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4血界之碑
楊軒瞬間發動。
眸子血腥,渾身飄蕩著血霧,血霧彌漫,將他的全身都籠罩在裏麵,讓人看不清他的真麵目,但是那一雙血腥的眸子卻宛如黑夜中的明燈一般刺眼,血色的光芒嘶鳴,如雷電一般閃爍,他的實力最少暴漲了數倍!
宛如一道血色的厲電一般眨眼間出現在空中,血刀如夢似幻,霹靂雷霆一般瞬間劈出,攜帶著萬鈞的血色雷霆,無中生有般已然出現在了血皇的跟前!
殺!
這一分鍾的蓄勢,可不是白過的,楊軒能夠被人談虎色變的成為瘋子,絕對有屬於他自己的殺手鐧!
血皇被沐天河重創,那一道橫跨胸膛以及小腹的傷口因為嗜血割裂的力量而無法修複,不斷的有鮮血湧出,身體的氣力正在一點一點的減少,不複巔峰之強橫,麵對著楊軒,根本不敢硬拚,可是楊軒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根本就無法躲避,隻能硬著頭皮,一劍劈出,血皇劍被活生生的劈成兩半,劍尖墜落,剛剛修複了一點點的傷口再次崩裂,嗜血割裂的力量再度彌漫,瘋狂的抽取著他的氣血。
“逃!”血皇又氣又怒,今日倒是大意了,賠了夫人又折兵,不但殺不死這兩人拿不到天羅劍,反而那一塊天羅劍的碎片都因此而丟失,看到下墜的血皇劍劍尖,血皇心如刀割,卻不敢遲緩,趕緊飛遁。
沐天河撿起血皇劍的劍尖,他手中的天羅劍發出嗡嗡的響聲,一道血色的劍罡透出,而後將血皇劍的劍尖卷了過來,血皇劍的斷劍瞬間融化,一滴滴滾燙的鐵水低落在地上,而後出現了一片巴掌大小的漆黑的鐵片,鐵片沉重,而後被血光給融合,被天羅劍給吸收進去。
嗡!
天羅劍發出一聲輕顫。沐天河清晰的感覺到天羅劍的欣喜的情緒,這一刻,天羅劍內蘊含的殺戮劍韻突然變得狂暴起來,似乎比起剛才要強橫犀利了幾分,透出來的劍氣越發的犀利。
“該死的!”血皇見此情景,心中更是沉痛,瞥了一眼狀若瘋狂的楊軒,不敢怠慢,身形化作一條血線,落在了庭院中!
“不好!”沐天河眉毛緊蹙,“他要逃!”
沐天河看到血皇落在庭院中,不敢怠慢,腳下一跺,後土之力湧入體內,瞬間將他所有的經脈充斥。
土遁之術!
土遁術不僅僅能夠用來逃遁,自然也可以用來追擊。眨眼之間,沐天河來到了庭院中,出現在血皇的身後!
“不好!”血皇五感六識無比的靈敏,感覺到身後有人,不敢回頭,加速前衝!
沐天河的拳頭已經落在了他的身後,發出砰的響聲!
轟!
後土之力的沉重,將血皇打得吐出一口鮮血,不敢怠慢,衝進了庭院的那一間屋子裏!
沐天河毫不猶豫的跟了進去!
趁他病,要他命,此時不追,更待何時?要知道,縱虎歸山,後患無窮!如果等他緩過氣來,吃虧的絕對是自己啊!
進入小屋子,沐天河提起十二分精神來,血皇這種人物,就算是慌不擇路也絕對不會像無頭蒼蠅一般亂竄,他逃入這間屋子,絕對有他自己的理由的,說不定就是可以翻盤的利器!
血皇進入其中,看到沐天河跟進來,一掌拍在了掛在牆上的那一塊凸出的石頭上,而後那一堵看上去頗為厚實毫無縫隙的牆壁突然裂開,血皇冷笑一聲,縱聲便跳了進去!
