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四章 相思病
章嫻雅靜靜的開著車,扁小闕則在後座上打著盹,章嫻雅不時的從後視鏡看扁小闕。
終於看的扁小闕有點不好意思了。“章主任,我臉上有花嗎?”
章嫻雅先是愣了下,隨即臉紅到了脖子上,趕緊專心開車。
扁小闕笑了聲。“章主任有沒有聽馬司令說過那天我為什麽把千裏迷渾香給了秦山監獄?”
“哦,馬司令猜測扁司令心思縝密,如果由我們軍方施用迷渾香,迷渾香被西北風吹到監獄後。
誓必會造成監獄內的恐慌,到時候司法部門也會參我們一本。而監獄自己用的話那樣就啞巴吃黃蓮了。
不過我一直很奇怪,扁司令是怎麽知道那天會刮西北風的?”章嫻雅把自己多日來的疑惑問了出來。
扁小闕哈哈笑道:“這西北冬天你見過它刮其他的風嗎?”
果然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扁小闕之前並不在西北,也就把西北的外在看的清清楚楚。
而章嫻雅多年在西北,反而忽略了這點,麵色一紅,也跟著自嘲的笑了幾聲。
過了片刻又道:“我還有點不明白,你是怎麽知道恐怖分子會進攻西北門的,如果換成其他的門,那迷倒的就是我們的人了。”
“這個更簡單,烏魯方向在秦山西北麵,這些恐怖分子的目的隻是想要衝撞監獄,並沒有特別的計謀。
而且他們需要驅趕村民,自然是越近越好,否則夜長夢多,加上恐怖分子向來瘋狂,喜歡直來直往的進攻。
因此肯定會選擇西北門作為突破點,其實隻要細細想想就明白了,並沒有你想的多麽神奇。”
扁小闕把自己的推理說了出來,原本以為章嫻雅會失去興趣,卻沒想到興趣更濃。
讚歎扁小闕。“扁司令真是神機妙算,心思慎密,難怪說女人天生三分傻氣,我就一點也沒有想到。”
扁小闕又與章嫻雅閑扯了會,發覺這個女人對他的故事挺感興趣,撿幾個精彩的講述了一下,聽的章嫻雅幾次差點出車禍。
經過上次事情之後,秦山關卡明顯爭奪,經過好幾次出示證件之後,這才讓到了監獄大門口。
章嫻雅怕沒機會,趕緊問道:“扁司令,如果日後有空的話,你可不可以給我講講你的其他故事?”
“沒問題,聽說章主任有手好文采,不會是拿我找靈感的吧?”扁小闕調笑了幾句。
“扁司令說的半對半錯,其實我想要給你寫自傳,你這一生太傳奇了,絕對是驚天地泣鬼神。”
章嫻雅的話讓扁小闕大笑不止,他的確沒有想到自己也會有自傳,將來後人看到的話,肯定會罵一句,扯淡。
兩人正說這話,鎮關西親自出來迎接了,監獄大門開啟,兩邊兩排獄警站的整整齊齊,迎接扁小闕的陣仗還真不小。
章嫻雅被監獄裏麵的陣仗與奇特事物吸引了,不停地觀賞著,扁小闕見鎮關西看她。
怕攔下鬧出尷尬,介紹著說道:“我們司令部的主任章嫻雅,聽說我要來就開車送我過來的。
等我走的時候還要她捎著,老鄭,你看我們兩個能不能都進去,我知道你這規矩挺多……”
鎮關西愕然了片刻,然後低聲對扁小闕說道:“扁老弟啊,這馬司令的人你都敢動?”
“老鄭你想什麽呢,就是單純的朋友,人章主任可沒你想的那麽齷蹉,到底能不能進去啊?”
“這倒無所謂,都是自己人。隻要她不進入內三層就行了,你是先看病人,還是先去會診室聽聽大家的看法?”
