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之地。
三聖鄉。
此地宛如一幅潑墨山水畫。
夜幕下的三聖鄉,群山起伏,輪廓若隱若現。
在夜的靜謐中,遠處出現了一個模糊的人影,緩緩地、穩健地走在這一片土地上。
隨著人影的逐漸清晰,可以辨認出那是一位年輕的行者。
月光下,他的身影拉得長長的,映照在田野間的小路上,與周圍的夜色形成鮮明對比。
田野裏稻穗隨風搖曳,泛起層層波浪。而在稻田的中央,一塊巨大的圓形石廣場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曆日日沿著田埂小路,穿過稻田,腳步聲在寧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
小路旁的樹木隻剩下模糊的黑影,與夜空交織在一起。遠處幾點燈光點綴著村莊,顯得寧靜而祥和。
池塘邊的蛙鳴此起彼伏,夜空中的星星調皮地閃爍,那輪皎潔的月亮隻是靜靜地灑下銀輝,為這片土地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漸漸地,曆日日走到了廣場的邊緣,直至站在了廣場的正中央。他環顧四周,夜幕如同深沉的帷幕,正緩緩地降臨在這片廣闊的田野上,稻穗仍在微風中輕輕搖曳。
曆日日的目光穿透了夜色,四周的群山和田野在夜幕下變得模糊。
廣場的石麵在月光的照耀下,泛起了一層淡淡的銀輝。
在夜色的陰影處,幾個模糊的人影悄然湧動,目光始終鎖定在廣場正中央的曆日日身上。
曆日日似乎對這些暗處的觀察者一無所知,他依舊站在廣場中央,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
在一個月之前他就得到一個神秘人的消息,說是有聖物的消息,但是需要在三聖鄉才願意交出。
聖地的聖物,幾年前在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中遺失。
因為聖物牽扯到整個聖地的安危,所以迫切的需要將聖物給尋回。
曆日日的心中充滿了疑惑。聖物在七年前神秘消失,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仿佛被抹去了存在。這樣的無端失蹤,讓所有追尋的腳步都陷入了死寂。然而,如今竟然有神秘人突然現身,聲稱掌握了聖物的下落。這份突如其來的消息,讓人不得不懷疑其真實性。
盡管心中充滿疑慮,曆日日還是來到了這裏,他的目的是要親自會一會那位神秘人。與此同時,在暗處的幾道身影,也緊緊地盯著曆日日的每一個動作。
“所有人都給我盯緊了,一旦時機成熟,無論是聖子曆日日還是那個神秘人,都要將他們一舉消滅,絕不能讓任何一個活口逃出去。”
鍾禮的聲音冷硬而堅決,他是玄武宗的大長老,他的決定不容置疑。
他身邊,武湖和青木原,以及玄武宗的其他弟子,都麵色嚴峻,緊張地等待著。
武湖已經按捺不住內心的衝動,他的拳頭緊握,對於他來說,比起殺死曆日日,更令他渴望的是親手解決那個敢於挑釁玄武宗的神秘人。
“武兄,不要急躁,”青木原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謹慎,“我們還得觀察清楚,那神秘人是否是我們玄武宗能夠輕易得罪的。如果對方是位高人,我們三人恐怕難以匹敵。”
青木原知道,玄武宗目前正處於多事之秋,內憂外患,能避免的衝突就盡量避免,保持實力是最重要的。
“青弟,你這樣太過謹慎,有時候用拳頭解決問題,可以一勞永逸。”
武湖依然堅持自己的觀點,對於他的直率和衝動,青木原隻能無奈地搖搖頭。
不過也沒有關係,隻要他和鍾禮在,就能控製局麵,防止武湖做出過於魯莽的事情。
突然,鍾禮的聲音打破了沉默:“快看那邊!”
他的手指向遠方,那裏逐漸顯現出一個身影。
神秘人終於現身了。
此時,不僅是玄武宗的人,曆日日也注意到了這個新出現的人影。
他的好奇心被勾起,心中暗自猜測,這位神秘人的真實身份究竟是誰。
曆日日凝視著遠處逐漸清晰的人影,心中的好奇與期待交織成複雜的情緒。
他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然後邁步向前。
那個人影逐漸靠近,但籠罩在一身寬大的黑袍之中,從頭到腳都被嚴密地遮蔽起來。
黑袍在夜風中輕輕擺動,卻依舊緊緊地包裹著其下的身形,不露出一絲縫隙。
他的麵容隱藏在深邃的兜帽陰影之下,任何試圖窺探的目光都隻能撞上那片深沉的黑暗。
曆日日站在廣場中央,目光直視著這位神秘的黑袍人。
他可以感覺到對方的氣場,雖然黑袍人沒有表露出任何情緒,但那種不怒自威的氣勢卻讓人無法忽視。
“閣下,”曆日日再次開口:“你既然來了,何不露麵,讓我見識一下真容?畢竟,我可是已經拿出了誠意來了。”
“何必糾結於身份呢,我來此,便隻是為了你而已,又不是為了我,”對方的嗓音似乎進行過處理,十分低沉。
曆日日凝視著這位黑袍人,心中湧起一種微妙的感覺。
那黑袍下的氣息,雖然被夜風和距離模糊了輪廓,卻似乎帶著一絲熟悉的痕跡。
他微微皺起眉頭,終於,曆日日忍不住開口,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試探:“閣下,你的氣息...似乎有些熟悉。我們是不是相互認識?”
他的問題懸在夜空中,等待著黑袍人的回應。
黑衣人沉默著,沒有給出任何回應,仿佛是一尊雕塑,靜靜地站在夜色中。
曆日日的提問懸在空中,沒有得到答案,氣氛變得愈發神秘和緊張。
在暗處,玄武宗的三個的長老也有些為難。
“這個神秘人真是太謹慎了。”
“我們眼下該如何是好?對這個神秘人的底細一無所知。若隻是聖子一人,我們三人聯手或許還能抗衡,但若這位神秘人也是一位高手,那局麵……”青木原眉頭緊鎖,話語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
“何必擔憂,他們不過兩人而已,我們玄武宗何等底蘊,難道還會懼怕區區兩人?”另一位長老不以為然地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