可是,很快他就出來了。
是倒飛出來的。
速度很快。
他的胸口上還插著一柄劍。
一柄很鋒利的劍,直接洞穿他的心髒,帶著他的身體釘在了牆上,如果不是沐天河反應的夠快夠及時,恐怕也得被利劍來了個串燒……當然,前提是這一柄劍能夠突破他的防禦。
血皇很淒慘。
一雙眼睛爭得大大的,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似乎看到了什麽讓他震驚的事物,至死都不能瞑目。
沐天河神經陡然繃緊,看向了黑漆漆的門後。
答案很快就出來了。
是一個女人。
一個很漂亮,很成熟,很有風韻的女人。
步非煙。
沐天河鬆了一口氣,怪不得血皇死不瞑目,居然被一個血滴子給背叛了,血滴子以忠心著稱,每一個血滴子都是經過嚴格的篩選才能夠進入的,卻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出現了一個黑馬,這讓他死的很鬱悶,以至於死的不能瞑目。
沐天河一口氣一鬆,連番大戰將他的戰氣消耗的七七八八及剛剛施展土遁術將最後一絲戰氣給抽空,這一放鬆,立刻渾身發軟,差點沒有摔倒在地,駭的步非煙趕緊過來扶著他。
“你怎麽樣了?”步非煙扶著沐天河,關切的問道。
“沒事。”沐天河搖了搖頭,眨了眨眼,示意步非煙將血皇的屍體拖著進入了黑色的洞口中,然後黑色的洞口關閉,恢複了原狀。
“你怎麽會在這裏?”沐天河這才問道。
“我平時看到血羅刹經常進入這裏,但是有一次我來找她的時候,她並不在,所以我猜這裏肯定有機關,於是我就進來了,沒想到,居然被我碰著了。”步非煙嫵媚一笑。
這一回眸一笑,頓時嫵媚蕩漾,讓沐天河心中火熱,步非煙扶著他,摟著他的手臂,那一雙挺拔的雪峰自然不可避免的觸碰到他的手臂,讓他感覺到一股邪火直衝腦門。
“哎呀,你幹什麽啊……”步非煙羞澀不已,對於沐天河的熱情有些難以招架,不過,她也是如虎如狼的年紀,根本經不起沐天河的挑逗,眸若秋水,彌漫著一層水霧。
沐天河強忍著邪火,看了一下四周,這裏並不是適合溫存的地方,別說剛剛拖進來的死的不能再死的血皇,就是這一個充滿腥氣讓人作嘔的地方都不適合風花雪月……
沐天河信念一動,彎腰將血皇全身的東西都給翻了一個空,步非煙嬌小連連,攤上這麽一個極品的男人,呃,也隻能陪著胡鬧了,不過一番搜索下來,這血皇的收藏還是很豐富的。
沐天河檢查了一番,將血皇的玄虎戒丟給了步非煙,步非煙也不客氣,直接收了藏好。
“走,進去看看。”沐天河對這個洞口還是很有興趣的,到底是什麽樣的東西讓血皇奮不顧身的進來這裏?難道,這裏有什麽好東西?
“嗯。”關鍵時刻,步非煙對沐天河還是百依百順的,這個年紀的女人很懂得男人需要什麽,懂的利用自身的優勢來滿足男人,柔弱溫順的女人會讓男人有一種自豪,而百依百順,更能夠滿足男人的虛榮心。
沐天河現在就很虛榮。用力的在步非煙的翹臀上捏了一把,在步非煙不依的嬌嗔中,摟著步非煙向深處走去。
血腥味越來越濃。
滔天的血霧,飄蕩在空氣中,令人作嘔。
沐天河與步非煙行走在血霧中,在山洞中前行,大約走了千米,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塊血色巨碑。
血色巨碑,高達百米,上麵烙印著一道道玄奧的戰紋,全身通紅的血色巨碑上,似乎有鮮血在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