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沒有窗口的密室,唯一的出口隻有一個!

怎麽辦?

怎麽辦?

有時候思考是很重要的,即使極其危險極其險惡的時候,即使你的大腦已經不在聽你的指揮,已經完全地紊亂。

不過似乎現在還沒到那種地步。

蕭蕭閉上雙眼,幾乎沒有光線的地方,其實是很傷眼力的,如果時間久了對眼睛的傷害是很嚴重的。

門口的戒備現在還沒辦法知道,不過。。。。也許也不用知道呢。

握緊匕首。

璀璨的雙眼並不因為黯淡的光線而失色,黑暗中隱隱閃著淡藍色光芒,雖然很想和這群不自量力的家夥好好玩玩,可是時間緊迫,來不及了。

取下隱在黑發裏的玉石發夾,是很符合小女生形象的三葉草樣式,簡單而透明,很漂亮。不過裝飾可不是它的主要功能。

小東西也有大用處。

打開開關,小屋裏頓時亮堂起來。

恩。看來他們是不打算好好地善待她了,直接就把一個這麽嬌滴滴的小女孩扔在滿是泥漿的地下室,角落裏似乎。。。有一堆什麽小東西。

嗬嗬,的確是小東西。

一條小蛇。很乖巧地盤踞一隅,應該不會有什麽影響,隻要,隻要沒什麽打擾。

慶幸剛才的摸索沒有觸及到它的地盤,如果自己沒看錯的話,那條有著美麗花紋的小蛇應該是現在已經滅絕的種類,一克的毒液,足夠消滅一個排。

等等。。。為什麽會有這個小東西?

有意思,看來它是自己的福音也說不定呢。完全沒有對這種野生動物的恐懼,蕭蕭有技巧地靠近,仔細觀察蛇盤踞的角落。

不像是從門口爬進來來的呢。

德妃一行來的時候,腳上是幹的,可見外麵的水分並沒有那麽厲害,很可能是幹燥的。

可是這條蛇卻是渾身閃著水光。

它還是小蛇,目測估計長度大概在三四十公分,很可能是出生沒多久的小蛇。一條沒有才剛出生沒多久的蛇能鑽多深的洞?

腦中迅速出現一個計劃!

站起來,蕭蕭看看自己滿是泥土的衣服,想象著自己狼狽的麵目,不禁笑了出來。

細長的指甲快速在小小的發夾上按動。

設定半徑為一米,半圓,消音裝置啟動,打開防水功能,沒忘了采用能量節約模式,OK!

好拉!似乎曆史上還不能出現這種科技吧?

也許這麽做對以後曆史學家來說,隻怕是又多了一項難解的謎團,不過,自己從不覺得自己是什麽善類,這種為人憂的問題。。。。

不是蕭蕭會做的事情啊!嘻嘻!小惡魔得意地笑。

那可不是“蕭體”風格。

一切準備就緒,來個驚天動地的開場吧!但願不要嚇壞那些老婆婆老爺爺們呐。

“這是怎麽回事?怎麽會這麽亮?!”一個震驚的聲音從蕭蕭背後傳來!

哎呀,看來有位老爺爺發現了呢。蕭蕭轉身,朝那位不幸的壯年男子笑了笑,“給你個忠告。”

笑得愈發嫵媚了,“你最好現在開始就跑吧!”

刺目的光!一道藍色的激光射出!

轟————嘩啦啦~~~~~

那是什麽?!為什麽會有那麽多水?!!

這是男子被大水衝走之前唯一來得及想的。

猛吸了一口氣,蕭蕭已經消失在一片汪洋之中。

唔~~好難受~~

不能呼吸。。。。

還有多遠??

一定不遠了!一定!

堅持。

沒有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肺部已經鱉成一團,蕭蕭幾乎都能感覺到血液的溫度迅速下降,不是水,是每一個細胞對氧氣的渴望!

極限了嗎?。。。。

搖了搖頭,把飄在周圍遊蕩的發絲甩到後麵,蕭蕭仰頭朝上看。

還是一片黑暗。

為了安全起見,不能開探視燈,真麻煩!

向上!繼續向上!不停!也不能停!幾秒的差別可能就是生與死的區別!沒有後路可退了!

這就是蕭蕭的處事原則,如果要做,就不要留後路!

後路是為了弱者所準備的,如果你想成為強者,那麽首先要學會這一條。

當然選擇還是有的,被保護的人也沒什麽不好,隻是注定了,命運被人緊握。所以做決定做強者的人,不論成功與否,已經是一個強者了。

隻是強者也有成與敗,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想要不被人所支配,那麽成為強者中的強者吧!

蕭蕭咬住飄來的發絲奮力向上遊去!

呼~~~~~~~~~

嗬嗬,總算是到頭了,探出頭,狠狠地深呼吸了幾口,水麵上也是漆黑一片,難怪在下麵看不到光呢!

漂浮在水麵上,蕭蕭重新把發帶係好,看了看手裏的發夾,誇張地歎了口氣,“還是Daddy的設計最管用。不過要是他能更有藝術細胞就好了。”

不知道冷父聽到是什麽感想。

“什麽!!!地牢塌了??”不可能啊!那是他請了高人在隱秘的河底建造的絕密地牢,雖然是河底,但是他仔細檢查過,各方麵是沒問題的。

“主人,那個侍衛說,有奇怪的光。”小心地報告情況,這位可是喜怒無常的閻王啊,現在讓要緊的犯人跑了。。。。想著他的處罰,就冷汗直冒。

“你是說那個小女孩用奇怪的辦法把地牢毀了?去追了嗎?”陰暗的房間裏,看不清的表情。

“有!屬下一得回報就派人在水麵上搜,馬上。。。。馬上會有消息的。。。”哆嗦著回答。

主人沒有發怒,可是那才是真正可怕的地方。。。。不知道究竟會惱怒到何種程度,那比馬上判刑還可怕!

“聽說那女人跑了?!”氣衝衝地撞開門,一個滿臉怒容的女人大聲質問。

“你,是在質問我嗎?”沒有起伏的聲調,“娘娘?”冷冷地。

“我。。。我隻是。。。來問問情況。”氣勢立減,德妃囁嚅著。這個男人,明明已經相識那麽多年了,為什麽還是不能習慣他的冰冷?

那種冷可以沁入血液裏,在你全身上下奔騰,仿佛那是與生俱來的本能,太可怕了!

算了!那麽深的河,那小賤人就算能跑出地牢又怎麽樣?怕是早就淹死了吧?沒能好好折磨她是可惜了,不過,結果沒變就好。

“那我就先回宮了,遲了,皇上會發現的。”

“發現?嗬嗬,你真會說笑話,他現在還會關心你在哪裏嗎?他想念他珍貴的小蘭花都來不及呢。”毫不掩飾的嘲笑。

咬了咬嘴唇,血紅的唇變得更豔,似乎像要滴出血來。

沒有再說什麽,她幾乎是落荒而逃。

看著逃離的女人,星落隻覺得無趣,“不用搜了,這裏離皇城太近,太大的舉動會引起宮裏的注意。”

“是。。。是。。。”低垂著頭等待懲罰,可是許久都沒有再聽到發話。

主人是?小心翼翼地抬頭,卻見他正盯著窗外的明月沉思。

今天的月光不錯呢。

那個讓南宮憶那麽在意的小女人,似乎還是有些來頭,可惜隻看到她沉睡的樣子,突然好想看她睜開的雙眼,會是什麽樣的呢?

這個世界總算是有點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