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不為人知的過往
林新教練的破舊桑塔納車上，車慢慢的駛向市區。喧囂漸遠，不，應該說這隻是短暫的過渡，市區那邊的熱鬧雖然沒有這裏那麽嘈雜，但應該還是可以用熱鬧不減來形容。
“教練，你以前很厲害嗎？”這句話秦羽從剛剛比賽結束後就一直想問了，而趙為和符燁也一樣，期待的看著林新教練，希望他能夠給出一個讓他們覺得可以膜拜的答案。
“嗬嗬，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不提也罷。”林新教練似乎想一筆帶過，但秦羽他們哪肯就這樣放過他。“那就是說很厲害咯？”“那到底有多厲害呢？”“是不是製霸全國的那種？”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爭相問到，求知欲是所有少年不變的好奇心體現。
“這麽想知道啊！好吧！時間還很早，你們不急著回家吧，帶你們去我家去一趟吧！去了你們就知道了。”教練賣了個關子，對於一群求知欲這麽強烈的年輕人，實在沒法三言兩語就能夠滿足他們的好奇心。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讓他們最直觀的去了解自己的過去，這樣還省事些。
沒多久，車子就開到了一棟公寓前。這是一棟很老的公寓了，地理位置很偏僻，遠離了鬧市區。公寓的燈火若掩若現，不像其他地方一樣燈火輝煌。多了一點安逸的氣息，在這樣一座已經與國際接軌的海濱城市裏，這樣的地方已經越來越少了，這應該是秦羽見過的最冷清的公寓了，比他家那裏還要冷清。
將車停好後，林新教練帶著幾人來到這間公寓的二樓。
“爸，怎麽今天這麽晚才回來？”開門的是一個和秦羽他們年齡相仿的女孩子。穿著一條寬大的籃球運動文化衫，身材極為高挑，幾乎與符燁的身高等同，一頭舊式的婦女短發，看起來卻顯得十分的時尚。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她的長相了。真是很難令人想象，外表粗暴的林新教練竟然會有一個如此楚楚動人的女兒，要不是她一開口就稱呼林新教練為父親的話，誰也不會把他和林新教練的女兒聯係到一起。
“今天有點事，回來晚了。”“這是我們學校籃球隊的隊員。”“這是我的女兒，你們認識一下吧！”說完林新教練就徑直進了屋，然後招呼自己的妻子出來招呼客人。
“我叫秦羽，秦是秦羽的秦，羽是秦羽的羽，美女貴姓！”秦羽搶先握住女孩的手，興奮得有著找不著北了，竟然問人家姓什麽。與秦羽並不熟的符燁一看就知道，秦羽是那種一遇到美女就變成白癡的那種人。
“嗬嗬，你還真會開玩笑，我叫林晴，很高興認識你！”林晴輕輕搖了一下被秦羽攥得有些疼的手。
“晴子小姐！”也許是灌籃高手看多了，秦羽竟然把林晴和所有灌籃高手迷心目中共同的女神聯係到了一起。
“你也太粗魯了！你看，晴子小姐的手都被你捏紅了，晴子小姐，我幫你吹一下。對了，我叫趙為，趙是百家姓排名第一的趙，為是為所欲為的為。”趙為十分粗魯的一把從秦羽手中，搶過被林晴被秦羽握的發紅的手，雙手趁機揩油。心裏美滋滋的想到：這手真滑啊......
“好了，都進來吧！晴子，把客人們請進來吧，讓客人站在外麵多不禮貌。”教練肯定是吃醋了，自己的寶貝女兒被秦羽和趙為這兩個鹹豬手揩油，心裏多多少少都會覺得不舒服，所以連忙打斷他們。與秦羽趙為兩人相比，符燁就顯得淡定多了，隻是在進門的時候淡淡的報了一下自己的名字。
“老伴，你先泡壺好茶，弄點糕點，我先帶他們去書房看看。”林新教練對正在廚房忙碌的妻子說到。
“真是的，一把年紀了，還這麽喜歡炫耀，生怕自己那點破事被世人遺忘是吧！也不讓客人先坐下來休息一下，就知道忙著炫耀自己的成績。你們別聽他的，先坐下來休息一下，來吃點水果先。”林新教練的妻子端著一盤水果從廚房裏走了出來。
林新教練的妻子的外貌，簡直就是多年後林晴的版本，無論是五官還是發型，林晴完完全全是按照這個版本刻印出來的，唯一不同的是，她臉上多了一些皺紋，僅此而已。
“嘿，老頭，你怎麽勾搭上師母的，傳授一點技巧。”秦羽看著端著水果的中年婦女，扯了扯林新教練的衣角，壓低自己的聲音，連嘴型都隻是微微的動了一下，能夠聽清楚的也就隻有他們兩人。對此林新教練可是非常得意，很顯然秦羽這是在誇獎自己的老婆。
林新教練臉上不動聲色，依樣畫葫蘆的小聲說到“嘿，臭小子，想學啊，我教你啊。”
秦羽一陣感動......
