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芷珊杏眼圓睜,“你什麽意思?威脅我?”
陸勤跟江芷珊離得很近,近到能看到她的毛孔幾乎零瑕疵,白皙的皮膚上泛著一層薄薄的粉色,像一顆新鮮水蜜桃一樣誘人。
陸勤掐住江芷珊的手腕,用最簡潔的語言解釋道:“衛晴的媽媽被高利貸逼到自殺,警察去店裏了,我陪她去處理。”
江芷珊癟了癟嘴,衛晴家就沒別人了嗎?非得他這個大忙人去。
不是真愛怎麽可能事必躬親。
陸勤滾湯的指尖輕輕碰了碰江芷珊的手腕,“我對她沒有男女之情,因為她救過我,在還恩情罷了。”
江芷珊轉過來看著陸勤,他認真的眼神不像是在說謊。
“好了,聽完了,你先起來。”
她才注意到自己的肩帶滑落,差點就暴露了胸前的春光,有些別扭地想掙脫開陸勤的手。
奈何她無意識的動作,加強了某些人的反應。
陸勤鬆開了她的手,從沙發起身,背過身子說道:“借一下浴室,我洗個澡。”
“這裏沒有你的衣服,你回去洗。”
江芷珊雙手對著臉扇了扇,臉上沒那麽燥了,才覺得呼吸稍微順暢了些。
而陸勤徑自走進了浴室,像是把她的話當耳旁風。
江芷珊抿唇沉思了一會,打算打電話給客房部再要一間房。
“江小姐,今天晚上的套房都滿房了,剩下的小房間我怕你住不慣。”
“沒事了,謝謝。”
掛了電話,江芷珊換了一身衣服,做完護膚後,端坐在餐桌前等陸勤出來。
陸勤衝著冷水,勉強壓住了燥意,圍著一條浴巾從浴室走出來,肌肉蓬勃有力。
江芷珊一臉正色道:“給你兩個選擇,要麽你回家,要麽我回家。”
陸勤發絲的水珠滴落滑倒胸前,輕笑一聲:“兩個都不選。”
“陸勤,你別太過分了。”江芷珊起身,像是下了什麽大決定一樣。
“這房間是我的,所以現在請你離開。”
陸勤一步一步朝著江芷珊走去,臉上掛著水珠,性感的雙唇微微一抿,站定在江芷珊麵前。
江芷珊有些底氣不足地往後挪了一步,卻被陸勤圈在了餐桌旁。
“老婆,你我之間分得那麽清做什麽?什麽你的我的,不都是我們的?”
江芷珊不敢直視陸勤的眼睛,那深邃的眸子通透清亮,氤氳著水汽,魅惑極了。
她聽到了自己心跳如擂鼓的聲音。
陸勤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老婆,你心跳得很快,在想什麽?”
江芷珊惱羞成怒,怒視道:“我在想你肯定又短又小,才會故意秀腹肌。”
陸勤嘴角抽了抽,“江芷珊,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江芷珊也顧不上那麽多,一咬牙:“你別忘了,我們簽過協議的,你一天不把體檢報告給我,一天別想碰我!”
陸勤這輩子最屈辱的時候,都跟江芷珊有關。
男人的自尊心被她貶得一文不值,偏偏他還不敢給她計較,怕她心髒受不了。
陸勤忽然抓住江芷珊的手,貼在自己的腹肌上。
水珠濕漉漉帶著涼感,腹肌健壯硬實,江芷珊強裝鎮定,胡**了一把道:“腹肌是挺硬的。”
“那你往下摸摸看。”
再往下,就是限製級了。
江芷珊正在大腦裏搜掛著合適的措辭,卻被陸勤急促的鈴聲打斷。
陸勤暫時鬆開了對江芷珊的禁錮,接起了電話。
“什麽事?”
“Alex,你能過來一趟嗎?我繼父,他,他找過來了!想問我要錢。”
江芷珊跟陸勤隔得很近,自然聽得見對麵是衛晴的聲音。
陸勤的眼裏閃過一抹不耐,“我讓律師過去。”
“不,不行的,他不止想要錢,還要毀了我,陸勤,我求你了,再幫我最後一次好嗎?”
江芷珊挑眉,在陸勤麵前輕聲說:“救命恩人有事哦,還不快去幫忙。”
陸勤擰眉道:“地址發給我。”
江芷珊反而鬆了口氣,他去找他的小情人,意味著就不會留宿了。
她現在更害怕跟陸勤有肌膚之親。
陸勤掛了電話,看了一眼江芷珊,幾乎用命令的語氣說道:“你跟我一起去。”
“我去做什麽?”
“免得你東想西想。”
陸勤以前從不解釋,任憑媒體怎麽報道都無所謂,他的生意也不會受影響。
但現在不一樣了,他有老婆了,老婆身體還不好。
他怕哪天江芷珊又昏迷過去,到時候就不隻是黎玉姿和陸振聲來教訓他了,恐怕朱慧心會大鬧一場,把江芷珊接回去。
“我不去,醫生讓我十點必須睡覺。”
江芷珊指了指手表,已經九點半。
“耽誤你半個鍾。”
江芷珊不情不願地跟著陸勤出了門,她覺得自己腦子被門夾了才會跟他走。
上了車她冥思苦想,要不是剛剛陸勤當著自己麵換衣服蠱惑了她,她才不會跑出門。
江芷珊發現,陸勤自己開車鍾愛這輛帕加尼,大概是男人的掌控欲作祟?
陸勤剛坐進駕駛位,車載藍牙自動接通了電話。
“Alex,你過來了麽?我好驚啊,他快把門砸爛了。”
衛晴的聲音明顯夾過,嬌得江芷珊頭皮一陣發麻。
陸勤看了一眼江芷珊,隻見她別過臉看窗外,隻好沉聲道:“在路上。”
車內氣氛莫名凝滯了,隻能聽到發動機的轟鳴聲。
最終是江芷珊沒忍住先開口:“我覺得我去不太合適。”
陸勤的指尖在方向盤上輕點,“有什麽不合適,你是我老婆。”
很快,陸勤就知道是哪兒不合適了。
抵達衛晴發來的地址時,陸勤隱隱有不太好的預感,這一片是出了名的紅燈區,衛晴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雖然知道她家境一般,但母親在鴨寮街做小本生意,不至於住在這。
江芷珊從沒來過這種地方,空氣中彌漫著不好的味道,讓她眉頭微蹙。
陸勤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別怕,有我。”
七拐八繞走進了一棟老舊的居民樓,樓道忽然竄出來一隻老鼠,嚇得江芷珊躲進了陸勤的懷裏。
陸勤二話不說就把她打橫抱了起來。
昏暗的燈光下,江芷珊盯著陸勤的側臉,好像在做夢一般。
進了電梯,陸勤才把江芷珊放下,江芷珊有些擔心地問道:“這裏看上去治安不太好,你有通知律師和保鏢嗎?”
陸勤握緊了她的手道:“害怕了?”
江芷珊在國外時常一個人去采風,字典裏就沒有怕字,老鼠是例外。
“我怕什麽。”
“放心,有我在。”
雖然沒對陸勤抱什麽希望,但有這句話,心裏像是被溫水泡過一樣。
陸勤牽著江芷珊摁響門鈴之時,一個醉醺醺的老男人開了門,在他身後的客廳裏是一臉無助的衛晴,正捂著胸口,哭得梨花帶雨。
老男人選擇性地忽略了陸勤,**裸的目光看向江芷珊:“美女,幾錢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