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二五章帥兵帥哥同戲蝶上
沙帥饞蝶聽出了基因漢的話中音,生氣了,策馬跑起來,越跑越快,尚星海豹叫她,基也大叫,大兵們都叫她停下,馬上就接近晌午,跑到沙漠裏頭,要被暴曬,可是吃不消的。
可是,任這十來個男人如何喊叫,這個畫家大美女,充耳不聞,隻顧向前衝擊。她要渲泄心中的不滿情緒。對誰不滿,當然是基因人大帥哥嘍。基因漢剛剛說她的話暗含著譏諷她的意思。哼!基因人老大又怎麽了?你托大,你驕傲,你欺負傳統人大美女。我偏偏不理你了。瞧你還能怎麽樣?反正畫不翼而飛,不指望找回來了,你沒有那個能量嘛。還說你天生具備超常能量,狗屁二十四呀。連你的英雄畫像都看不住,不是光說大話,剛愎自用,又是什麽?
基急忙追趕。尚一招手,帶著大兵們緊緊追隨著他,向前奔騰。
基覺得尚沒有做好,不悅的說:“尚星海豹,叫你的大兵們回去,你也回吧!我追上了再來找你就是了。就這樣了。”
基猛打一鞭,飛奔向前。
尚羞惱地拽下帽子,朝費揮一下,命令道:“回窩!全回窩!我去就足夠了。一窩蜂,打狼呢,還是看戲呀!”把帽子猛勁往頭上一扣,策馬狂奔,不一會便追上了基因漢,“哈哈”一笑,說:“基因大帥哥,十個你嫌多,一個還可以吧。”
“廢話!”基笑嗔道。“我的騎術可不大精,你稍稍悠著點。”
“我看你騎的非常攢勁啦!”尚認真的說。“噯,好像你的適應能力特強噯。身體的靈敏度極高。基因人真是好啊。我得好好攢錢嘍。”
“你想再造,當基因人?”
“是啊!做夢都想噯!可以說,大兵們人人都想哦。”
“那你就馬上退役。”
“馬上退役?你有沒有搞錯啊。我舅舅跟你說的大相徑庭嘍。他叫我當一輩子兵。最好是再造成基因人,擁有九條命。活個一千年,扛它一千年的槍,保衛地球人民,同藍星侵略者血戰到底,直到把他們趕回藍星球。”
“我加一句。”基嚴肅的說。“打到藍星球去,解放藍星人民。”
“啊?那我就更不能退役啦。”
“你有想過嗎?基因再造的費用問題。”
“想過啊,哪能不想呢?想來想去想不夠啊。”
“那就接著想嘍。想清楚了再給我說吧。我也是你舅舅啊。”
尚立馬大叫:“舅舅!我太榮幸了。我是基因人老大的第一個外甥子。太得意啦!”
“別太得意,現在是帥兵帥哥共追蝶,弄不好會被蝶戲弄哩。”
“噯呀,舅舅真的有恐懼基因啦,怎麽還怕一個畫家美女呢?我跟你說呀,她美麗聰明,但非常嬌橫,我不想戲蝶哩。”尚半真半假的說。“舅舅,你不會吃醋吧?”
“吃你個頭啊。我是你舅舅噯。”基因漢風趣的說。
“舅舅是舅舅,可現在是2E世紀,又有了基因再造技術,絕對可以避免近親繁殖所造成的苦難和尷尬啦,你還羞羞答答的做啥?”
