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七章 蛛絲馬跡,治療蘇寶兒

“都給我住手,這裏是哥哥的靈堂,你們誰也不準鬧,誰敢再鬧我開槍了!”

關鍵時刻,崔小妹提著槍走了出來,估計是親戚朋友們都知道她的脾氣,竟然都乖乖的住手了。

崔小妹又看向了扁小闕。“剛才局裏打來了電話,你的案子已經移交檢察院,法院可能隨時給你下傳票。”

轉身又對兩個警察說道:“兩位師弟辛苦了,你們可以回去了,不過我會繼續跟著你,我不能讓你離開寶島。”

扁小闕現在算是保釋,軟禁解除,但是對他的傳喚甚至抓捕隨時都有可能。

現在檢察院收集證據,到時候把他送上法院,到時候誓必會公開審理他。

就算現在檢方沒有足夠的證據,但是以扁小闕不交代事實,不把那晚上的事情說出來,依然脫不了幹係。

扁小闕愣了愣神,點了點頭道:“我還有事要去中山別墅,你如果想要跟來就來吧。”

扁小闕給張娜打了電話,張娜從中山別墅開車過來接扁小闕,車門剛要關上的刹那。

崔小妹跑了出來,張娜以為崔小妹,就把駕駛位置讓了出來,崔小妹也沒有多想就鑽了進去。

張娜上車就撲進了扁小闕的懷裏哭了起來,扁小闕拍了拍她的後背。“沒事,一切都會過去的。”

“小闕,我不拍戲了,我去跟警察說明白。他們不會把你怎麽著的。”張娜哭著喊道。

扁小闕搖了搖頭。“風裏來雨裏去,陰溝翻船的事情沒少遇,但是我不還照樣活得好好的嗎?”

“這次不同,原來都是別人給你使絆子,是在華夏,這裏不比大陸,我好害怕!”

張娜把扁小闕緊緊的抱住,從她的話語中,與那日忽然出現在酒店裏麵,崔小妹忽然明白了兩人的關係。

她緩了緩忽然開口問道:“張小姐,那天我們衝進去的時候,你怎麽會在房間裏麵?”

張娜抬頭看了看崔小妹,又看了看扁小闕,見扁小闕沒有說什麽。“我一直在房間裏麵的。是小闕把我塞進衣櫃裏的。”

“那晚上十一點半的時候,他在哪裏?”崔小妹又急切的問道,她一定要找到殺害自己哥哥的真凶。

“我們兩人一直在一起,期間他從來沒有離開酒店。”張娜不知道崔小妹的身份,扁小闕也沒有準備繼續扯下去。

大不了叛個槍斃,到時候扁小闕撞死就可以了,惹急了一片綠魔病毒,到時候總統都要親自迎接他出來。

“小妹,我不希望你把這些說出去,你知道她的身份,如果我泄漏出去,她就徹底毀了。”

扁小闕輕輕的撫摸著張娜的小腦袋,崔小妹恍然大悟,難怪扁小闕不說那天他在酒店裏麵幹什麽,有沒有人證。

追星族對偶像的要求很高,結婚後過氣的明星不在少數,被爆出緋聞引得影迷大罵的明星更是不少。

張娜正在事業的上升期,要往國際市場打,這個時候爆出內幕,把她清純玉女的形象毀於一旦,那可就完蛋了。

崔小妹心裏如同驚濤駭浪,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扁小闕就真的沒有殺她哥哥。“那你去中山別墅幹什麽?”

“寶寶生病了,小闕幫她去治病。”張娜幫扁小闕回答了。

扁小闕也頗為無奈,搖著頭笑道:“跟張娜的情況差不多,她的病比較可怕,說出去同樣被拍死。”

崔小妹是寶島人,而且她還是個追星族,怎麽可能不知道蘇寶兒呢,身子打顫,差點出了車禍。

如果這樣的話,那扁小闕真是個好男人,為了朋友與女人,寧願自己被陰謀陷害。

“如果凶手不是你,那會是誰?”崔小妹咬著牙問道。

“這要從結果來分析,誰獲得的利益最高,最有嫌疑的就是誰。”扁小闕這幾天沒事,對此沒少研究。

利益?崔小妹沉默了起來,她哥哥死了,作為副總統競選人的宋威少了競爭對手。

而扁小闕被誣陷,中醫在寶島發展受阻,除了扁小闕的仇家,那麽就是西醫組織了。

“你是不是與人結怨了?有人要故意陷害你?”崔小妹是警察,對這些比較熟悉,按流程想要縮小懷疑對象。

扁小闕忍不住笑了起來。直到崔小妹發毛。“與我結怨的人沒有一個營,也有一個加強連了。”

