十來歲的少年男子所屬，而如今這具真靈石上掉落下來的殘片，舞之言卻斷定這是一三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所屬！
“前輩的意思，若是我能夠尋獲到整具的真靈石，然後也定有可能煉製出生死丹來？”三聖聽後激動了。生死丹，即使是自己巔峰時期都無法煉製的存在，如今不僅知道了煉製生死丹的方法，就隻是差尋獲到那整具的真靈石來做藥引了！
“恩。兄台若是想要煉製生死丹，可是要想好的！”舞之言把事情講明白了。隻是希望他若真是要煉製生死丹，必須要尋思清楚！
生死丹雖能令人重生。可卻是僅僅限製於煉丹人的生死。
舞之言在三聖在之後回到烏寧羽等人麵前時，烏寧羽也剛好給莫凡、小咚咚和龍威塵三人解釋完這舞之言的來曆和生平事跡。
因此，這會兒的小咚咚幾乎是用崇拜者的目光瞧向舞之言的。
五人人商議了一番之後，四票通過了由小咚咚出麵護送舞之言前往黃鳳一族的事實。
而小咚咚也因著對舞之言的崇拜感，決意親自送舞之言去無天教小睛睛那裏居住。
有著小睛睛的身份在，舞之言即使失去了記憶，在無天教中也定是沒有人敢去欺淩的。
臨走之時，小咚咚雖有不舍三聖等人，可還是跟眾人道了一聲珍重後，護送著舞之言暫時前往黃鳳一族，在那裏準備好東西後，在轉戰試煉地出口，前往無天教。
瞧著小咚咚三步兩回頭的不舍樣，三聖疑惑出聲：“這小子怎麽突然改腸了？還以為要讓他去護送舞之言離開，需要費上不少口舌呢！”
的確如此，三聖甚至準備好了敲暈這小子，將他化為本體模樣讓舞之言一路拖回黃鳳一族的打算呢。哪成想，這小咚咚竟自個同意離去了。這裏麵有什麽蹊蹺不成？
“襖，我告訴他若是他能夠護舞之言再次成長為一代煉丹高手，然後定還可以煉製出生死丹的。”烏寧羽把前因後果解說了個明白。
換句話來說，就是烏寧羽將小咚咚拐進陰溝裏去了，讓他誤以為隻要有舞之言在，三聖他們即使是死了，也不會真的死，然後還能夠借助舞之言的生死丹複活的。
烏寧羽甚至是取了三聖、莫凡、龍威塵和自己的毛發一根，珍重的交給了小咚咚保管，更告訴他隻要這些毛發保存好了，暴雪季來臨時，他們幾人若是沒有趕回去，這便是他們的命了！
隻要毛發在，如後在讓舞之言以這些東西為丹引，定可以煉製出生死丹來，讓他們再次活蹦亂跳的出現在小咚咚麵前，就如同舞之言的死而複生一般。
“你這丫頭。就不怕他日後知道了事實真相啊？”三聖無奈了。
對於生死丹的秘密，三聖雖說沒有告知烏寧羽，可是憑借著烏寧羽的聰明才智定是可以知曉生死丹的煉製絕非她跟小咚咚所說的那般輕易的。
難以想象。日後小咚咚若是知曉了，烏寧羽竟在他眼中的大事件上欺騙與他。日後絕對不會放過這烏寧羽的。以小咚咚如今的幻術進展神速來說，日後說不定會利用幻術好好的整治一番烏寧羽，絕不比今日裏烏寧羽欺騙他還要來得猛烈。
“放心，反正我們不會死，小咚咚就算是日後結婚生子了也不會知曉這件秘密的！”烏寧羽笑道。
“你這丫頭！”三聖歎息了一聲，瞧了瞧前方，歎聲道：“酒足飯飽，我們趕緊上路吧！”
繼續奔往絕地沙漠時。三聖由告訴烏寧羽他們關於真靈石的事情。
烏寧羽聽後，思慮了一番後道：“你可別說，日後若是我死了，你若集齊整具的真靈石，定可以重生而無需解封呢！”
對於三聖的本體一直在伏魔洞中封印的事情，烏寧羽是耿耿於懷，奈何自己修煉到如今，都不見三聖能夠奪舍回本體的模樣。
“丫頭，信不信我引來黑水給你刷刷牙！”三聖聽後賞了烏寧羽一下子，敲得烏寧羽差點從半空跌落下來。
經過一下午的趕路。距離絕地沙漠也隻剩下一日裏的路程了。
本著休養生息的同時，進行著加速趕路，隻有如此才能夠確保每個人都以他們最充沛的精神和狀態前往絕地沙漠。
一路之上。烏寧羽一行人還有碰到過烏寧岩和他的父母，恰逢到了短暫的休息時間，三聖便發話暫時休息，然後任由烏寧羽拉著烏寧岩外出聊了許久。
三聖本就對烏寧岩有著特殊的感情存在，因此也在烏寧岩同烏寧羽聊天之際，取出了幾件東西交給了烏寧岩的父親，替他代為保管。
烏寧岩的父親一瞧，竟是數萬枚仙幣的龍家存根，本是要推脫掉的。奈何三聖誠意十足，烏寧岩的父親也隻好替烏寧岩收下。並告訴三聖道：“這些仙幣數量極多，我兒日後定是用不上的。三才先生日後若是要用了，隻需知會上一聲，我全當是幫三才先生保管了！”
“無需如此，錢才是身外之物，這趟我們前往絕地沙漠，又用不到這些，而且我同烏寧岩頗為有緣，你也無需如此的！”三聖將身上的仙幣全給了烏寧岩。自是有打算的，按照烏寧岩的性子，若是自己日後真的回不來了，這些錢他定也會拿去幫助小咚咚他們的。