“話雖這樣說,但不能不顧忌現階段的局限性嘍。”基的樣子很惆悵。“現階段嘛,是基因人初級階段。基因人也隻能穿新鞋走老路,按照傳統人的道德lun理做事做人,還得時時處處向傳統人請教。不然的話,還不成為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啦。再說,舅舅我已經結了婚,愛我愛到骨頭裏的大美女也不少了,不能再騷情啦。否則,這百把斤還不硬在女人身上了,真的化成屍灰啦?總之吧,你年輕氣盛,就勇敢出槍射擊好了。網上不是有句順口溜嘛,樹上鳥兒真漂亮,帥哥快快端起槍,擊中心房入洞房,沒誰再敢去爭搶。”
“哈哈哈!”尚大笑。“基因帥哥,你這樣非常危險嘞,很快就被傳統人同化掉的。外甥給你改改吧。樹上鳥兒真漂亮,基因帥哥快舉槍,擊中心窩抱上馬,入了洞房遊四方。”
“遊四方,嗯,好啊!”基吱唔起來。“嗯,我本來,遊,了,全,李,還有王,唉!大魔女,攪黃啦。”
“萬事皆在變化之中。舅舅何必唉聲歎氣?”尚輕描淡寫的說。“大魔女攪黃了,咱們再把它攪活了,不就萬事大吉了嘛。”
基不吱聲了,?加鞭向前。
尚不敢怠慢,緊緊跟上。
不一會,兩便追上了沙帥饞蝶。
三人並轡而行。
基因漢怪模怪樣的瞅著沙,朝尚莫測高深的笑一笑,戲謔的說:“沙狐仙,你撒鴨子撒的好美喲。本帥哥好感動啊,特賦詩一首,贈給你留作紀念。樹上鳥兒真漂亮,帥哥帥哥快舉槍,擊中心窩抱上馬,入了洞房遊四方。”
尚聽了,會意的大笑,問沙這首詩乍樣。
沙沒看出他們的西洋景,回答說不怎麽樣,不如旁波寧的追屍歌動聽。
兩人就逗她,說她的嗓子宛如清泉,再唱支歌來聽聽。
沙誤以為真,說歌雖唱的好,現在沒力氣,還是以後再說吧。不如說說她來這裏的背景好些。
基說,你的背景不就是三大師傅嘛,我都知道啦,就別重複了。還是說找畫吧。
尚隨即摸腦袋,樣子很為難。
沙看他一臉難色,生氣地問他為什麽。
尚指一指前方的一棟青磚紅瓦的三層樓房,不無賣弄的說,?他們一連駐紮在北山坳裏,負責飛馬屯地區的邊防任務。每天早晨六點外出巡邏,到晚上七八點方才回營房。一年到頭,二年到梢,不知要跑多少路,頂多少風,淋多少雨。現在已近夏季,偷越國境或是擾亂治安的案件常在早晨或晚間發生。中午氣溫很高啊,違法犯罪的人也不願出來遭暴曬。
基聽的不耐煩,說尚太嚕蘇,叫他簡捷些,直奔主題,不必如此大鋪大墊。
沙存心氣惱基,朝他吼道:“你打啥攔頭板嘛,基因人不愛聽,傳統人喜歡。尚連長,你說你的,不必擔心旁人不耐煩。我問你呀,A**隊啥規矩呀,連長還要親自巡邏?”
尚苦笑一下說:“一連之長,百把大兵的領頭羊,不走前頭,哪個大兵還能跟在後頭?新世紀,邊防有新苦難,越苦難越要長官做榜樣。要不然,就沒人來這當大兵了,同藍星侵略者血戰到底就成為紙上談兵了呀。
沙稱讚尚會帶兵,能把士兵真當兄弟看。
基湊趣說:“沒看是誰嗎?俺外甥啦!沙小姐,你有弟弟嗎?有什麽朋友或是朋友的孩子要當兵嗎?有,就往我們尚星海豹這兒送。他呀,把士兵都看成自己的小舅子哩。”
“去你的!”沙嗔怪道。“拐彎戲弄人,不讓人察覺哩。我可不當大兵的姐妹。先打個招呼,你倆可別一鼻孔出氣,一會進了連隊,還拿我窮開心。”
“沒問題!本帥哥對你百依百順。”
尚滑稽的笑笑,說:“沒問題!我對舅舅百依百順。”
“哦喲,甥舅倆唱開雙簧了,不唱追屍歌啦?”沙譏諷的說。“尚連長,本姑娘不管三七二十一,隻想找到畫。如果找到了,也不要你解釋什麽了,就當帥兵和帥妞開了一個玩笑罷了。但是,必須滿足我一個小小的要求。那就是,集合全連大兵,給本小姐評評畫,我不付錢,基因帥哥付。”
“不要你們付錢!”尚慷慨的說。“我要你們給連隊畫上兩幅畫,我們也不付錢。”叫一聲沙大畫師,接著說:“?我對繪畫呀,簡直就是擀麵枚吹火——一竅不通。不過,我憑空猜想,你的畫肯定符合實際,構思精巧,才能打動俺舅舅基因人大帥哥的心嘛。”