鎮關西倒是沒有為難扁小闕,扁小闕不僅上次幫了他,這次還要來幫他,他對扁小闕除了感激還是感激。
章嫻雅如願以償的進入了秦山監獄,然後在一個獄警的陪伴下,在第五層閑逛觀賞了起來。
扁小闕則被鎮關西帶著繼續往內三層走,內三層裏的人每層與每層的氣質感覺都不一樣。
看門的獄警要給扁小闕戴眼罩,鎮關西沒有允許。
第六層是威嚴的政客,而且都是熒屏上經常在中央台出現的麵孔,有的很久不出現,人們都以為病死了,卻沒想到也在這裏。
看的扁小闕震驚不已,這比去一次中南海都要養眼,到處都是曾經炙手可熱的人物,都是人們眼中的上位者。
第七層是整個監獄裏麵最普通的,裏麵的人很普通,談吐氣質也很普通,隨便抓一把扔人群裏,立馬就能失蹤。
扁小闕好歹也是見過世麵的,知道這是特工。麵孔不一樣,在這裏的特工,都是國家不承認國籍,無法遣送回國的。
也有國外宣布失蹤或者死亡特工名單上的,總是膚色不通,外國人最多了。
最後一層就顯得很怪異了,人不多,沒處都是獨具,還是二層小洋樓,帶著小院子,跟小型別墅似得。
看那個樣子總共沒有五十個人,就算是數小院子,也躲不過上百個,裏麵盡是空房子。
鎮關西直接把車開到了一個角落裏的別墅外麵,指著裏麵道:“病人就在裏麵了,應該還有專家在觀察吧。”
“病人主要是什麽狀況?”扁小闕皺著眉頭看著這個小院子。
院子布置的很特別,是北方的風格,而從窗子上看進去卻是古典歐情式裝修。
讓扁小闕皺眉的最主要原因是這風格與造型太熟悉了,熟悉的讓他激動了起來。
“不吃不喝,不說話也不做事,就是偶爾眨眨眼睛,跟活死人似得。你知道秦山監獄的病人都不簡單。
尤其是這個病人,最初在外圍關著,忽然接到上麵的命令說是有人會來劫她的獄,讓把她特殊關押。
我就把她帶到了這裏,誰知道她忽然一病不起,上麵則重交代要善待她,這要是出了事可就麻煩大了。
這步我組織了監獄內所有的專家來會診,可是看了好長一段時間了,所有的治療方案都沒用。”
鎮關西的話讓扁小闕緊張不已,快步往院子裏走去,鎮關西聳了聳肩,心想這醫生聽到乖症,原來也是激動的。
扁小闕仿佛回到了自己家,他對這種格局,或者說這些房間都太熟悉了,徑直走向了二樓主臥。
在二樓客廳裏坐著幾個穿白大褂的醫生專家,見扁小闕進來都站了起來,目送著他往臥室走去。
他們大多認出了扁小闕,但是卻又不敢相信扁小闕真的這麽年輕,而且就這麽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扁神醫,如果你判斷出什麽病,能告訴我們嗎?”其中一個醫生站了出來說道。
扁小闕還沒有進去,但卻以絕對肯定的口吻說道:“我已經判斷出來了。”
眾人一驚,他們守在這裏很久了,扁小闕從來沒有進去過,怎麽可能知道是什麽病症呢。
在眾人的期待中,隻聽扁小闕說道:“相思病。”
一語驚醒夢中人,所有人刹那間明白了,這是心病啊,難怪無論如何都治不好。
相思病的症狀就是神遊太虛,完全就是現在病人的樣子,而且病症嚴重還能吐血身亡。
幸虧扁小闕來了,同時他們對扁小闕的醫術也佩服的五體投地,與扁小闕相比,他們根本沒有資格稱專家。
眾人早就聽說扁小闕在幾分鍾內完成了一個腦溢血手術,不僅恢複狀況好,而且還沒有絲毫後遺症。
這已經讓他們相信扁小闕的醫術超神了,今天扁小闕沒見病人就斷出病症,讓秦山監獄所有的醫生專家都徹底的信服了。
扁小闕關上門後,卻忽然加快速度撲在了床上,嘴裏喃喃道:“寶貝,我來遲了,讓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