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靈修笑著應承。
以前與河圖相識的時候,他不過是初來乍到,心中對這河圖倒是敬仰的很,隻覺得這個人深不可測。如今自己已然到了九階巔峰的程度,在看他時,卻能夠看出一些底細了。這個人,怕是實力早已經突破了人神的限製,成為神祗,擁有了神格,隻不過從未去過神界受禮,所以不過是一個擁有了神的實力卻沒有成神的遊神而已。
這種情況無影曾經與他講過,說洛神就是這種情況。
河圖終究是個厚道的人,看著他這副淡定自若的樣子,皺著眉頭輕輕的放下茶杯,遲疑道:“靈修兄弟就不問問我原因,就答應了下來?”
慕靈修搖搖頭:“雖然與河圖兄隻見過幾次,但是當日那一番談論,讓靈修信得過你的為人,既然你有困難,我又恰巧能夠幫得了,何樂而不為?”說著,打量到河圖那微垂的眼神,繼續道:“況且,河圖兄若是想說的話,自然會與靈修說的。”
河圖明顯的掙紮了一下,驀然抬頭,道:“沒想到萍水相逢,靈修兄弟竟然能做到如此,真是讓河圖汗顏,不過這件事情茲事重大,牽扯到的人物也不好對付,不知靈修兄弟……”
慕靈修才汗顏。剛剛明明讓自己幫他的人是他自己,如今又說出這些對自己沒有什麽好處的理由,不得不說,這個人當真純良,以他的實力,來投奔自己,顯然已經是走投無路。在如此情況之下,還能夠替對方著想,難能可貴。
不過慕靈修如今缺少的,便是關於三千年之前的情報。他身邊的人,也許是出於對他好的原因,將一切都隱瞞著不想讓自己發現,可是如今半神族出世,大劫已然來臨,他怎麽可能坐以待斃?所以隻能自己收集想要的情報,以備不時之需。
所以他並未推說自己能夠不在乎,隻是表現出一副願聞其詳的樣子,眼中滿是詢問之意。
他自然是不怕冥王,因為他的身份是轉世的主宰,冥王不可能與他針對,況且就算是冥王當真與自己針對的話,地鬼也不會同意的,而在大劫當臨的危急情況下,冥王不可能將冥界和修羅族放在針鋒相對的位置,這也就表明了,自己完全不用忌憚。
至於為什麽這麽肯定地鬼會站在自己的一方,慕靈修心中隻覺得這麽長時間的交情,讓他有了些底氣。況且,地鬼還要指望他破開修羅族的封印。
這樣想來,自己完全沒有什麽可怕的。
河圖掙紮了一下:“其實是冥王要抓老師回去。”看著慕靈修那期盼的眼神,繼續道:“老師從三千年前,就像是行屍走肉一般,我不能讓她回去做冥王的殺人工具。”
慕靈修突然想到問題的關鍵,故意含糊的問了一句:“為什麽?”
河圖似乎心係愛人,根本就沒有考慮他問的是什麽為什麽,反而道:“三千年前的事情,其實我是在場的,主宰封印了修羅族之後,就離開了,所以老師就留了下來,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做了什麽,總之她回來之後,就對冥王唯命是從。”
“什麽?”慕靈修一愣:“你說是主宰封印了修羅族?”他心中一抖,想起最近地鬼對自己那詭異的態度,心中暗道:難不成他是因為知道了這件事情,所以才這般對我?
河圖眼神閃爍了一下,似乎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卻不接這茬,繼續道:“不知靈修兄弟肯不肯留?”
慕靈修眼中的震驚閃過片刻便恢複了原狀,輕輕點了點頭:“那是自然。”說著,便招呼下人安排房間。
“不知嬴雪姑娘這是怎麽了?”
“我找到她的時候,便靈力消耗過度,又受了內傷。”河圖一臉憐惜的看著懷中的女子:“休息一下就好了,那就麻煩靈修兄弟了。”
慕靈修點頭微笑。
回到房間中,蘇青兒正百無聊賴的坐在床上等著他,見他走進來,順勢將門關上,道:“靈修哥哥,是出什麽事情了嗎?”
“他們來我這裏住一陣子而已。”
“可是我剛剛看見那是三個人中,有一個還參加過我們的婚禮呢,他們都不是普通人吧。”
慕靈修慵懶的躺在床上,眯著眼睛:“參加我們婚禮的那個,是海族海皇藤汐,那個昏迷的女子,是冥界的羅刹王嬴雪,那個男子是嬴雪的徒弟,河圖。”
“徒弟噢!”蘇青兒眼中閃過一抹落寞,隨即又亮了起來,湊到他的身邊:“可是我怎麽覺得,根本就不是徒弟那麽簡單。”
慕靈修笑著睜開眼,順勢將她摟入自己的懷中:“我覺得也不是徒弟那麽簡單,比如師徒戀什麽的。”
“嗯嗯!”蘇青兒一下子就興奮起來:“我覺得也是!”說完嘿嘿一笑:“原來靈修哥哥也不單純嘛,連這種禁忌之戀都猜得到!”
慕靈修捏了捏她滑.嫩的小臉蛋:“照你這麽說,我們還是兄妹,你靈修哥哥被你誘拐的,早就不單純嘍!”說著,一個翻身就壓了上去。
蘇青兒佯怒的雙手推他,心中卻對他的話開心的不得了,翻了個白眼,將頭轉向一邊,紅著臉哼哼唧唧的。
小丫頭的心思慕靈修怎麽可能不知道,隻不過這些年苦了這丫頭,讓她自己一個人背負了這麽多,雖然事到如今,即便是娶了她,也不能確定自己對她到底是怎麽樣的一種感情,可是這種讓他覺得安定的感覺,應該就是愛吧,不似之前的刻骨,不似之間的痛徹,但是不管自己做什麽,總是習慣了這個小丫頭站在自己身後,圍在自己身邊,自己也能夠習以為常的接受她的感情,能夠接受她對自己的好,也許,這麽多年,這種習慣早已經成為了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成了他生活的必需品。
“靈修哥哥,誒!喂~~現在,還是白天……喂,你,你住,——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