“好了好了，你快去弄糕點吧！”“我們進去吧！”林新教練打開了書房的門。
霎時，一陣金光引入眼簾，不知道是裏麵的物品因為燈光而折射出的金光，還是裏麵亮著金色的小燈，總之給人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就如同進入了寶庫一般。
眼前，各式各樣的獎杯陳列在正對著門的木架子上，少說也有十幾個，還有各類的獎章與榮譽證書之類的東西，總之，這裏就如同一支球隊的榮譽室的縮小版，看得幾人有些目瞪口呆。看著幾人的表情，林新教練滿意的笑了笑，連腰板也變得比平常更加筆直了。“你們隨便參觀，晴子，你跟他們介紹一下吧！”
“好的，你們隨便參觀，想知道什麽可以隨便問我，老爸可是把他那陳芝麻爛穀子的事跟我說了不下一千次。”
“晴子小姐，這裏有沒有高中聯賽的冠軍獎杯？”秦羽的注意力轉移到了這上麵，因為他迫不及待的想到知道高中聯賽的冠軍獎杯是什麽樣的，因為那是他許諾給母親的禮物。
“有的，不過是複刻版，每個學校的冠軍獎杯會陳列在學校的榮譽室裏。所有參賽球員最多隻能得到一本榮譽證書，當然，你也可以自己花錢請人複刻一個，但是相當麻煩，除非教練擔保，或者對比賽有傑出貢獻的人才能在校方的許可下將冠軍獎杯拿去複刻。一個，你左手邊第一個獎杯就是兩年前我爸帶領原陽高中在全國大賽中取得的冠軍獎杯複刻版。”林晴指了最左邊的一座獎杯。
秦羽走過去，仔細的端詳起這座高中聯賽的冠軍獎杯。
這種獎杯的樣式秦羽也曾見過父親將相似的獎杯拿回家過，當然，有些不盡相同，但是大致上都差不多，是傳統的獎杯樣式。除了外麵鍍了一層看起來閃閃發亮的鍍金層，也沒什麽特別的。
“每一屆的冠軍獎杯都是不一樣的，聽說今年的冠軍獎杯將會打破傳統，是以一輪冉冉升起的旭日為造型的，如果我們原陽能夠拿到的話就好了，我們的原陽正好有一個陽字。”看得出，林晴對即將到來的全國高中聯賽很期待。
“今年我冠軍獎杯我拿定了！”秦羽再一次說出了這句話。不過話說回來，既然原陽兩年前拿過冠軍，照理說實力應該很強，怎麽淪落到被市內的籃球隊都能夠完爆，那場比賽要不是趙為和秦羽意外的加入比賽，原陽肯定沒臉再說自己是兩年前的冠軍隊伍了。
“嗬嗬，有這種誌氣很好，你們還沒有見過全國職業聯賽的總冠軍戒指吧！那可是足金鑲鑽的哦！”林晴指了指擺放在正木架子正中央，用盒子裝起來並且用玻璃封起來的三枚戒指，那應該就是她口中所說的全國職業聯賽的總冠軍戒指了。盡管隔著玻璃，但是上麵鑲嵌的鑽石在燈光的照射下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秦羽秦羽，快來看，快來看，這不是你老爸嗎？”沒等秦羽走過去近看，一旁的趙為招呼到，秦羽回過頭看了一下。
“秦羽的父親？哪個？”林新教練搶先走過去問到。
“就是這個，雖然是年輕時候的，但我發誓，那絕對是秦羽的父親。”趙為指了指放在櫥窗內用相框裱起來的一張舊式彩色照片，大合照上的一個人說到。細看之下，和秦羽確實很像。
“你是秦正雙的兒子？難怪，我總覺得在哪見過。原來是老友的兒子啊！哈哈，真是緣分啊！”林新教練回過頭來興奮的對秦羽說到。對此，秦羽臉上一臉漠然，好像跟自己無關一樣。