扁小闕辦事偏激,為了達到弘揚中醫的目的,幾乎到處都有他的仇人。還真不好說。

“那你想想,在事發之前有沒有特別的事情發生呢?”崔小妹調查的撬車賊被殺了,線索中斷了。

扁小闕回憶了起來,忽然他拍了張娜大腿一巴掌,疼得張娜直咧嘴,扁小闕趕緊給她揉了揉。

他於是就把撞瓷那事告訴了崔小妹,崔小妹思索了片刻道:“媽祖廟一代我比較熟,按照你說的,應該是那裏的慣犯。

我們先從這兩個撞瓷的下手,隻要摸著線索上,肯定能找到那個背後使詐的人。”

剛好車輛又路過媽祖廟,崔小妹把車打轉了回去,停在路邊打了個電話,很快有個抽著煙的風塵女子走了出來。

那女的穿衣服少的不能再少了,隻遮住了三點,頭發七彩,叼著一根女士煙,一看就不是什麽好貨。

崔小妹對她描述了扁小闕說的那幾個人的樣子,那女人隨手指了指遠處一片黑色冒煙的廢墟。

“崔警官,不是我說你們警察,怎麽總是出事後才來呢,前幾天那裏大火,死了七八個人呢。”

崔小妹愣住了,她們又來晚了,但是這卻可以間接的說明,扁小闕根本就沒有殺死崔市長。

見崔小妹神情低落,那女人塞了一根煙給她,道:“不好意思,我知道你心情不好!”

女人是崔小妹的線人,對這片熟悉,把扁小闕等人帶到了事發的地方。是個木製建築。

“這原來是家飯莊,那天也很是奇怪,所有人都跑出來了,就他們幾個沒出來,消防員來的時候,已經被燒城碳了。”

扁小闕撩開警戒線走來了進去,旁邊就是路燈與發光的燈箱,光線雖然昏暗,但是可以看的見。

扁小闕眼睛亮,走在前麵,轉了幾圈指著幾個發白的點說道:“這是人為放火,應該是把人打暈或者殺了之後扔進來燒的。”

“你怎麽知道?”崔小妹不解的問道,她學過刑偵,也不敢在調查檔案之後再說。

扁小闕指著幾個燒的變白的地方說道:“燒的最厲害的地方就是起火的地方,而燒的厲害就會從黑炭變成白灰。

你們看這屋中有三處白色的地方,起火怎麽可能三處同時起呢,分明是有人在三個地方分別點火。

而且別人都能跑出去,唯獨那幾個碰瓷的跑不出去,這並不是巧合,而是他們當時已經失去了行動的能力。”

經過扁小闕這麽一分析就出來了,崔小妹站在原地足有三分鍾。

扁小闕上前把她拉了出來,盯著她的眼神說道:“現在,你還懷疑是我殺了你哥哥嗎?”

崔小妹沒有說話,隻是低著頭嚶嚶的哭,扁小闕沒辦法,隻能把這個四十歲的老女人擁抱進了懷裏。

不得不說這老女人的身材保養的不錯,張娜心裏都開始罵罵咧咧了,不會老少通吃。

“我說過,我會照顧好你跟老母親的,這事無論如何也跟我有關係,對方是衝著我來的。

日後哪怕我扁小闕天天餓著,我也要讓你跟老母親吃好喝好,等我好到凶手,崔市長也該安息了。”

扁小闕對這個女人自然是不可能有興趣的,但是這是種責任。

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這讓他有許多感慨,當時也要對這件事情負部分責任。

“對不起,對不起,我好亂,我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崔小妹附在扁小闕的懷裏可勁哭。

