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她用手指輕輕掂量時,卻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這丹藥的重量似乎比尋常的六品聖靈丹輕了一些。

就在她心中疑惑加深之時,一個年輕人急匆匆地跑了過來,氣喘籲籲地對她說道:“姑娘,停下!你手中的那枚聖靈丹是假的!那個朱大頭,他賣的靈丹十有九假,你這是上當受騙了。我實在不忍心看你白白損失靈石,所以特意趕來告知。”

星辰長寧眉頭一皺,她知道煉丹大會險惡,但沒想到會這麽快就遇到了騙局。

年輕人見她似乎還有所懷疑,便從袖中取出一枚真正的聖靈丹,與星辰長寧手中的假丹進行對比,一邊解釋兩者的區別。

星辰長寧仔細對比之下,果然發現了端倪,心中的怒火頓時升騰。

“什麽!居然敢賣假藥!!!”

她立即轉身,腳步如同急風驟雨,眼神中閃爍著怒火。

當她回到朱大頭的攤位前,隻見朱大頭正巧舌如簧,向一位滿臉稚氣,顯然是初出茅廬的修煉小白推銷著一瓶瓶顏色斑斕的藥液。

“這可是我獨家秘製的洗髓液,隻需一瓶,就能讓你脫胎換骨,修為大增!”

朱大頭說得天花亂墜,那修煉小白聽得目瞪口呆,幾乎就要掏出靈石購買。

星辰長寧見狀,立即大喝一聲:“住手!你這個騙子!你還在這裏行騙!”

朱大頭被突如其來的喝聲嚇了一跳,看到是星辰長寧,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他心想自己做的那顆聖靈丹可是高仿藥品,輕易是不會看出來差別的,最少也得要一兩天才會發現,那個時候自己早就已經跑路了,肯定不會被追責的。

那修煉小白也愣住了,疑惑地看著星辰長寧和朱大頭。

“什麽?”

星辰長寧走到小白麵前,溫和地說:“這位道友,切勿輕信他的鬼話。他賣的都是假藥,你看這是我剛剛從他那裏買到的假聖靈丹。”

說著,星辰長寧將兩枚丹藥展示給修煉小白看,一邊指出真假丹藥的區別。

小白聽後,臉色變得蒼白,感激地看著星辰長寧:“多謝姐姐提醒,差點我就上了這個無恥之徒的當。”

朱大頭見狀,知道今日之事無法善了,他眼珠一轉,突然指著星辰長寧大聲喊道:“大家快來看啊,這個女子是個騙子,她想要破壞我的生意!”

星辰長寧此刻也麵帶寒霜地質問道:“朱大頭,你賣的這是什麽聖靈丹?這是假的!現在還敢賊喊捉賊!!!我看你這是活膩歪了吧!”

朱大頭的笑容在星辰長寧的寒霜之下瞬間凍結,他意識到眼前這位女子並非易與之輩,心中不由得一陣發虛。

他知道自己可能遇到了硬茬,看來不得不使出那最後一招了。

他迅速調整表情,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搖頭晃腦地反駁道:“這位姑娘,你這是從何處來?我何時賣過你聖靈丹?你可不能隨便拿個丹藥就來指責我,這世上可沒有這樣的道理。”

星辰長寧見朱大頭如此厚顏無恥,氣得反而笑出聲來,她的笑聲中充滿了諷刺與不屑。

她深知朱大頭的這套把戲,但她星辰長寧也不是任人欺淩之輩。

就在星辰長寧準備發作,要為自己討回一個公道的時候,另一個聲音如雷霆般響起:“朱大頭,你真是賊心不死,居然又在這裏坑蒙拐騙他人!!!”

星辰長寧循聲望去,隻見三個人正大步流星地走過來,為首之人正是夏知水,她的臉上寫滿了憤怒。

夏知水的身邊跟著兩位修士,其中一位修為深不可測,顯然是來助陣的。

周圍的群眾一見這場麵,知道有好戲看,紛紛圍了上來,議論聲此起彼伏,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朱大頭的身上,期待著接下來的發展。

“這是夏知水啊,青城門的門主,應該是來為他弟弟找公道的吧。”

“這件事情我知道,昨天的時候她弟弟被朱大頭騙了好多靈石呢,那些劣質的低仿假藥全部都忽悠夏知風給買了,看的人稱之一絕,那些靈丹我都能看得出來是假的,誰知道夏知風居然那麽單純隨隨便便就被忽悠了。”

“夏知風是散財童子,你不知道啊。同樣買假藥的靈石用來買真靈丹都能買十顆了,這傻大個看著不太聰明,其實也確實不太聰明。”

“青城門裏沒有厲害的人,今天就算是他姐過來給他找場子,但是照樣動不了這朱大頭的。”

“是啊,這朱大頭背後要是沒一點勢力的話,恐怕是不會這麽囂張的。”

夏知水聽到周圍的竊竊私語,臉色愈發陰沉,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怒火。

她突然大喝一聲:“都給我閉嘴!”

她聲音中蘊含的威嚴讓周圍的群眾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這位青城門門主的身上。

夏知水冷冷地盯著朱大頭:“朱大頭,你上次騙了我弟弟夏知風,我還沒找你算賬,沒想到你竟然還敢在這裏行騙。今天,你就給我一個解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朱大頭麵對夏知水的質問,卻顯得並不慌張。他故作鎮定,臉上掛著一絲狡黠的笑容,辯解道。

“夏門主,您這是誤會了。”朱大頭故作誠懇地說,“我朱某人在這風都也有些許人脈,向來都是規規矩矩做生意。這次的誤會,我想可能是有些誤會或者是小人之言,讓您產生了誤會。”

他頓了頓,眼神中閃過一絲得意,繼續說道:“我朱大頭雖然不是什麽大門派的人,但在這風都,也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來找麻煩的。夏門主,您是青城門的門主,自然是有威望的,但這件事,我想我們還是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沒必要在這裏鬧得不愉快。”

朱大頭的語氣雖然客氣,但話中的傲慢和不屑卻顯而易見,顯然他並不將夏知水的威脅放在心上,仗著自己背後的勢力,顯得有恃無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