也正是如此，三聖又托了武寧岩的父親保管了幾樣東西，並分別標明了十日後需要將他們送與何人。其中大多數的還是要送給烏寧岩，畢竟自己手頭上的大部分都是修丹人可以使用，而非是修丹神鳥可用的。
另一邊，烏寧羽也把烏子敬的事情說了個大概，雖不知曉烏子敬將會受到何等的懲罰，可是無天教中日後絕對沒有他的地方了。
“這麽看來，怕是雪姐也會受到牽連，老祖宗說不定會將她送往別處，待烏子敬的風波徹底平息之後，才會將她接回無天教中呢！”烏寧岩歎息了一聲。
這場變故影響太大，也不知曉驕傲如烏寧雪那般的大小姐，是否會經受到如此起落太大的打擊。
而且在烏子敬伯父手中出了這麽多的人命，及時他們還活著，可畢竟帶給了家中親戚們很大的傷害。想必那些人絕不會允許烏寧雪安寧回到烏家的。
“人各有命，你小子還是先把自己整好在顧別人吧！”烏寧羽歎息了聲後，又從自己的乾坤八卦百寶囊中取出了自己唯一的幾張仙幣存單，這是進試煉區當天的早上，龍家派人送過來的，約莫著是三萬左右的仙幣。
似乎是那天在龍家茶館時，茶館掌櫃瞧出他們這些人手上沒錢了，於是便跟墜龍山報了信，墜龍山收到信息後，立即批了幾張總額三萬的仙幣，讓茶館轉交到烏寧羽手上，並說明這是上一月的利潤結算。
說歸說，可烏寧羽卻是知道的，自己欠下了龍家的情。好在自己留在烏家還有不少的東西，到時候便讓烏寧岩幫忙，把東西送去龍家，這樣來便也算是還上了龍家的人情。
“這幾張仙幣存單，我也用不著，你想辦法給烏寧雪吧，記住嘴嚴實點，別跟她說是我的。”烏寧羽將仙幣存單交給了烏寧岩，由他轉給烏寧雪。
隻因著烏寧羽知道，以烏寧雪的驕傲心性，無論是何等的落魄也絕不會接受自己的饋送的。倒不如托了烏寧岩的手，轉交給她。
烏寧羽雖然對烏寧雪沒什麽好感，可卻因著兩人畢竟都是烏家的女兒，而且自己的出現確實奪走了她不少的東西，這些也權當是自己對她的一點點補償了。
此刻，他們哪裏知曉，他們所關心著的烏寧雪，早就在昨天夜裏便為了保護父親烏子敬而死去了。而這會兒，烏寧雪的魂魄怕是也已經在輪回道上徘徊，準備轉世投生的事宜了。
“恩，羽姐，我知道了！”烏寧岩聽後便接過了仙幣存單，小心翼翼的收藏好後，繼續道：“羽姐，你們一定要去絕地沙漠嗎？”
“恩，那是必須的！有些事情既然知曉了，就一定要去做！”對於前往絕地沙漠的真正原因，烏寧羽不想告訴烏寧岩。
有些事情，若是可以，還是不該讓他知道的好。即使告知了他也沒有什麽幫助，平白的增添讓他一些煩惱罷了。
有些事情若是合適的話，早晚會有一天，烏寧羽會告訴烏寧岩的，隻不過不是今天。
對於這些，烏寧羽也隻有把事情藏到心底裏，一個人去獨自承受了。
“羽丫頭！我們該走了！”此刻三聖的靈力恢複的早已差不多的，因此休息時間也已經該結束了。為免繼續浪費時間，怕是要繼續下去會在此留夜的。因此三聖在安排好了小咚咚和烏寧岩的事情後，出聲示意烏寧羽該趕路了。
“知道了！”烏寧羽回了一句後，便站起身來，拍了拍烏寧岩的肩膀道了聲：“珍重！岩弟！”
便不再回頭，徑直離開了烏寧岩，衝著三聖和莫凡一追而去。
龍威塵是最後離開的，他見到烏寧岩後，將自己隨身佩戴的一乾坤八卦百寶囊交給了他，並托付他把東西帶回龍家。如此以來，也算是了卻了他對於家中的一些內疚之心。
待如今，龍威塵相信，自己定已經把龍家的損失降到了最低處，隻希望老祖宗在無數年後知曉了自己的所作所為後，會為自己如今的選擇感到驕傲。奈何如今，他們這些人也隻能夠如此的隻身前往，成就成了，若是敗了的話，便全當白來世上一趟了。
日頭慢慢的下落，溫度漸漸的降了下來，烏寧岩望著手中的東西在瞧向烏寧羽離開的方向，歎息了數聲。
當初明明是一同進入多寶空間挑選武器的同境遇之人，怎麽短短的時間裏，就成為了兩個世界中的人。雖然不知曉他們究竟要去做什麽，又為何偏要去絕地沙漠處，可是烏寧岩希望，烏寧羽他們能夠平安回來。
到時候他們在一同前往王婆舍吃喝玩樂，順便再教教那可愛的小虎兒修丹之法。到時候他們一起做虎兒的師傅，莫凡為大師父，教虎兒練習修丹，烏寧羽為二師父，主要教虎兒煉製丹藥，而自己就做最輕鬆的三師父，教虎兒識字認數。
烏寧岩想到虎兒被他們整的團團轉的模樣，莫名的笑出聲來，一掃先前烏寧羽離去時的禿廢感。
烏寧岩的父親本是要安慰烏寧岩的，可一瞧兒子竟傻笑了起來，無奈的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