林新教練並沒注意這些，自顧自的說起來“當年，我和你的父親可以說是競爭對手，也可以說是知己或朋友。說是競爭對手那是因為當時我們曾經在不同的俱樂部效力，我們兩支球隊壟斷了六年裏的三個總冠軍，他三個我三個，我們相互競爭著，誰也不讓誰，嗬嗬。後來我們又連續代表國家隊征戰過兩次奧運會，一屆進入了八強，一屆進入了四強。對了，你的父親現在還好嗎？聽說去年他帶領一所大學拿下了全國大學生聯賽的總冠軍。”
“秦羽的老爸有這麽厲害？”趙為質疑的問到，在秦羽的描述中，他的父親隻是一個不合格的父親。
“當然，對了，你父親有沒有教過你他的成名絕技？”教練有些過於興奮了，一句說完又接一句的。
“成名絕技？”搭話的是趙為，秦羽並沒有說話。
“是啊，我們兩人都有一招成名絕技，我那招他學不了，他那招我也學不來。”教練似乎回想起了以前的事。
“是什麽是什麽？是龜波氣功，還是陽光普照？”趙為很八卦又很白癡的問到。
“龜波氣功？陽光普照？那是什麽東西？我可沒聽說過有這樣的絕技。當時，我的絕技是金雞獨立投籃，而他則是鬼步。”教練說出了兩個絕技的名字；
金雞獨立這招，喜歡看NBA的人都知道，那是NBA的一名叫做德克諾維茨基的德國籍球員的成名絕技，是後仰投籃的奇葩版，依靠這一招，他一舉奪得了2011年的NBA總冠軍，被稱為NBA十大絕技，沒想到林新教練也會這招。不過，鬼步又是什麽？
“教練什麽是鬼步？”符燁立刻追問到。
“為什麽每個人都這麽問，難道你們對金雞獨立一點興趣都沒有嗎？”林新教練有些無奈。三人全都點頭默認了，連秦羽都對這個所謂的鬼步感興趣。
“唉，受不了你們。好吧，告訴你們吧，鬼步是一種突破技法，這種技法對腳踝能力的要求很高，很多人曾經都試圖去模仿學習這招，但是無一例外，全都因此受傷，斷送了自己的運動生涯。那時候官方針對這點還出了一個警示，警告所有青少年，最好別去模仿。也就是說，秦正雙是至今為止唯一一個會這招的人，秦羽，你父親沒有教過你嗎？”林新教練問到。
秦羽搖了搖頭，他甚至連聽都沒聽說過，怎麽會學過呢？
“也是，畢竟能夠學會的也就隻有他一個人而已，那麽多人都因此斷送了運動壽命，他沒有教你看來也是怕斷送了你吧！”那種技法確實是太難了，就算是林新他自己，他也不會教自己的兒女，因為那實在太冒險了，就連秦正雙自己也因此受過不少次傷。
“那麽金雞獨立呢？也很難嗎？”趙為問到。
“嗬嗬，說實話，金雞獨立並不難，這招隻要身體協調能力好就能夠辦到，但是最重要的還是投籃的能力，之所以你父親學不會這招，就是因為他的投籃能力太弱，他一般都是突破上籃或者以扣籃的方式得分，金雞獨立則是以近乎無解的方式射籃得分，而非吃籃下的招式。”林新教練解釋到，看得出來，他對自己的投籃能力還是很滿意的。
“那你教教我們唄！”趙為迫不及待的想學這門絕技，因為他的投籃能力很高，基本上能夠從內線任意角度投籃命中，要是學會這招肯定會如虎添翼，至少籃下沒有優勢的時候也可以得分。
“教我肯定會教你們，學不學的會就是你們的事了。”林新教練將手插進了口袋中。
“茶泡好了，先出來喝茶吧！”林新教練的妻子在客廳裏喊到。
“好了，先出去吧！等明天去學校我就開始教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