沙聽了,朝基掃了一眼,嘴上沒說什麽,心裏卻有些得意,覺得碰上基因漢真是幸運,碰上尚連長也屬天賜良機,可以填補她從未到過邊關的空白,和基因帥哥一起進邊防連隊,少不了傳為佳話。想到這裏,她感激的說:“尚連長,你很善於尊重實際。不像有的人,虛虛實實,真真假假,叫人捉摸不定。我有一個感悟,如果一個人不懂藝術,卻非要評頭論足,那就叫曲意奉承,自欺欺人,令人不齒。”
基聽了,以為沙真的不高興了,連忙道歉:“沙大畫師,請原諒!基因人就這秉性。基因決定了不善言辭。如有冒犯之處,還望多多原諒。說心裏話,我不虛此行啦。見到沙帥饞蝶,才見到尚星海豹,才接到老戰友的電話,才悟出新道理。跟你們說心裏話,這回追屍,我想借題發揮,把我的道德水準提高一大步,改一改我在國際間的形象,修正一下我的國際口碑。地球村對本帥哥的批評很多,以前我總諱莫如深,還每每諱疾忌醫,現在真是覺得太過自信,剛愎自用,賽過強牛。比如說,對社會,對事物,特別是對星際,我總抱著批判的眼光,批判的態度,夢想九十億傳統人向一個基因人看齊,太輕狂啦。我剛剛向布撒丁將軍老哥保證了,改一改,必須的。”
尚不以為然,大叫道:“舅舅啊,改什麽改呀?我覺得,基因人大帥哥不能做傳統人的尾巴噯。隨大流還算什麽基因帥哥?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九十億傳統人怪你怪錯皮子啦。對社會具有強烈的批叛精神是優點,是強項!阿超阿娜,不就是靠反叛精神,才結成基因人夫妻,發明出了華氏基因人配方嘛。基因人初級階段,需要批判值得批判的地方,太多太多。對怪現象看不慣,對老古董取蔑視態度,對侵略者嫉惡如仇,對壞慫們甩出帥刀帥斧,等等等等,都說明一個道理,就是你的基因真有八大優點,經過後天的努力鍛造,還全增加到九大十大一百大優點。為啥還要前怕狼後怕虎的?我也是傳統人,但是,我敢於敬佩和熱愛基因人。因為我從三大魔頭和史海仁還有季希桂他們的身上,看到了傳統人的醜陋和惡劣。他們無一不是基因醜惡者,無一不是性格殘缺、秉性不正。所以,他們必然最終上賊船,走邪路,上斷頭台。”
沙的眼裏流出了敬慕之光:“尚連長,你也像是基因人嘞。真難得呀,你能把話說得這麽投機。我都快流淚了。你們真不愧為帥兵。”
“謝謝你的誇獎!”尚矜持的說。“哇噻!我生平第一次碰到你這樣的城市大小姐,?通情達理,善解人意,多才多藝,也熱愛基因人。”
“噯噯!”基因漢叫道。“相互吹‘棒’哦!基因人就在麵前,傳統人乍還自吹自擂呀?”
“哼!”沙假裝生氣地重重捅了基的胸膛一拳,接著說:“該吹不吹也不對。基因帥哥不也經常吹吹唬唬的嘛。”接著,她轉過身來,對著尚,語帶雙敲的說:“傳統人,基因人,都是地球人,都得求別人,隻要不是心懷鬼胎,對異姓評頭論足,打槍放炮,都太正常不過了,不必打破醋壇子,打破了也莫怕。帥兵帥哥都有七情六欲,都不是清教徒,如果躲躲閃閃,藏藏掖掖,就是虛偽,不屬於真正的軍人。?”
基因漢聽了沙帥饞蝶的一番話,不由大為動容,急促的說:“沙帥饞蝶,你別生氣,更別誤會,本帥哥沒別的意思。其實,其實,本帥哥強烈的感到,你的基因和我一樣優秀。所以嘛,你的心靈和外表都像紅心大蘿卜,裏裏外外紅了個透噯。你看看,本帥哥瞳孔裏映射出影像,就是你的光輝形象,比這大草原還要壯麗幾分嘞——暗紅色氈絨帽,瀑布似的披肩發,乳白色羊絨衫,褐底白格一步裙,凡爾登紅皮鞋,紮紮實實迷倒一大片嘍。”
咯咯咯……哈哈哈……沙、尚兩個忍俊不禁,笑的前仰後合。
基因人大帥哥還不善於恰如其分的奉承人,更沒有恰如其分地取悅美女子的能量和經驗。這番話說的雖然紮古正經,滿臉真誠,卻顯得過於誇張了,兩人哪能不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