扁小闕任由她發泄,同時腦子裏麵不停地轉動,從崔小妹這裏得知,除了撬車賊,車上至少還有兩個人。

這些人很專業,坐車之後,把所有的痕跡都清理幹淨了。

甚至把扁小闕最喜歡的杜蕾斯都給捎帶走了,其他線索斷了,現在唯有找到他們了。

車輛回到別墅後,並沒有停在車庫,而是停在別墅外麵,而且他們很巧妙的繞過了攝像頭。

沒有留下一點蛛絲馬跡,這種事情扁小闕不相信,刑偵那些警察都是按照老套路來的。

扁小闕忽然想起了什麽,鑽進車裏後就翻了起來,可是裏麵除了他的東西,還真的什麽都找不到。

忽然後腰上喵得聲,小灰灰鑽了出來,緊接著躍到了酒櫃那裏,一抓子上去,酒櫃自動打開了。

隨後要腳啪啦了幾下,從酒櫃的角落裏,一瓶紅酒後麵,啪啦出幾根煙絲。

扁小闕雙眼亮起,拿起來放在鼻子上嗅了嗅。“這是印第安的土著煙絲,隻有那裏的長老才有。

它們把它叫做紅雪茄,根本不對外銷售,因為紅雪茄對哮喘有作用,所以我比較清楚……”

扁小闕沒有這種煙絲,很顯然對方還是個酒鬼,所以扁小闕這裏的好酒都給喝光了。

“這樣就說明,凶手其中一直去過印第安州,可是這又能說明什麽呢,去過印第安的人實在太多了。”

崔小妹搖頭說道,雖然她很驚訝扁小闕的分析,但是她依然不知道扁小闕能從這些看到什麽。

“他們偽裝我,連你都騙過去了,說明他們善於偽裝,而且複製我的指紋跟鑰匙。

這都說明他們有豐富的盜竊技能。範圍並不是很大,亞洲、大盜、兩個男人,去過印第安。

經過扁小闕這麽一說,崔小妹恍然大悟,隨即電話撥給了局裏,雖然陳武已經放棄調查了。

但是崔小妹好歹是個高層領導,讓檔案室的人調查一下,還是沒問題的。

調查是需要時間的,扁小闕與兩女很快到了中山別墅,今天人不多,隻有黃媽接待。

“蘇小姐聽說先生要來,已經等了很久了,請跟我來吧。”黃媽帶著扁小闕往樓上走去。

張娜與崔小妹遲疑了下,也跟著走了上去,這幾天張娜就住在這裏。

蘇寶兒臉色很不好,幾天沒有服藥幾乎快要跨了,但是在扁小闕看來,卻是最佳的治療階段。

蘇寶兒轉過身虛弱的對扁小闕說道:“你的事情我聽說了,很抱歉也很同情,需要我幫忙嗎?”

“現在需要幫助的是你而不是我,蘇小姐,我們什麽時候開始治療?”扁小闕在黃媽端來的盆裏洗了手。

張娜乖巧的把銀針托盤給他遞了過去,唯有崔小妹傻傻的看著躺在床上的蘇寶兒,昔日的偶像現在憔悴不堪,簡直與熒屏上的美女判若兩人。

“我什麽時候都可以開始,不過我建議你先去吃飯,黃媽已經給準備好了,因為我會影響你的食欲。”

“放心吧,我會看著你三個月前的寫真吃飯的,那將是件很歡樂的事情。”扁小闕也不怕打擊她。

蘇寶兒想要笑笑,但是牽動患處,讓她的笑就變得猙獰了很多。

扁小闕一把抓起了她的手,在合穀穴瞬間紮了一陣,以氣灌針,行針提針一氣嗬成,蘇寶兒長長的鬆了口氣。

忍不住驚訝的看了扁小闕一眼。“沒想到你真的有點門道,比嗎啡都管用。”

“我的門道多著呢,不過接下來我要冒險蘇小姐了,還請蘇小姐見諒。”

扁小闕剛剛說完,猛然間就把蘇寶兒身上的被子霍然撩起,一陣難聞的味道與可怕的身體暴露了出來。

崔小妹首次見到,忍不住尖叫了聲,張娜則心疼的彎下腰抓住了蘇寶兒。

蘇寶兒被嚇了跳,她身上除了這些難看的東西,因為疼痛與不方便,衣服也隻是一條絲質的短睡裙。

蘇寶兒趁著扁小闕幫她剛才鎮痛,趕緊身體蜷縮起來,背轉身子說道;“你真的很沒有禮貌。”

“我現在是醫生,而不是紳士。”扁小闕幹脆的說道,從張娜的托盤中,抓出一根鋒針,對著蘇寶兒的膻中穴就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