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同一個房間
雅靈還被護士拉住強硬往回走,身後沉重的鐵門被推開又被猛的摔上而回旋了幾下的聲音清清楚楚的傳到了雅靈的耳朵裏。
應醫生慌張的步調,平時是很少見的,雅靈不禁有些好奇,那裏麵會是一個怎麽樣的患者。
“那裏麵的病人病情很嚴重嗎?”
雅靈問身邊的護士,其實隻是想拖延一些時間回去,開玩笑,要在那間小屋子裏悶上整整一個下午,非瘋掉不可。
“呃是啊,沒什麽好奇怪的,不要問那麽多了。”
護士閃爍的言詞更加讓雅靈相信那裏麵一定住著一位極神秘且身份很特殊的人,好奇心被調起,雅靈拉住護士的胳膊往一邊帶:“坐一會再回去啊,反正應醫生他不在。”
“不行,把你送回去,我也要回去幫忙。”
拒絕的這麽徹底,聽那護士焦急的語氣倒像是那屋子裏的人是她的戀人一般,雅靈打趣她:“應醫生不是讓你看住我嗎?你跑了,我一定會馬上開溜。”
“你敢?”護士眉頭一皺,就瞄到雅靈笑眯眯的眼,於是勉為其難的坐下來:“不要問我任何問題,我什麽都不知道。”
“我都還沒有問,你就知道我要問什麽了?”什麽嘛,明顯是做賊心虛的樣子。
“不管你問什麽,我都不會說的,我們有權力保護患者的**。”
護士正氣凜然的回話,倒讓雅靈覺得羞愧起來,窺探別人的**,似乎真的有些不好。
摸摸鼻子,咽下了好奇,心裏卻暗想:下次一定要離這裏遠遠的,說不定,是很厲害的人物也說不定。
本該美美的一個下午時光就這樣泡了湯,一個人呆在一間過於空敞的房間,這真的是一件折磨人的事情。
要知道,她現在最怕的就是這種無邊無際的靜。
一個人在屋子裏唱歌,唱累了,倒回床上,把手邊盲文書又摸了半天,再坐起來,接著唱歌,然後喝水,走步,倒回床上,蒙著被子數綿羊,數到六百多隻的時候,再坐起來,自己跟自己玩雙簧遊戲
手機的錄音功能,輕輕點開:雅靈,好久不見,你最近還好嗎?唉呦,我哪裏好啦,不過就是嫁了個愛我的老公,生了幾個可愛的孩子,每天在家安心的過日子而己,安啦安啦,他啊,特煩,每天都粘我粘的要命,嘴裏一天幾百遍的愛你啊,愛你啊,聽的我都膩死了,哈哈什麽?你還單身呢?開什麽玩笑哦,同學裏,就數你嫁的最風光了,啊?真的?離了?唉離了也好,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你能想開就好,不用擔心,哪天姐姐我介紹一個比他好上十倍的男人,不用不好意思啦,難不成還要為他守身如玉?
故意捏尖的聲音,學起她那時的同桌來是有模有樣,她們是同一年的,小時候在一起還很要好,後來不知怎的就淡下來了,很早就聽說她結了婚,和老公一起去了美國,並不曾有過什麽聯係,這時突然想起她,隻不過是因為驀的想起她小時候說過的話:不自愛,又怎能奢望別人的愛。
這個女人,事事糊塗,唯獨感情,精打細算,從來不曾吃過虧,更不曾被愛情傷害過,因為她信奉一條真理:永遠不會有人比你更愛自己,所以,對自己要比最好再好上一些。
仿若在黑暗中找到了出口,又似灰燼中發現了瑩瑩的火點,腦中有人用食指輕指著方向說:“看啊,雅靈,你一直都在錯誤的大道上跑的飛快,可是你的未來,明明就不在這裏。”
輕輕微笑,雅靈拉上被子,把自己包的密不透風,醫生說,她的身體不能著涼;閉上眼睛,清除掉一切的雜念,因為醫生還說過,她最好要保證充足的睡眠。
從現在起,她要珍惜自己的身體,因為她己經決定,要從這條跑道上退出,重新選擇一條路,那樣的話,沒有好的身體是不行的。
晚飯的時候,護士送來的飯和菜都被雅靈吃的一幹二淨,聽著護士收盤子時微微到吸的冷氣,雅靈拍拍小肚子說:“能不能再給我來一碗湯?”
食物是能量的來源,即使再如何反胃,也要讓自己習慣這種飽腹的感覺,時間久了,總會比以前好一些的。
晚上的例行檢察,雅靈也是相當的配合,臨到結束,還主動把一些護士沒有問到的細節都告訴給她,她相信這些都會對應醫生有用的。
可是奇怪的是,應醫生自那天起,就一連幾天都沒有露過麵,平時過來的護士也是一問三不知,辦完事情後就急匆匆的離開。
盡管疑惑,雅靈卻並不在意,依舊每天都仔仔細細的照顧自己,下午的時候會準時的打電話給媽媽報平安,手邊的書‘看’完後,雅靈又托護士在外麵買了幾本回來,這回帶來的關於經營方麵的,雅靈想在這個時候多多積累一些經營方麵的知識,等到身體恢複了,就回去打理那間小店,或是,還可以再開一個花店也說不定,未來,多美好的一個詞語,代表了新生和希望,她現在很喜歡這兩個字。
幾天下來,雅靈的精神狀態越來越好,可是身體卻因為斷藥的原因而慢慢開始出現病症反彈的狀況,又過了兩天,久而不見的應醫生又出現了,這次是因為雅靈己經痛的有些意識不清。
急救室的大門打開,裏麵剛剛送出一個患者,雅靈的車子進去,將將錯過那輛。
雅靈整個人縮成了一團,疼痛叫囂著咬著她的每一根神經,她之前正在給媽媽打電話,打到一半的時候,這痛就來了,匆匆說了再見按了鈴,卻不想,一分鍾不到,就痛的幾乎直不起身了。
雅靈在車上不時的抽搐,卻有一個極輕的聲音在她腦中泥沌一片的時候突然的竄進來:“雅靈,要加油。”