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勤的態度很誠懇。
心裏卻想的是要用這十天讓你徹底信任我,有足夠的安全感,然後留下來。
江芷珊聞言一愣,顯然沒料到他會這樣說。
這樣一來,是不是意味著如果十天後他做得達不到自己的預期,陸勤便會真的放她走。
“你認真的?”江芷珊有些遲疑問道。
“珍珠都沒這麽真。”
陸勤答得認真,朝著江芷珊走了幾步,停在她麵前,伸手去理了理她微亂的發絲。
江芷珊偏頭一躲,眸光微閃,“那件事除外。”
陸勤修長的手指停留在江芷珊的耳邊,啞然失笑,“你把我當什麽人了?腦子裏隻有那種事?”
他想跟江芷珊製造一點美好的回憶,企圖用這樣的方式去喚醒她對自己的愛意。
至於那件事,不是水到渠成的,他不會強迫。
“我隻想跟你做一些普通情侶都能做的事,這點要求不過分吧。”
江芷珊抿了抿唇,看著他打著石膏的右手,十天應該好不了。
“可以,那今天你想做什麽?”
陸勤指了指床,“中午一起吃飯,晚上看夜景聊天。”
“這是兩件事了。”
陸勤冷峻的麵龐忽現一抹柔和的笑意,“芷珊,吃飯是個人都會吃,聊天看夜景才是情侶做的事。”
“行吧。”
江芷珊完全沒注意到,自己正在步步深陷陸勤所編織的那張網。
一雙無形的手把她往情網深處拉。
一旦開始,就沒有回頭路。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那邊跟袁家浩開個視頻會議。”
江芷珊點頭,她巴不得跟陸勤離遠一點。
陸勤的氣場太強,讓人不容忽視,光是遠遠看著,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發出的冷冽氣息。
江芷珊躺著沒過一會就睡著了。
陸勤收起電腦,從角落的書桌回頭看過來時,嘴角微微上揚。
他喜歡乖一點的江芷珊。
尤其是睡著的她,不會有那麽多的想法,也不會跟自己強嘴。
他長腿一邁,走到了江芷珊麵前,看著她瓷白的肌膚,指尖微微碰了碰,“老婆,我會讓你重拾信心。”
而後,陸勤輕手輕腳走到病房外,給陸樂瑤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後,陸樂瑤的態度囂張:“怎麽?還好意思給我打電話?你別怪我去找江芷珊,誰讓你要搞我呢。”
陸勤的眸光如刀,冷漠地瞥向樓下。
“陸家的股份不會落入外人之手,另外你踩過界了,別怪我不客氣。”
“好啊,你竟然為了一個女人這樣對姑媽說話,我告訴你,你別想好過!”
“姑媽?恐怕陸女士到現在還沒弄清楚自己的身世,我不介意送一份到你丈夫的手上,看看你到時候還能這麽硬氣說話麽。”
“你什麽意思?”
陸勤沒等她問完,直接掛了電話。
他已經仁至義盡了,不會再留情麵。
午飯時分,江芷珊和陸勤的旁邊還多一個人。
陳思越不請自來,給江芷珊匯報進展。
“珊姐你放心,正在有條不紊進行,江立哲也請了律師跟我對接,不過證據對我們這方有利,他那邊再掙紮也是強弩之末。”
陸勤輕咳了一聲,打斷了陳思越的話。
江芷珊抬眸看了他一眼,“怎麽了?”
陸勤不著痕跡地從桌下踢了陳思越一腳。
“勤哥你踢我做什麽?”
陸勤放下筷子,極其有涵養地提醒道:“你叫我什麽?”
“勤哥啊。”
“那她是誰?”
“江芷珊,你老婆啊。”
“那你應該叫什麽?”
“珊姐,哦不,嫂子。是我的問題,我錯了。”
陳思越堂堂一名大狀,在陸勤麵前表現得跟個毛頭小子一樣。
江芷珊在旁邊看得一愣一愣的,陸勤這麽好脾氣地跟陳思越對話,隻為了誘導他叫她一句嫂子?
“叫什麽都無所謂的,最重要是事情辦得漂亮。”
“不行。”
“不行!”
兩個男人異口同聲,江芷珊更是有些懵。
“為什麽不行?”
“不能亂了輩分,我叫珊姐,代表著我跟你親近些,但事實上我跟勤哥認識得久一點,那我應該隨勤哥叫。”
“他說得對,必須得叫嫂子。”陸勤溫聲答道。
江芷珊給了陸勤一個眼神自己體會。
她真是理解不了男人神奇的腦回路。
吃完飯,陳思越單獨跟江芷珊做了個訪談,陸勤則到隔壁休息室繼續忙工作。
臨了,陳思越感歎道:“勤哥對你真沒得說,我不打算接這案子的,被他摁住必須接下,還給我提供了一些思路,我真是沒想到他竟然還會懂點法律。”
江芷珊腹誹:可不是麽,他當時還揚言要讓自己賠到傾家**產呢。
就沒見過這樣的瘋子。
“那就麻煩你盡快幫我處理,越快越好。”
“這種官司打起來沒那麽快的,但我盡力。”
“多謝。”
送走了陳思越,江芷珊忽然覺得心情舒朗了不少。
說不上來是因為官司有進展,還是因為別的。
希望能盡快打完官司,她帶著母親去國外,換個環境生活,她的抑鬱症應該能有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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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陸勤讓人送來了輕食。
“這兩天沒辦法運動,我們吃點清淡的。”
江芷珊看著那一堆青色的草,“可是,我更想吃肉。”
陸勤側目看了她一眼,“以前怎麽不知道你還是個肉食動物。”
“因為你很少跟我一起吃飯。”
江芷珊從來不會減肥,她吸收不太好,吃再多都不會長胖,加上常年不怎麽運動,即便瘦,身上的肉也鬆鬆軟軟的。
男人都會很喜歡這種。
陸勤的眸光幽深,喉結微微滑動,“以後我們每天一起吃,好嗎?”
“看情況吧,大家都這麽忙,不用如此刻意。”
陸勤拉過凳子,直接坐在江芷珊的旁邊。
他的氣息鋪天蓋地地向江芷珊湧過去,熱氣噴播而出,均勻灑在她的臉上,熱熱的,癢癢的。
江芷珊下意識往後靠,卻被陸勤捉住了腰,“別躲我,我現在想履行情侶的權利。”
江芷珊啞聲問道:“不是說不做那種事麽?”
“你說的那種事是要除衫的,我說的不用,我隻想親你。”
說完這句,陸勤覆唇貼了過去。
他閉著眼睛,在黑暗中準確無誤地找到了江芷珊的唇,依舊又甜又軟。
二人緊密相貼,陸勤的體溫透過薄薄的布料傳到了江芷珊的身上,她無意識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陸勤指腹輕輕磨著她的腰,蹭得她又癢又燙。
好像她是被她無聲馴服的小鹿,任由馴獸師在自己身上指導動作。
江芷珊的指尖微微蜷縮,下意識捏緊了陸勤的Polo衫領口,齒縫漏出一絲無意識的輕哼。
這一舉動,激得陸勤渾身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